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星星遇到小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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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星星遇到小侯-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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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星摊手:“你刚才看到余宵白了吧?他还在挖沟……其实他的方法对虫子根本没什么作用……”

风慕川笑笑:“所以你想让他停下来?”

“是,我不想让他再做无谓的努力。”星星说着偷眼看风慕川:“这完全是出于人之初性本善……呃,与其他的事无关。”

那个其他事,指是的感情。

风慕川点头:“你的心里没有想其他事,我知道。”

星星简直又要感激了。

为什么这个男人总是这么信任她……幸好她是好女人,如果她是一个女魔头,那么风慕川这样温良谦厚的君子一定会被她玩残。

哦,她又想穿越小说了……

世上哪有那么多女魔头?

……

马车兜了回来,星星对余宵白说了她想说的话,也告诉他,自己曾经误会过他。

没什么好不承认的。星星做事就是这样,一向是一是一,二是二。

话说完了,三人还在云桦下站着,那些云桦将枝干笔直地插向天空,风微微地吹着,云桦叶在他们三人头上轻轻地抖动,有哗哗地声响,像是催促三人开口。星星的发丝向一边飘浮,像是风扬起的最温柔的情愫。余宵白就看着那些发丝,心底里陡然一动……

他再开口时哑音有些哑:“自从听说你识得我用的方法叫炭烧法,我就知道你不是先前我认识的那个牛霹雳。”

星星还没答话,倒是风慕川扬起羽睫,看了看星星,眼中的波澜涌上来,但很快羽睫垂下,风平浪静。

星星的呼吸有些急促……她不知道这个时候要怎么回答余宵白。

余宵白轻笑了一下:“昨天你和丽姬之间的争斗,我是事后才知道的。丽姬她只是争强好胜,她其实是怕你的……她……也是为了维护我与她的之间的情谊,她没有恶意,你不要记在心上。”

这番话说的星星挑眉,真的是没有恶意……还是你余探花有意替她开脱?

余宵白说到这里似乎也为难,是以停了一下,才又说道:“不管别人怎么说,我都认为,如是你能嫁给风神医,是件好事,是我与你之间与风神医与戴小侯爷之间,最好不过的结果。毕竟戴小侯是太有过常伦的一个人,聪明练达,让人难以明白,更难以驾驭。而风公子是君子,相信以后一定可以善待于你。”

“今日看你们二人并肩站在这里,我更加坚信自己的感觉没有错。既是如此,那么丽姬的刁难,倒是无心插柳,办了一件好事。”

“那么,也就请你们忘记过往……我以后也自会管教丽姬,再不与贤夫妻二人为难,如此,可就是大伙儿都想要的太平日子。”

说罢就望着田地间忙碌的人们笑了:“至于我要杀虫这件事,不管方法是否正确,我都想试一试,这块田地就是我们余家的,别人我可以不管,但余家的事,我总不能坐视理。”

“是以这炭烧法,我一定要试上一试。这是我的私心,我没那么大公无私,我做这件事,起初只是想保住自家的收成……”

“霹雳你与风神医能一同揭榜,余某其实是心存佩服的。你们在河图县都没有田地,却甘愿冒险,为百姓除害,与余某的私心不可同日而语,余某做为河图县的庄户,是要向你们道谢的。是以,余某也祝愿二位早日做出杀虫剂,早日让河图县百姓乐业安居。”

……

等星星重新回到马车上,她与风慕川都是半日没有说话。直到快到他们用做试验的那块地了,星星才说道:“我要找雷焚……我想知道余宵白与牛霹雳的事非过往……他们两个为什么成亲?又为什么闹成水火不容之势?我想知道,我立即就想知道。”

好吧,她总算承认了,她其实也是个八卦的人,其实也想对别人的情史寻根探底……

……

星星和风慕川前往实验田的时候,戴小侯与姚阿敏正在赏花。

花是荷花。

开满整个池塘。

流光弄珠花新色,红碧相杂敷清流。

姚阿敏就坐在红碧相间的望莲亭里,看着戴小侯还穿着那件火红的新衣,趿着一双鞋,扑扑啦啦地往这边来。

一夜好睡,这人也不梳头,任由三千青丝垂下来,就在火红的新衣上拂着,偶尔风吹过,将青丝吹起,露出那人喜笑的眉目,新婚就被抢走,此时的他看起来倒是不甚为难的。走至花池边,那人陡然停住,看着粉莹莹的一朵,于是弯腰摘下,就此簪于发间。

再仰起脸来,于是那人也是一副流光花上春的颜色。

姚阿敏看着他,*上挑一个笑容。

旁边立着的宫女也都笑起来:“恭使的这位弟弟,倒是好放荡不羁的一个人……”

说罢个个掩嘴而乐。

姚阿敏嘴上的笑意深了:“放荡不羁……他有什么放荡不羁,也就是一个登徒子罢了。”

宫女们哈哈地笑出声来:“这位公子倒没那样轻薄,但*佻达,倒是有十足十的。”

姚阿敏冷笑一声:“他要是敢轻薄,太子爷早就杀了他了。”

说着话,戴小侯已走进到亭内,也不管姚阿敏的脸上是何神色,也不管宫女们各各看着他时都是满满的确羞涩,自往亭中的石凳上坐了,倒了茶来喝,又掂了茶点往嘴里送。

姚阿敏笑了笑:“昨晚一觉可睡得安稳?”

戴小侯嘴里塞了一块枣糕,唔唔地应了两声,才又嘻笑道:“今日才发觉这园子里居然全是女人……如是昨日能早些发现,我倒是会睡得更安稳些。”

姚阿敏摇了摇头:“死心不改的花狐狸……就算是睡,也不应睡到午时才起……晨昏定醒……这是规矩,你不知道太子是君,你是臣,太子是长,你是幼,是以早上你要给太子请安的么?”

……

正文 59真的假的

戴小侯一笑:“太子昨晚请我吃的鸿门宴……想是药量有些大,而本侯又经年留恋花丛间,身子虚乏,是以就睡多了些……不过君应爱民如子,兄应爱弟如儿,如是,想必太子应体谅我这个为民为徒的难处,是以定是不但不想着让我早起请安,只怕还要担心我的身体……还有你,只怕对我是更加担心的……”

说着转身去看立在身边的宫女:“姚恭使有没有吩咐你等为本侯爷炖燕窝?如是,这就端上来……本侯定不辜负姚恭使的美意,定是要一口喝干的。”

几句话逗得几个宫女扑哧而乐,而就近站的那一个就羞红了脸,扭捏半日才道:“恭使没有如此吩咐过。”

姚阿敏挥了挥手:“我这里与太子那里是一样的,想吃燕窝呢,那就没有,想吃毒药呢,就有,且要多少有多少……”说着拍着手:“来啊,给戴侯爷上一碗千穿百毒汤,让他喝。”

戴小侯一笑:“不过又是昨晚的花样,太子已经让我喝过一回了……你不用以此方式表示你对你主子的忠心……这毒药又不是采花贼用的春药……”

说罢起身靠近了姚阿敏公主:“蒙汗药和毒药呢,我就不喜欢,不过迷春药呢,如是恭使有,就赏给我吧。”

姚阿敏再大方,也是未嫁之身,此时听得戴小侯说迷春药……立时红了脸……“你敢轻薄本恭使?”

戴小侯转过脸去摇扇子,眼睛冷了,脸却笑了:“反正你掳我来,也不过是为了想找个人家……我不是轻薄,我只是为了保命,拼命在投恭使所好罢了。”

姚阿敏虽说在宫内的地位不高,但这些年来一直是太子的御前人,是大锦朝众所周知的事,得罪了她,就等于得罪了太子……谁会跟未来的一国之君过不去?是以,姚恭使所到之处,受到的无不是礼遇与厚待……偏今日被戴小侯抢白一番,心下有气,就算是一介侯爷,也不放在眼里,立时手扬起来,对着戴小侯的脸就要拍下,戴小侯就立在那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姚阿敏的手终究没能扇下,但*就气得起伏不平:“好了……你不用如此气我,你明知我随太子来此,是为了找那只猪头怪……”

戴小侯的脸立时又冷了几分:“想找我,要几个有几个,想找猪头怪,对不起,恕戴某人无法奉陪。”

姚阿敏笑起来:“怎么,听说我找猪头怪,你生气么?她能变成那副样子,还不是拜你所赐,你又气者何来?”

戴小侯冷冷一笑:“这话要是说给风慕川听,他一定就认了。偏你要说给我听。我告诉你,这件事,没我什么事。是谁做的,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你想欲加之罪,行,你尽管加,我无话可说,你要有本事,就立时杀了我去抵你的欲加之罪,如你没这个胆量与本事,我劝你还是乖乖放了本侯……听说你有离魂症(现代名为梦游症),不能劳心的……如是说了不由心的话,怕你又犯症了,可是我的罪过。”

姚阿敏哈哈一笑:“我每天晚上睡得不知道多好。”

戴小侯也笑:“睡得好到要亲自跑到林州来,向我逼问这件事?”

姚阿敏的脸瞬间白了,过了良久才道:“你一向伶牙俐齿,我说不过你,不过,我如今有另一件事向你交待。”

说着拍了拍手。

底下的宫女拿过一个包袱。

姚阿敏将包袱打开。

里面是一套女人的衣裙。

不过已经被撕得稀烂。

姚阿敏将衣裙端端正正地摆在戴小侯的面前:“仔细看看,你可认得此物?”

戴小侯笑了笑:“是我府上的东西。”

姚阿敏点头:“你天资过人,记性一向就比别人好。那你知道,这衣服应该是谁人所穿的吧?”

戴小侯想都不想:“你要是想穿,我这就着人给你送一套来,免得你扮女侠,扮得辛苦。”

姚阿敏咬*,过了半晌才又悠悠叹道:“你明知道这衣服是放在你新房里的,应该只有牛霹雳穿过,你却不想承认……呵,想必你已猜到发生什么事……在我们走后,风慕川,也就是你的好兄弟,替你跟那个女人成了亲。如今她不再是戴夫人,而是风夫人。这件衣服,就是他们急于*时,撕破的。”

戴小侯呀一声,跳起来道:“如此妙极,正是吾辈要摆脱此弃女,遍寻无门之际,不想就传来如此佳讯……如此真要感谢恭使将我掳了来……幸哉妙哉……”

姚阿敏的眼光犀利地盯在戴小侯的脸上,那人脸上不笑却也不难过的,只是一双眼睛也平平常常轻轻松松的,甚至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姚阿敏与戴小侯相处过,她当然知道这人爱说反话,心里难过时,是偏要笑的,心里高兴时,又是偏要冷脸的。如果不笑也不冷脸,那只怕这件事就是真的。

此时看他的表情,竟是一半这样一半那样的,哪种都沾一点,但又哪种都不靠谱,望着似乎眼前这个不再是相识过的戴小侯,姚阿敏一时倒拿不定主意。

站了半晌,猛地说了句:“牛霹雳就是那只猪头怪,是也不是?”

戴小侯扬着脸看了看她,很认真很惊慌地说:“没想到这件事也瞒不了你……”

听到戴小侯的回答,姚阿敏立即用手指按住了额头。

……

着人将戴小侯带走,姚阿敏立在原处,对着戴小侯的背影发呆。

宫女走过来,为姚阿敏披衣:“ 恭使天晚了,咱们也回行院吧。”

姚阿敏叹一口气:“如是,我们从不相识,那有多好。”

宫女看了看行将入晚的荷塘,戴小侯早走的没了踪影。于是劝道:“太子想要什么,只是一句话的事……恭使不必为太子的事这样为难。”

姚阿敏摇头:“太子想要的东西,我如是拿不到,让别人拿了去,那只会让太子从此轻视了我……太子这次亲自前来,你就知道这事有多重要……不过从启程到林州来起,我就没指望能从戴小侯嘴里知道全部的端倪,我只是想,哪怕能了解一点事实真相,能稍稍帮帮太子也好……也免得太子如此费心……但是如今看来,毕竟是帮不到太子了……其实自从我们遇到那个女人,一切事情就已经有了结果。”

宫女见姚阿敏伤心,难免恨恨:“那恭使就杀了那只猪头怪……如不是她从中作梗,只怕恭使也早就成了太子妃了。刚才戴侯爷也承认了,说那个什么霹雳,就是那只猪头怪的。”

姚阿敏搭上宫女的手,幽幽地长叹一口气:“太子妃?是你太痴妄还是我听错了?我们之间的事你是不懂的……”

过了半晌看到宫女一脸疑惑的神色,姚阿敏才又说道:“因是戴小侯突然要娶一个弃妇,又听到探子回报,说是河图县人曾见过猪头怪出没……太子才将这两件事联想起来,觉得牛霹雳就有可能是那猪头怪……后让人一查,这牛霹雳竟是终年不摘面纱的,于是越发肯定了所有推断……但没想到,今日一试,戴小侯居然满口答应……竟又让我觉得,是他故意引我前来,要将一个替死鬼塞给太子……戴小侯这个人,越是说的真的时候,其实那就是假的,而说假的时候,往往越是真。所以,这个牛霹雳,很可能是戴小侯故意弄成那个样子,想让我以为真的查到了猪头怪的事情……”

宫女一头大汗听恭使分析,分析到最后,宫女脸上的汗越来越多:“恭使,听着真是复杂。什么假的就是真的,真的就是假的,那到底什么才是真,什么才是假?”

姚阿敏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呢。”

……

正文 60夜寒露冷

是夜,姚阿敏被太子叫了去。

此次太子微服前来林州,倒是没跟姚阿敏住在一处。姚阿敏本就是林州附近通元府人,成为太子的御前人后,家中殷实起来,也算是通元府数一数二的富户。这次难得可以出宫,是以向太子请准回家归省,就将家里的别院做了行院,而太子呢,就找了间小店……

只要不张扬,就可以无所顾忌的行事,如今事情眉目不清,怕是排场一出,倒是不好有大的作为了。

姚阿敏到了太子下榻的小店,就将今日试探戴小侯的话跟太子一五一十的回了。

这位太子姓李名勉昌,是皇帝的五子。大锦朝的皇帝统共诞下七位皇子,但都未成年便薨了,只有李勉昌一个,无灾无难长大*,是以李勉昌如今已算半个国君,如今皇帝龙体欠安,是以李勉昌早在两年前就在皇帝跟前辅政,也算是半个国君。

李勉昌将姚阿敏的回话认真听了,沉吟了半晌问姚阿敏:“那你觉得此事如何?”

姚阿敏想了半日道:“照奴婢看,牛霹雳断不是猪头怪。”

李勉昌依旧沉吟着:“为何你会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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