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喜欢。我爱死你了,乔花花!”
“那我再用力一点,你要一直喜欢我哦!”
“好,你用力!很好!就这样——”
直到黎洛都觉得自己心脏快要停跳了,小心肝才心满意足地从秋千上下来,像是逗宠物一样,摸了摸乔花花的头,“今天表现不错。晚上我再来,我们继续。”
黎洛和乔司南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乔花花却极其顺从,又一脸谄媚地,将小心肝送出了院子。
转身,看到自己的父母一脸不赞同地看着自己,“妈咪,你们想说什么?”
这种时候,只能父亲大人出马了。
乔司南上前,扣住花花的小脑袋,忍住想一把将儿子捏扁的冲动,看了看身后的黎洛,‘慈爱’地开口,“儿子,我们来谈谈,你以后要选什么样的女盆友。。。。。”
乔花花脚步一顿,一脸高深地看着他们,最后,还老神在在地将手臂圈在了自己的胸前,“你们以为,我喜欢小心肝?”
难道这还不明显吗?
乔司南尴尬地点头,“我们从长计议,这…。。”
乔花花小嘴巴一抿,直接一记白眼抛出来,对自己的父母表达了充分的鄙视之情——
“你们以为人人都和你们一样,整天爱来爱去不嫌烦吗?昨晚我又听见你对我妈咪说我爱你了。你以为我和你一样,没出息吗?”
乔司南:“。。。。。。”
乔花花嘿嘿两声,看了一眼门口,才压低声音,“你们没发现吗?小心肝天生大脚丫子!”
这品味…。
乔司南额头开始冒冷汗。
“她脚丫子那么大,以后我组建一个足球队,她女扮男装来帮我踢球,我就发达了!哈哈!”
乔花花一脸兴奋,跑到黎洛身边,“妈咪,你说我说得对不对?昨晚我看球赛的时候,我就这么想了!我一定要把小心肝拿下!”
黎洛无语。
这孩子…。。
她宠爱地看着花花,弯腰,亲了亲他的小脸,“原来花花想得这么周到。是你爸爸思想太不纯洁了。我替他给你道歉。”
花花满意地点了点头,“罚他晚上不准再肉麻好了,我在隔壁都已经快听不下去,要吐了。”
乔司南气得差点心肌梗。
这到底还是不是亲生的?虽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可这小子,也太会坑爹了吧?!
乔花花心满意足地奔向厨房,“小素小素,亲爱的小素,我的胡萝卜煎饼好了吗?”
黎洛收回视线,落在一脸无奈的乔司南身上。
两个人,在温暖的秋日里,忽地相视一笑。
幸福,大抵就是这个模样了吧?
他上前,握住她的手,与她十指交扣。
这二十四孝老爹加二十四孝老公,他是要心甘情愿地,做到底了…。。
老宅的门被人敲响。
两个人相携迎出。<
门口,站的是叶婉,不请自来的叶婉。
她看着黎洛,“我要给我的孩子报仇。你们,帮我。”
乔司南早就知道会等来这样的回答,对一旁的乔飞颔首。
乔飞立刻上前,站在叶婉面前,“叶小姐,我们需要你先帮我们找一个人。”
叶婉一愣,“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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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杀乔正宸
海边别墅。
叶婉熟练地输入密码,“他曾经带我来过这里。二房的所有房产我都知道,只有这一栋海边别墅。”
她记得自己傻乎乎地还对他说,以后老了,就来这栋别墅养老窠。
到现在为止,也想不出当日的乔正宸脸上有任何的异色燔。
“我们以前来这里过周末的时候,这里就什么人都没有,佣人也没有。”
叶婉站在门口,“我不进去了。你们自己进去吧。”
乔司南淡淡扫了她一眼,“乔飞,你在外面保护好叶小姐。”
他独自一人,踏进别墅。
这栋别墅他当然认得,乔远山喜欢在子女十八岁的时候送生日礼物。
自己得到的是一艘顶级游艇,而乔正宸,则得到了这栋海边别墅。
洛倾倾说,在这里曾经见到过一个毁过半边脸的女人?
他想起那日去找童家老佣人的时候,乔飞也曾经说过同样的话。
乔司南没有走远,只是在门口逡巡了一圈,目光,最后落在了门口的矮柜上,淡淡停顿了一秒。
很快,收回了眸光。
快步出门,“走吧。”
“大少?”,乔飞有些愕然。
按照这个时间计算,乔司南只是在门口玄关转了一下,怎么就出来了?
乔司南却已经礼节性地拉开车门,对叶婉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两个人上车,车里的空调十足,驱走了冬日的寒意。
有落叶被乍起的秋叶晚风卷来,打在玻璃上。
乔司南冷冷地看着叶片滑落,“起风了。冷了。”
叶婉面无表情,木讷地看着窗外。
自己现在,和行尸走肉又有什么区别?
唯一支撑她活下去的理由,不过是仇恨罢了。
“乔家在城郊山顶有一个牧场,里面养了好多狐,”乔司南转头,淡淡地看着叶婉,“天气冷了,不如邀请正宸一起,去猎狐吧?这可是乔家的传统。父亲去世以后,我们就再也没去过了。”
叶婉转头,看着他。
眼里没有一丝起伏,就连声音,也没有一丝温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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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秋日高远,天空一碧如洗,难得有这么好的晴日。
乔正宸驱车和叶婉来到山顶牧场,前者温和地将一袭浅灰色羊绒披肩拢在她的肩头,“别着凉。”
“我等着你的银狐披肩,就不会冷了,”叶婉笑着,将披肩扣拢,然后亲昵地用自己的额头碰了碰乔正宸的下颌——
那是夫妻俩之间最亲昵的小动作。
以前动情之时,她总是喜欢将自己的食指搁在他下颌的美人沟上——
那是她这辈子的劫。
乔正宸温和一笑,带了几分宠溺,“好几年没来了,以前父亲让人养着的那几头金狐肯定大了,我打了来,给你做一个小暖腰。”
叶婉一笑,“我等你。”
她不会骑马,所以在入口处等他,也属平常。乔正宸不甚放心地看了周围一眼,乔家一脸风霜的老男仆笑着开口,“二少爷若是舍不得二少奶奶,便一起进去吧。只不过这林子下面阳光更少,怕会冷着二少奶奶。”
他是乔家的老佣人,在这里看了几十年的林子,帮乔远山养了不少的猎物。
乔正宸将佣人手中的马缰绳接过来,在手中绕了几圈,拍了拍马儿的头,“我很快就回来。你在这里等我,不必去林子里吹风了。”
叶婉应了一声好。
乔正宸利落跨上枣栗色的高大马匹,马蹄声很快消失在林子的中央。
山谷里,安静得只能听到鸟儿扑棱着翅膀的声音。
老仆上前,“二少
奶奶,到我小木屋里等吧,那边备好了热茶。”
叶婉嘴角拉平,温婉的笑容瞬间消失,“回你的小屋去。听到任何声响,都不要出来。”
老仆一愣。
“去!”
他佝偻着身体,快步离开。
叶婉站在木栅栏外面,静静地,将自己全身的精神,都凝到了耳根子上——
低低的引擎声,远远传来,最后,越来越近——
黑色的敞篷越野车如一头迅捷的黑豹,不消片刻,便停在了叶婉面前。
乔司南从车上利落而下,穿着黑色衬衫,黑色紧身裤和黑色靴子的他,在那顶褐色牛仔帽的装扮下,更像一个熟练的狩猎者。
“拿着!”
黎洛从另一侧上车,用力将车门合上,将手中的长条形黑色裹布包直接扔给乔司南。
他吹了一记口哨,将它稳稳接住,然后放在手中,十分细心地,一层一层,打开那些布条——
一把锃亮水光的黑色猎枪,暴露在了太阳之下。
长长的枪管蕴藏着无限的精准潜能,而那厚重的铜质枪托,则无声地暗示着它的危险程度——绝对足以一枪毙命。
乔司南看着叶婉,“父亲说,要学会打猎,在冬天到来之前,给自己心爱的女人猎一身皮草。这才算是真男人。”
这是乔远山对他们的教导。
他,没有忘记。
只是不知道,此刻在林子里的那个人,他的手足,是否已经忘记了。
乔远山当日的遗嘱,将所有的财产等分,目的是为了制衡。可他却不知道,制衡,从来都是一件不容易实现的事。
他在世的时候,大家都明争暗斗,他去世了,谁还会再手下留情?
叶婉看了一眼他身旁的黎洛。
她也是一身黑衣打扮,神仙眷侣,是不是就是指的这样的他们?
叶婉心生羡慕,却并不嫉妒。
她十分平静地跨了一步,让出了白色木栅栏的入口,“我和黎洛在后面走。你可以骑马去。”
乔司南没有再说话,只是将猎枪稳稳握住,黑色的马靴潇洒地跨上马镫,在空中划出一个利落的弧线,不忘递给黎洛一个缠绵的眼神,然后才飒爽而去——
黑色的骏马,黑色的男人,无声无息,如肃杀的猎手,悄悄地,潜入林中…。。
叶婉突地抬头,在马蹄声再度消失之后,才看向黎洛,“我不会后悔。却也不会快乐了,对吗?”
黎洛心酸,心疼地上前,双手握了握她的肩膀,“相信我,只要再遇到真正好笑的事,你也会笑出声来。快乐,其实一直都在的。”
她将叶婉扳过身体,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林子。
地面有厚厚苔藓,也有各种突起的石头,还有蜿蜒而过的细流。
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
只是在一步一步朝前的过程中,静静地等着。
没有任何交流,却彼此心知肚明,自己在等什么。
几分钟之后,左侧的林间空地处,终于,传来重重地一声坠落声,接着,是马儿惊恐的嘶鸣——
两个人对视一眼,快步朝前小跑而去——
到达空地边缘,远远就看到乔正宸的枣栗色马儿惊疯了一眼跑开,瞬间不见。
而它的主人,此刻正坐在林间的空地上,捂着自己的腿部,像是受了伤。
淡淡的血腥味,随着顺势而来的山风,钻入鼻尖。
叶婉却站在原地,一步也没有动,也没有打算要动。
她和黎洛交换了一个眼神,后者立刻心领神会,将她留在原地。
自己,则是慢慢靠近,站在了乔司南边上。
看着他,托着那管猎枪,对准面前的乔正宸,他的弟弟——
“乔正宸,你该死!”
气势如虹,直破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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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哒一声,枪,直接上膛!有力的手指,直接搭上扳机,下一秒,子弹就会穿膛而出,直接射入乔正宸的心脏!
乔正宸惊慌抬头,眼神对上一旁黎洛的冷冷目光。
她,一点都不打算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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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杀乔正宸(二)+大少翻案(精,必看)
乔正宸惊慌失措地抬头,眼睛对上一旁的黎洛。
她却并不打算阻止!
乔正宸显然完全没有料到会在这里遇到乔司南。
他不是应该在死囚监狱里吗?!为什么会出现在乔家猎场?窠!
黎洛与乔司南比肩而立,亦是冷冷。
目光里,带着乔正宸从未见过的冷淡疏离。
乔司南微微眯眼,腾出一只手,缓缓地,拿出一叠照片的拓印版,一张一张地,丢在乔正宸身上——
“这一张,你偷/拍我老婆孕检?”
黎洛凑过去一看,“怎么把我拍得这么难看?太臃肿了。”
乔正宸:“…。。”
他从马上跌落摔断小腿,全拜乔司南所赐,他们居然,还有心讨论这些?
不过,当那张照片最终飘落在他的手边的时候,一向不易改色的脸,终于变了变色。
他们,都知道了?
这些照片…。。
他猛地回头,下意识地寻找叶婉。
可她,却早已站到了一颗大树之后。
只是静静地,伴着风声,平静地听着乔正宸声音里的惊慌失措。
女人一旦狠心起来,绝对,比男人要狠心千百倍。
只是他们不懂,所以一直以为女人是柔弱的。
她可以是水,却也能淹死任何自己的仇人。
是的,仇人。亲密的仇人,这是叶婉唯一能想到的,形容自己和乔正宸关系的词语。
“花花是不是你抢走的?”,乔司南用猎枪头拨开乔正宸胸前的衬衫扣子,直接将枪管点住乔正宸瓷白的胸膛,往前送了一寸,“说。”
语气不疾不徐,跟那凶狠的动作,形成强烈的反比。
乔正宸抬头,看着林子里漏下的一米阳光,再看看黎洛。
却没有回答。
眼里,是一贯的清隽无辜。
无辜…。,他居然可以如此无辜?!黎洛全身颤抖地看着他的胸口,全身的怒气因子在这一刻,被激发到了极致!
上前,呼地一巴掌,直接扇到乔正宸的脸上!
啪地一声,用足了全力,震得她自己的虎口都在发麻!
这个男人,他的无辜,温雅,柔和,都是他的保护色!
乔司南一脸讶然,完全没想到黎洛会如此动手,张扬而鲁莽,他还以为,她至少会给乔正宸一个解释的机会。而不是这样,直接动手。
乔正宸的脸被打偏到一边,黎洛狠狠啐了一口,直接抬手,将他胸口的一条链子拉扯了下来,紧紧攥在手里——
“这是我和花花的母子链,不用再问了,是他抢走了花花。”
黎洛摊开掌心,让乔司南看到那个金质的长颈鹿坠子,还有坠子后面的日期,那就是花花的生日。
果然…。。
伪装被撕开,剩下的,便只有丑恶——
乔正宸抬手,想要抹掉嘴角的血迹,却发现越擦越多,半边脸,都被染红——
他阴狠一笑,“黎洛,我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黎洛一怔,什么时候?小学还是中学?自己和乔正芸是闺蜜是同学,和乔正宸自然也认识。
细细算来,十数年了。
“认识你那么久,你身边的人,从洛锦书换到了乔司南,却从来,不是我。”
“说什么呢?!我老婆身边的男人从来都只有我一个,”乔司南不满地一哼,“注意你的措辞。”
“呵——”,乔正宸不以为然,“我曾经叫我母亲去求过你母亲,让她将你嫁给我,而不是嫁给乔司南。你知道她怎么说吗?她说,洛家的女儿,自然是要嫁给长子嫡孙的,怎么会嫁给一个小老婆的儿子?”
对,小老婆。
这是别人在少不经事的乔正宸和乔正芸面前,对李璇喊了接近三十年的称呼。
<
是耻辱,永远洗刷不掉的耻辱。
在那些名流眼中,李璇排场再大,也不过是个野。鸡,飞上了枝头,那也只能是一只站得比较高的野鸡,永远,成不了凤凰。
所以上学的时候,这对双胞胎没有朋友。
只有黎洛一个。
乔正芸把她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