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的样子,若非第三次试跳他没坐屁墩,成绩也不可能过得了八米。
所以,刘向飞根本没把这师兄放在眼内,在他心里,也只有宇星才是他的劲敌。
郁闷了上午的刘向飞中午饭点时没跟同学一块去食堂吃饭,等时过一点,人实在饿得受不了了,他这才到了东门外,叫了几个炒菜,独自一人坐在路边吃喝起来。
正吃着喝着,突然有只手搭在了刘向飞肩膀上。
刘向飞心情不好,正欲发作,后面的人开声道:“阿飞,怎么吃饭也不叫上咱啊?”
听到这声音,刘向飞本来怒气满布的脸上立刻堆起了笑容,回身站起,模样谄媚道:“森哥,原来你呐!你看我,光顾着闷头吃饭,没看见你和兄弟们。”
刘向飞对面是个满身社会习气的氓流青年,身高身材均属中等,长相也是无奇,只有右眼角有道疤直划拉到腮帮子底下,又狭又长,明显是被利器所伤,端的有些可怖,好在他蓄着半边的留海,几乎将这道疤给遮了去,这才没惊吓了路人。
“什么森哥不森哥,你我中学同窗,叫我阿森就行了。”森哥嘴上说得客气,却大咧咧地做了刘向飞的位子,胡吃海喝起来。
他身后的两个兄弟也依葫芦画瓢,坐下,吃喝。
第348章 碰巧撞见
森哥吐出嘴里的鸡骨头,道:“阿飞,杵着干嘛?坐!”
可是刘向飞这餐桌拢共才三张椅子,都被森哥和他的手下占了,他又能坐去哪儿?
不得已,刘向飞只好扯着喉咙喊道:“老板,再拿几副碗筷,搬张凳子来!”
很快就有伙计照办,刘向飞这才坐了下来。不过伙计搬凳拿筷也不是白做,等刘向飞坐下,他便问道:“还要不要多上俩菜?”
刘向飞本不想再破费,可惜森哥那冷飕飕地目光一瞟过来,话到嘴边却不得不改口道:“那就再来个盐煎肉,另加一盘干煸土豆丝,还有,多打盆饭来,不然不够吃。”
伙计忙把这些记在纸上,正想离开,森哥开口道:“上半打冰啤,再多来个全鸭汤,五分钟给老子端上来,不然我就砸了你的店铺。”
这话一出,伙计愣了,刘向飞愣了,附近的食客也愣了。
没听说这京大水木一条街有这么横的主儿啊?这从哪儿冒出来的?
伙计纳闷之余,先瞧了瞧刘向飞,又瞄了瞄森哥,不经意间扫到他脸上那道并不怎么狰狞却长得可怕的疤痕,菊花一紧,忙不迭地答道:“很快就好,很快就好……”说着,人跌跌撞撞地往后厨奔去,差点没把过道两旁的其他餐桌给碰翻。
刘向飞看到森哥如此威势,又摄于少年时代的阴影,探头探脑地看了两眼周围侧目的食客,压低声音问道:“呵呵,森、森哥,你现在好像混得不错啊!”
“都说了叫我阿森,要不你直接叫我名字白森也成啊!”白森对着刘向飞喝过的汽水瓶吹了两口,用筷子指了指桌上的菜,“我现在还混得过得去,可还是不如你老弟大鱼大肉啊!”
刘向飞干笑了两声,没敢接话。
白森又道:“老弟,你现在是名牌大学上着,舒坦日子过着,哥我有事找你帮忙,你可别翻脸不认人呐!”
刘向飞看到白森脸上阴森的笑容,连连摇头道:“绝对不会绝对不会!”
这时,刚被点菜的伙计已经叫了店老板从后厨出来,那老板远远地望了白森几人一眼,旋即吩咐伙计赶紧先把冰啤给送了过来。
白森从伙计手里夺过一瓶冰啤,用牙开了盖,亲自给刘向飞满满斟了一杯,道:“这不,眼下我就有个事找老弟帮忙,是爷们的话就先把这杯干了,否则就是看不起我。”
刘向飞知白森不是什么好人,摆手推脱道:“不、这不行,森哥,真不行,我下午还有比赛,沾不得酒……”
听到他推脱的话语,本还在埋头苦吃的白森俩手下立刻就抬眼瞪了过来。同时,白森原来还带点友善的目光也马上变得阴沉,道:“老弟,你不会是看不起我,不想出力帮忙吧?”
“不、不,怎么会呢?”刘向飞略带惊恐道。
别看刘向飞是体尖,对上阴厉的白森他还真有些发怵。这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善怕恶,而是真的害怕。说起白森,实际上刘向飞只跟他做过大半年的同学,也就是初一上和初一下的大部分时间。可就在这大半年里,白森就打瘸了他们学校初中部一个校霸的左腿,还把高中部一个据说在外面吃得很开的大混子的右眼给戳爆了,之后,他就被送去了少管所,刘向飞也就再没见过他。
后来,初中毕业时,刘向飞听说白森被放出来,再往后,就再没了这人的消息。
没想到今天,他居然赶这儿碰到了白森。
“那你喝、还是不喝呢?”白森玩味道,“不喝可就是不给我面子。”
刘向飞在白森的逼视下,心一横牙一咬,道:“我喝!”说着,他一仰脖子,把整杯酒给灌了下去。
“那好,既然喝了我的酒,那就听听我的事吧!”白森谑笑道。
刘向飞知他绝对是话无好话事无好事,灵机一动,指了指周围的食客,道:“在这儿说事,怕不好吧?”
“事无不可对人言,有什么不好的。”白森哂道,“再说了,我说的事又不犯法。”说到这里,他的话声甚至隐隐盖过了那些闲聊声,整个小餐馆一时静默。
看到白森这种威势,刘向飞不敢再反驳,心里反而滋生出几分羡慕,又听他说不是犯法的事,心底的担忧霎时少了几分,道:“森哥,到底啥事啊?”
“也没什么大事……”白森装作毫不在意道,“听说你们京大有不少那种带文青气质,平时俨然一副神圣不可侵犯模样的知性美女,对不?”
“有,太有了,基本上十个女生中就有一个这样的,不过相貌嘛,倒谈不上太美,只能算是还能入眼罢了!”刘向飞道,“森哥,你问这个干什么?”
“能有啥?森哥就是想多认识几个妞呗!”边上白森一手下插话道。
白森点头道:“小孟说得对,我就是想多认识些妞,带出去泡个吧喝个酒什么的……阿飞,你要是能多介绍一些,好处少不了你的。”
话到这里,刘向飞一下就明白了不少东西。敢情这初中同学白森现在在做拉皮条的生意,不过算是上了档次那种。
这事可是违法的,刘向飞打心底不想掺合进去,可挨不住白森三人逼视的目光,最后只得点头应下:“好吧!那我就帮森哥你约约看吧!”可心下却早已打定主意,虚与委蛇。
见刘向飞答应帮自己找妞,白森着实高兴,他可不管对方是不是死心塌地为他办事,反正小孟已经把刚才的对话录了音,到时候随便威胁两下,收获总是有的,只看多少而已。
“阿飞,既然你肯帮我,那往后就是我白森真正的兄弟了,咱哥俩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白森故作豪气干云道,“来,咱哥俩再走一个。”
刘向飞再次不情不愿的干了。
白森见状,得意的笑了一声,猛一拍桌子,扯着嗓子吼道:“老板,老子叫的鸭子汤难不成飞了,怎么还没上?”
周围食客看到,没吃完的就赶紧闷头吃饭,快吃完的也顾不上再吃,赶紧结账闪人。顿时,本还火爆的小餐馆人少了一多半。
刘向飞眼中闪过不屑之色,却不敢让白森看见,忙扭头看向人行道和马路。
恰在此时,车门正对着小餐馆的一辆红旗后座上,宇星正推门而出。副驾驶座位上的黑西装忙不迭的从前门下来,替他打顶站岗。
这样的场面看得刘向飞非常不爽,脸子一下就阴了。
正好,旁边的白森推了他一把,道:“阿飞,你干嘛呢?在打望?”
刘向飞转过脸,想都没想就说道:“森哥,你刚才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是不是真的?”
白森见他脸色不对,马上猜到点什么,道:“怎么?看到你在学校里的仇人了?”
刘向飞点点头,用嘴努了努正站在红旗旁跟俩黑西装说话的宇星,添油加醋道:“这人在学校里处处抢我风头,你说怎么办吧?森哥!”
白森想都没想,道:“好办,小孟小何,folloe!”说着,他当先站起来,冲着宇星一步三晃地走了过去。
俩手下小孟和小何更是从腰上摸出甩到,晃出刀刃,就跟到了白森后头。
宇星早就注意到刘向飞还有白森等人,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打算和二号首长的俩警卫告别后就去祭五脏庙,没想到对方却找上了门。
没等白森出什么狂言,也没等宇星说话,白森和小孟小何刚逼近到离宇星还有七八步的距离时,宇星身侧的警卫代隆就两个跨步挡在了三人身前,右手摸在后腰上,左手伸前,做了个停止的手势,冷冷地警告道:“同志,请你们退到警戒范围之外,否则我有权处理你们。”
白森懵了。
这他妈是哪国方言?还有权处理我?你他妈以为你是谁啊?
坐在餐桌旁正打算看宇星吃瘪的刘向飞也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哪儿又冒出这么个愣头青,居然敢跟凶戾无比的森哥叫板。
人行道附近的路人也有不少发现了这边的状况,本着看热闹的心思,都远远地觑望着。
见代隆太过郑重其事,宇星正想上去劝他回来,没想到被代隆挡住的白森却大大咧咧地遥指向宇星道:“小子,别他妈以为有俩傻愣跟班我就不会搞你,老子今天说要搞你就要搞你。”
得,这话让宇星刚离地一寸的脚又落了回去,看死人般看着白森和他的俩手下,还远远地扫了刘向飞一眼。
宇星玩味的眼神仿佛在说,有本事就放马过来吧!
白森把这眼神完完全全当成了是宇星对他的挑衅。自从初一被抓进少管所以后,白森这十年来被强劳过三次。最近一次劳改完毕,也就在今年元宵节后才被放出来,在西城混了几个月,刚从附近这块新崛起的恭爷手上揽到了诱骗高级坐台小姐的大活,一跃蹿升为恭爷跟前的红人,正值意气风发、周边没哪个不长眼的混子敢跟他叫板之时,却偏偏通过刘向飞碰到了宇星这号人物。
第349章 上赶着找死
如果是混了二十年以上的老氓流听到代隆警告的话语,或许就会暂时退避三舍,待摸清状况之后再动手。
但白森不一样,他这十年里,有六年都在牢里关着,虽被牢里的前辈们“教育”得够呛,但他好勇斗狠不学无术的本性依然没有多少改变,只是遇到比他更狠的人懂得收敛了而已。
可白森并不认为眼前这个坐红旗的公子哥(宇星)有啥了不起。甭说红旗了,就是开宾利开法拉利的他也不是没揍过,而且还揍得人家满脸桃花开,他照样活得很滋润吗?所以说,宇星,他不怵,反倒想狠狠的踩一踩。
见白森和俩手下仍杵在原地不动弹,代隆面沉如水,再次警告道:“同志,我重复一遍,请你们退到警戒范围之外,否则我有权处置你们。”
白森不屑一笑,指了指宇星,道:“小孟小何,上去把那小子给我捅了!”
都说物以类聚,小孟小何的脾性跟白森差不多,一样是猛打猛冲的性子,甚至比眼下磨掉些棱角的白森还冲动些,也正是这样,他们在恭爷的手下,谁也不服,只服恭爷和白森,这才被恭爷派了来,给白森当跟班。
听到白森的命令,他俩二话不说,亮出了一直藏在背后的右手,银灿灿的刀锋晃得人眼花,对视一眼,向两旁分开,打算从代隆身边绕过。
代隆眼神一厉,宇星身边的另一个警卫冼兵脸色一凝,两人同时做出了拔枪的动作。
宇星本以为他俩拔枪只是打算威慑一下这三名混子,没想到下一刻他就看见了二人枪口的微焰,同时“砰砰”两声枪响在宇星耳边炸起。
小孟后脑中枪,小何前额中枪,一前一后扑倒在地,微微抽搐了两下便再无声息。
如果现在是武警(外围),游走便衣(流动暗哨)以及警卫人员组成的外三层(还有内三层,这里就不过多赘述了)防护模式。代隆和冼兵当然不会开枪,可惜现在不是。而且警卫员就他们俩,现场情况又这么复杂,周围人员的流动性非常大。
在这种特殊情况下,警告两次之后,为了避免其他意外状况发生。代隆和冼兵在第一时间就选择了彻底扼杀当前状况,不让其任意恶化下去。他俩的这种选择在警卫局的保卫条例上是有特别条款加以规定的,所以即使报上去,也最多只是记录备案。两人都不会担上过多的干系。
代隆和冼兵用的手枪都是06式,这种枪即使不带消音器,枪声也就在70分贝出头。现场又很嘈杂,所以隔得稍远的路人只把枪声当成了两声鞭炮响。
等到小孟和小何俩混子倒地,周围看热闹的人这才觉出不对。
旋即,就有人发现了代隆和冼兵手里的枪。
“我操,不是吧。居然有人敢当街开枪杀人 ?'…'”有人嚷了起来。
瞬间,周围就乱了,惊叫逃跑的人不少。
这种情况在代隆和冼兵两个长期从事警卫工作的人看来最是不利。
冼兵拖了宇星就往红旗里塞。
代隆则又朝天鸣了两枪,从身上摸出一个笔状的电子设备放到嘴边,喝道:“我们是中央警卫局的保卫人员。全都不要动,请原地蹲下。配合我们的工作。”
一听这话,所有人立马原地打住,哗啦一下蹲在了地上。至于附近餐馆里离席欲走的那些人也纷纷坐回原位,不敢造次。
当然,蹲下的这些路人眼睛仍不老实,纷纷向事发地点瞧看。
又有人小声叫了起来:“靠,我就说嘛,这是哪个不长眼的上去找死?原来那车是中央下来的。”
“就是,要找死也得先看看车牌嘛,人家京V019打头的红旗,一看就知是中央的随行车!”
“吗的,不会是哪个大佬要来京大和水木视察吧?”
“还真不一定,说不得警卫局的人就是过来踩点的。”
“我看那俩混子也是找死,非往人警卫的枪口上撞,不毙他毙谁。”
“就是就是,那稍矮点的警卫在开枪之前貌似还警告过几句。”
※※※
白森望着地上死得不能再死的小孟和小何,傻眼傻到不能再傻。
至于此次事件的始作俑者刘向飞在凳子上坐也坐不稳了,一下就滑软到了地上,还在不停的打摆子。
代隆二话不说,跨上前去就把白森摁翻在地,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