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素昔知道慕容清是假王妃,只是由于某些原因,没有说出来。
前些日子,王妃外出踏青,不小心落水了,被一名书生救起,后来王妃和书生相爱了,素昔帮助王妃逃出王府。当素昔回到王府中,想去向王爷报告王妃失踪的消息,不想在湖边碰到了从天而降的慕容清,便把还在昏睡的慕容清带回了王妃的院子。等慕容清醒来,她就说慕容清是王妃。
本来她是想等事情平静下来,在帮慕容清逃走的,可是没等她帮忙,那位代替王妃的小姐,已经自己逃出了王府。这样,她就放心了,等明天一过,她也可以去找自己的小姐了。
她幽幽的吐出一口气,不知道明天王爷那一关,她过不过得去……
……
夜深了,宴会散去。
熙王爷微微有些醉意,在随从的搀扶下,走入新房。
他拿过喜娘递来的金称杆,挑起了新娘头上的红帕,一张妆容精致,满含娇羞之色的脸蛋映入眼中。
看着面前身着喜服的新娘,他心中没有一丝欢喜,脑中满是那道清灵脱俗的倩影,眼前晃着的是那张绝美的素颜,耳边是那首令他难过的歌,在不断的回放着。
他依稀记得,那句句透着悲伤的歌声,是他伤到了她吗?
……自古美女爱英雄,一诺千金到尽头,风声紧,雷声吼,妹妹苦争斗,自古红颜多薄命,玉碎瓦全到西楼……
她为何要唱这首歌,为何唱的那样的悲伤?
为何自己会这般的想她?
心,迷了路,走进了云雾中!
他挥挥手,屏退了所有的喜娘丫鬟,走近端坐床前的新娘。
“爷,时候不早了,妾身服侍您休息吧。”新嫁娘揉搓着手中的喜帕,含羞带怯的看向月熙冰。
“嗯。”月熙冰冷冷的应了一声,让新娘服侍他休息。
红色的芙蓉八角帐缓缓放下,几件衣服飞出帐外,大红色的床微微颤动着,娇喘和呻吟声穿出帐外。
龙凤红烛燃烧着,照的新房通透明亮,到处都是喜庆的红色。
催情的曼陀罗香,在香炉中燃着,流露出朦朦胧胧的情意,真叫人意乱情迷。
春宵一夜值千金,可是一觉醒来后,我们的熙王爷会被气炸吧!
次日清晨,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熙王爷的美梦。
“谁!”月熙冰沉声问。
“爷,不好了,出事了,王妃留书出走了。”熙王爷的贴身侍从云影,在门外着急的报告道。
留书出走?王妃?“什么,王妃出走了!”
熙王爷顿时睡意全无,连忙起身,穿好衣服,快步走出屋子。
“王妃是什么时候走的!”这个王妃,就不能安分点吗!
“爷,府里的人根本没看到王妃出去,只有素昔今天早上在王妃的房间看到了这个!”云影将一封信交到熙王爷手上,接着说,“素昔说,王妃昨晚让她摆好琴就退下了,这是今天早上去服侍王妃时,在王妃的床上看到的!”
熙王爷打开信,漂亮的行书映入眼中,清逸灵动、精美婉约,有女子的柔和秀美,又不失男子的大气,字字刚则铁画,媚若银钩,连他都要赞叹上几句。可是,他可以确定,这不是清夜舞的字,绝对不是。
能写出这样子的人,定有慑人的霸气,或是那种王者之气。既贵气,又傲气。
可是,会是谁?
有谁会帮着王妃逃跑!
脑中浮起一张绝美的素颜,对,是她,那种风华绝代的超脱之美,那种贵族的优雅的气质,还有那种不怒而威的气势,都是掩盖不掉的。可是,她又是谁,难道真的是慕容清不是王妃?
怎么会呢,这么大个人,那有可能凭空出现,却不被人知道!
那是为什么?难道是那个清夜舞一直在装,在找逃走的机会!
啊啊啊啊——
他的好王妃,就会给他找麻烦,现在居然敢给他翘家!他一定要找到她,把她帮在身边,不许她再溜了!
仔细看王妃的留书,他差点吐血。
熙王爷:
自古美女爱英雄,一诺千金到尽头。
王爷并非本小姐心中的英雄,所以本小姐要出门寻找真正的英雄。今日月高风清,正适合本小姐翘家,所以本小姐就再次跳墙出去了,只带了一轮明月照亮,两袖清风指路。哦,顺道说一下,你家的墙真的没敢矮,轻轻一跃就出去了,一点难度都没有,要困住我,就先把墙弄高点吧!哈哈……
现在本小姐宣布,清留书一封,另附休书一份,清要休了花心熙王爷,从此两不相欠。还有哦,要告诉你纵欲过度人会早衰的,本小姐好心提醒你一下下,青楼少去,不会染病!你家美妾的“性”福就靠你了!
自古红颜多薄命,祝你侧妃早升天……
如果要找我的话可以加我扣扣哦:1165814555
加我新浪微博也可以啊:sexyguijie@126。
清字
等熙王爷看完信,气的手都抖了。他从信封里有冲出一封书信,打开一看,是封休书!她真敢做,居然真的休了他!这天底下只有男人休女人,哪里有女人休男人的,而他恐怕是从古至今,普天之下第一个被女人休了的男人吧,而且他还不是普通男人,是个王爷,还是亲王……
这要是传出去,不丢死人才怪能!
对了,什么是扣扣、新浪微博?
他愤怒的将信纸揉成团,扔在地上,气恼道:“找,都去给本王找,本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一张小巧的纸条,从信封的夹层里飘落出来,上面写着一句词:
云影捡起纸条,轻声读道:“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
“爷,这好像也是王妃留的。”
月熙冰接过那张字条,看着那行小楷,不禁怔住了,一生一代一双人,这是她要的生活吗?她真的希望,两个人一直到老吗。可是,可能吗,人世间真的有这样的爱吗!
“快去找,把所有人都派出去,无论如何都要把王妃给我找回来!”找回她,她是他的,不能有别的男人!
“是,属下只就去!”今天的王爷有点怪,而那个一向温顺的王妃更怪,居然翘家。两个都超级反常……
她一定要回来,不管她是谁,他都不会放手了,他要让她臣服于他。
他要她的心,完完整整的一个心,一个只属于他的心……
烟花江南行
慕容清溜出府后,来到了倚霞楼,真的见到了东方辰和宇佑轩。因为东方辰在京城的事情办完了,正要回去,就邀请她去山庄玩,而本来要一起去的宇佑轩有事耽搁了,就让他们先行一步,他随后赶到。
于是,东方辰和女扮男装的慕容清就上路了……
诗中常道这江南春色好,那她慕容清就来个江南行,一来可以游历名山大川,欣赏江南风光,二来可以寻找真心人,拿到磁石回家。
可是,真心人在哪里?她又要从何处找起?
杨柳垂溪溪映柳,碧空浮云云倾空。
烟花三月的江南真的很美,碧草黄莺,丝绦抚堤,玉树琼花,绿波涟漪,兰馨惠草,润物如苏……一切美好的词语都属于它。
“啊,这里真的好美,辰,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做什么吗?”慕容清侧过脸,问身旁的东方辰。
“嗯,想做诗?”一路上,清都在唱歌,唱的都是他没听过的歌。清雅温柔的甜美歌声,宛若天籁,如同仙子踏月而歌,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慕容清轻捶他一拳,道:“不对,我想背诗,背春天的诗!”
“那你就说说,这春是怎么个美法!”
“说就说!”这有何难,描绘春天的诗可以成把的抓,不管是那个年代的文骚墨客,对这江南春色都会叹上几句的。
“春,有着沁人心脾的美丽,‘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春,有着稍纵即逝的忧伤,‘草树知春不久归,百般红紫斗芳菲’。春,有着魂牵梦萦的寂寥,‘春归何处?寂寞无行路’。对了,辰你知道吗,春呀还飘着酒香哦!”
“哦?你要说的可是,‘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东方辰微笑着,温文儒雅的笑容,比这三月的春风还要和煦,还要温和。
慕容清用力点点头,吐吐丁香小舌道:“你说对了,我就是这个意思。”
他看了看前方,提议道:“清,我们来比骑术,看谁先到城门口。”
好,比就比,她最不怕的就是比赛了!
“嗯!”慕容清没有多说什么,跃上马背,扬鞭奔驰。飘逸的素色衣裳随风摇曳,带着几分超然,几分洒脱。披散在肩上的墨色长发,被风吹起,额前的细碎留海,也随着风微微轻轻扬起。她的眉心,有着一颗小小的朱砂痣,也应称作美人痣,那颗小痣的红色,极尽妖媚。但却衬出了她的柔媚,温雅,还有着些冷艳。
“驾……驾……”东方辰追上了慕容清,欢笑着说道,“清儿,你要加油了!我先走了,前面等你哦!”
话音刚落,他就像一阵风儿似的,疾驰而去。
慕容清不甘示弱,加快速度,追赶上他。他们二人你追我赶的到了城门口,且几乎是同一时间到达的。
“清,你的骑术也不错哦!”从来没有人可以赶上他的,但今天他差点就输给了她。
“你赢了。”她承认,她的骑术远如他,只是她的马儿跑得快些,不然也追不上他,不过最后他还是赢了。
他们进入城门,到了有人间仙境之称的——杭州。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美丽的杭州承载着太多文骚墨客的梦想了。而今,她居然站在了古代的杭州城里,啊……她要去看看古代的西湖,她要去游西湖,要看看白居易的白堤,走走苏东坡的苏堤……
东方辰拍拍身旁的人儿,轻声道:“怎么样,杭州漂亮吧。”
“漂亮。”比起现代,这里的杭州实在是美,美若仙境。“辰,我要去西湖。”
“好,但你要先和我回别苑,我改天我再陪你去西湖。”要去西湖还不简单,在杭州城,她想做什么都可以,这整个杭州城都是他的。也许她还不知道,他的身份是锦绣山庄庄主。锦绣山庄,月王朝第一大绸庄,专制经营绸布织造生意,同时向月王朝和邻国供应布匹,异常富裕,人脉广博。
“嗯。”又走了一段时间,终于看到了所谓的别苑……
这么别致的建筑,就是所谓的别院?也太浪费了点吧,看那,门旁石狮子的眼睛居然是——蓝宝石。进入内院更加夸张,这里有来照明的不是蜡烛,而是一颗颗硕大的夜明珠!天哪,这个屋子更可怕,用汉白玉铺地,金砖砌门槛,银条制窗棱……
满院子的奢华糜费,雕梁画栋,金镶玉砌,太奢侈了!
“辰,你的品味该不会那么低俗吧!”这里也太奢靡了点,有些俗气,一点也不像她所了解的东方辰。
“这是我祖父请人建的,是给我庶祖母的。”
“你祖父和庶……庶祖母呢?”庶祖母,那是什么,是不是小奶奶呀!
东方辰幽幽的叹了口气,看着远方淡淡道:“仙逝了。”
仙……仙逝了!“对不起,我又提起你的伤心事了。”她很抱歉。
慕容清低垂眼帘,带着淡淡的忧伤,人生变幻莫测。真应了那句——生死由命,富贵在天。
“没什么,生老病死,人之常情!”看出了她的歉意,东方辰安慰地说,“我没有怪你,真的!”
“我没说你怪我!”她扬了扬唇角,提起裙摆,在花园中跑着、跳着。欢乐的神情,仿佛孩童一般,清纯而又可爱。
哎呦——
慕容清踩到了裙边,不小心摔倒了。呜呜……好痛,好痛!该死的裙子,没事弄怎么长做什么。而且她现在穿的是男装,在这古代,男装下身也是“裙子”,简直是……麻烦。
“清,小心点。”东方辰扶起她,轻轻掸去她衣服上沾上的尘土、草屑。他专注的神情,淡雅的微笑,温柔的声音,让她迷醉,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听到了师父的温柔呼唤,感到了师父的安宁怀抱。他给她以温柔,他给她以宁静,他给她以欢乐,他给她一爱抚……
他的存在,让她感到了安全。毫无惧意。
“辰,谢谢。”她轻轻环住东方辰的腰,贴近他温热的胸膛,倾听心跳的节奏。
东方辰对于突如其来的拥抱,先是一怔,然后,他缓缓环抱住她,抱得紧紧的,好似要把她揉入他的身体里。第一次,感到爱的滋味,他是那样的欣喜,激动。
如果时间可以停止在这一刻,该有多好,一个温暖的拥抱就可以延续到永远……
他,需要这份甜蜜,永远的温暖。
她,需要这份安宁,永远的安逸。
可是,爱吗?
……
哎——
好无聊啊——
东方辰又出门办事情去了,她一个人再府上都快待腻了,有没有什么好玩的要!
吼吼,出去溜溜。
慕容清穿过前厅,看到老管家在门口站着,便走过去。
“福伯,这是怎么回事呀?”她看到府门口的地上,跪着一名女子,那女子手中捧着一块牌子。走过去看清了牌子上的字,她轻声读出来,“卖身脏爷爷,奶奶,叔叔,伯伯,姨娘,婶母……”
“卖身葬亲人,咦嘻嘻嘻……古代还真有这种事呀。”慕容清转过身,对管家福伯说。脸上还挂着惊喜的笑容,带着些娇憨。不是她没人性,而是她从没见过卖身葬亲的事情,比较稀奇。
“慕容小姐,这位姑娘就是不愿走。”福伯叹了口气,继续道,“少爷不在,奴才也不好做主。”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