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沧海难为"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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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沧海难为"水"-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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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亦水不服气,捡起地上躺着的双节棍,正正经经地站到那个被定住的耍双节棍的男人面前,耍了一段地道的“周董氏”双节棍,又刻意地把那两根沉重的棒子丢在那男人的脚上,说道:

  “这才叫双节棍,这才叫帅,看清楚了吗?别处来丢人现眼!哼!”

  亦水转身,揉着手腕,虽然夹板已经拆了,可是还帮着绷带,这下又旧伤复发了!手腕隐隐作痛,她不敢告诉申屠羯,忍着痛,装着不在意的样子,骑着那三兄弟的马飞奔离开空旷的街口。

  “这里也有……这明明就是诽谤嘛,到底是谁搞得鬼?!”

  牵着马,走在大街上,亦水连头也不敢抬,生怕又被人识出了真面目。

  不行,已经是极限了……

  亦水饿得头晕眼花,再也走不动了,拖着一匹大马,堵在大街的正中央,众人纷纷投来不悦的目光。

  “你怎么了?”

  一个陌生的男人要拉亦水起身,亦水连忙摆手,就是嘛,要你管,男女授受不清,别碰我!

  “你还想不想吃饭啊?”

  咦?他怎么还不走?!

  不过这声音有点熟……

  “你是……谁啊?”

  “你说呢?”

  典型“申屠羯”式的语气,尾语上扬,说出让亦水听了就能抓狂撅到的三个字。

  “你是申屠羯?!怎么……怎么一下子变成这个样子了?你会易容术?!”

  “客气客气,生存之道而已。”

  亦水想起,似乎在申屠骜身边是有一个会易容术的小姑娘,那时还把亦水化妆成一个小白脸混进书房,才看到池沁衡的……

  亦水摇摇头制止自己想下去,她惊讶的围着申屠羯绕圈,果然看不出一点破绽。

  “你应该是带了面具吧?还有没有?也为我带一张,这样就不会有人认出我们了!”

  亦水一激动,用那只受伤的手抓了一下申屠羯,连忙放开,捧着伤痛的手又蹲了下来。来来往往的人群不时向他们撇来巡视的目光,因为亦水蹲着看不清脸,而申屠羯已经换了一张脸,自然没有人认得出来。

  “别这么激动,你不用带面具,这样、就行了。”

  申屠羯把自己的斗笠带在亦水头上,还替她蒙了一张面纱,果然,朦朦胧胧的,看得一点都不真切。可是亦水却吓了一跳。

  怎么说呢,这张脸,怎么说怎么有点像池沁衡?特别是当申屠羯蹲在她旁边为她戴上斗笠和面纱的时候,有一瞬间亦水失神地以为那俊俏的侧脸是池沁衡……

  “好了,这样就没有人认得出我们了。天色不早了,先去投宿吧。”

  在亦水看来,她这种异样的打扮还是很显眼,但是还好没有人怀疑她,很快就找到了可以歇脚的地方。一进房间,亦水就吩咐小儿帮她用最快的速度弄几个菜送到房间来给她垫垫饥,为了刺激他的速度亦水特意多赏了他小锭银子,小儿屁颠屁颠地拿了银子,果然办事效率就是不一样,一眨眼的工夫,亦水面前就摆上了三菜一汤,还好亦水不是没有良心的人,她还特地叫申屠羯来他的房间一块儿吃,看亦水狼吞虎咽,不时还噎在喉咙口的样子,申屠羯除了端茶送汤,饭菜就吃了个小饱。

  “申屠羯,为什么你不早点把这面具带起来,这样,说不定那三兄弟也不会找到我们啊。”

  申屠羯脱下面具,揉揉紧持了一整天的脸,笑道:

  “我还以为你发现了,原来你没有发现……你不觉得我带着张面具的时候,好像一个人吗?”

  “我发现了……好像池沁衡……”

  亦水微微皱眉,看了看桌上的那张人皮面具,不敢触碰。

  “原来如此,那在下不妨碍姑娘休息了,在下告辞。”

  申屠羯拿走面具,离开亦水的房间。

  亦水又想起那是看到的带着面具的申屠羯,真的好像池沁衡。

  池沁衡,如果真的是你那该有多好?只要再见你一面,我吃的这些苦都是值得的!可是,不知道究竟能不能见到你……

  池沁衡,我好想你……

  
第七十四章 快要疯了……


  “小二啊,我想问一下,这里离子国还有多远?”

  “大概还要过两个小镇吧,姑娘是怎么去?”

  “我们骑马。”

  “那……最多五天就能到了!”

  “五天是吗?谢谢!”

  还有五天就能到南部了!到了子国,就离南部很近了!太好了!

  亦水戴着面纱,也不怕人认出来,她兴高采烈的蹦蹦跳跳的准备回房整理东西,看到后院小亭子里正好有人在刷马,拿着大刷子就硬狠狠的向那匹大棕马招呼上了,那匹马显然不喜欢这种“洗澡”方式,连连向后退,那人还嫌它乱动,不方便做事,用刷子用力在它背上拍打两下,算是警告。亦水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身为“弼马翁”她怎么容许有人在她面前虐待者最善良的动物,她连忙上前抢过那人手上的大刷子,紧皱眉头,一副来者不善的样子。

  “客官有什么事吗?”

  “你就是这么对待客官的马的马?你知不知道这马虽然是畜生,但是很有灵气,若你真把它惹火了,它轻轻踹你一脚你就挂了!”

  “不过是畜生,再说也不是姑娘的吗,姑娘又何必计较?”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刷马要轻而细,顺着它的长势刷,这样它'炫'舒'书'服'网'了不会乱动,你也不会嫌它妨碍你啊!”

  亦水拿出看家本事在大棕马的背上刷了起来,果然,大棕马一动不动,亦水嘴里哼着歌,那匹大棕马竟能跟着亦水的歌声富有节奏感地甩着尾巴。那刷马的小儿看呆了,忙向亦水赔不是道:

  “还是姑娘高明,小的谨记姑娘的教诲。”

  “那好,明儿个我们就走了,你就帮我把我们的马也刷了吧!我去给你牵来。”

  亦水把大刷子交还给小儿,自己跑到马房里去牵昨天顺手牵羊得来的两匹大黑马。可是没想到马房里找来找去就是没有那两匹马,亦水忙跑回去找那刷马的小儿,一问才知道那两匹马昨天夜里被两个戴着斗笠、蒙着面的人骑走了。

  “姑娘,实在是抱歉,要不小的帮你去雇辆马车,也方便你们赶路,路上虽说会颠簸点,但姑娘至少不会受风吹日晒之苦。”

  “那好吧,有劳了。看你这么细心,剩下的就打赏你了。”

  亦水掏出一锭银子让那小二去准备。回房路上她就摘了面纱,重重的叹了口气。到底是什么人存心与她过不去,不仅知道申屠羯的真实身份,还知道堇弈……

  “房外就听到姑娘的叹气声了,姑娘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申屠羯,我们的马被人骑走了,你想想究竟是什么人三番两次和我们过不去?”

  看到带着面具的申屠羯亦水还是先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申屠羯把亦水让进屋里,为她倒了一杯茶,没有回答亦水的问题。

  “我觉得似乎有人不想让我去辰国……”

  “姑娘是在怀疑在下吗?”

  申屠羯捧着茶盏,稍稍押了一口,温润的茶水随喉咙流入全身,吐出一句话。

  “我……我不知道……其实我是有怀疑过你,可是这是刚见到你的时候才有的顾虑,现在已经没有了。因为我知道你并不想让自己的身份曝光,否则你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故意隐退杀气,对每个人都笑脸相迎。”

  “看来姑娘还是很了解在下的。”

  “说不上了解,只是直觉而已。只是我现在担心我们能不能顺利到达辰国,路上的阻挠越来越厉害,越来越频繁了,我好担心……还有堇弈,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它了,我……”

  “笃笃笃”

  敲门声响起,亦水连忙带上面纱,申屠羯去应门。是那个看马的小二。

  “这位公子,我见隔壁那位姑娘不在房里想你们是一道的,就来同你说一声,那姑娘要我准备的马车已经准备好了,你们是什么时候启程?”

  “现在。你去准备点水和几套干净衣服,我们马上下来。”

  “知道了,谢公子。”

  “申屠羯,现在赶路的话,天黑之前未必能赶到下一个小镇,我们明天再起程也无妨啊!”

  “既然姑娘这么相信在下,那我就一定要把你安全的送到辰国,完成我的任务,也对得起姑娘的信任。”

  申屠羯笑得无畏,亦水发现只要他带上面具,看到他的侧脸就会很安心,大概是因为那侧脸太想池沁衡的缘故吧。

  后来几天路上都没有奇怪的事情发生,这反而让亦水有些吃不准了,不好的预感也加深了。他们平安到达子国都城,因为是坐在马车里,亦水让堇弈与他们同行,许久不见堇弈,它脏了好多,皮毛灰灰的,还沾着褐色的血迹,那天在马车上,只听“咚”的一声闷响,马车晃了一下,亦水还以为出了什么事,一看,爬进来的是一身脏兮兮的堇弈,满怀欣喜的亦水竟抱着堇弈无声的抽泣起来。

  还好堇弈没事……

  “怎么连这里也贴着我们的画像啊?!我们都快赶上通缉犯了……”

  阳光明媚,照在身上痒痒的感觉,天开始热起来了,意味着亦水在“茧”有度过了一整年。她轻松的坐在车外和申屠羯一块赶车,满满的穿梭在人流中,欣赏着欣欣向荣的和谐城景外,顺便欣赏大街小巷都张贴着的“简式海报”。堇弈在车里打盹,车外的亦水和申屠羯时不时会听到车里传出轻轻的呼声,两人相视而笑。申屠羯认真赶车避开人流的时候,亦水总会出神的看着他的侧脸,想起过去的好多事,脸上泛起潮红,然后这时亦水会使劲摇摇头甩开脑中的胡思乱想,深怕这隐忍许久的思念被一张不真实的侧脸唤醒后会一发不可收拾再也抑制不住。

  “将军!”

  马车被一个老者拦住了,亦水看向申屠羯,见他对那个老者点点头,才放下心来。

  是熟识,否则也不可能认得出带着面具的申屠羯,应该是他很亲近的人吧。

  那老者也不上车,走在他们车边保持距离,他步履稳健,走了好一阵了也不会有什么气喘吁吁,力不从心的样子,想来应该是练武之人。在那位老者的带领下,他们远离闹市,停在一家别馆门口。

  “亦水小姐大可放心,这是我家,不会有人在意小姐车中之物。”

  他意下是:你大可放心的把堇弈叫出来。亦水愣了一下,想到申屠羯和申屠骜,也自在了些,跳下车唤下堇弈,堇弈睡得正'炫'舒'书'服'网',缓缓步出马车,用大脑袋蹭蹭亦水,四肢展开,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才纵身一跃跳下马车,那马见车上跳下来这么个猛兽,受惊不安的跺着蹄子,还好那位老者拉住它,否则车都被它掀翻了。

  进了大厅,申屠羯站定,还无转身,那老者跪了下来,恭敬的叩头行礼,口中念道:

  “申屠岸参见武丞相,恭迎武丞相回南部。”

  亦水瞪大眼睛看着申屠羯,他没有脱下面具,也不在像平时那样温雅的笑,而是面无表情的抬抬手,示意那位叫“申屠岸”的老者站起。

  “岸副将多礼了。既然在家里了,我们就别这么见外了,大伯。”

  申屠岸,申屠羯,申屠骜……

  原来申屠一家是仕氏宗族,一家都是做官辅佐辰王的。这么看来,申屠羯是武丞相,申屠骜是国师,这个申屠羯口中的“大伯”——申屠岸只是个小小的副将,难怪要抛开长辈的身份,下跪行礼。可是,刚才路上相遇时他明明叫申屠羯“将军”,这是怎么回事?

  “羯,这一路辛苦了,我已经为你们准备好了房间,先去好好洗漱一下,去去风尘吧。亦水小姐也是,这头灵兽也是。”

  “哦,谢谢……”

  “他是我大伯,你叫他‘岸伯伯’就行了。”

  见亦水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申屠羯给了她一个答案,转身先行。

  “谢谢岸伯伯。……申屠羯,你等等!”

  亦水小揖示礼,追上申屠羯问道:

  “你到底是武丞相还是将军?!”

  “你说呢?”

  ……

  “我既是武丞相也是将军,在朝野我是武丞相,骜是国师,在战场上我是将军,血龙将军。”

  申屠羯仍旧带着面具,不知是不是亦水多心,她总觉得申屠羯故意让亦水看他的侧脸。申屠羯换上那副笑扯扯的样子,替亦水推开房门,说道:

  “亦水,好好休息。”

  那个侧脸,那阵低语,他第一次叫她“亦水”,亦水觉得她快要窒息了。

  恍惚间好像回到那个晚上,他拉着她的手一遍又一遍的道歉说着“对不起”,请求她的原谅,她内心一阵阵的悸动。看到他难过的样子她不知所措,唯一想到的就是要赎罪替他解除痛苦,后来她送上了自己的唇,为他“解围”之时,唇齿间的缠绵让她既欢喜又害怕……一直到现在她才知道,早在那晚之前,她已经对他动心了,心中为他留着位置却小性子的疏远他,对他使坏,其实只是为了让他注意她,让他先为他沉沦……但是,现在……究竟谁已经沉沦到无法自拔?快要疯了……

  
第七十五章 申屠羯的使命之挣扎篇


  “申屠羯,我想快点去辰国。”

  “好,我去备马。”

  “申屠羯,谢谢你。”

  “姑娘何足挂齿。”

  堇弈走到亦水身边,神采奕奕,容光焕发,昨晚亦水为它洗了个澡,让它十足'炫'舒'书'服'网'了一把,现今它全身都散出淡淡的花香,那还像个猛兽,顶多是个会走会动的巨型玩偶。

  亦水冲堇弈笑笑,眼中充满了踏上辰国国土的憧憬。

  “噔噔”

  马蹄声紧迫,亦水在马背上已经累得直不起腰来了。快马加鞭的结果有二,一是赶在天黑前就到了辰国的城里,莫名的冲动和害怕交织在亦水心头,久久不能平息,二是亦水手腕一直处于紧张状态,到待静下来之后竟酸胀得连筷子都举不起来,只好眼巴巴地看着戴着面具的申屠羯悠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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