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女的婚姻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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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女的婚姻生活-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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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舒扬自己,却在看到他面容,听到他叫自己名字的那一瞬,感到心底翻上来一阵剧烈的揪痛,梦里的她捂住胸口,蹲在地上,不敢再看少年一眼。
  然而少年的声音却并没有因此从她的耳畔消失,相反地,那一字一句,却是越来越清晰地传入她耳中……
  “舒扬,你画的真好。”
  “舒扬,真的很高兴能在这里见到你。”
  “小绵羊,他们都说你是我女朋友,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好呢?”
  “我会在美国等你,回头我要是出名了就我来养你,要是我还没出名就等着你去华尔街挣钱来养我了。”
  “舒扬,遇到你是我人生最美好的插曲,但是……”
  ……
  “好了,不要再说了!”
  嘶喊出这句话的同时,舒扬自己也醒了过来,她伸手抹了抹额头,全是细密的冷汗。坐起身让心绪平复了会,再看看时间,六点还不到,舒扬却放弃了再睡一会的打算,起身洗澡。
  温热的水珠顺着花洒落在身上的时候,舒扬想,一定是她昨天晚上的胡思乱想引发了早晨的那个梦,而那么久以前的人和事翻腾上来的感觉……还真是很糟糕。所以说,成年人是不应该没事胡思乱想的,那些想太多的人,最后十有八九,都进了精神病院。
  洗完澡,舒扬努力对着镜子把自己的脸挤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再看看爸妈还没起床,她轻手轻脚地做了早饭,一个人吃了准备早点去上班。结果往包里塞手机和工作证的时候,她却意外地碰到了一串冰凉圆润的珠子。
  拿出来一看,舒扬吓了一跳,这不正是昨晚上她戴的那条珍珠项链吗!怎么会出现在她包里的?
  她仔细地回想了一下,大概是她昨晚在洗手间换晚礼服的时候,项链没处搁,就随手放到了包里,之后她心虚地听了一段壁角,再见到陆一鸣的时候,竟然把这项链给忘了……
  看来她的老年痴呆症是提前了。
  话说这条项链看起来可不便宜,要是那个陆一鸣发现它丢了,不会报案吧……他又知道自己家地址,这一报案,警察叔叔还不找上门啊!
  当了二十多年一等良民的舒扬越想越担心,最后看看时间应该还来得及,她赶紧拎了包下楼打车,预备先赶到悦华去把项链还了再赶去上班。
  好容易赶到酒店,站在1408号房间门口,舒扬敲了半天的门,几乎就要放弃的时候,陆一鸣才走过来开了门。
  “不好意思,打搅了,我是来还你……”舒扬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眼前这个只在下身围了一条浴巾的男人震慑到了,准备好的说辞愣是卡在那说不下去了。
  陆一鸣并没有注意到舒扬的尴尬,事实上,因为宿醉的关系,他的头现在还是昏昏沉沉的。看到舒扬一身的职业装,他揉着眼睛,随口问了一句:
  “现在几点了?”
  舒扬愣了下,还是老老实实地告诉他——八点。
  “已经八点了?”陆一鸣皱了皱眉头,满脸的懊恼,昨晚不该喝那么多酒的,今天周一,九点钟以前他要赶到安亭去给销售公司的员工开例会,从酒店这边过去的话,最快也要半个多小时,现在又是早高峰,路上肯定是要堵的……
  想到这,他也顾不上招呼舒扬了,自己先钻进卫生间刷牙洗脸了。
  舒扬无奈,只能跟进去,还好,没有什么让人喷鼻血的香艳场景。趁着他刷牙的空当跟他解释了下自己的来意,不想这位大少爷根本不把这项链当回事,随手就让她扔在桌子上了事。
  放下项链,舒扬转身就准备走,结果又被刚洗完脸出来的陆一鸣叫住了:“你不赶时间的话,帮我把桌上的资料收一下吧,我马上要赶着去开会。”
  舒扬听得嘴巴张得老大,这位大少爷,他是在把自己当他秘书吗?拜托,他们才见第二次面而已,又不是很熟,怎么有这么不客气的人啊!
  她本想一口回绝的,结果一转头,又被某个丝毫不知避忌的家伙吓了一大跳——
  “拜托,你换衣服都不说一声的吗?”
  她简直是欲哭无泪,今天看到这么多不该看的,也不知道会不会长针眼。
  “那舒小姐你回头的时候也没提醒我一声啊。”陆一鸣慵懒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好了,你快点帮我收下东西吧,谁叫你记性这么差,不然这大清早的也不用跑这一趟,现在更不用被我抓壮丁了。”
  好吧,舒扬算是听出来了,他这话的意思就是:你丫是自作孽,不可活。
  罢了罢了,不就是把东西整好放进去嘛,古人教导我们,要日行一善……
  等到舒扬这边/炫/书/网/整理好东西,那边陆一鸣也把自己拾掇得差不多了,两人正准备出门的时候,却走进来一位不速之客……
  “臭小子,从昨晚到现在你手机一直关机,怎么回事,还跟妈闹起情绪来了?”伴随着由远及近的话音,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妇人走了进来。
  妈?
  舒扬跟陆一鸣俱是一惊,而来人见到他俩,显然也是愣了一下。
  那一瞬间,在场三人的脑袋里冒出的都是同一个念头:
  这是什么个情况?
  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陆一鸣:“妈,你突然怎么来了?也不提前通知我一声。”
  “昨晚上跟你通完电话以后才决定的,结果你手机一直关机,我没办法,只好自己找过来了。”陆母轻描淡写地回道。
  陆一鸣没有注意到,陆母的回答,根本没有提及自己此行的来意,事实上,他赶着去开会,也没空去注意这些。
  “妈,你刚下飞机应该也有点累吧,先在这休息下吧,我上午还有点事,等我忙完来接你一起吃午饭。”
  交代完,陆一鸣就想走人,但陆母偏又拉住了他:“儿子,你还没给我介绍呢,这位小姐是?”
  “我朋友。”陆一鸣匆匆地答完,拉开母亲的手说,“好了,我真的要迟到了,先走了,妈。”
  说着他便急匆匆地往电梯口走去,舒扬跟着迈了半步,想想又停下来跟陆母打了声招呼:“不好意思伯母,我也要赶着上班,再见了。”
  舒扬打这声招呼,不过是出于礼貌,她那里会想到,这大清早的,陆母看到她在陆一鸣的房间里,很难不浮想联翩……
  “小舒是吧,你也跟一鸣在一起上班?”陆母不动声色地试探道。
  “没有,我在Z行。”舒扬一边应着一边偷瞄了一眼自己的手表,已经八点二十了,虽说她上班的银行离这里没多远,但走过去十分钟还是要的,要是再拖下去,她可就要迟到了。
  “Z行啊,那你具体做什么工作呢?”可惜舒扬心里急得要死,陆母倒是不紧不慢地又问了她一个问题。
  “我在风险控制部,不好意思伯母,我们八点半上班,我也必须得走了。”舒扬一边表示抱歉,一边往走廊那头挪着步子。
  她没想到,陆母在这个时候居然掏出手机打起电话来,最叫她不能接受的是,陆母一边打着电话,一边还做手势让自己等她一下。
  舒扬无奈,只能继续站在原地听候发落,看着手表上的秒针一分分走过,她脸上的笑容渐渐变得比哭还要难看……这个月的全勤奖啊,就要被这对母子给折腾没了!她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陆母就站在舒扬旁边,她打电话的声音自然也就一字不落地都传到了舒扬耳朵里。起初,舒扬只顾着缅怀自己打了水漂的全勤奖,也没在意她在说什么,一直到陆母在电话里提到了她的名字——
  “老刘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都好几年没来上海了,这路都有些不大认识了,刚好你们风险控制部的小舒在这边,我就琢磨着让她带我四周围转转,当然啦,还要您放人才行嘛。好了,那就谢谢啦,等哪天你到北京,我跟老陆在一起请你吃饭。”
  舒扬越听越惊讶,这个小舒,说的应该是自己吧,那老刘……难道是他们银行在上海这边的分行行长刘新平?
  不会吧,舒扬被自己的猜测吓到了,难道说,刚刚这位不知道什么来头的陆妈妈,自作主张地帮她请了假,还是直接跟她领导的领导的领导请的假?
  舒扬终于相信,遗传是一种很可怕的力量,你看陆一鸣和他母亲,两个人都一样的不按常理出牌,一样地做事不考虑别人,最重要的是,舒扬遇到他们俩,都是一样的倒霉!
  回到1408号房,陆母在靠窗的小桌旁坐下,舒扬莫名地有些紧张,借着帮她泡茶来掩饰自己的情绪。
  而陆母则趁着这个机会,仔细地打量起了眼前的这位姑娘。眉目清秀,相貌还算过得去,有稳定的工作,对她这位长辈,虽然没有很热情,但也还算有礼貌。
  陆母一边看她一边在心里盘算着:虽然照房间目前的陈设来看,这位舒小姐应该还跟自家儿子同居。但就看他们俩一起起床上班的事实,再加上先前她掌握的情况,陆母已经很肯定她跟自己儿子之间,绝不会单单只有“朋友”这么简单。
  这个认知多少让陆母的心中宽了一宽,还好,她儿子是喜欢女人的。再下来,她就要看看,这个女人是不是够资格进他们陆家了。
  舒扬哪里知道,她泡茶的这会儿功夫,陆母的心思已经转了几转,更不知道,在陆母心里,已经将她作为未来儿媳来考察了。
  舒扬泡好茶后,陆母接过,象征性地抿了一口,就盖上盖子放到了一旁。
  见她迟迟不说话,舒扬干脆自己先问:“不知道,伯母想去哪里逛逛,城隍庙还是外滩?”
  陆母一怔,她说想要四处转转不过是想和舒扬再多接触接触,看看这女孩人品如何。可现在舒扬一副把她当外地游客的样子,倒把陆母给问住了。
  沉吟了片刻,陆母抬头道:“也不用这么麻烦了,要不就去中看看吧,好多年没去了,也不知道现在变成什么样了。”
  “中?”舒扬的面色白了白,她小声地嘟囔一句,“那边有什么好看的啊……”
  “呵呵,”陆母微微一笑,解释道,“其实我是在上海出生的,当年读书的时候,我念的就是中,后来去了北京,认识了一鸣他爸,我才留在那的。这些年虽然回来过几次,但都是来去匆匆的,今天难得有空,就像过去看看。”
  既然陆母这样说了,舒扬心里即便是一百个不情愿,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
  在去中的路上,陆母看着窗外的风景,佯装不经意地问道:“舒小姐,你和一鸣是怎么认识的?”
  “这个啊,”舒扬想了想,避重就轻地答道,“其实是因为一场小碰擦。”
  哦,”陆母脸上露出和蔼的笑意,“是一鸣擦到你的车子了吧,这孩子开车急,我说过他好几次了。”
  说完这句话后,陆母的眼神扫过舒扬面上,意味深长地继续说:“不过,你们能因此认识,倒也算是有缘了。”
  这算是哪门子的有缘……舒扬嘴上不说,心里却在想,她遇到陆一鸣,分明就是一场灾难好不好!

  那些花儿

  “对了舒小姐,听说昨儿个晚上,你陪一鸣一起去了白家的订婚宴?”陆母看着舒扬,状似不经意地提起昨晚的事。
  舒扬一愣,隐约有些明白,陆母为什么要执意把她留下来陪自己聊天了。
  “是有这么回事。”舒扬思忖了片刻,斟酌着解释道,“其实,我跟陆总并不是很熟,不过是他知道我跟白家的新婿是旧识后,出于好意,才会陪我去观礼的。不然,要不然,这种场合,他怎么也该带他女朋友去才对啊。”
  舒扬心想,她这么一说,陆母应该明白她和陆一鸣是各自心有所属,不可能扯到一起了吧。
  但舒扬偏偏忽略了一点,知儿莫若母,陆一鸣会不会好心到陪一个“不是很熟”的女人去参加白家订婚宴这种很容易就撞上熟人的聚会,陆母还能不知道嘛。
  于是,她再一次抬眼重新审视舒扬:这个女孩,竟有能耐叫她那个对女人耐性极差的儿子心甘情愿陪她一起去白家的订婚宴观礼,还真是不简单呢!
  只不过,这个女孩,对她儿子,好像竟并不是那么上心……陆母的心里,倒有些失落起来。
  说话间,车已经开到了中门口。故地重游,对陆母来说,是一场隔了几十年的回忆盛宴,而对舒扬来说,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自虐。
  因为,她也是中毕业的。
  那一年,刚(炫)经(书)历(网)过中考的她还是个梳着小辫,心思单纯的小姑娘,从普通初中考到整个上海数一数二的中,她的人生仿佛揭开了新的一页,充满了好奇和向往。
  因为离家近,从不在学校上晚自习的她也因此错过了开学后没多久的迎新生晚会。后来听说,那场晚会发生了一个很有意思的小插曲,校乐队在演绎Beyond时,其中一个高二学长的吉他背带突然就这么毫无征兆地——断了。
  这本该是件挺糗的事,但那位学长一个转身踩上了身旁的音箱,把吉他就这么搁在腿上继续弹奏,一时间,礼堂爆发出的尖叫声几乎要将整个屋顶掀翻,当然,舒扬认为这很大程度上是帅哥效应造成的。要是换了个猥琐男来做同样的举动,只怕会换来嘘声一片外加臭鸡蛋一打。
  后来看到那些明星为了搏出位不惜露点换取娱乐版面的时候,舒扬也曾经邪恶地猜想,当初谭昊的吉他背带断掉究竟是意外还是人为?
  只可惜,她恐怕不会再有机会对谭昊问出这个问题了。
  走进中的校园,舒扬深吸了一口气,努力不去想那些翻涌而起的回忆,转过身对着陆母展颜道:“好了,这就是中了,伯母您想先去哪里逛?”
  “哎呀,这里完全看不出我们当年的影子了呀。”陆母感叹了一句。
  舒扬有点无语,这位阿姨她儿子已经三十岁了,那她高中毕业怎么着也是将近四十年以前的事了,这么久的时间,学校不变才有鬼呢!
  即便中已经变得面目全非,陆母还是执著地想在其中寻找到一点当年的痕迹,舒扬无奈,也只能陪着她在校园里四处转悠。
  正是上课时间,校园里并没有什么人,她们一路从教学楼转到了实验楼后面,再一转身,见到的就是学校新建的艺术中心了。
  “这个楼盖得还蛮气派的,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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