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漾--借来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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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漾--借来的幸福-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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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跟你借的幸福
  抱歉我有不能还你的苦
  看着爱在手心留的纹路
  依旧是清清楚楚
  昨天跟你借的幸福
  是今天以后的回顾
  说忘记只是掩人耳目
  我在人潮中渐渐失速
  哗笑的夜色
  我们的故事关上了门
  我的心我的耳朵只听见下雨声
  严怡然窝在沙发里,跟着音乐轻声地哼唱着,眼泪从眼角悄声滑落。
  这时候她听到有人开门的声音,轻轻的拭掉眼角的泪痕,
  “怎么那么快就回来啦?”
  她以为是小方上完洗手间回来,可是,门口站着的却是薛强。薛强摇摇晃晃的进来,反手便把门牢牢关上。
  严怡然看来人的状况,浓重的酒味加上摇晃不定的脚步,心里警钟大响,连忙从沙发上站起来。
  “哟,这是怎么了?还在为那只死耗子伤心?”薛强边说边摇摇晃晃的朝严怡然走过来,严怡然镇定的往旁边退去。
  “夫走夫还在,他走了,我不是来了吗?”
  严怡然冷漠的说,
  “薛总,你走错包厢了。”
  薛强伸手就要拉严怡然,严怡然灵巧一避,薛强一个踉跄摔在沙发上。摇摇晃晃的一起来,已是恼羞成怒。
  “你不过是那只死耗子玩过的破鞋,能给他玩为什么不能给我玩?不给我玩是因为我不跟你结婚?那好咱们明天就去签字。”
  严怡然依旧不卑不亢的应着,
  “薛总,你醉了,请自重。”
  他的话并没刺激到她,对着这样龌龊的男人,他口中说出来的自然不是人话,何须计较?
  “你TMD在爷面前装什么圣女?我今天就要试试他沈嘉昊的女人到底有多好!”
  说完便朝严怡然扑过来,把严怡然压到在沙发上。手朝着严怡然胸口伸去,没等碰到便听见一声惨叫。
  “啊……你个死女人,放手,放手!”
  严怡然在他伸手过来的时候牢牢抓住了他的大拇指,往后轻轻一掰,薛强整个人顺着手指的方向往后倒去。
  放手?她严怡然今天还会放手,她就改姓。
  接着,严怡然手使劲一转,将薛强扭倒,压在地上,他的双手被她牢牢的扭在身后,脸贴着地板大叫。此时,严怡然稍稍一用力,他那两只手恐怕两个月都不用拿筷子了。
  “薛总,忘了告诉你,警校培训的时候;我曾是大学女学生的防身术教官。”
  区区几个动作,对付学强这样不学无术的醉汉搓搓有余。
  正当严怡然还在为自己泄愤的得意时,包厢门被人推开,小方和几个大男人冲了进来,明显是被薛强的才叫引来的。
  “你们那群窝囊废,还不把这疯女人给我拉开。”
  几个男人赶紧冲上来,小方则是吓傻一般定在原处完全不知道动弹。
  也不用他们上前拉开,严怡然已经放开薛强,打他不过是想给他个教训,没想要真废了他。
  见她已经放开薛强,那几个男人冲上来抓住她双手。有人去扶起趴在地上的薛强,他两手垂在身侧恐是痛得暂不能动了。但他的嘴还能动,叫嚣着:
  “打110报警,我要验伤,给我告死这疯女人。还有立即打电话给督察支队支队长,投诉有位严怡然的警察打人。疯女人,我告诉你,我要让你吃不完兜着走。”
  三分钟后,警察接报到达现场,来的人竟然是老杨和小赵,看到违法嫌疑人竟是昔日同事,当场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你们这群警察全TMD是废物,给她上拷啊。她打我,你们今天不拷了她,我连你们一起投诉,让你们陪着她一起丢饭碗。”
  严怡然知道他们为难,但不愿连累他们,双手伸出去,老杨无奈的摇摇头,最后也只得拷上。嘴里语重心长的轻轻念叨,
  “闺女,咋就那么沉不住气呢?”
  严怡然微笑的叹了口气,是啊!是可忍孰不可忍的争了一口气,这般下场也不知值是不值?只知道这一连串的怨气,恐全撒在薛强身上了。
  此时胸口无比畅快。

  保释

  城西派出所的询问室里,这个地方对严怡然来说并不陌生,以前她穿着警服总是坐在对面,今晚她穿着便服坐在这边,坐在对面的是老杨,和派出所另外一位师姐,李姐,都曾是她的同事。
  向来都只是两个人询问的询问室里,今晚多了第三个她并没有见过的陌生人。那人的制服和他们一样,区别在于帽子,他带的是白色的钢盔帽,左边胸口挂着一枚很大的徽章,这一个行头外行人或许看不出区别,但同行人一看就明白他是何部门。那人眼神严肃犀利的盯着她,脸上一丝不苟的表情的自我介绍道:
  “我是市局督察支队副支队长刘向辉,今晚接到市民投诉我们民警动手打人,领导特派我来了解整个事情经过,并对此案的整个审、办理过程进行全程监督。下面你们可以开始询问。”
  督察,堪称警察中的警察,专管警察。以前倒是经常听说,却很少见过。今晚,亲眼目睹,督察的效率还真是高,严怡然被从钱柜带回这里,路程上耗费的不过是区区十五分钟的时间,下车的时候督察已经站在派出所门前,白色的钢盔帽在黑夜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耀眼。大家心里都明白,若不是薛强,换做别人,又怎会有这样的效率?
  询问不过是一个小时的事情,并没什么特别,严怡然不过是把整个事情的发生过程如实的交代清楚便可。至于老杨和李姐一个对她询问,一个则在电脑上如实的将她每一字一句详细的记录,全程没有别的话题,不敢有别的声音。
  “你以上说的全部属实?”
  “属实。”
  “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没有了。”
  这是询问最后设定的两个必须的问题,这两个问题一出,代表着这段询问正式结束。
  “那请你在这里签名,按上手印。”
  这些话以前严怡然也不知说过多少次,签字画押倒是第一次。人生总有很多第一次的吧!
  签字画押后,严怡然正准备离开询问室,被督察叫住,
  “等一下,严怡然同志,请你交出你的警官证,从现在起你正式停职,直至案件办理结束,督察支队再将处理决定另行通知。”
  虽然这都是大家预料到的过程和结果,却还是不免愣了一下,老杨和李姐都想为严怡然求情,但都没敢出声。
  严怡然淡淡的说,“好。”然后从包里掏出警官证,交到督察手里,督察拿了警官证,头也不回的先离开询问室。
  “闺女,想开点,没事的。一切都是程序罢了。”
  面对老杨的安慰,严怡然微笑的摇摇头,表示明白,并且不介意。
  不打都打了,对这一切,她倒是豁达了。
  “小严啊,你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找你的律师朋友来保释你,不然你今晚真要在这过夜不成?”
  李姐知道严怡然有个很好的朋友,是个女律师,以前她还在派出所工作的时候,那位女律师曾经到这里保释过嫌疑人。
  严怡然何尝不知道得联系何飞倩,但俗话有云: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又或者屋漏偏逢连夜雨!何飞倩这会儿又跟周亮去了德国,远水如何救得了近火?
  就在严怡然一筹莫展的打定主意得在派出所拘留室里呆上一夜的时候,有人推开询问室房门,小赵探头进来说道:
  “严姐,有人来保释你了。”
  “是哪位律师?”
  “他说他姓廖。”
  周末的夜晚是每个都市里人们最轻松却也忙碌的日子,流光浮影的背后总是那些数不清的聚会、宴会、舞会,一般人则是三五成群的朋友喝酒聊天的聚会,上流社会的人更是衣衫鬓影的各式奢华舞会。快乐和金钱并无关系,正如奢华舞会中的歌舞升平不及朋友喝酒聊天来得畅快舒坦。
  子夜时分,罗刚将车停在阳光美景花园小区G3栋楼前。后座传来温柔的说话声。
  “嘉昊,要不,上去坐会儿吧?试试我最新学会的意大利咖啡的煮法。”
  喝咖啡?任谁都知道这是什么样的一种暗示。
  沈嘉昊舒服的靠在椅子上,不为所动。
  “今晚谢谢你陪我参加舞会。很晚了,赶紧上去吧!”
  不是第一次被拒绝了,肖琳琳也习惯了。说或者还有机会,不说就一定没有。这是肖琳琳那几年暗无天日的日子里学到的唯一的生活真谛:争取尚有一线生机,不然,就永不翻身!
  肖琳琳下车后,沈嘉昊毫无情绪的声音说道:
  “回家。”
  儿子周末在家,只有这两天,如果可以他哪也不想去。
  口袋里的手机这时候响起。沈嘉昊眉头一紧,谁会在半夜里找他?怕是没什么好事。
  “喂。”
  “昊子,在哪个温柔乡逍遥呢?”
  乔振邦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让沈嘉昊心里不祥的预感更强烈。
  “哪那么多废话?有话说,有屁放。”
  “前……嫂子出事了。”
  沈嘉昊从椅子上坐起来,腰僵僵的挺着。
  “讲清楚。”
  乔振邦便把今晚钱柜里的事情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讲了个清楚。沈嘉昊一边听着,手里的拳头越收越紧。
  又是薛强?这个渣子!
  “昊子,你看这事儿怎么办?”
  “现在人呢?”
  “刚刚让你前任情敌保释回家了。”
  廖晓斌?沈嘉昊觉得自己将牙根死死咬住,咬得钻心的疼。
  她宁愿去找他也不愿找他,她到底把他当什么?他在她心里,竟不如一个曾经如此背叛她的男人。
  沈嘉昊赌气的告诉自己,别管她死活,她不是有前男友帮忙了吗?她前男友不是这个城市最好的律师吗?
  “昊子,薛家已经第一时间介入了。要知道前……嫂子这回打的可是薛家独子,薛家哪那么容易善不甘休?以薛家的实力赶尽杀绝她,如同小手指碾死一只蚂蚁。”
  乔振邦自认除了工作能力以外,最厉害的就是危言耸听,很会挑准时机危言耸听,并且非常奏效。
  “也就是说你也不方便插手?!”
  “兄弟,我区区一个副市长管得了他们薛家的事?或者这么说,我应该以什么身份去帮前……嫂子,他们能给我这个面子?”
  区区一个副市长?这家伙实在是太谦虚了。沈嘉昊心里冷哼一声。不过后面那句话倒是没错,乔振邦没有任何立场插手此事,并且的确不方便。
  很多个年头在心里转了很多圈,最后沈嘉昊似是有了决定,
  “这事儿你先不用管了,我自有分寸。”
  从派出所办完所有手续出来,已是凌晨两点多,这时候的天色最暗,黑色像弄的化不开的雾高高的罩在天上,这便是黎明前的黑暗。
  严怡然坐上廖晓斌为她拉开的车门,这回没有拒绝。连官司都能接受他的帮忙,这点小事还有必要矫情?
  廖晓斌的丰田霸道起初一片沉寂,这回严怡然不说话,他也不敢说话。伸手想打开车载音乐,却也不知她是否睡着,记得以前她坐车总是上车不多久就睡着了。
  “你怎么会来?”
  最后,还是严怡然打破了沉寂。
  “你同事林警官通知我的。”
  林晓珍?看来那位刚刚在钱柜里吓得目瞪口呆的小方最后还是做了一件有意义的事。
  “你帮我不怕琅坤……”
  他廖晓斌不就是一个趋炎附势的人吗?怎么这会儿竟为了她愿意得罪薛强这位权贵?
  “我没打算再和他们续约了。”
  “你不知道薛强……”
  “我知道,不论如何,这回我无法再放着你的事儿不管。薛强就TMD一个混蛋。”
  廖晓斌讲得有点激动,严怡然认识他以来,第一次听见脏话从他口中说出。和他温文儒雅的外表是那么格格不入。
  严怡然无法再继续这个话题,这样的责任心和关爱来得实在太迟了。
  “这个官司不好打。”
  自己也法律专业出身,明白什么叫人证物证俱全。人证,有四双眼睛看见她将薛强牢牢的按在地上,其中还有一位是自己的同事;物证,当时她手上的动作时不轻的,法医已经第一时间给薛强进行验伤,并提取了她手上残留的皮肤组织,不用检验报告出来,她也知道铁证如山。
  “然然,相信我,这场官司我一定会赢。”
  严怡然没有怀疑过廖晓斌的能力,他说能赢的官司就一定能赢,从来如此。只是这次,恐怕她赢得了官司,也得丢了工作。过不了多久,失业大军中会多上她这名曾经的女警。
  停职在家的日子,严怡然并不会无聊,以前在巡警支队上班的时候,家里落下了许多工作,正趁着这时候来个大扫除。
  顺便,她得为自己下一份工作未雨绸缪了。
  三天后,严怡然接到单位的通知,明确的让她到到督察支队领取这次事件处理文件。
  这一切是严怡然怎么也没想到的,这场官司不但庭外和解了,她的工作也抱住了。文件里写得很明白,鉴于她这次只是自卫行为不予追究法律责任,单位予以她的也只是警告处分,但由于她的情绪不稳定,暂不适合在公安机关继续工作,从下星期复职开始借调到政法委编志办工作。
  拿着这份文件,严怡然觉得自己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幸运,上天终于又开始眷顾她了,或者霉运从此刻开始,将要远离她。
  廖晓斌打电话本想跟严怡然报喜,不想她已经接到通知了。
  “然然,我……今晚能不能请你吃饭?当为你庆祝。”
  分手以来,严怡然第一次没有拒绝廖晓斌的邀约,不为什么,就为他为她保住饭碗,这是何其重要?
  “嗯,应该我请你吃饭谢谢你。帮了我这个大忙。”
  一来一往后,廖晓斌实在拗不过严怡然,同意让她请吃饭,地点由他来定。
  晚上,廖晓斌挑的不是别家,就是G大旁边的一家小餐馆,以前大学时候,他们经常光顾的那家。
  严怡然牵着天天,走近餐馆的时候,这里一切已经变了许多,店面变大了,装修换了,桌椅换了,没换的恐怕就只有老板了。坐在装修雅致的包厢里,记得以前这里并没有包厢。
  时移境迁,以前都已不同。
  “天天,告诉叔叔你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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