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QQ空间跟博客之类的写作空间,我都只是把它们当成是我放心情的地方,写过了,我就不会再去看,它们只是在帮我装心情而已,因为有它们,我心里的空间变大了许多。泪也少了许多。因为我身边没有一个人能听我说这些心里话,因为身边的人都有很多心事,我必须为他们分担,我一直是他们眼中坚强的人。把自己的心情放在我认为安全的东西,我觉得安心。不让别人看我写的东西,说白了,就是怕别人发现我的脆弱。即使是陌生的人也不行。陌生的人既然有缘在网上遇到,那么也会有机会在某一天,在真实的世界上见面,我不想在某一天遇到那个人的时候,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脆弱的人,我不愿意看到他们怜悯的眼神。
我是一个不需要别人可怜的人,我需要的,只是在我脆弱的时候,有一个坚实的肩膀,一个温暖的怀抱,让我的冰凉的身躯有依靠有温暖,也让我的泪水有个家,能收容它们,不至于它们飘零在外。这样就足够了。我不要求太多,要求得多,失去的时候也多,要承受的痛苦也多。我只要一点点,就只是一点点。
顺的突然消失,让我的身体突然变得沉重疲惫。是她把我心里的东西搅乱了吗?为什么我的心也突然变沉重了,不是的,不是突然,它们是一直都在,不曾离开过我。关了电脑,昏昏沉沉地拖着漂浮的脚步,走到床上,倒下,不醒人事,任着自己的身体不断的在黑暗的深渊里下沉下沉,这样下沉,那天才能到底呢?深渊的最底是光明还是依旧黑暗呢?不知道。上帝都不会提前告诉人类未来的。人能做的,只有等待,然后在等待中做力所能及的努力而已。
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10点了。赖在床上,看着透过窗户照进来的阳光,感觉好舒服。在床上赖了10分钟后才起床,这也是我的习惯,醒了,总会在床上再呆上10分钟后才离开床。洗漱完毕后,我就出发去杂志社。
从踏进杂志社到签完约结束出来,用时30分钟。闻琳是干脆,我是怕麻烦,所以签约的效率很高。离开杂志社的时候,我拿了一本绘本,名字叫“幸福99”。在杂志社门口,我拿出钱包,把韩曾经在海边签过名的一百块钱贴到绘本的第一页上面去。然后把绘本放进包包里,走出这幢冰冷的办公楼,搭上出租车,车子往咖啡屋的方向使去。
车子行驶在路上,坐在车子里向窗外望去,感觉圣诞节的气氛已经铺了满满一地,升华,充斥着整个城市,怎么拨也拨不开。
一路上望着窗外的景色发呆,不知不觉就到达阳光咖啡屋的门口。付过钱之后,我快步踏进咖啡屋。因为整个城市太浓烈的气氛几乎让我窒息。只有阳光咖啡屋这个不是很大的空间能让我透透气。置身在它的里面,你感受到的,只是淡淡的节日气氛。这淡淡的节日不是咖啡屋带给你的,而是客人之间谈论的话语带给你的。他们谈话间的话语,总会像夜空的流星,零零散散的滑过你耳际,然后快速消失。
“寒,你来了啊。”韩边捡着玻璃罐里的咖啡豆边说。
“恩,这个送给你,就当是圣诞节的礼物。”我走到吧台旁从包包里拿出绘本递给他。
“是绘本,‘幸福99’,你画的吗?”韩把手里的咖啡豆放下后,接过我递过去的绘本。
“是的,这本绘本会在下午3点发行,你是第一个看到这本绘本的读者。”
“是吗?好荣幸哦!”
他翻开了绘本,看到了那张他签过名字的一百块钱,他仿佛已经知道了什么似的,没有再翻下去,他僵在那里,像在发呆,又好象是在回忆什么。过了大概2分钟他才把那贴有一百块钱翻了过去。他快速的翻阅着。
“寒,你画的是我跟晴的故事对吗?”他轻轻的合上书后看着我说。
“是的,你们的故事跟圣诞节有关,那么就在圣诞节画上完美的句号吧,‘幸福99’再加上一就完美,这就是你遗憾的‘一’。只是结果我改了。”
“谢谢你,寒。”他把绘本按在自己的胸前,眼里已经盈满了泪水。
“虽然全城的人都有可能拥有这本绘本,但是,有一百块的绘本却只有这本。”我把头侧转到右边,我不想看到他感动的泪水。
“那我要送你什么做为圣诞礼物呢?”他沉默了一会笑着说。
“那请我喝杯咖啡吧!”我说。
“卡布基诺。”
“恩。”
我离开吧台,走到老地方坐下,等待黑夜的到来。整个下午,我都坐在那里,没有离开。在此期间,萧美来找过我,给我送来了蛋糕跟礼物。她送我的是一顶帽子。她呆得不久,接到一个电话后就匆匆离开了。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草率的对待我的生日,但我却没有失落跟伤心,我想,她是忙吧!自从昨天她接到一个电话后,就变得很恍惚跟匆忙,也许是我的幻觉吧!
萧美走后,我把蛋糕分给了咖啡屋里的每个人,就因为他们那么巧合的在我生日的时候,在这里,跟我相遇。分享是一件快乐的事情。
“怎么那么巧,今天是你的生日?”我把蛋糕送到韩的面前时,他问。
“恩。”
我放下蛋糕后就离开了,我不想跟他解释为什么那么巧,我不想因为解释而再次提起我是孤儿的事情,也不想提起,这个生日不是我父母给我的,是我自己擅自做主决定的,这会让我心痛。我不愿意在我生日的这天心痛。
海岩约我跟韩晚上8点到他家参加生日PARTY,在七点半的时候,他打电话给我们,提醒我们可以出发了。他是先打给我再打给韩的。我坐在角落里,能看到他在讲电话。他挂了电话后,就往我这边走来了。
“寒,你去参加海岩的生日PARTY吗?”
“去,你不去对吗?”
“那我送你去。然后PARTY结束后,你打电话给我,我再去接你。”
“好,你开车在路口等我,我回去拿礼物。”
说完我就起身离开了。他没有正面回答我去还是不去,我也不想问为什么,我不习惯追问。
我跑回出租屋,拿上画就锁门出来。锁完门,一转身,看见阿建原来住的房子走出来一个很艳丽的女人,不算是很漂亮的女人,但绝对很有女人味。她顶着一头酒红色的卷发,抹了血红色的唇膏,妆化得很浓,穿着超低的V型领的红色连衣裙,深深的乳沟能夹死从她胸前飞过的苍蝇,配上红色的高根鞋。此时此地的她,看起来就像是一堆黑色垃圾上的红色塑料袋一样,很廉价,很假。她搬来有一段时间了,我现在才见到我邻居的庐山真面目。震惊不小。
我们四目相交的呆站着,她的眼光从头到尾在我身上扫了一圈,然后向我点了一下头,就转身下楼了。估计她觉得我这样的女人对她一点威胁也没有才这么客气吧!如果刚才站在她面前的女人身材相貌都比她好的话,我想,她的动作不会是点头而是扬起头就扭着屁股离开。大部分女人像孔雀,对于美,她们爱争,也喜欢比较。
她已经噔噔的下楼,消失在我的视线里。留下高级的香水味道,在楼梯间缭绕,久久无法散开。一瓶一千多块的香水用在这样的人身上,跟遗留在这样的地方,很容易让人误以为它很廉价。
突然想起韩在路口等我,我拿紧手了的画,快速的冲过充斥着香水味的楼梯间,往路口走去。
[正文:第二十三章 生日PATRY]
走到路口,韩的车子已经停在那里等我。他没有在车上,而是依靠着车子站着,他头上的路灯的光线打落在他的身上,感觉他更落寞了。他头低低的望着地上,仿佛想在这样的日子里找些什么东西似的,右脚不停的在地上点来点去的,很入神,直到我走到他身边拍了他一下,他才惊醒。看他惊讶的表情,仿佛他是刚从另一个世界回来一样,很是突然。
“你来了啊,上车吧。”韩把身体从车子上移开,为我开了门。关好车门后,他一个转身也上了车。他很迅速,2分钟后车子已经发动,行驶在去往海岩家的路上。
车子上的气氛,跟上次我们去海边一样安静。我伸出手,把音响打开,传出的believeme,我的心突然停跳了2秒,韩竟然直到现在都没有换了那天我放的歌曲,连重复播放都没有取消。我愣在座位上,久久没有动弹,没有出声,静静的听着音乐。
“这是你要送给岩的生日礼物吗?”韩突然问我。
“恩,是的。”我不知所措的回答,我没有想到他会跟我说话,原本以为一路上又会以沉默为主题。
“画得很好,画出了岩的神态,很美好的礼物。”他的话语里带了些须的不悦。
“那以后有机会我也给你画一张。”
“恩,等有机会吧!寒的画总能给人带来各种不同的感觉。”
我没有回答他,他也不再开口。我真的不知道他的心里此时在想什么,他现在的心情,就像车窗外面的节日气氛一样乱跟复杂,要知道,在这样对他有着不一样意义的日子里,他的心是最难懂,最难进入的。
“你真的不进去参加海岩的生日PARTY吗?”车子刚停在海岩家门口的时候我问。
“寒,今年的圣诞我想自己一个人过,明年吧,明年我会完完全全走出来的。这是我给岩的礼物,你帮我拿给他吧。”他盯着方向盘说,没有看我。
“那好吧,我会转交给他的。可要怎么说你没有参加的理由呢?”我接过礼物后问。
“就说我店里忙,走不开就好。”
“恩,那我走了。”我打开车门下车。
“寒,玩得愉快,要离开之前,提前半个小时打电话给我,我来接你。”
“知道了。节日快乐。”
我把车门关了之后,转身就走,没有等韩说什么话,也没有看他。我知道,他不想看到我的眼神,在这样的日子里,他需要自己安静的处理自己的心情,他心里的东西需要他自己解决,任何人也插不了手。
在门口下车后,要经过一条15米长的路,再上三级台阶,才能到达海岩家的大厅,那是一条平时没有人的时候感觉很幽静的路,两边都种满了树。在踏上台阶的时候,我才敢回头,这时才看到韩的车子发动,缓缓的离开,车轮带着些许的沮丧。像他今天的心情。
我转头,走进海岩的家,整个大厅布置得很豪华,明亮的水晶吊灯,金色的彩带,干净的玻璃杯,闪着亮眼的餐具,每张椅子的边都漆上了金色的一圈。整个大厅装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身穿金色亮片长裙,径上还带了很昂贵钻石项链的妩媚女人。让人陶醉,感叹。而且,你只能感叹,因为它的昂贵。我想,在这里呆久了,是很容易就陷入虚荣里无法自拔,就像你面对一个完美无暇的美女一样,你只能在她的温柔跟妩媚里沦陷,不愿离开。那是一种不知不觉的诱惑。
我更喜欢我第一次来这里的感觉,简单,干净,纯粹。
“寒小姐,你来了。”一个佣人走到我身边说,佣人们今天都穿了白色的制服,看起来很干净亮眼。
“是,你还记得我?”
“你曾经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而且除了你,还没有陌生人在这里住过。怎会不记得。”
“哦,海岩人呢?我想把礼物拿给他。”
“少爷他在书房忙,你的礼物可以放在那张桌子上。”那个佣人指着大厅斜对面的红色桌子说。她看着我手里的礼物,眼里闪现出不屑。
我拿着礼物就往那张桌子走去,不想再跟眼前这个佣人再多说一句话。我真的很替这样的人可悲,一个忘却人心灵最初的美好的人,就跟冰冷的行尸走肉没有什么两样。用金钱贴出来的心,永远只有金属的冰冷,没有温暖可言。这样活着,这样的心,还怎么去感动,怎么去感受生活?不过,那是他们自己选择的人生,我无从干涉。
穿过人群,跟穿着时髦体面的人擦肩而过,我感觉到我跟这个宴会的格格不入,男人都是西装革领,女人都是高档的晚礼服,而我,只是穿着平时的衣服。他们的复杂,把我的简单凸出得更明显。在穿过人群的短短2分钟的时间里,几乎每个人都会向我行侧目礼,我感觉很别扭,不是因为我本身的穿着,而是因为他们异样的眼光。他们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块光滑洁白的皮肤上的一颗黑痣,眼里充满了厌恶跟嫌弃。就因为他们都穿得起名牌的服装,而我全身却穿着廉价衣物就要受到这样的对待吗?他们这些人藏在名牌的服装下面的心,不见得就比我鲜红。我用我自己的眼神回应着他们,看着他们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真钻石里的假钻石堆,眼里充满了不屑跟同情。
走到那张红色桌子的旁边,桌子上已经放满了礼物,我把画跟韩的礼物放到了最上面。刚想转身离开,一个穿着黑色晚礼服,手里还拿着礼物的妖艳女人出现在我的眼前。眼神跟步伐都能看到高傲的影子在晃动。她走了过来,想把礼物放到桌子上,但是因为礼物已经摆满了。她看了看我的画,停了片刻,把我的画拿起来,丢到地上,把自己的礼物放上去,然后嘴角荡着笑意,转身离开。
“你给我等一下。”我冷冷的说。
这时司仪宣布海岩跟他父母出场的声音刚好响了起来,我的声音被他的声音吞没了。那个女人没有听到我在叫她,继续迈着高傲的脚步往前走。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我没有再叫她。像她这种把钱都用来包装身体,而不包装头脑跟修养的女人,叫住她,跟她说道理也是白搭。我默默的转身把画捡起来,然后再把韩的礼物找出来,拿上这两件礼物,走到大厅的角落里,坐着。听海岩在台上讲话。
海岩的讲话很简短,找不出一个多余的字。我看见他讲完后,就走下台,跟大家自然的打招呼。他在商场上打滚久了,交际的手腕也变高了。在人群中,看起来他游刃有余。一圈下来后,我见他到楼梯旁打电话。他是打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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