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有喜,总裁请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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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妻有喜,总裁请淡定- 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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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许久不见的男生,已经将她忘记。
可她,却永远忘不了那一刻——
他穿着精致的手工黑色燕尾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从水晶旋转梯款款而下,高傲,睥睨,如一个拥有一切的王子,眼中除了骄傲,就是傲娇。
丝毫没有他在天台上的那种落寞和寂寥。
一切,伪装得很好。
他是生来就戴了面具的人。
而童宁觉得,自己也是——生在童家,每天都看着自己的父母争吵,打架,看着父亲在外面跟自己的小秘亲亲我我,却又在母亲面前装纯良。
他们的一切,都是一个字,装。
她不打算拆穿他。
而乔司南也根本不怕。
他礼貌周到地周/旋在每个叔叔伯伯之间,表现着乔家继承人的所有风度,和教养。
已经完全当她透明。
可就在童宁以为他已经彻底忘记自己的那一刻,他却做了一件事——
在她不小心掉进乔家的人工湖里的那一刻,他第一个跳进水里,握住她的手,告诉她,不要怕。
他也忘记了,自己还是个孩子。
两个都不会游泳的旱鸭子一起沉到了湖底,然后被歇斯底里的大人捞出来。
一起再度感染肺炎,一起,住院。
从那时候开始,她每天都会去隔壁的病房偷偷看他。
他偶尔也会将家里佣人带来的汤水分给她一半,心情好的时候,还会和她说上一两句话。
虽然大多数时候都是沉默的,却也足够让她欣喜。
当家中大人打趣,说要等她大起来,要她嫁给乔司南的时候,连嫁人的意义都还没有完全弄懂的小女孩,居然点了点头,一脸绯红。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没有什么感情,比这两句诗描述得更加美好。
童宁略带激动地讲完这一切,然后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湖泊——
“学校的
湖边,我经常陪着他散步。他喜欢在那边一直走…。不说话,却允许我跟在他身边。”
他们在湖边见过最美的春花,最灿烂的夏日,最萧瑟的秋叶,还有最晶莹的雪花。
“还有那边——”
她换了一个方向,指向学校那假山下的凉亭,“他安静看书的时候,就去那里。我们会把新买来的书撕开两半,然后分享。却从来没有想过,要买两本书。”
他们从莎士比亚读到朗费罗,再从曹雪芹到金庸。
所有的喜怒哀乐,一起分享,一起感动,一起。。。。领悟。
“还有——”
童宁反手,指向塑胶跑场——
“他有时候会喜欢一言不发地跑步,跑很多很多圈,我就在后面跟着。他跑多久,我就跑多久。。。。。”
她就像一个影子,如影随形,永不分离。
曾经也深深以为这一辈子都会如此,不会改变。
可变故。。。。却还是来了。
他开始频繁地生病,一次比一次严重。
脾气从未有过的暴戾和失控,有时候甚至对对周围的人动手。
她开始害怕,却不曾退缩。
直到那一次,他将自己推下楼——
一切的美好戛然而止,连碎片,都没有留给她。
再回首,已经是百年身…。。
说完这一切,童宁抬手,已经沾染到了一手冰凉的泪。
一方柔软的白手帕,无声无息地递到了她的面前。
她没有拒绝,只是接过,擦泪。
远处西山明月正在冉冉而起,留下一地清辉,比她的泪还要寒凉。
黎洛沉默,良久。
最后,幽幽开口——
“童宁,我谢谢你,曾经在他孤独的时候那样陪伴;我也感激你,让我的花花得以安然存留;我更谢谢你,让司南又一次平安过度。”
这个女子,心中没有怨怼,没有愤怒,也没有想过任何的报复。
这一点,她敬佩。
童宁擦干泪,看着她,没有说话。
心里,绝望而痛苦。因为命运,也因为。。。不甘。
黎洛清浅地,却真诚地,看着她,“我心怀感激,并且知恩图报。”
童宁讶然。
黎洛却没有再说,只是抬手,理了理她的衣襟,“有点凉了,我们下去吧,司南还在门口等我们。”
————————————————————————————
三人行,必有纠缠。
车内气压极低,各怀心思。
送童宁回了医院,黎洛和乔司南回到乔宅。
他想推开车门,却被她抓住手臂——
“司南。”
“上楼说。”
他想解释。
“不必,”黎洛垂眸,长长的睫毛覆在自己的眼睑上,掩住自己的情绪,“我怕我现在不说,我就不想再说了。”
“洛洛。。。。”
他合上车门,温柔地盖住她的手背,“我…。”
“嘘——”,黎洛抬手,温软的食指轻轻压在他的唇瓣之上。
抬眸,坦然地看着他。
“我没有任何的生气,也没有赌气。”
他心弦松了松。
“可是,司南。我有点害怕。”
“我怕你们以前那么悠悠的岁月一起走过来,有很多很多的回忆,我也怕…自己根本无法报答童宁的那些恩重如山。”
面前的男人长臂一伸,直接将她绵密地裹在自己怀里,乔司南温和地垂眸,吻住她的眉眼。</p
黎洛仰头,轻轻回吻,唇瓣摩挲过他长了浅浅青茬的下颌,“可是司南。。。。,我也想勇敢。”
“所以。。。。司南。。。。。”
她暗暗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极大的决心一样,缓缓地,坚定地,一字一顿地开口——
“我给你们一年的时间,这一年,你陪着她,去美国治病。”
抱住她的手臂猛然一僵,乔司南看着黎洛,“我。。。。。”
“嘘——”
她吻住他的唇角,轻轻开口,“我不去。我要留在这里,舒阿姨需要我,我不能走。”
她有他的责任,要去担当。
他也有。
“一起去,”他坚持。
“你知道不能两全,所以,必须如此,”她语气平缓,“司南。。。。。我知你心意。”
她伸手,摁住他心脏的位置,感知到那里强有力的跳动,贪婪地汲取着他身上那芝兰青桂的气息。
且眷恋,且缠绵,且悱恻,且悠长……
“你在病房里说的话,有敬重,有怜惜,有感激。我懂,我都懂。”
那些,都不是爱。
所以,她不怕。
乔司南将她抱紧,唇瓣在她颈间喃喃,“洛洛——”
他以为她会误会,甚至已经想好了哄着她的词,可她却如此灵犀,带给他别样的感动。
“所以司南——”
她轻轻地撑住他的胸膛,将两个人分开寸许的距离,目光坚定而温和,悠远而熨帖地看着他——
“我给你一年的时间,教会她——如何,说再见。”
他看着她,良久。
最后,一把将她再度抱紧,像是要将她印入自己的骨血。
然后,低低地,缠绵地,应了一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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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小娘子,想死我了+年女王强势回归(大更)

“人呢?!”
“走了,”黎洛淡定地端起面前的咖啡,说话声音跟面前的咆哮女神形成强烈对比。
“什么时候?!籼”
“昨天。姣”
“你不去?”
“不去,”她抿了一口咖啡,“要坐下来说吗?”
砰!
女士手包被扔在了黎洛面前的小茶几上,咆哮女神气鼓鼓地坐下来,“你长脑子了没?!”
“长了,”黎洛闲散悠然,看着窗外枝桠上的新芽。
咆哮女神夏唯朵气得双颊通红,“长脑子了还放乔司南一个人和童宁去美国潇洒?”
黎洛放下咖啡杯,“是整容不是潇洒。”
其中过程艰辛无比。
“你不怕日久生情?”
“我更怕三人行,日久生厌,”黎洛回望她,“朵朵,我知道你担心我,可是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乔司南也同样知道。”
若无信任,才会害怕远离。
她怕的是童宁长期在国内,乔司南为难,自己也难过。
倒不如做一个大方,让乔司南去教会童宁,如何同自己的过去说再见。
夏唯朵叹了一口气,到底平静了些许,“这我也能理解,可是,你说一年不打电话,不通信,这…。有点说不过去吧?”
黎洛微笑,“如果我老打电话给司南,那跟我们在国内有什么区别?他们有他们的过去,我了解司南,他更看重将来。”
若一直活在过去,他不会选择和她重新开始,他们之间的一切就终止于四年前。
夏唯朵愣了一会儿,“也是,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我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忘记了。”
她没有经历过那样的刻骨,也无法体会那样深刻的信任。
就像信任自己一样的信任。
“我们说好了,每一个星期给对方发一次邮件,但是不回复。若是真有什么大事,他也会回来的。”
说不思念,是假的。
可若是童宁一直在国内,反倒让他们不知道如何相处。
不如放手一搏,让她去国外接受治疗,这样是童宁的新开端。
恢复了容貌,再恢复生活和自信。
可有一点,她却一直没有说,也不敢说。
那就是这场豪赌,她可能会输,哪怕只有1%的概率…。。,那也是彻底的失去。
可若真的输了…。。
那她也只能认命。
黎洛起身,拿过自己搭在椅背上的浅杏色披肩,驱散自己的负面情绪,“乔飞去C市接舒阿姨,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
summer和乔花花被送回了乔家,谁也不能把孩子抢走,这一点,夏唯朵十分放心。
两个人的重点是照顾好舒敏华,等年舒回来。
窗外春风吹过,无痕,却舒心。
一切,似乎又将在这个春天重新开始…。。
……
十个月后。
洛城机场。
飞机抵埠,里面的人却自动排开,无声无形之中,让出一条道路来。
十寸高跟鞋有节奏地轻敲地面,女子穿着酒红色长裙,耸肩的黑色机车高腰皮衣,将初秋萧瑟的洛城天空点燃一抹亮色。
她走得柳腰款摆,步步生莲。
一个男人甚至为了看她,生生地撞上了行李车。
“sorry,”女子偏头,一口流利的英文,“撞到你了。”
“不要紧,不要紧。。。。。”
男人看着那饱满欲滴的红唇,还有那小麦色的性感肌肤,脸颊泛红,连连摆手。
“呵呵——”
女人重新架回墨镜,掩住眸中风华。
在她的世界里,‘呵呵’就是滚你。娘;的蛋的意思。
可偏偏男人还在身后,不停地泛着花痴,“又有礼貌又美貌。。。。。才貌双全。。。。。”
全你个大头鬼。
女人从侧面的玻璃上扫了男人一眼。
男人…。
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她握紧行李车的车把,加快了行走的速度。
至出口。
“舒舒!”
一声熟悉的呼唤让年舒侧脸,看着站在候机处黎洛,刚才塑造出来的高冷形象瞬间被她抛却。
三步并做两步地奔了过去,在众目睽睽之下,吧唧一口亲在了黎洛的脸上,“小娘子,想死我了!”
“…。。”,黎洛无奈又好笑地搓了搓自己脸颊上的口水,“一见面就给我洗脸!”
“对你好才给你洗脸!”
年舒一把抓下自己的墨镜,长发如海藻一般散在完美的胸脯之上。
她还是她。
依旧完美的她。
莫家的那些事,并没有给她留下太多的影响。
乔花花站在一旁,双手抱胸,把脚下的小皮鞋踢得踢踏作响,一脸不爽。
“花花——”,年舒拉长尾音,弯腰就要去抱他,却被乔花花一把挡开——
“跟你不熟哦。”
“…。。”,年舒嘴角抽了抽,“乔帅虎!”
“……”,乔花花翻了一个白眼,“你一走那么久,也不给我打个电话,回来就想抱我?门儿都没有!还有,不要叫我乔帅虎!我也不是乔花花!”
年舒朗声大笑,“那你叫什么?”
“暂时请叫我乔小少,名字等我爸爸回来再改吧,”他一脸傲娇,用等着别人俯首称臣的表情,睥睨而高高在上地看着年舒。
那样子,就是在等着她的朝拜。
啪——
一记暴栗打在他头上,“小勺子,你好呀!”
“…。。”
这下乔花花彻底转身,直接给了年舒一个你找死的背影。
她无语地看着黎洛,“管管你儿子吧!才六岁就这么傲娇,以后怎么找媳妇儿?”
“你先管好你自己吧,”黎洛失笑,“不光是花花要找你算账,我和朵朵也饶不了你!一走快两年,音讯全无!找死!”
年舒立刻蔫了,“我错了。。。。。,我妈不让我跟任何人联系。。。。。,我也没办法。”
说道舒敏华,黎洛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一半。
若不是自己无意中发现舒敏华在和年舒联系,暗自记下联系方式,只怕年舒还不能回来。
可不回来…。
年家的天。。。。就要变了…。。
“在想什么?发呆?”
年舒抬手,在黎洛面前扫了扫,“好久没回来了,想死这里的鱼羊鲜火锅了,赶紧带我去吃。”
“舒舒。。。。。”
黎洛顿了顿,突然不知道怎么开口。
年舒脸上的笑那么明媚,谁也不忍打碎。
“怎么了?”,她还在逗乔花花。
“有一个事…。。”
“麻麻——”
黎洛的声音被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打断——
她顺势往下一看——
一个一岁出头的小奶娃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牵着年舒的裙摆,“麻麻。。。。。,你忘记我了。。。。。”
小家伙一路跟在年舒身后,很是辛苦。
黎洛目瞪口呆,看着那个穿着黑色机车小夹克,蓝色磨边牛仔裤,脚上蹬着小小马丁靴的小人儿…。。
“他叫你…。什么?”
“麻麻呀——”,年舒拉长尾音,甜腻地开口。
“你有儿子了?!”
劲爆的消息像炸弹,一个接一个,把黎洛炸得晕头转向。
年舒弯腰,一把将地上的小可人儿抱起,揉了揉孩子短短的小卷发,“宝贝,叫阿姨——”
“阿姨——”
小家伙流着口水,口齿不清地看着黎洛,嘿嘿地笑着。
“这是云端,是女孩,不是儿子。”
年舒言简意赅。
黎洛吞了吞口水。
乔花花瞪大眼睛——
这个小女孩子为什么比他还要酷?
他、不、干!
“莫锦云知道吗?”,黎洛伸手抱过孩子。
小家伙刚才肯定是在后面一路跟着年舒,还差点被遗忘,小脸上挂着一抹委屈的神色,却也不拒绝黎洛的拥抱,上前就往她胸口上靠着。
嗯…。
没有麻麻的软,但是也是很舒服的……
年舒浓眉一挑,“管他屁事?”
这话…。
黎洛跟在她身后,捏了捏云端的小脸蛋,呵呵地笑了两声。
云端…。。
看名字就知道是谁的孩子了,偏偏前面那位还在死鸭子嘴硬。
不过她也不想再多问,因为依照年舒的性子,再多问只怕又要抱着孩子跑了,而且打死也不会承认的。
莫锦云…。。
黎洛想起那个这大半年来日日都来医院的男人,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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