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最后白巫师只能告诫全校师生,魁地奇作为一项娱乐赛事,禁止任何故意的人身伤害行为,因此整件事件中没有任何人再被追究。
菲奥娜得以置身事外,只有她知道那一刻发生了什么。在那个大块头身体撞击上来的一刹那,她脑中瞬间反映出“protego(盔甲护身)”,事情就是一个无声无杖咒语那么简单。而在所有人都迷信魔杖的情况下,事情又出人意料的复杂。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写教授番外的,但是回来晚了,看来是写不成了,改成明天挂,今天先发篇存稿上来。
我自己做了个封面,大家能看到吗?
番外1 斯内普的一天
10年来,斯内普从未有幸在清晨的阳光沐浴下醒来,魔药办公室所在的地窖终年阴冷潮湿。就如过去的每一天一样,斯内普是在一个破旧的布谷鸟钟的鸣叫下疲惫地睁开眼。
昨夜入睡的时候已是凌晨时分,但是不用指望魔药教授会像那群没有理想、没有追求的小巨怪一样一觉睡到自然醒。斯内普的自律严谨一向最为人称道,甚至有时有固执不知变通的嫌疑,只是他把这些非议一律当作过眼云烟,分毫不放在心上。
斯内普躺在床上略清醒了一会儿,慢腾腾地起身站到镜子前。昨晚躺上床时自己已经困倦不堪,连袍子都没有换,头发则因为数天来熬制提神剂早已油腻不堪,脸色一如既往的蜡黄,如今更是平添一分黯淡。斯内普难得觉得自己也无法忍受镜中的形象了,他朝着自己施展了清理一新,衣服立刻挺括起来,头皮则在经历一阵刺痛后,发丝显得洁净了些。
凌乱的床铺让人看着心烦,斯内普招来家养小精灵收拾掉了眼前唯一的不整洁。他定定神看着墙上那个和整个阴沉的房间格格不入的很童话的布谷鸟挂钟,发现才六点过五分。
挂钟是从蜘蛛尾巷带来的物品,它属于斯内普的母亲。艾琳婚前姓普林斯,她在校的时候成绩优秀尤其是魔药突出,课余更是高布石队队长,打得一手好魁地奇。这个布谷鸟挂钟就是艾琳十七岁时到德国参加友谊赛从黑森林带回来的纪念品。
斯内普思及此,不由冷笑一声。母亲为了自己愚蠢的爱情,埋掉了魔杖和一切与魔法有关的物品,这个挂钟是艾琳曾经年少时的纪念和唯一不会令那个麻瓜疯狂反感的东西。
简单的早饭后,斯内普把新熬的提神剂装瓶,踩着清晨的露水前往医疗翼。庞弗雷夫人最近异常忙碌,斯内普也没有和她过多寒暄,他没有兴趣待在这个充满了淌着鼻涕的小巨怪们的空间里。
于是斯内普继续在霍格沃兹里漫步,他缓缓踱步到校园外围,一边开启了追踪咒。那个德国小姑娘大概从未察觉从她入学那天开始,自己就应邓布利多的要求用上了这个高级咒语。这可不是魔法部那群废物用来监控未成年小巫师在校外使用咒语的“踪丝”,如果对象不使用咒语,不就跟丢了吗?黑魔法大师使用的自然是高级货。不过菲奥娜一回家这咒就会失去效用,贵族就爱穷讲究,庄园里总爱施上最古老的反咒魔法,让人不得轻易窥探其中的秘密。
啊,小巨怪也起得很早,已经到了对角巷了。斯内普知道这个古老的城堡里多多少少会有些神秘之处,菲奥娜应该就是从密道溜出去的。不过她外出的频率不高,目的地每次都是对角巷的“G&G”。考虑到她和费尔南多的关系以及每次的满载而归,尝过不少甜头的斯内普选择睁只眼闭只眼。
魔药教授想到被格拉普兰教授饲养了两年的伏地蝠,是时候要回来加入自己的珍惜魔药收藏了。斯内普想起蜘蛛尾巷里母亲留下的魔药书,也许那会对自己有所帮助。
原以为没有小巨怪的周末能令人放松一点,察觉到房子内有不速之客,斯内普的眉头立刻深深皱了起来。由于他不常回到这座位于工业区的破旧老房子,为了便于维护,空置的时候就会施上忽略咒和麻瓜驱逐咒。那么,不速之客该是巫师……
来客的确出乎斯内普的意料,客厅里像遭了洗劫一样,这的确是贝拉特里克斯做的出来的事情。看着畏缩在一边、对自己妻子的疯狂行径毫无办法的男人,斯内普从心底深深鄙视:莱斯特兰奇家族的男人都是奇葩,要么是窝囊懦弱到惧内,如罗道夫斯;要么就是莽撞无脑,比如快进阿兹卡班的拉巴斯坦。
贝拉尽兴地捣乱之后,仿佛才看见斯内普一般,向他点点头,缓缓地在硕果仅存的一张椅子上坐下来。
斯内普将翻倒在一边的矮柜变成一把高背椅,落座于贝拉对面。
贝拉咯咯一笑,好似周围的混乱和她毫无关系,而她仅是个受到主人欢迎的客人一般。
斯内普也自然不会去向一个疯子和她的丈夫去讨什么公道:“莱斯特兰奇先生和夫人,请问你们突来寒舍有何贵干?”
听到寒舍两个字,贝拉又兴致盎然地打量了一下四周才说道:“斯内普,你得帮我们把拉巴斯坦救出来,他一心想为主人铲除最大的敌手,他的忠心耿耿值得我们的营救!”
斯内普心里冷哼一声:对于一个没脑子的蠢货,哪怕他是凤凰社的,自己也是不屑去救的。但他只是不动声色地说:“邓布利多并没有把开庭的日子告诉我,而想救出拉巴斯坦,审判当天恐怕是唯一的机会,除非你想跟摄魂怪抢人。”
贝拉破天荒地没有质疑,毕竟魔法部的事情她还可以求助于纳西莎,卢修斯的触角在巫师界要伸得长得多。
斯内普看贝拉不置可否的态度反而松了口气,疯子有时候最敏感,至少这个女人从来没有信任过他。也许她未必敏锐到这个程度,单纯只是嫉妒黑魔王给予了自己极大的信任罢了……不管怎么说,在原本打算放松的周末碰上这么个难缠的人,让人心情十分烦躁。
贝拉明白今天在蜘蛛尾巷不会有什么收获了,她腾地站起身,招呼罗道夫斯就像呵斥跟班似的准备一起离开。临行前她又猛然想起了什么,回过头睁大了眼睛对斯内普说:“既然现在救不出拉巴斯坦,我可得找点事情做做。”
她对斯内普突然皱起的眉头很有兴趣:“据说卡卡洛夫那个叛徒家里有个小崽子给送进了霍格沃兹,他以为这样就安全了吗?他也太小看我们了,我贝拉总有办法让他痛苦,让他为背叛主人受到惩罚!”
贝拉“嘿嘿哈哈”的得意笑声渐渐远去,斯内普这回知道了在菲奥娜偷偷离开霍格沃兹的时候,他发现的暗中跟踪的人是谁了。贝拉特里克斯真是无聊透顶,卡卡洛夫倒是有先见之明,他的顾忌不无道理,现在也得到了印证。
斯内普对着面前战场一样的客厅施了个“恢复如初”,心里准备回霍格沃兹后好好和邓布利多商量一下怎么让莱斯特兰奇一家在阿兹卡班重聚,不能让这个疯子继续晃荡在外面。
在找到自己要的藏书后,斯内普觉察到小巨怪已经回了霍格沃兹,那么今天他就不用担心有疯子在外面生事了。
斯内普想起另外一件重要的事,看着破旧的蜘蛛尾巷,也许他今天需要去一次对角巷办件考虑了很久的大事,不过先要联系一个房产经纪人。
晚饭后斯内普才回到霍格沃兹,在和邓布利多密谈良久后,他回到魔药办公室坐在料理台前盯着昏厥的伏地蝠(这只在霍格沃兹的两年就是这么个状态)思考该怎么下刀。在众多方案中选定一个后,斯内普心情愉快起来,也许自己马上能熬出一剂与众不同的魔药,这么难得的东西邓布利多或者马尔福来求自己也一定不给,可真想看看他们被拒绝的表情。
魔药教授在睡前例行享受了一杯火焰威士忌,明天该在课上找个茬让小巨怪来给自己帮忙,那手艺可真是不错,斯内普不得不赞叹道。虽然这个学生总是不情不愿的,不过就当自己善尽了监视和保护职责的报答吧。
布谷鸟挂钟报出半夜时分,斯内普在种种思虑中入睡,菲奥娜则是在梦乡中打了个喷嚏,她无意识地寒颤了一下裹紧了被子。
作者有话要说:送上斯内普教授平凡滴一天~
为了剧情需要,让原本该待在阿兹卡班的贝拉一家出来遛遛,他们目前正在逃亡中……
亲们,我自己做了个封面,大家都看得到么
疯狂的贝拉特里克斯
每个女人都有天真纯洁的少女时代,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也不例外。彼时她还未过双十年华,是巫师界中极有名望的布莱克家族的大小姐。她和她的另外两个姐妹安多米达和纳西莎截然不同,贝拉热情张扬、美艳非(…提供下载…)常,如果让万事通赫敏小姐来客观形容的话,她一定觉得《白雪公主》会很适合。
贝拉的头发像乌木一样黑,皮肤像雪一样白,嘴唇像血一样红,是个十足的美人。虽然就她未来的际遇而言,她的双唇更像喝人血染红的。她和安多米达一样富有勇气,不过那份勇气是用来维护纯血统而不是突破家族禁制嫁给麻瓜的;她和纳西莎一样具有贵族的优雅仪态,但是她施展不可饶恕咒的时候会犹如死神降临。
在遇见伏地魔之后,一见误终身使贝拉的人生发生了转变,本来她只需要遵守婚约嫁入莱斯特兰奇家族即可。如今虽然她依然嫁了,当然这也是黑魔王希望的,不过她永远不会对自己的丈夫再倾注任何的感情,莱斯特兰奇的结局只能是在她的带领下成为黑魔王最忠实的仆人。如果说贝拉原来不过是带着身为贵族的优越感而已,如今盲目的爱情却让这个女人走上了极端。
卢修斯那里还没有传来消息,似乎拉巴斯坦的开庭日还遥遥无期,对魔法部稍有了解的人都不会感到意外。贝拉和鲁道夫斯一直躲在翻倒巷的小旅馆里,从优渥的贵族生活沦落到和龙蛇混杂的下层巫师住在一处,这让昔日在上流社会享遍奢华的两人心中极度忿忿不平。她相信黑魔王总有一天会来解救他忠实的贝拉,现在正是梅林考验自己的时候。
在霍格沃兹开学前夕,贝拉正在街边晃悠,她戴着兜帽,一边尽量避免自己的身体和下等人发生碰擦,一边又偷偷观察着隔壁。一街之隔的对角巷挤满了进行新学期采购的学生和家长,她对其中充斥的麻瓜种厌恶到不行,直到一声招呼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哈,自己听到了什么,卡卡洛夫小姐,那个叛徒竟把人送进霍格沃兹来了?她赶紧让鲁道夫斯招来自己曾经的财产,被魔法部没收编入霍格沃兹厨房的莱斯特兰奇的家养小精灵佩比来问话,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贝拉开始暗暗留意抓住这个女孩的机会,可是她没有办法进入霍格沃兹,也不肯舍弃佩比这颗最后的棋子。幸运的是,那个卡卡洛夫家的小崽子自己会定期溜到对角巷来,贝拉开始静静等待机会的到来。
12月中旬,英国这个冬季不停地下着雪,对角巷开始人烟稀少,巫师们在这个异常寒冷的冬天里都情愿在家抱着壁炉。菲奥娜踩着没过脚踝的积雪一路从霍格莫德慢慢走向对角巷,她也觉得这段路十分难走,心情却并不烦躁。这样的天气让她想起华盛顿的冬天,即使是圣诞假期,如果有紧急事件的话,大雪封路开不了车,自己也是这样抱上一杯热可可一路徒步走到Smithsonian。
今年对角巷也没有像往年那样涌现热闹的圣诞购物狂潮,恶劣的天气让人们没有了逛街的欲望,许多商家都半拉下门帘,有一搭没一搭的做着生意。菲奥娜清早就赶过来准备在分店里总结一下一年的营收,完事后今年的营业也可以告一段落了。路上人烟稀少,初升的太阳照在雪地上泛出刺眼的银光,菲奥娜只觉得眼前恍惚了一下,便失去了知觉。
……
菲奥娜从没有觉得那么累,她想睁开眼睛,眼皮却沉重得怎么也推不开。可是周围很吵闹,尤其是一个尖利的女声,足以媲美紧急刹车的声音。
“可恶的卢修斯,我想方设法抓到了叛徒家的小崽子,他却拒绝提供我庇护所。还有纳西莎,她竟然一声不吭,她忘记她也姓布莱克吗?”
“贝拉,虽然莱斯特兰奇家的老宅已经荒废了,可是现在我们躲在这里是十分安全的。”
“这破宅子是安全,那是因为别人不屑。我不想看到满屋子的蜘蛛网、灰尘,还有连一只家养小精灵都没有。鲁道夫斯,你究竟还能给我什么!?”
男人不再说话,只听得女人喘着粗气喋喋不休,高跟皮鞋把破烂的木地板来回踩得“咯吱”作响。
这噪声吵得菲奥娜混沌的大脑更加疼痛,让她不由地发出微弱的呻吟。
贝拉终于找到感兴趣的事情来转移自己的不满,她走到自己的猎物面前,看着小姑娘在昏迷中痛苦地挣扎,猜想可能是自己的昏昏倒地效力太强了。不过众所周知,贝拉爱下重手,但她现在准备良心发现地为人质解除痛苦。
贝拉昂起下巴思考了下,然后露出一个恶作剧的笑容,她绕着菲奥娜选了一个居高临下的最佳位置奉送了“清水如泉”。
菲奥娜在昏迷中感觉自己一下子摔进了冰窟窿里,人一个激灵弹了起来,随后又重重地摔回了地板上,寒冷和剧痛却让她瞬间清醒了。她费力地抬头看到屋里的另两个人,结合方才的对话,菲奥娜立刻就知道他们是谁了,看来今天的事情很难善了。
贝拉早就把菲奥娜的冬季校袍扒了,人质只穿着衬衣泡在冬天的冰水里。小姑娘被施了禁制咒只能浑身打着哆嗦把身体蜷成一团,贝拉看着那个狼狈样心里得意万分:流着叛徒血的人活该要像弗洛伯毛虫一样。
贝拉就着菲奥娜趴着的姿势把她悬浮到半空中,一把揪住头发把她的脸抬起来。菲奥娜的脸上和头发还在不停地淌水,嘴唇冻得发白。她耳边听到这个神经质的女人似乎开始拷问自己,她问卡卡洛夫最近的行踪、他是否还和邓布利多还有克劳奇保持着联系、何时会再出现在英国。
菲奥娜没有关心过这些问题,她回答不出也不想回答,嘴唇抖得厉害,只能勉强冒出些只言片语。贝拉竖起耳朵只听到“不知道”几个字,她没有想到面前这个才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