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臂……
一阵颤抖起了作用,让他疯狂的举动停了下来,他撑起身体,看着亦水,看到她红肿的唇,看到他在她颈肩留下的印记,看到她碎乱狼狈的上衣,看到她满是泪水的眼中写着“池沁衡,你怎么可以这样!!”
他慌张的爬上床,蜷缩在角落,痛苦的叫着,亦水坐起身既愤怒有怜悯的看着池沁衡,亦水咬开手指上的伤口吸了一会儿,再把血强行喂到池沁衡的嘴中,两人再次进行唇与唇之间的热烈缠绵……
大夫所言非虚,池沁衡一点点恢复,眼中的情潮褪去。亦水把他从角落托回床上躺好,听他口中喃喃的道歉,她哭了。打理好上衣,亦水离开自己的房间,坐在屋外冰冷的台阶上,朗月照出形单影只的她的单影,小雪又开始零星的下了,飘在亦水的身上、脸上,淡淡的冰凉。她想着很多人,想着爹娘,晴庚,扬琴杰灵,堇弈……爸爸,妈咪,三三……大家……好想你们……你们还好吗?
“杰亦水……不……周言炎,你怎么这么霉,这么笨,这么多灾多难,这么可怜……”
第三十六章 堇弈?!我好想你……
“池公子,你醒啦?感觉怎么样?好点了吗?”
一早,笨丫头小桃就得到小姐的特别招待,准许她照顾池沁衡的健康知道他痊愈。不过看小姐好像很累的样子,眼睛还肿着,看来昨天晚上是一晚都没有睡,跟她吩咐好之后就去杰灵的房里休息了。
“小……小桃,谢谢你,一直在找故我,昨晚……”
“池公子误会了,昨天一整晚都是小姐在照顾你!其实……我也很想照顾你的……呵呵……”
“我……不记得了……只知道亦水喂我喝的药很苦,很腥……咳……”
池沁衡脑中对于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完全没有概念,更不明白为什么他的手臂,胸前莫名留下了细微的瘀伤,他抬头寻找亦水的身影,房间里只有小桃在。
“池公子在找小姐吗?她在杰灵的房间里休息呢!来,池公子,喝药了!我知道这药很难喝,可是大夫说只要三帖就起效,喝完这帖还有最后一帖了,更何况这药引很珍贵的!”
“那是什么药引啊?”
“这药引可是我家小姐的血呀!你可要喝完它,喝完我家小姐的心意啊!”
小桃把药碗就在池沁衡的嘴边,池沁衡接下,仰头喝下,难以言语的味道,好难受……但既然知道这里面有什么,就不能辜负她的好意了。他强行咽下去,忍住打恶心的冲动,之后体内却暖流汹涌,说不出的'炫'舒'书'服'网'。
大夫没有食言,当天晚上喝过最后一碗药后,池沁衡已经可以自行运气调息了。他迫不及待的想找到亦水,就寻了杰灵的房间,敲门。
“谁呀?!我不是说了吗?不吃完放了!……池沁衡……”
“怎么了?耍小孩子脾气?”
把房门打开的亦水又再次把门关上,在梳妆镜前整理好她颈肩那些惹人眼球的吻痕,披上昨天晚上一直披着的大氅,才忐忑的跑去开门尴尬的把池沁衡迎进门。
“你很冷吗?”
……
“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事了?!”
池沁衡的脸色突变,亦水努力克制自己不去想昨晚的事,但是越是克制,脑海中那时的情景就越发清晰:热烈的吻,骤雨般袭来,霸道的吻,一切的一切……
“别问我啊!你不是都察觉了吗?!为什么还要问我……”
亦水痛苦的走离池沁衡很远,池沁衡原地踌躇了一下,还是追紧上去。
“对不起……亦水……我……”
“别说了,要道歉的话你昨天晚上已经说得够多了!你看你这样明明还是很虚弱,干嘛还急着跑来找我……”
“亦水……我……”
“好了,这几天你就在我房里好好休息吧,等你好了,我们回寅国。”
亦水心乱如麻,逃离房间,池沁衡留在原地,脑中隐约记起那时他与她之间短暂的缠绵……
“上回书说道:樵夫被一只碧眼黑纹的斑斓白虎盯上了,正要跑下山口,却见那只老虎一个纵跃跳到了樵夫的前面,拦住了他的去路,樵夫搬起锄头就往老虎的方向砸去,准备和老虎来一场大战,一决雌雄,只见他们四目相对,老虎目露凶光,后肢下蹲,眼看着就要向樵夫扑去……欲知后事如何,明儿个请早!”
说书先生吖了一口茶,捡起桌上的碎银子,却见瓜皮果核全都从台下向他飞来,连忙躲到了桌子底下。
“说这么短就结束了?!你这不是坑人吗?!”
“卖什么关子,讲个故事从初一讲到十五,这也太慢了吧?!”
“骗钱呢!”
台下叫嚣不断,听众都不满意的准备上台暴动一下,却听到人群中冒出一句话:
“请问,你说的是真的吗?山上真的有白老虎吗?”
亦水手举得高高的,引得众人的目光,暴动暂停。
“这位小姑娘,在下所言句句属实。最近山上真的有白虎出没,为患扰民!姑娘若是好奇听听在下的故事即可,千万不能冒险上山!”
“多谢先生,故事很精彩,就是短了点!大家继续吧!”
在亦水的“号召”和“无意提醒”下,众人又开始乱了,暴动继续……
亦水抱着试试看的心情上山,心中总期待着说书先生口中所说的那只白虎就是堇弈,好久都没有见它了,它会不会不认识她了?不会不长胖了?身手会不会变得比以前更加好了?
想着想着,亦水觉得背后阴风吹过,她回头一看,几步之遥的地方蹲着一头白虎,但决计不是堇弈。因为堇弈对亦水不会露出这么凶横的眼神,那只白虎的眼神杀气十足,好像在说:“这是我的地盘,擅闯者死!我要吃了你!”
亦水当场吓懵了。想当初第一次见到堇弈的时候还以为只要她不动,堇弈就不会看到她,结果证明,除了熊瞎子,在其他猛兽跟前做这种蠢事一定不会得逞……
亦水小步后退,白虎还是蹲在原地,没有前进的意思,但是它把嘴微微咧开,发出“呲呲”的声音,好像在警告亦水:它随时会动手。亦水紧张的在如此寒冷的冬日也汗流浃背,她知道有一句话是说只要不对它们露出惧色,它们不会轻易动手。但是现在她亲身(炫)经(书)历(网),这样的场面,除了恐惧害怕外,她找不出其他可以“从容”做出来的表情,要她装得镇定,装的一点都不畏惧根本不可能!
白虎咧开大嘴咆哮了一声,吼声震慑四围,甚至树叶都在颤抖,亦水脑中竟又有了些搞笑想法:好内力!
拜托,在这种危急的时候,正常人都不会有这种荒唐的想法,而亦水就是练就除了这种“特异功能”,总是发挥不正常……
“亦水小心!”
在白虎发动攻势的同时,亦水耳边掠过一个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扬琴?!你怎么在这里?!”
亦水被扬琴护着,堇弈也来了。更为气势地对着那头想要攻击亦水的白虎吼了一声,那头白虎竟然耷拉着耳朵,夹着尾巴,走到堇弈身边向他示好!难不成,这是头雌白虎?!她看上堇弈了?
“看来,堇弈还是很有魅力和气魄的!”
扬琴嘴角一翘,启开一抹淡淡的笑。看着那白虎趴在地上,还翻滚身体把白肚皮露给堇弈,一副“弃械投降”的样子,而堇弈就站在那白虎身边用尾巴扫着它的大脑袋,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不过这气氛一下子回转,从刚才的的惊心动魄转成“两虎调情”,没想到,动物世界中也流行“一见钟情”啊!
“难怪它这么凶呢!原来是头母老虎!”
亦水大笑抬头向扬琴看去,他还是在淡淡的笑。在这种情况下和扬琴重逢,亦水不禁有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慨。扬琴好像又变得更加难以琢磨了,他就像个迷,要靠人去猜,答对他的人就能进入下一轮,而答不对的人就只能永远在外面徘徊,走不进去。他还是喜欢穿亦水所谓的“清淡”的衣服,身上这件衣服简单到就是淡淡的米色衣布镶着深绿色的边,腰间的不是紧裹腰身的腰带,就是随意松松垮垮地绑了一根油绿色的锦缎带子,颇有点少数名族的风格。
“扬琴,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因为我好想你……”
淡淡的声音是扬琴在说话没错,但是听上去这么的不真实,他不是在开玩笑吧?!……
第三十七章 曾经
“你刚才说什么?!”
亦水心中无意闪现过欢愉,她怕自己听错,更想要得到重复一遍这种确认的肯定回答。
“亦水,我好想你……”
不是在做梦吧?!扬琴说他想我了……亦水发现自己被那些丫鬟们也培养了一点花痴体制,连忙草草收尾,回复本色。
“我也想你们啊!扬琴,哦,不,将军……”
“以后没有外人的时候就叫我名字就好了!”
“遵命!”
亦水笑呵呵地也不顾扬琴是否看得懂,敬了一个不算标准的军礼。堇弈走过来轻蹭扬琴的大腿,扬琴看向堇弈,它又慢吞吞的走回那只母老虎,不停的围着它绕圈。扬琴深笑一会儿,挥手示意堇弈自由活动,那白虎好似也看懂了扬琴的意思,精神抖擞的雀跃而起,想扬琴和亦水呜咽了一声,随堇弈离开,窜进一边的林子里,没了踪迹。
亦水把扬琴带到了杰府家中,正巧那是大家已经准备好了晚饭,在亦水和杰夫人的盛情邀请下,扬琴难以推辞,便同亦水一同入座。
“属下参见将军!”
“这里又不是寅国,现在我是扬琴,沁衡不必多礼!”
“是!扬琴,好久不见!”
池沁衡刚才还毕恭毕敬地向扬琴作揖行礼,这会儿已经走到扬琴身边拍拍他的肩,脸上满是笑容。这态度变化之快让亦水咋舌。虽然她知道他们的关系不一般,可是池沁衡这样有点“瞬息万变”的意思,让亦水有些不自在,她存心坐在扬琴的另一边,与池沁衡隔开,心里稍安稳了些。
“亦水,这里又不是外边,不是架着炭火盆了吗?暖和的很,快把披风脱了交给小桃,让她带回你房里去!”
“知道了,爹!”
亦水解下披风,颈间那抹已经不起眼的浅褐露出小半,被扬琴察觉,亦水倒是没有什么不自然的反应。
“杰老爷,杰夫人,扬琴这次匆匆赶来没有为你们二老准备些什么贺礼,倒是去逛了一趟司杰山下的祈善庙,求了两块护身符。希望二老平安和悦!”
“扬公子还说没有什么准备,明明就是有备而来!多谢公子好意,我们就不客气了!”
“扬琴,我敬你!瑞年丰祥,长胜永捷!嗯……身体健硕赛堇弈!”
“你说的话还挺有意思的,不过这晚年的祝词又写语无伦次的了。”
亦水向扬琴吐吐舌头,调皮地笑了笑。两个人的互动被杰家二老尽收眼底,他们相视而笑,看来有什么主意了。
“扬琴,我也敬你!”
“不,沁衡,我来敬你!听亦水说前阵子你受了内伤,现在没事了吧?”
“已经没事了,多谢扬琴,干!”
两个人都豪爽的一饮而尽,接着有互敬了多杯。池沁衡的脸上已经微微发红,而扬琴看不出丝毫反应,原来他连酒量都能隐藏的这么好,太难以琢磨了!佩服好扬琴后亦水偷笑池沁衡的酒量,明知道他听到了,正看着自己,她还是抿嘴笑了出来。和他相处这么久了,她还是不习惯遮遮掩掩,毕竟她在想的什么都瞒不了他,又何必多此一举?!
这次向她解释的却是扬琴。
“沁衡,在申国滴酒不沾,酒量不如从前了。”
“那我就多喝点再锻炼起来才行!我就不信,一直喝不过你!”
说完,两人同时举杯,仰首喝干杯中酒。亦水发现电视上演的也不全是假的,就拿喝酒来说,喝急了不说,喝到忘我时,真的会漏一点出来,就像吃亲横一样,透明的酒水从杯中漏出,沿着下巴滴在前胸,湿了一小片。夏天还好,就当是防暑降温,可现在是大冬天,衣服湿了,万一又感冒了怎么办?!扬琴这边是温温地饮着,不紧不慢,却是一杯杯不断的喝着,一会儿一壶就见底了,亦水又吩咐小桃再多烫几壶端上来。杰家二老也说什么“年轻人,多喝点。”就提前退场了。久未见面的三个人,坐在一起,大半个晚上虽说不上是“月下独酌”却就只是喝酒,相顾无言,好像是各怀心事,竟和谐不起来……
“池沁衡!你别喝这么多了,内伤刚好,注意点身体。”
亦水走到池沁衡身边抢过他就到嘴边的杯子,放在一边。
“不要紧,咳……”
“说什么不要紧?!扬琴,你也别喝了,把他送回房里去,他好像有些醉了!”
亦水取出手绢帮池沁衡擦拭下巴上的酒水,让扬琴扶着他,而她则在前面带路。
好不容易两人将半醉的池沁衡送到床上,亦水吩咐小桃好好照顾他,那小丫头好像得了什么宝贝,立刻喜上眉梢,答应的分外的勤快。
“沁衡以前喝酒也是这样,一喝起来就停不下来,有一次甚至还把堇弈灌醉了。”
“哇……看来他也挺疯狂的!”
“那是说明他有心事,但是倘若有任务给他,他决计滴酒不沾。”
夜已过去大半,亦水和扬琴都觉得睡不着,于是提着灯笼,亦水取了披风,两人打算逛着小院子打发到天亮。夜风四起,亦水觉得冷了,就把扬琴带到亭子里,每个石凳上都垫了羊毛的垫子,坐上去暖和'炫'舒'书'服'网'得很。
“扬琴,我一直都想问你,你和池沁衡是怎么认识的?你好像对他很信任!”
“大概是九年前的事情了,那是寅国还不像现在这样强大,还没有办法和其他三面的敌人抗衡,皇上知道申国不简单,一直都有战胜寅国成为北国第一的野心。那时森剑被派去申国做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