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星星遇到小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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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星星遇到小侯-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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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新姑爷让都出去的……说是谁留在外面被他看着了,都要扣月银,是以就没在那儿呆……对了,你怎么知道咱们没守夜?”

“唉,昨晚我在送了新姑爷到新房,回后院的路上,看到老夫人,就被老夫人抓了差,趴到墙根听动静听了大半个晚上。有没有人当然会知道了。”

一听老夫人亲自趴到墙根下听房,真槑这回真呆了:“你有没有跟老夫人说,那不是咱们家侯爷?”

窘八哭丧着脸:“说了,不过要能说明白,才怪!”

真槑﹁﹁:“那老夫人就把风神医与新娘子的房给听了?”

窘八继续哭ing~:“对啊。”

真槑恶趣味地扬了扬眉:“那……他们都说了什么,又干了什么?”

窘八不哭了,换一种“第一天认识你的”表情,远目真槑道:“说的嘛,当然就是鸳要求鸯,凤要求凰……干的呢,当然也是鸳鸯戏水一双双了……这个,真槑啊,你也老大不小的,该让侯爷给你指户人家了……”

真槑的脸刷地红了:“好端端,扯我做什么!!”

两人说着话,已经走到新房门口。

彼时正好门开了,一个人从里面从走来,蓬着头,披着夹袄……

真槑一看,立即嘴角抽搐:“老……老夫人……”

老夫人点点头,微笑日:“新房是有喜气的地方,跟那些个老屋子就是不同,我那屋子阴气太得,郎中早叫我多吃吸纳阳气以求阴阳平和的……我这把阴气重的老骨头,昨晚跟有喜气阳火壮的新郎官一起睡……就是眠的香。”

说毕,背手去了,窘八赶快跟上去侍候着,看着那两人的背影已经过了游廓,真槑还没回过神来……老夫人……新郎……他俩一起睡……那么新娘子哪里去了……难道新娘子念及他们侯爷的恩情,是以,不能与风神医同房,卷着铺盖卷去其他房睡了?

唉,也是,一个女人,一会儿嫁这个,一会儿嫁那个的……光休书,一个月不到就得两封……换作别人,早就寻短见了……幸亏这是牛霹雳……耐性是比一般人好些,心性也比一般女子大了不少。

不过,新娘子搬到别房睡她可以理解,关键是没法理解老夫人听房听房,怎么听着听着,就听到屋里去了?

老夫人?风神医?他们两个……睡了一夜?

真槑x___x

……

赶紧敲敲门:“风神医,风夫人……已经寅时三刻了,是该起床梳洗的时候了。”

听着风慕川在里面应了一声进来吧。

真槑迫不及待地推门进去。

结果真槑又惊了……牛霹雳好端端呆在屋里,而风神医,居然也在屋里,床铺凌乱,而扔在牛霹雳脚下的一叠衣衫,就更凌乱。

见真槑进来,当了风夫人的牛霹雳讪笑着:“真槑啊,这个洗脸梳头的事,等会儿再做,反正这会儿时间早……你先帮我把这件衣服丢出去哈……放在这里怪丢人的……”

真槑傻傻地应一声,捡起衣服往外走。

等出了新房的门,真槑就将手里的衣服仔细看了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衣服已经完全被撕在一条一条的……几乎没有一片完整的衣面了……

手捧着罪证,真槑立即悚而赞了……风神医好勇猛……不但好勇猛,而且您真的很心急……不但很心急,而且您还真的很生熟不忌……

想及此真槑就恨……为什么没有让她早一点知道风神医是如此需要女人?如果她早一点知道……也许风神医也可以成为她的男人……

想是这几天太忙,且这件破衣服又给了真槑许多隐讳意义的启示,真槑一边走一边桃花泛滥,毕竟风慕川是全城女人都渴慕的对对象,毕竟作丫头的也有女人,且是年青血气旺的女人,于是真槑在走过花墙后,突然喷出了鼻血。手边没东西……真槑一时没有抓挠,突然想起左右这件衣服是不要的,于是就用衣服擦了擦。

……

真槑把衣服丢到了后巷的九杂门。

那个门直通大街,但是却不走人的。只是每日的垃圾杂物,都堆在那个门处,由专人运送出去。

真槑刚把衣服丢下,清运的杂役就来了,当她拣起那件衣服,仔细一看,立即呆了,又望了望真槑远去的背影……杂役一脸理解而又由衷佩服的表情。

……

一个时辰后,五角大楼斜对过花月楼内……

『看客就是来打秋风滴』:“牛霹雳昨日先嫁戴小侯,一柱香不到的功夫被休,居然转眼间,就又嫁了风慕川……我活了这么多年,从未听过见过如此稀奇之事……但奇怪的还在后面,《锦朝娱乐周刊》,对这件事居然只字未提……也不知雷焚是不是被戴小侯收买……”说毕,满是失望的将手中的《锦朝娱乐周刊》递给了旁边伸长脖子,一直等看的家伙。

『看客不是每个和尚都爱吃肉滴』:“如是《锦朝娱乐周刊》对此事不言不语,倒让咱们少了很多知道内幕的机会……比如说带戴小侯走的女人是谁?风慕川昨晚又是如何对待的牛霹……唉,没有了这些消息,人生真是少了很多乐趣……南无阿弥驮佛啊南无阿弥驮佛……”

『看客看客万叶丛中过,片花不沾身』:“说戴小侯被雷焚收买,那是万万没有可能。想那戴小侯与雷焚交情之厚,是林州人所皆知,偏是如此,偏是雷焚从不对戴小侯的事情手下留情,而戴小侯也就由得雷焚去,任性快活,从不在意那人说了什么,写了什么……这二人一直以如此方式相处惯了的,又怎么突然改变?如是真有什么原因,让雷焚停止了对戴府昨日发生事情的报道的话,那只可能是,带走戴小侯的那个女人,大有来头。至于说到风慕川如何对待牛霹雳……此事又何须《锦朝娱乐周刊》……我万某人就是知道一二的……”说着话,从怀中掏了一块碎布出来:“这个,就是万某从衣丽汝业出来时,正好赶上戴府的杂仙役在一起议论,万某于是就停*来,不听则罢,一听万某就呆了,原来今日早上,戴府的大丫头从新房里拿了一套衣裙出来,此衣裙一看就是贵妇才可以穿的,用料上乘,绣工精良,但是可惜的是,此衣裙被撕得稀烂,竟是没有巴掌大的整布……大伙想啊,这衣衫从新房拿出,又会是谁的?被撕得稀烂,又能是谁人所为?我怕是自己口说无凭,就抢了一块碎布出来,以为明证。”布头还没说完就已经被热爱*的人们拿了去,在众人手中传阅。

『看客宫爆鸡丁真好吃』:“一条裙子,不喜欢女人穿着它,就将它脱下来好了,居然有人等不及脱,要用手撕……还撕得那样烂……这只能说明那两人之间的战况是何等的激烈……风神医平日斯斯文文一个人,没想到面对女人也是如此没有把持的能力……虽然老成持重,但毕竟是年轻……这个,后生可畏啊……”说毕,一脸向往的表情……

『看客多喝了三杯猫尿』:“要我看,既然裙子不是被脱掉,而是撕掉,其实应该另有原因在里面……定是牛霹雳还念着戴小侯,对与风神医成亲这件事,不能相从,是以风神医就……”说到这儿故意咳嗽一声卖了个关子,看众人都在看他,才又得意说道:“用强了!!”

『看客酒不醉人人自醉』:“吓,你这就是标准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想那风慕川,是何许人也?岂会做出如此君子不耻之行为?他与牛霹雳是怎样成的亲,别人不知,在座的众位都是亲在戴府观礼的,蔫有不知之理?要我说,且不论风慕川与牛霹雳之间有无暧昧,但这次风神医娶她,断是为了戴小侯……风神医一向宅心仁厚,不想让戴府受那灭门之灾……他与戴侯爷相交甚厚,是以才不顾个人安危,要与钦差对抗的嘛……”边说,边掉用多块面部肌肉,对多喝了三杯猫尿嗤之以鼻……

『看客店小二得洗围裙』:“哎,这位爷,您说的是不错,不过小的有一事不明白,还请爷您示下,请您猜度一下牛霹雳的裙子烂成那样,又是所为何来?难不成是被猫抓的?咱们不是不相信风神医的为人,要说那个人,忠孝廉义,又为人谦和,咱们也都是知道的,不过咱们实在想不出,这牛霹雳的裙子为何会烂……”抓头,满脑袋的问号……

『看客老子一向很暴力』:“有什么好想……要老子说,就是牛霹雳急于*,自行将裙子抓烂……牛霹雳干的好,对待风慕川那样的男人,就应该先下手为强……牛霹雳这个女子,真TMD对老子的脾气……”佩服兼懊悔……一个如此彪悍的女子放在他的眼前,他却没有发觉……世上最痛苦的事莫过如此……

『看客视名利如粪土』:“如照你如此之说,牛霹雳昨日已经将风神医这碗生米做成了熟饭……如果真是如此……那戴小侯回来后,叫风神医以何面目再面对戴小侯?”一边说,一边对着那块碎布不断摇头:“牛霹雳呀牛霹雳,你心急也不应急到如此啊……风神医一片好心,想救你性命,你却害他卷入事非,难脱清白啊……”

……

正文 56我们都是真诚的人

离五角大楼三道街的余宵白余探花府上……

『秀才史学通论』:“余兄以前的那位牛氏嫂嫂,实是非常之人,一条裙子又引得整个林州轰动,小弟从花月街到菜市口,短短的一段路,居然行了大半个时辰……人们都聚集于花月街,谈裙说事,简直是热闹非凡啊。想我林州,自有牛氏霹雳以来,月月欢欣,*热闹……此女非凡,引得某不得不放在功课,每日提笔耕耘,为其做传……

『秀才骈四俪六』:“史兄台你为其作传,也算是为我林州做了一件益事,毕竟女子如牛霹雳者,放眼整个大锦朝,再无第二个,如此之人,理应有人将其人其事加以记载传播。只不过,小弟就有一事不明……以小弟对牛氏霹雳近日观察,小弟以为,牛霹雳温达文率性,性格娇憨……虽时有出格之举,但其所作所为,不仅不让小弟相恶,反有开怀之感……如是小弟有此佳妇……定不再留恋功名……只要每日对此妙人,游风赏月,时时舒心,*开怀,便罢了。”

『秀才能文能武』:“你们二位所言都是在下所想……牛霹雳为人并不如先前所传那样耍滑放刁,冥顽不灵……就算以黑巾遮挡,不露面目,举止有时让人可笑,但再不济,放在府中当个夫人,她总是能当得起的,不知为何宵白兄就是不能容她,三番四次赶她出府不说,还要抬着金休书,当街对她进行羞侮……我如今对牛氏虽无甚或好感,但对余兄前番所做之事,却有微词,以余兄为人,断不至如此。”

『秀才人情半张纸』:“余兄这会儿不在,你们说什么都行,呆会儿余兄来了,牛氏一词,切莫提起,免余兄有为难之感……牛氏自出了余府,戴小侯与风慕川就常伴左右,先是戴小侯要娶回府中,后又有风慕川又做了那人的同袍……咳,杀虫之同袍……那女子已非昔日之女子,任由余兄鱼肉了……昨日余兄的新夫人又到戴府闹了那么一场,风慕川又站出甘娶此女以为其免灾……让余兄的新夫人下不来台……这两家的恩怨,想来还没有个完的时候……余兄此时断是不能对此女视若无物的。我等如是当着余兄面谈及该女,必定让余兄难堪,是以,莫要再提,也莫要再讲了,我等就呤诗作对使便了,如此,可好?”

在座诸人点头,立时换了话题。

彼时余宵白站在门外,对着天空黯然不语,一会儿端茶的小厮过来,见了余宵白只是面对廓柱立着,于是上前施礼道:“爷怎么在这儿站着?不是说好要与殆濡社的几位公子论文的么?几位公子已经到了半日了,想必等爷您等的已经不耐烦,小的这种就给您打帘,让您进去可好?”

余宵白笑了笑:“不必了。你送茶进去就行。”想了想又道:“如是几位公子问起我,你就说我这会儿被府台大人叫了去……暂时不能回的。”

说罢转身就走。

到了二门,换了件利落的行装,叫小僮牵了马过来,自往田间去了。

……

出了城门一路疾驰,河图县大约也就一个时辰的路程。

那是一块秫田,也是他们老余家自己的田产,余宵白早就吩咐了佃户在田间挖沟,如今四面的沟渠都都已挖得差不多,风慕川站在田间测了测风向……几乎没什么风。

余宵白的脸色凝重,已经十日了,一直等不来他想要的风……如今地里四面都挖了沟,是以这风不管往哪个方向刮都好,但关键是要大小适当。风太大,会引火烧田,火太小,毒烟就飘不到田里去……

但是这几日一直天气晴好,连一丝的风也无……

抬首望了望远处的山脉,又看了看无风而立的庄稼,叶子多半都不全了的,有些只剩枯黄的枝干……

几个下田的佃户听到消息赶过来,先给余宵白行了礼,然后说道:“公子要过来怎么也不事先支会一声?小老儿们好准备好凉茶,为公子解乏。”

余宵白也不言语,径自脱了外衣,拿起一个佃户的锄具道:“这沟挖的怎么样了?”

佃户指着西边那一垄道:“就剩下那里没有挖,也就一日的功夫,也就得了。”

余宵白一声,拿起锄具往那边去。

几个佃户急忙阻拦:“公子使不得,这些粗活,让我等下人去干即可,您大老远地赶来,就是田头歇息吧。”

余宵白甩了往西边看了一下,就拿起锄具,往田里去了,几个佃户对看了一眼,也就跟了过去。

不过锄头真不像他平日里看到的那么好用,余宵白是个舞文弄墨惯了的人,这活计,他做不来,才一会儿,就汗透衣衫。

停下来,擦汗的功夫,抬头看着一辆马车正向这边急驰而来。那是一辆描了七彩漆的马车,车围都是绣了福喜双至图的……倒不像平常乡里的富户会用的……难免多看了几眼。

很快驶了过去,但过了一会儿,就又掉转方向驶了回来。显见这车是为了他才兜转回来的,余宵白停了手中的活计,往马车处看。

马车帘子掀开,余宵白看到一个小黑人从里面走出。

居然是牛霹雳。

也许他今日最不想见到的就是她,连听她的名字他都会烦恼,是以才会躲到乡间,没想到居然又在这里遇见。

余宵白直起身,看着小黑人从车上蹦下,一边观察着田里的庄稼一边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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