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沧海难为"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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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沧海难为"水"-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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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将军都知道了为什么还要问属下……”

  “因为我只知道大概,我只是想听你说些详细的给我听。”

  “属下只是奉皇上之命连夜把亦水小姐从府上接走送回寅国罢了。其他的属下什么都不知道。”

  “嘶……”

  剑还插在申屠羯的身上,他痛得一阵抽气,张力握着剑的手软了软,在得到申屠羯的允许后抽出剑。

  血涌,好像怎么也止不住,申屠羯点住伤口附近的大动脉,血势变小了点,可是还是没能止住。

  “张力,把她交给我,你先回去吧。我会禀明皇上,他不会责罚你的。”

  “可是将军你……”

  “这是命令,回去!”

  “是!”

  黑衣人张力将利剑归鞘,消失在黑暗中。申屠羯用手捂住胸前的伤口再次苦笑,虽说这次他赌赢了,但是付出的代价也不小,离死穴差不过分寸,元气大损,再不治疗恐怕会落下病根,于是他回到马车旁,看到车里熟睡的亦水,跳上车把车又驾回申屠府。

  “大少爷,怎么了……哦,你受伤了!我去通知二少爷!”

  “不必了,我自己会解决,你把亦水抱去她房间,轻点知道吗?”

  “知道了,二少爷,我让人扶你回房吧!”

  “也好。”

  一边一个家丁搀扶着,申屠羯回到自己的房间,解开衣服一看,还好,没有想象中的严重,还好张力早就心有顾忌,刺得不深,否则他这身武功都可能被废了。

  “羯!”

  申屠骜衣衫不整的冲进申屠羯房里,看到满身是血的申屠羯,一阵晕眩。

  “骜,我没事。”

  “还说没事?!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失血过多,脸色灰白,手脚不灵活。你到底做了什么?!”

  “只是惹了个麻烦,又得罪了皇上一次。”

  “皇上派人来把她劫走了?”

  “嗯。”

  申屠骜一边为申屠羯上药一边在脑中飞快的想着策略。为了申屠羯快点解脱,为了杰亦水视为“至高无上”的爱情,为了皇上,他要加快脚步才行。

  看到羯这么拼命,重重的伤了自己,他后悔当初做出派羯去试探亦水的决定,他没有想到就连训练有素的羯也陷了进去,更何况是池沁衡这种不经心灵雕琢的普通人?!两个相爱的人都在彼此痛苦着,这种磨练实在太残忍了!所以,为了帮亦水,他不惜违背皇上的意思,因为他明白他们的苦,也许他有可能是多管闲事,到头来也许会犯下什么死罪,他还是要帮他们,还有羯,不能再让他这样深入了,否则连羯自己都没有办法抽身,没有办法不藏着私心去帮他们。

  “你好好养伤,接下来的事情我会做准备!”

  “骜……”

  “你放心!”

  “嗯……”

  申屠羯闭上眼睛,渐渐沉睡过去。申屠骜为他换了干净衣服再盖上被子才离开。

  杰亦水,我认同你所谓“至高无上的爱情”,明天把你送进宫之后,就只能看你自己了!要小心!别让我和羯的辛苦白费了!
第七十九章 真相


  “参见国师大人。”

  “你就是张力?”

  “是。”

  张力一阵心虚,不敢抬头看申屠骜。

  “你还没有把任务失败的事情告诉皇上吧?!”

  “国师……国师怎么知道?!”

  “听你的口气就是我猜对了!”

  “是,属下还没有进宫面圣……请国师责罚!”

  “好,那我问你,若是你行动成功,怎么与皇上联络?”

  “飞鸽传书。”

  “那好,你现在就飞鸽传书给皇上,说你已经在送杰亦水回寅的路上了!”

  “这怎么行,属下不敢欺瞒皇上。”

  “我为你作保,你大可放心,别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我派一个人给你,你就把她当成是杰亦水,带她去寅国装装样子。”

  “这……”

  申屠骜背着手踱步走到张力身旁,注意到他的脸色也有些为难,看着是还在犹豫的样子。申屠骜冷哼一声,张力抬头看向他,马上又把头低了下去。

  “这是路上需要的开支,找我说的去做,我保证等你从寅国回来后,辰国会有间大喜事。”

  申屠骜说的很隐晦,表现的却很真实,他把一大叠银票插进张力的衣襟,坐回上座,捧着茶盏,也不急着喝。因为里面的茶早就过了品味的最佳时段,只是游香遗存,闻着惬意。张力手向怀里收了收,磕了一记响头,答谢国师的“恩赐”。

  “张力一定完成任务。”

  “好了,下去吧。我要换衣服上朝了。”

  天渐亮,申屠骜待张力离开后又去申屠羯的房间看了看,见他安然的睡着,放心不少。血已经止住了,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了。申屠骜趴在申屠羯的床边,长长的舒了口气,过了一会儿才站起来,整了整朝服,进宫去了。

  “国师,今天早朝怎么不见武丞相?”

  早朝之后,申屠骜和龙岸邪并排走在通去书房的宫道上,两人之间几乎没有什么距离,亲密程度可见一般。

  “回皇上的话,武丞相受了重伤,现尚在府中修养,不能上朝,还望皇上见谅。”

  “好好说,是怎么回事?”

  “刺客翻墙进入被申屠羯发现了,两人就打了起来,没有想到刺客好像早就有所准备招招都拼尽全力威迫申屠羯的死穴,还好他武功不弱,只是还是受伤了。”

  “怎么可能?!”

  “臣说的可都是实话!昨晚申屠羯生命危在旦夕,一度流血不止,险些丧命!”

  “张力怎么可能会是‘血龙’的对手?!”

  “皇上说什么?!”

  露馅了!

  申屠骜“好心”提醒龙岸邪,开始“装聋作哑”。龙岸邪深知自己说错了话,也不再装模作样,厉声质问申屠骜:

  “你知不知道你和申屠羯犯了什么错?”

  “臣下不知……”

  “你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把……把杰亦水藏在府里!”

  “皇上,恕臣冒犯,难道你不想见她吗?为什么连见都不见一面就要派人把她送回去?!”

  “我与她非亲非故为何要见?!”

  “你怕了,怕你的谎言被拆穿,怕那个和‘池沁衡’有关的记忆再来折磨你!”

  龙岸邪不作声,他原谅申屠骜的以下犯上,抑或可以说,他不在乎申屠骜的以下犯上,因为他说的都是事实。

  “你说的没错……我只有这一个选择,那就是让她忘记我……”

  龙岸邪,不,现在是池沁衡,许久都一直在伪装的威严外表下,其实藏着一个曾经受过种伤的身体和心。他们两人不再赶去书房,而是转向凉亭,坐了下来,吹着清风,龙岸邪皱了皱没有,随着胸口的阵痛,那阵阵风吹起了很久以前的过往。

  “哥哥,你终于肯回来了!”

  “参见皇上。”

  “和我,你用得着这么见外吗?我虽然是皇上,但是我还是你的亲人啊!哥哥!”

  “草民不敢!”

  一年前池沁衡受命潜入辰国,可是却好巧不巧地在客栈中遇见了出宫微服私访的辰国国君——龙岸邪。

  “哥哥,你为什么到现在都还不愿意原谅我?!当时我真的不知道你喜欢的人是玲珑,否则我不可能也不会和你争玲珑的!”

  一切的一切,谜底开始揭晓了。

  池沁衡原名龙岸岑,是辰国先皇的四皇子,众多龙子中,先皇最中意的就是岸岑,一直都想把皇位传给他。岸岑很聪明,明白先皇的苦心却无心和众兄弟挤破头去争皇位。在皇宫中他觉得每一天的生活都很压抑,他尽量表现的很淡定,抑制自己渴望自由、妄图挣脱枷锁和束缚的本性。

  十四岁成人的时候先皇立他为太子,这并没有让他有多开心,反而一个叫“玲珑”的小宫女给他带来了快乐,是她的出现让他觉得自己的不平凡,因为他有“读心术”,能听到玲珑的心声,快乐的,悲伤的,欣喜的,无奈的,害羞的,所有都躲不过他的“非凡本领”。他把玲珑介绍给比他小一个月的亲兄弟岸邪,虽然十四岁在辰国已经成人,但毕竟那时还是孩子,无忧无虑的一起玩儿。

  十六岁那年岸岑要向玲珑表露心意的前一晚。岸邪一本正经的对他说:“哥哥,我要娶玲珑!”打击,不小的打击,岸岑表面不作声,既不同意也不反对,但是其实当时的他已经背负了太多,先皇布置的沉重课业,后宫的暗潮汹涌,几乎不堪重负。终于在岸邪和玲珑的婚宴上,龙岸岑大闹礼堂,逃离皇宫,先皇大怒,改立岸邪为太子,但事后还是心心念念地盼着岸岑回宫的时候,只是,知道他离去前都没有再在皇城中见到过岸岑的身影。

  “事情已经过去了,别再说了……”

  完全不理会龙岸邪的挽留,龙岸岑挥袖离去。但他并不是什么都不顾就盘查辰国的内部秘密在回去复命,毕竟他还是辰国的人。他一直都很挣扎,几天不吃不喝,躺在床上发呆,脑袋空空的,当他再次步出客栈房间时他听到一个惊人的消息:皇上病重一撅不起,全国招募能医为皇上治病。龙岸岑再也装不下去了,混入应招能医的队伍中,好不容易混入宫中,就被几个老太监认出来了,他们领着他去了寝宫,当他再次见到龙岸邪的时候,他吓了一跳,兄弟俩本来长得就很相像,他仿佛看到了苍白的自己躺在龙榻上,用渴望原谅的眼睛看着他,滴滴滚落的泪水,几天不见就苍老了好几岁。

  龙岸邪握着龙岸岑的手,做出了最后的嘱托,把皇位还给了龙岸岑,算是了了他的遗憾和心愿。痛心,挣扎,反思,后悔,一切的种种唤不回他慢慢闭上的双眼,耳边萦绕着一片哭喊声,撞击他的耳膜,侵袭他的大脑,“皇上驾崩了!”

  “不!先不要把这消息传出去!”

  龙岸岑哽咽着,快要说不出话来。他调整了一下,继续说道:

  “现在还是乱世,若是这消息传出去被别国知道,辰国就危险了,他们一定会趁着辰国群龙无首的时候攻过来,这消息万万不能泄露出去,违者格杀勿论!”

  两日之后,皇城内传出消息,喜讯:皇上不知痊愈。举国欢庆。

  从此,龙岸岑既是龙岸邪,是辰国的国君,不再是池沁衡……

  
第八十章 真相下集


  “师父,这次请你老人家来实属冒昧,本来应该是徒儿登门拜访才是。”

  书房中只有两个人,铜制香炉中烧着龙涎香,淡淡的香味,烟雾腾腾,弥漫在那两人之间。一个站着躬着腰做行礼状的龙岸岑,另一个则是端坐在椅子上的慈眉善目的老者。

  堂堂辰国的国君给一个普普通通的老人家行礼,可见那老人家在这位国君心中的位置是至高无上的。这位老者正是龙岸岑的山野师父,从宫里逃将出来后不久遇上的师父,龙岸岑读心术的本质就是这位老者告知的。

  “沁衡,你现在已是一国之君,必有你的难处。”

  老者没有站起来还礼的意思,笃定地坐在椅子上丝毫没有认识到这种样态有何不妥。

  他唤龙岸岑“沁衡”,并不是因为他不知道龙岸岑的真实身份,龙岸岑早在拜师之前就已经将他的身世和逃离皇宫的原因全数告诉于他,为了真诚以对,也为了重新做人,做他想做的“池沁衡”。老者完全明白龙岸岑的意思,所以在当下,他还是把他看成自己原先那个叫做“池沁衡”的徒弟,而不是辰国的一国之君。

  “师父明鉴,徒儿有一事相求。”

  “淡说无妨。”

  “徒儿想求师父赐予解开读心术的方法。”

  不能与她相伴,他不愿意听到再多的声音,不想在此受到骚扰。

  “这……”

  老者拈须,面露难色。

  “师父,徒儿现在已经不再是自由之身了,背负太多的东西,那些累赘的就免了罢。师父,求你了!”

  “为师实在是不放心你啊,你是真的想出去这读心术?不会后悔?”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徒儿已经决定了,求师父成全!”

  龙岸岑眼神坚定不移,进一步跪在老者面前,付在老者的膝盖上。老者伸出手,慈爱的抚摸龙岸岑的头,眼睛不知是闭起来还是眯了起来,完全看不清他眼中的感情。良久,老者睁开眼睛抚着龙岸岑一起站了起来,缓缓道:

  “要除读心术唯一的方法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若能从获新生,你的世界就能回归平凡宁静。这方法不到万不得已为师是不会告诉你的,但看你这么坚定,在隐瞒下去也行不通了,沁衡,你真的想好了吗?”

  “是的,徒儿一定会重获新生的,请师父放心!”

  “傻徒儿,重获新生怎会是讲讲这么容易?!要死得恰到好处,凭你的灵魂与哪些要带你走的鬼怪较量,岂是你一个保证这么轻而易举?!”

  老者紧紧地抓住龙岸岑的双臂,面露怒色。龙岸岑突然释然的笑了起来,伴着龙涎的微香空气中开始漫起一股血腥味。

  “沁衡,你……”

  “师父,徒儿可能要离开一阵,你替徒儿主持一下可好?”

  一把小巧的匕首深深默入龙岸岑的左胸口,位置极为精准,直至心脏。

  暗红的血沾满了匕首,一滴滴点落龙岸岑的齐地龙袍上,映出朵朵红梅。

  老者和龙岸岑一样脸色苍白,焦急的抚他躺在龙塌上,从袖中掏出一个瓷花小瓶,倒出一粒丹药味龙岸岑服下。

  其实龙岸岑早就打听到了解读心术的方法,让人请师父来只是想在混乱的时候有人替一下他的位置罢了。

  “师父,有劳了,徒儿一定会回来的!”

  龙岸岑感到身上的暖意正在渐渐流失,胸口的剧痛好像有人在那里放了一把火,蔓延到全身,他开始颤抖,眼睛一阵阵的发黑,相反地那疼痛似乎也向潮水一般的退去,直到没有感觉,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不想。

  亦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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