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衣少年抿抿唇,只是冷冷的看了风珛一眼,伸手解开了慕容清的衣服。
“你在做什么!”他这样,会污了慕容清的清白,更会毁了她的名节,难道这样的道理他不懂吗!他扬起了兵器打向少年,只见少年两指夹住他的宝剑,抬起眸子,带着点玩味的看着他,冷冷地吐出一句话:“我只是要救她……”他没有非分之想,只是要救她。一道强劲的掌风袭来,少年抱起慕容清躲过了掌风,随之飞来几根淬着剧毒的银针,居然也叫他给接了下来。风珛知道眼前之人一定非同一般,但不知武功路数,师从何门何派,更觉得此人的武功是那样的深不可测。
少年为慕容清运功疗伤,又替她在伤口上敷上了药,将她交给了风珛。他使用轻功,飞入战场,从空而降,只许稍稍几招便制服了天阙七鹰,又助郁之行逼退了云影一行人。
“多谢少侠相助,敢问少侠姓名,带我家宫主醒来问起,也好交待……”紫语阁主上前叩谢少年。
少年不回答他的话,他只是深深的看了慕容清一眼,喃喃道:“凤欣宫主是吗,我记住了……”宫主,我们还会再见面的!他在心中肯定的说着。
“珛,我们虽赢了,可是却是又血染成的胜利,真不知清儿醒来后会如何……”郁之行感激的看了少年一眼,对一旁抱着慕容清伤心的风珛说着,心中即使欣喜又是忧伤,喜的是赢了,忧的是死伤太多,就连他们一心要保护的人都受了重伤,若非是这位少年所救,真是生死未卜呀!
“还不知少侠姓名,在下风珛……”
不等风珛说完,那白衣少年已经跃上山头,走了……
原是两情悦
“痛……”呜呜,她这是被车碾了,还是被门挤了,好像被拆了似的,动也不能动。慕容清拼命地想睁开眼睛,迷糊中听到了一个柔柔的女声,很是清甜。
“爹,郁大人带来的小姐已经昏迷五天了……”
“淳儿,之行是我的学生,我了解他的为人。这位小姐气质不俗,定不是一般人家的闺女,你呀就和红袖好好照顾着点。”想来,这些年之行帮了他们家不少,现而今他们终于可以帮着他了。
“可是爹,郁大人也不说明这位小姐的身份,就把她放在这里,淳儿担心郁大人对她……”
“不会的,之行为人耿直!”
哼哼……耿直?她怎么不知道素来风流倜傥的郁之行郁公子,会得了个耿直的评论,真是难得呀!
“爹……”她是真的担心这位身世不明的小姐,别是郁大人从那里拐来的也难说……
“淳儿,爹先走了,你和红袖好好照顾小姐。”
“女儿恭送爹爹。”
……
慕容清睁开眼睛,看到床边又一位穿着蓝衣梳着双环髻的女孩,虚弱的道:“水……水……”
“姑娘,你醒了!”蓝衣女孩像是捡到宝似的,开心的唤着她家小姐,“小姐,小姐,姑娘醒了!”她斟了杯水,端到慕容清面前,“姑娘,给你的水。”
慕容清接过瓷杯,可是不知怎么的,她的手好似不受她的控制,杯子跌落在地。她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
“红袖,怎么了?”杨惠淳掀开珠帘,走入内室。
“小姐,姑娘要喝水,奴婢给倒了,但姑娘拿不稳,洒了……”不是她的错,真的。
“不是她的错,是我。”慕容清淡淡的看了走入房间的人儿一眼,虽不是美丽绝伦之人,但也可以算是清纯佳人,清丽秀雅之辈。“小姐,是谁把我送到这的?”
杨惠淳走到秀榻前,坐在榻边,扶了扶慕容清道:“是郁之行郁大人送姑娘来这里的。我叫杨惠淳,家父是郁大人的老师。还不知姑娘姓名?”
“慕容清,你可以叫我清儿。”
……
往后的几天,慕容清继续在杨家养伤,郁之行三五不时的来看看她,还给她带去许多好玩好吃的小玩意。而她与杨惠淳也结下了深厚的友谊,于是决定结为金兰姐妹。交换庚帖之后,杨惠淳为姐姐,慕容清则为妹妹。
大约过了半月,转眼到了春末,慕容清看着绣阁外那一簇簇小花,满心满脑都是烦心事。
“清儿妹子,你又在想什么呢!”
她暮的一怔,回过头去,微微笑了笑道:“姐姐,时间过的可真快,我也该回去了。”在这里的日子,真的很快乐,单纯的没有一丝烦恼。可是……这样的日子就要没了,她又要回到那个高墙大院之中。
“清儿,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离开了难道就不能回来了吗!”杨惠淳掩口而笑,但心里却有些不舍。
还能回来吗,如果她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怕是这姐妹之间就要生分了。
犹豫再三,她还是决定告诉杨惠淳。“惠淳姐姐,我想和你说件事。”
“什么是,这么神秘,看你这严肃样。”她坐在慕容清身旁,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行,你说吧,姐姐听这就是。”
“姐姐……其实我本是不想瞒你的……我是……”她斟酌着自己给如何说出,才不让惠淳姐姐太过惊讶。但是她话才说到一半,郁之行就来了,上前拉着她就要出去。
慕容清忙甩开他的束缚,揉了揉腕上的红印,恼道:“之行,你有何事,偏偏要这么急吗!”居然力气大到,把她的皓腕抓出几道淤痕啦,可真够狠的!
“大小姐,我有急事找你,快和我去礼亲王府。”他虽然很抱歉抓伤了她,可是他真的是很急,十万火急呀!
礼亲王,不是那个太上皇最小的小儿子吗,据说他是太上皇和一位宫女所生,可见男人的忠贞有待考证。明明嘴上说着只爱母后一人,结果却接连二三的和别的女人厮混,简直就是一口是心非的混球。但是母后却是满足的,她说过,这些年来,她在这宫中荣宠不衰,已经是觉得愧对后妃门了,所以她一直在做着现代女性不该有的退让,表现出现代女性不可能有的包容之心……
杨惠淳有些糊涂了,这礼亲王的事情和慕容清有何关系?“郁大人,你是病急乱投医,礼亲王有事该去找其他王爷或是朝臣,你来找清儿妹妹有何用呀!”
“何用?用处可大了,惠淳,你可知你这妹妹是何人?”他看了看慕容清,就知道她还没有告诉杨惠淳她的身份,于是做个好人,说了出来。
“何人?”妹妹不是官宦家的小姐吗!
“她是当朝公主,太后的义女——清悦。”他看着杨惠淳那一脸惊讶的表情,平静地接着说,“现在你认为礼亲王的事,和她有关吗?”礼亲王在辈分上算,还是她的小皇兄呢!
听闻慕容清的身份后,杨惠淳当场石化了,惊惶中,她从刚才的惊愕中回过神来,匆匆行礼道:“民女杨惠淳叩见清悦公主,公主千岁。”
慕容清敢忙将她扶起,道:“惠淳姐,你我已结为金兰,你为何还要行此大礼!以后我们姐妹之间,就免了这种虚礼吧,除非……除非你不要我这个妹妹了!”
“公主金玉之躯,惠淳不敢高攀。”
“难道惠淳姐不顾及我两的姐妹之情了吗,难道我慕容清看走了呀,认了这样一个姐姐!什么金玉之躯,什么不敢高攀的话我不想听,我就是我,慕容清,真真实实的慕容清,而杨惠淳是我义结金兰的姐姐!不管我是何等身份,但是我这个人是变不了的,我这颗心也是变不了的!”她微微有些恼了,难道真心实意的想交个朋友,也会因为自己的身份而失去交友的权利吗?!
“公主……”杨惠淳泪眼婆娑的看着慕容清,哽咽了。
“不,还是叫我清儿,我在这里,只是慕容清,只是你那个义结金兰的清儿妹妹。”她握住她的手,仿佛她们的友谊可以天长地久,永无尽头……
“清儿……”杨惠淳轻声唤着,心道,得此挚友,夫复何求!
郁之行有些不耐了,他可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来向公主大人回报呀,拜托这位对他很冷血的主子大人,不要这么感性成吗!“公主,礼亲王那出事了,听说他最近很是消沉,好似因为太上皇和皇上要给他指婚。”
“指婚,那是好事呀!”
“可是礼亲王有心上人,所以礼亲王拜托我来找你,要你帮他求求情,请太上皇收回成命。”
慕容清陷入了沉思,谁都知道,君命难为,皇上金口玉言,说过的话岂有收回之理?若帮了他,他定会归于她的旗下,但却容易开罪皇上,太上皇,若不帮他又会开罪他。
考虑再三,她准备去会会这个小皇兄,再做决定。“之行,我们去他府上看看。”
“是,属下这就备车。”他正要告退,只听杨惠淳哀求道:“能让我和你们一起去吗?”
“姐姐要去?”咦,姐姐很少出门的呀,今儿是怎么了?不过常出去走走也好,可以透透气,换换心情,总比整天闷房子里绣花好。
“我想去看看……”礼亲王。她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三个字几乎只有她自己知道。
“好,我们出去走走。”她没有多想,就答应了杨惠淳的要求,待郁之行备好马车,她携杨惠淳与其一同前往礼亲王府。一路上,杨惠淳都好像心事匆匆似的,只是她和他都忽略了。
“礼亲王府到!”
经过一声声同传后,他们进入府内,只见那略微消瘦的少年消沉的饮着酒,一杯又一杯的喝着。府中上下真叫一个鸡飞狗跳,仆役婢女见到主人都要绕道而行,就连最忠诚的老管家,都对主人敬而远之,怕怕呀!
“皇妹清悦见过小皇兄!”慕容清福了福身,道,“礼亲王把妹子请来,不会只是要我陪你喝酒吧,何况皇妹还带了个杨家小姐……”不等她话说完,她便注意到礼亲王的眼睛直直的看着杨惠淳,好似在看着自己的魂魄一般,那是一种珍惜,一种深爱,一种浓情。而杨惠淳也只是看着他,眼中是不舍,是牵挂,是祝福……
“惠淳姐,你们认识?”她有八九分才到杨惠淳可能就是礼亲王的心上人了。
“嗯!”杨惠淳点了点头,默认了。
“惠淳……”礼亲王不顾礼数了,他漠视那些束缚他的陈规旧矩,跑到她更前,紧紧地拥抱住她,呢喃着她的名字。
“礼亲王,你这是何苦……”杨惠淳任由他抱住,心中则是不尽的酸楚。
“我是不想打扰你们两个煽情,但是麻烦二位把情况说清楚些,小妹我好为皇兄求太后!”她看不下去了,她可是时间宝贵,不能这样浪费的,还是快点弄清楚事情,早点找到解决办法好了!
礼亲王微微红了脸颊,放下手,拉住杨惠淳道:“皇妹,我对惠淳是真心的,我和她早就两情相悦了,只是门户问题一直是父皇所挑剔的,他不准许我们在一起,还要给我指婚!皇妹,为兄没有求过你,现在只求你能帮这个忙,帮为兄和太后说说情,求太后与父皇能成全我与惠淳……”
原来他们早已两情相悦,只是……这个社会是论身份地位的社会,只怕她也无力帮他们……
闯辰亲王府
她十分苦恼,恼自己为何没有能力保护她的挚友。“之行,我想帮惠淳姐。”
“不行!”郁之行喝止道,“你帮了她,有没有想过后果,你不能和太上皇硬碰硬,更不可以逆皇上的旨意。纵使你有太后的庇护,但你也要为太后想一想,你想让太后陷入两难禁地吗!”他在府中庭院里来回踱步,很是激动。
她拿出牛皮糖的功力,粘着他,缠着他,直到他答应为止。“只此一次,帮帮我吧!”她真的很想帮惠淳,这可是她到这个世界后交到的第一个闺密挚友,她不想惠淳失去幸福。
他磨不过她的缠人功力,更是不忍看到她忧伤的神情,只能让步道:“只此一次。”
“快说,有何法?”她高兴的差点没蹦起来,哪有一点皇家公主该有的威仪,简直是一个爱耍赖皮的小孩子。
“去求辰亲王,听说辰亲王近日来京,给皇上祝寿。辰亲王与皇上乃是同母所出,太上皇又特别宠爱他,所以找他帮忙,成功的把握更大些。”只是听闻这辰亲王的脾气很古怪,难以结交。
“他在哪,带我去!”
“我可不能带你去。”若要人知道右丞相和后宫女眷混在一起,非被拿去大做文章不可!
她微微嘟起樱唇,委屈地说:“你不带我去,我怎么去呀。”难不成给她张地图,让她出门认路去?不会那么没人性吧,要知道她现在可是重伤刚愈的娇贵宝宝,怎么能这么对她呢!
“宫主大人!你多能耐呀,自己去找他!出了我的府门,满大街都是人,您逮着个人就问问,总会有知道的!”他不能总是惯着她,万事由着她的性子胡来,这次他就要挫挫她的锐气!
“你!”算他狠,她就不信没了他,她慕容清还就找不到那偌大的王府了!她偏就生了一身傲骨,带着点报复心理的小小作恶一下,对着郁之行就是一脚。踹完之后,心情很是Happy的拂袖而去。留下一个温雅帅哥,以一个很不优雅的姿势趴在地上,揉着被小恶魔踢痛的地方。
慕容清几经周折,终于找到了那所谓的辰亲王府,可气的是,那守门人说不准进!靠,虾米意思呀,不准进,她就偏要进,正门不走,她就走后门去,后门不通,她就翻墙……嘿嘿嘿,总之是一定要见到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臭屁王爷!
“本宫可是有太上皇御赐的金牌,难道这不足以证明本宫的身份吗!”她不想发飙,真的,不要逼她!
两个守门人机械的挡住她的去路,异口同声的说:“公主,恕奴才冒犯,王爷吩咐过,没有他的命令谁都不得入内,就连宫里的人也不行。您还是请回吧!”
“大胆!他辰亲王当自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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