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你终为谁
“清……”熟悉的声音,从半道上传来,慕容清回过头去,瞧见疾步走来的宇佑轩。忙迎上去,拜了拜笑道:“贤庭王,好不悠闲那,居然在此逛花园!”
“清,你……”他看着她那笑靥如花的脸,到嘴边的话硬是生生吞了回去。他看到了,慕容清那件雪白的衣服上,有淡淡的血迹,而那血迹就在背部。
“我?我怎么了,我不好好的吗!”她嘟起小嘴,胡诌道,“我呀,刚刚去和皇上吵架去了,吵得可激烈了。”
“你这丫头,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吗,到处惹是生非,叫人担心!”他轻轻拍了拍她后背有血渍的地方,只见她眉头微拧了一下,好似强忍着什么痛苦一般。他心中一是明了了几分,郁之行的话语浮现在脑海中,他从怀中拿出一个锦盒,递给她,“打开看看。”
“好漂亮。”她抚摸着锦盒中那只玉镯,通体透亮晶莹的玉镯好似有着蓝玉所有的柔媚,淡淡的幽幽的折射着太阳的光彩,异常夺目。
宇佑轩拿出玉镯,拉过她的皓腕,调侃道:“给我的小兔儿套个箍儿,以免跑了。”
他挽起她的衣袖,将那玉镯带在她腕上,无意间将她的袖子捋到臂上,如冰似玉的肌肤上有一道粉红色的细长疤痕,他心中一惊,温柔的抚摸那道疤痕,磁性的声音低沉略带些沙哑的在她耳畔响起,“丫头,疼吗?”
她晶莹的眼睛,好似温柔的月色,带着点温暖的笑容,“不疼的。”她说,“是我不小心弄伤的,现在已经没事了。”
怎么可能不痛呢,她不说,但他的心里更明镜似的清楚,这道伤是那个时候留下的。“以后小心些,知道吗。”他关心的说着,将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怀里,“这天都这么暖了,你这手,还是这样的凉呀。”
她的脸皮可不是钛合金打的,也是会害羞的好不好!慕容清微微羞红了脸,粉嫩嫩的小脸上浮起了两朵俏丽的红霞,很是美丽。“佑轩,有人看着呢……”不要这样,到时候也不知被这些子宫女太监传成什么样了,那时她的脸可要往哪搁哟!
“原来,清妹也会害羞呀。”他松开了手,平静道,“我知你定要去嬅凝宫,特地到这等你。”
他有些担忧的看了看她,继续道:“你昨日托付凤水办的事情,凤水……”
“他怎么了!”她急切的说出口,但很快又换上了漠不关心的神色道,“他的事,已和我无关。”
“你是关心他的不是吗!”他知道,只有她才能劝阻他的朋友,虽说,那可能会叫他失去了他的清,但是凤水是他的知己,对他来说,也很重要,所以他要放手一搏。赌,赌她的心。
“……”
“就算为了我,可以吗,帮帮我,清。”他知道她心中的柔软。
“他……”
“他在嬅凝宫,和太上皇大吵一架,现在正跪着偏殿里思过。”他顿了顿,接着道,“我知道,太上皇平时很宠着你,你也很会哄他开心,那现在,请你去为他求求情,好吗?”
“就知道你不会那么好心的在这等我!”她今天是出了龙潭,又要闯龙穴,改明儿应该封她个“慕容闯王”给她当当。不然,还真是枉费她天生的这颗天生的“大胆”!
“清,去帮帮他吧,凤水也是因为去找太上皇想叫他收回成命,才会落得如此下场。”他依旧细心劝说着她,希望她可以出手相助,那样,太上皇消气的可能性就又大了些许。
“就会欺负我心软。”慕容清没有办法,只得硬着头皮,应下了这个倒霉差事。“走吧!”
她大步流星地往嬅凝宫赶去,希望还能赶得上,但愿她能帮助的了他。
待她赶到嬅凝宫,就看到了气冲冲的太上皇,还有一直在劝慰他的太后。她与宇佑轩缓步走入主殿,双双跪下行礼道:
——“臣,宇佑轩,拜见太上皇,皇太后。”
——“儿臣,清悦,给父皇母后请安,父皇母后万福金安。”
“爱卿请起。”太上皇乐呵呵的吩咐宇佑轩起来,看了眼慕容清后宠溺的又带着点斥责的说,“疯丫头,还知道回来,玩够了吗!想起了你的父皇母后了!”
“父皇,您错怪清悦了,清悦可是时时刻刻都惦念着您和母后呀!”慕容清撒娇道,“清悦只是与就没见到金兰之交的姐姐了,所以才去的久了点,这不都回来了吗。”
“昨日孤派人去杨家接你,你就不在,还想骗孤!你个小滑头!”太上皇心中自是疼爱她的,只是这丫头实在是离谱,居然夜不归宿,也不知跑到哪里疯去了,今日要审问个清楚才是。“说,你昨日去哪里,不给孤说清楚,你和你那个不肖皇兄一样,给孤到偏殿跪着反省去!”
“清悦……清悦……”糟糕怎么说呀,谁知道他昨天脑袋是不是浸水了,居然派人去接她。
“怎么样,说不出来了!”恨铁不成钢,恨女不成凤,说不出来就有问题!“不许给她求情。”他拦住欲要求请的太后,呵斥道,“女子应该贞静守节……”
又是那番说辞,听得她都快会背了,真是倒了霉了,居然要在这里跪着还跪这么久!你说说她这高贵的膝盖以前何时弯过,就是最近,跪的也没敢多,一会跪,一会拜,一会磕头,Oh,No!这日子没法过了,在这样下去她也该学学小燕子,做个护膝,以防哪天父皇或是皇上一个高兴,就要她去罚跪……
就在她还在无尽畅想中游荡时,宇佑轩已经看不下去她受苦了,心疼的开口道:“太上皇,皇太后,是臣的错,臣昨日带公主去酒馆对诗,一时高兴,就叫公主也喝了酒,谁知公主酒量不济,只喝了一口,便到了。”他边说,还一边看着慕容清,用眼神告诉她,一切有他在,她只要好好圆谎就行了。慕容清微蹙了一下眉头,旋即差点喷笑出声,他们是有对诗,不过是在饮酒之后。她的酒量相比他也许是不济的,但是,没夸张到一口就倒……呃……看他那神情好像在警告她要乖乖的,不要惹事。好,她听话还不成吗!她清悦就是出了名的乖宝宝……
不过……这个佑轩还真是厉害,撒谎撒的脸不红心不慌,真是够牛的。
“哦,是这样吗,清悦”
“是是是……就是这样的父皇。”慕容清不住的点头称是,“父皇,清悦可是乖孩子,您冤枉清悦了。”她委屈的揉了揉腿,道,“父皇,清悦的腿好痛呀,不要这叫清悦跪着了。”
他也有些心痛这孩子,看了看爱妻,又看了看为她说情的宇佑轩,才道:“好吧,这次就饶了你,孤念在贤庭王替你说情的份上,饶你一会,以后可不许这样了,尽让孤和你母后担心!”
“谢父皇!”她飞快的谢过太上皇,就要站起来,谁知,腿麻了,还没站稳就往后仰去,“啊……”
她落入一个坚实的怀抱中,还好没来个后脑勺亲吻大地母亲,要不至少也是个轻微脑震荡呀,她可不想变白痴。“谢了,佑轩。”她笑着道谢,弯弯的眼睛满含着温暖的情意。
“公主何必言谢,举手之劳不足挂齿。”他将她扶起,那不舍得放下到手,终归还是从她的腰际移开了。
“父皇,儿臣求您件事情,你一定要答应儿臣!”她看到太上皇脸上满是笑容,知道他先下心情不错,所以乘机赶快行动。
“何事,说来听听。”
“您先答应吗!”
“不行,你先说!你那点小聪明,孤还能不知道,叫孤先答应你,给你开着空的通行证,上面的内容在由你来书,清悦呀,这都是孤玩剩下的。”
“是是是,父皇英明神武。”她这是在给太上皇灌迷魂汤,先把他给哄得晕晕的乐呵呵的,害怕他不答应她的请求吗!“父皇,您看,清悦进宫这么久,一直都在您和母后的身边陪伴你们,都没有时间去各个皇兄的府上看看,更别说拜见远在封地的各位皇兄了。”她一般说,一般还要细心观察那老头子的脸色,深怕一不小心,小命没了。“儿臣听说辰皇兄回来了,急急忙忙的想要见见他是不是真的像传说中的一样。可是没见着,叫您把他给关到偏殿里了,还要他闭门思过……要知道,今天可是家宴呐,因该是一家人聚在一起,和和美美的才是好,您怎么能把辰哥哥给关起来呢,这不是叫外人见笑吗!再说了……辰哥哥可是你最宠爱的儿子,你怎么舍得关他呢?”她天真的眨了眨眼睛,扑闪扑闪的大眼睛正直直的看着他,令人不得不心软了下来。
“笙畅,清儿说的对,你呀消消气,今天是家宴,大家本就该高高兴兴的才是嘛!”太后扶了扶夫君的背,继续劝慰道,“都是自己的骨肉,这样罚他们,自己也心痛,何必呢。”
“是呀,太上皇,凤水若犯了什么错,你教训教训就够了,怎么好真的动气呢。”宇佑轩适时的站出来帮衬着。
“清悦,你能处处为你的皇兄着想,这点很好。今天孤高兴,就依你的话,不在惩罚辰儿了。”他携着爱妻的手,宠爱的看着慕容清道,“清悦,想要什么赏赐?”
“清悦不求赏赐,只求父皇一笑。”她继续拍马道,“父皇是天下最伟大的人,父皇的一笑比什么都珍贵。”
“哈哈哈,这孩子,真会想着法的逗孤开心。”太上皇心情大好,居然叫宇佑轩带着慕容清去偏殿传口谕。
到了偏殿门口,慕容清停下了脚步,云淡风轻地说:“佑轩,你去传口谕吧,我就不进去了,看到他也徒增烦恼,相见不如不见。”她默默的转身,走下台阶,往她寝宫的方向走去。她的背影,在今天的艳阳下,显得格外阴霾,充斥着孤寂哀伤,与那深深的难解的矛盾心情。
“清,你终为谁?清,你终为谁!”一个“为”字,两种含义,叹出了宇佑轩心中的不解。
她究竟是风姿绰约的慕容清,是那个神秘的凤欣宫主,还是刁蛮聪慧的清悦公主?她究竟是为了谁,为了她自己,为了东方辰,为了他所不知的人,还是为了他宇佑轩?
家宴再相遇
“清悦公主到……”随着尖细的通报声传入宴会的大殿中,一袭红衣的慕容清走入大殿,成为众人眼中的焦点,她的冷傲,她的妩媚,在那袭红衣个勾勒下,更加的耀眼夺目,令人不能移开视线。
“来,清悦,坐在朕身边。”皇上也被她的炫目所吸引,但下一刻就将她推到了众人之前。
只是一句话,会引来多少人的妒忌,多少人的注视,甚至是杀身之祸。慕容清微笑着,端庄淑雅的神态,如若悲天悯人的仙子,一颦一笑都是那样的高贵威严。“清悦给皇上,父皇母后,及各位兄长请安。”她盈盈一拜,又转向皇上,叩谢道,“清悦谢皇上赐座。”
“皇妹免礼今日家宴,不必拘束。”他淡笑着,摇着手中的折扇。“皇妹入座吧。”
“是,皇上。”不知是有意安排,还是无意间的巧合,她身旁坐的正是宇佑轩。
“父皇,今日乃是家宴,一切都由父皇您做主。”
月笙畅笑了笑,道:“好,今日就让孤来主持这次家宴。”他看了看慕容清与宇佑轩,满意的笑着,“今日家宴,孤还有一件事情要宣布。”
月熙冰恭敬道:“是何事,让父皇如此高兴。”
他的眼睛就一直没有离开过慕容清,他敢肯定,这个‘皇妹’,就是那日休了他的人。
“熙儿,你看你的清悦皇妹如何?”
“素闻皇妹乃绝代佳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他仔细的打量慕容清,眼眸中的深意,恐怕也只有她慕容清能看的懂。“皇妹国色天香,风姿绰约,聪慧过人,学富五车。听说清悦皇妹乃一代才女,琴棋书画样样接通,还能歌善舞,那今日就请皇妹为大家献上一曲,助助兴。”
“哈哈哈哈,清悦,既然你熙皇兄要你一展才能,那你就为孤献上一曲吧。”
“是,清悦献丑了。”她在琴案前坐下,拨弄琴弦,清歌一曲。
红豆生南国,
是很遥远的事情。
相思算什么,
早无人在意。
醉卧不夜城,
处处霓虹。
酒杯中好一片滥滥风情。
最肯忘却古人诗,
最不屑一顾是相思。
守着爱怕人笑,
还怕人看清。
春又来看红豆开,
竟不见有情人去采,
烟花拥着风流真情不在。
最肯忘却古人诗,
最不屑一顾是相思。
守着爱怕人笑,
还怕人看清。
春又来看红豆开,
竟不见有情人去采,
烟花拥着风流真情不在。
烟花拥着风流真情不在。
(摘自《相思》毛阿敏)
“清悦皇妹太谦虚了,这哪里是献丑呀,和你相比京城第一才女媚颜该吧封号给了你才是呀。”月熙冰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眼眸中是挑衅,是暧昧。“父皇,您真该给皇妹好好物色物色驸马,这样优秀的皇妹当然该配个好驸马。”他踱步至慕容清面前,用扇柄挑起她的下颌,故作惊愕道,“哟,清悦皇妹的脸蛋好生熟悉,若非额上这枚朱砂痣,本王还真要把你当成翘家而去的王妃了呢!”
她玉手轻拨,将那扇子推开,倔强的看着他,用警示的眼神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讥笑道:“好生可笑,熙皇兄居然看不住自己的王妃,让她翘家而去,此乃皇家之笑话,皇妹劝熙哥哥还是不要再提此事,以免损了皇家的威严,叫人耻笑。”
“伶牙俐齿,难怪皇妹的追求者甚多。”
“哦,清悦怎不知道!”
“皇妹想叫本王一一点出吗!”他扬扬眉,笑得更加灿烂,“右丞相,皇甫将军,南爵王子,试问皇妹,这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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