苏茨藜吐了吐舌头,“今天的仪式还没举行就不算。”
尾随而入的陈安茜却不这么想,她早就把这位温柔善良的女子当成自己的二嫂了。看见苏燕的新娘装扮,不由得赞叹道:“二嫂今天真漂亮!”苏燕的婚纱是陈安南特意花重金定制的,白色的大拖尾婚纱很好的修饰了她的身形,缎面上是一朵朵用特殊丝线绣成的浅粉色刺梨花,当阳光洒落,这些粉色的刺梨花就会泛出金色的光泽。
听得陈安茜的称呼,苏燕脸色微红。虽然她早就与陈安南注册了,但这声二嫂还是让她有些羞赧。
“还是安茜比较乖,一会儿二哥给你个大红包。”陈安南放声大笑,果然还是自家妹子懂得体谅他啊。看着自己的小妻子面色微红,他脸上的笑意更大了。
“老苏,我听人说你这二女婿跟市长都称兄道弟的?”苏爸正在堂屋招待来道贺的亲朋好友,猛不丁的听了这么一句,差点把手里的茶洒在桌上。不过毕竟走南闯北惯了的人,虽然心里惊骇,面色上却丝毫不显。他虽然开始不喜(…提供下载)欢这个女婿,这段时间却是大大的改观了。能力强不说,对女儿也非(提供下载…)常体贴,只要对自己女儿好,就算大上十几岁又如何,自己跟老伴不是也差了十几岁吗?
“那小子哪里有这个能耐,不过是会做点生意挣了几个钱罢了。”苏爸笑道,自己突然找了这么个有能耐的女婿已经很招人嫉恨了,二女儿为此受的委屈也不少,要是再让他们知道安南跟政府官员有交往,不得把他说成是卖女求富了?“那边又来客人了,我去招待下,你先随便吃点点心啊。”
苏妈本来正查看着喜宴的菜色,忽然见老伴急匆匆往这边来了,以为出了什么事,连忙出了厨房。
“怎么了,你不在堂屋招待客人?”
“我交给小南和他大哥了,让他们应付去,跟那些人说话太累,而且小南的那些朋友我也不熟。”苏爸虽然走南闯北多年,对于官场上那一套却是一窍不通的。
“那咱们家的亲戚呢?”苏妈心想老伴太不靠谱了,自家的亲戚那两孩子可都不怎么认识呢。
“你放心,荣晨在那儿帮着,他们处理得好着呢。”苏爸笑道,“两个女婿都这么能干,我看咱们老夫老妻只等着享福咯!”
“你倒好,丢给女婿自己跑出来了,我这边还要招呼女眷,安排酒席呢。”
苏爸见老伴皱眉,大手一挥,“酒席你就不用瞎操心了,都是安排好的,走,我陪你去招呼女眷去。”
婚礼在露天的山坡上举行。
身着白色婚纱的苏燕由苏爸牵着走到陈安南面前,苏茨藜和陈安茜是她的伴娘。两人穿着同款的粉色纱裙,很是活泼可爱。
陈安南的伴郎是他的两个好兄弟,据说当年跟他出生入死,算是过命的交情。
两人的公证人是市委书记刘刚,这是苏茨藜未曾想到的。不过就今天婚礼的排场来看,陈家确实实力雄厚。
陈安熙看着弟弟弟妹交换戒指,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本就盼着弟弟结婚,如今好容易结了,自然要大办一场。他为这事忙了两个月,公司的事都交给儿子去打理,也算是给他一个锻炼的机会。
不得不说陈家人都有做生意的天赋,陈敬虽然才接手短短两个月,居然也能管得像模像样,只是大事还是要请教老爸就是了。但就这样已经让苏茨藜很羡慕了。
喜宴苏茨藜被安排主席,刘书记滔滔不绝的跟大家讲着他跟小陈的往事,她听得耳朵起了茧子。抬眼看了下陈敬,果然也是一脸不耐。
陈敬看到她,立马笑了起来,苏茨藜回了个白眼。她看见陈敬拿出手机不知道在干嘛,遂继续吃自己的菜,过了半分钟,手机嗡嗡响,她打开一看:
“咱们偷溜出去吧。”
苏茨藜抬头,只见陈敬对她笑靥如花。
☆、刺梨花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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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这么跑出来不太好吧?”苏茨藜跟着陈敬走到山坡的顶端,坐下眺望半山腰的灯火。
“放心,咱们两个又不是今天的主角,消失一会也没事的。”陈敬笑道,“你真不像个女孩子,穿着裙子就坐到地上了。”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人前也就罢了,对着自己还要装模作样的多累啊。”苏茨藜脱下穿了一天的高跟鞋,开始捶自己发酸的腿。
陈敬心里一动,阿藜把他当自己人呢。
“你也坐下呗,今天估计也挺累吧?”苏茨藜见陈敬还呆呆的站着,干脆将他扯到自己身边坐下。陈敬今天跟着爸爸招待来宾,一天都歇下来过。
“累啊,阿藜,我的腿也好酸呢,要不你帮我捶捶?”
苏茨藜见这家伙得寸进尺,本想不理,看到陈敬的眼里确实充满疲惫,遂将他的腿放到自己腿上捶了起来。
陈敬本是开玩笑,此时倒是一惊。
“姐姐好幸福,二姐夫对她很好。”苏茨藜靠在陈敬肩上,凉风习习,两人并肩看着山下的灯火,享受着这一刻静谧的幸福。
“嗯,二叔人确实很好。小时候我最喜(…提供下载)欢他,他无论到哪儿都会给我带些好东西回来。”说起陈安南,陈敬还是有些不自在。
苏茨藜见他忽然不说了,担忧道,“那件事你心里还没释怀吗?”
陈敬沉默了一会,“其实本来不是二叔的错,都是命运弄人。只不过恨了他这么多年,一下子有些转不过来。我现在跟爸爸一样,对二叔很愧疚。”
“那就慢慢的吧,日子还长着呢。”
“不过我还是很庆幸妈妈嫁给了爸爸。”
“为啥?”
“如果妈妈嫁给了二叔,那不就没我了吗?”陈敬露出了大大的笑容,苏茨藜一时看得呆了。他本来不是多俊的男孩,但经过陈家多年的熏陶,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独特的风范,如今这么会心一笑,漫山的灯火到稍显逊色了。
陈敬见苏茨藜痴痴的望着自己,直觉心跳加速,心里的快乐就要喷薄而出似的。他不做多想,低头吻上了眼前的红唇。
苏茨藜眼见陈敬的脸在自己眼前放大,这才惊觉他在做什么。
“别、唇膏、一会儿弄掉了。”
“阿藜,你今天好漂亮!”陈敬的动作并未因为苏茨藜的话语而停下,他一手托着苏茨藜的头让她离自己更近一些,一手伸到她的背后开始抚摸。
苏茨藜反抗无效,只得任由陈敬吻着她。
陈敬顺着她的耳垂,嘴唇,脖子,锁骨一直往下,每一寸肌肤都不放过。苏茨藜不一会儿就瘫软在他的怀里。
一阵山风吹过,苏茨藜打了一个寒颤,抬眼一看,才发现自己裙子的拉链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陈敬解开了,裙子被褪到腰间,此时陈敬正一边埋头吻着她的胸部一边跟她的内衣奋战。
苏茨藜觉得事情不妙,她现在被陈敬压在草地上,完全可以感受到他下腹的坚硬,此时那如火的东西正低着她的小腹,正当她恍惚间,陈敬已经顺利脱掉了她的内衣。
苏茨藜连忙拉住陈敬作乱的手,这里可是露天草地,虽说是在山顶,万一有人来怎么办。
“阿藜,怎么了?”陈敬吻得忘乎所以,猛地被这么一打断,顿觉心里空落落的,他现在满脑子只想将眼前的人抱得更紧,好想将她跟自己融为一体。“我弄疼你了?”
这两年两人也不是没有擦枪走火的时候,每次到紧要关头陈敬都尊重她的意见,苏茨藜见陈敬一脸关心,心想如果自己直接拒绝的话他肯定会很伤心,“这里,万一被人看见怎么办?”
陈敬本来正忐忑的等待宣判,他毕竟也没有什么经验,生怕一不小心弄疼了阿藜,如今听说是这个答案,顿时笑了起来。
“原来你担心这个”,陈敬笑道,“旁边那里有个小木屋,咱们去那里怎么样?”
苏茨藜囧了,她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陈敬见她并不反对,果断抱着苏茨藜往木屋去了。
这个小木屋是当年苏凤和金荣晨为了照顾刺梨搭建的,虽然简陋,里面的东西却很齐全,甚至还有一个小小的卫生间。
苏茨藜被陈敬一路抱了过来,羞得不敢看他,只不停的拉扯自己的裙子。
“你很冷吗?”怀里的小人脸红得像虾子,倒是让陈敬很意外,“要不你先去洗个澡暖和一下?
苏茨藜的心理年两虽说已经二十好几,但这种事上却是没什么经验,听得陈敬的建议,连忙头也不回的进了卫生间。
陈敬见苏茨藜慌不择路的样子,忍不住大笑出声。阿藜在他面前一直都大大咧咧的,这样的小女儿娇态却是少见。
他关掉自己的手机,再翻出苏茨藜的手机关掉。
今晚的时间还很长,他并不急。
“陈敬,你来一下。”苏茨藜的声音从浴室传了出来。
“怎么了?”陈敬不明所以。
“你过来嘛。”苏茨藜的声音很低,似乎还带点羞赧。
陈敬依言走到了浴室门口。
“我的裙子刚才在草地上弄脏了,你帮我找找姐姐这里有没有衣服。”
陈敬依言去了,苏茨藜心里却囧得不行,早知道就不洗澡了。
陈敬翻了下小屋子,并未发现衣物。
“阿藜,这里好像没有衣物。”要不你就这样出来好了,陈敬咽下未出口的半句话。
“怎么会没有?”话一出口,苏茨藜猛然想起姐姐前两天跟她说要把这些小木屋弄成游客住的客栈,按姐姐的效率,肯定已经招人收拾过了。苏茨藜静默了,五月的天气潮湿,裙子上沾了很多泥污,肯定是不能穿的了,但她也没那么大勇气跟陈敬坦诚相见。
但也不能不出去啊,苏茨藜无奈了。
苏茨藜在卫生间呆了一会,正打算穿上脏裙子出去,却听见外面传来陈敬的声音。
“阿藜,你把门打开一点点,我给你地衣服进去。”
“找到衣服了?”
“嗯。”
苏茨藜打开卫生间的门,只见陈敬手里拿着一件衬衫,呆在原地,视线还不停的往下看。
苏茨藜顺着他的视线往下,惊了。
她一时激动,竟然什么都不穿就给陈敬开了门。
她第一反应是赶紧把门关上,又想到自己还没拿衣服,就这么几秒钟的犹豫,外面的陈敬已经看得目瞪口呆,下腹又搭起小帐篷了。
苏茨藜见状不妙,连忙关上了门,衣服也不要了。
门虽然关掉了,陈敬却还在回想刚才的情景。苏茨藜的头发湿漉漉的搭在肩上,蜜色的皮肤上挂满了水珠,他这才发现阿藜虽然才十八岁,身材却很有料。想到这里,他只觉下腹的的冲动更加急切。
“阿藜,我把衣服放在门口的凳子上,你自己出来拿吧。”他不是有意的,他只是让阿藜打开一点点啊,谁知道她全部打开了。
☆、刺梨花开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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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茨藜等了许久,确定门外没有声音才悄悄伸出一只手,拿了衣服之后又快速的关上了门。
手中的衬衫有些眼熟,她好像在哪里见过——这、这明明是陈敬的衬衫!
是了,他刚才只穿了一件背心。这件衬衫肯定是他的。
苏茨藜拿起衬衫,上面还有些微的酒味,她不太想穿。
再看看自己的裙子脏得不成样子,还是穿衬衫好了。
换好衣服后,苏茨藜不由得再一次感叹造物弄人。陈敬的衬衫穿到她身上居然可以盖住大腿上面十厘米的样子!
她这两年很努力的补钙了,为啥还是长不高呢?
苏茨藜拿着裙子磨磨蹭蹭的出了卫生间,陈敬背对着她,手里不知拿着什么正专注的看着,连她出来都没发现。
苏茨藜踮起脚尖轻轻的走过去,打算捉弄下他。
正要伸手,陈敬忽然转过头来,往她手心里塞了一个硬硬的东西。
“是什么?”苏茨藜好奇的打开手心,愣住了。
她抬眼看陈敬,只见眼前的男孩笑得无比开心。
“怎么在你这儿?”
“你刚才慌乱中不小心掉在地上的。”
“谁慌乱了?我是忙着去洗澡好不。”
“哦?”
“哦什么,你也快去洗吧,给你放好水了。”
“好。”陈敬这回异常听话。
看着陈敬走进浴室,苏茨藜缓缓打开手心的东西。
一个粉色的刺梨发卡。
陈敬送她的。
当时她说了伤害他的话,没想到他却在自己生日那天送了她这个,请求她的原谅。
这个发卡她一直放在自己的小柜子里没有动过,她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怎么就戴了出来,也许是因为粉色的发卡正好跟自己粉色的裙子很配?
对,肯定是这样的。
听到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苏茨藜忽然觉得很幸福。陈敬坐过的凳子还留有余温,她想,不知道他看到这个发卡的时候都想了什么呢。
不知他想到了什么,竟然会对自己露出那样幸福的笑容。
“是不是后悔当时跟我说的话了?”陈敬洗好后见苏茨藜还看着发卡发呆,干脆将她抱到自己怀里,将她的头转过来让她看着自己。
“你怎么哭了?”
“嗯,我后悔了。”苏茨藜早已泪流满面。“当时你才15岁,我居然就那样的伤害你。”
看见苏茨藜的眼泪,陈敬心中触动,“我有错在先啊,而且什么叫我才15岁,好像你多大似的。”
苏茨藜沉默不语,她确实比他大很多啊。
陈敬轻轻的吻掉她眼角、脸颊的泪,安慰道:“都过去了,咱们不想了好不好?”他跟阿藜认识这么久,只见她流过两次泪,而且两次都是为他。
第一次他不懂她为什么会哭,现在他懂了,因为在意,所以才会受伤。
“好。”
虽然两人确立关系已经很久,但是两人之间的互动仅局限于拉手拥抱和亲吻而已,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