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那李攀;如果他在;弟弟起码性命无忧!早在2岁的时候就听爹提起过他;神龙见首不见尾;是天下第一神医;只要他肯医的人没有一个是死人。
〃我现在就去写信告诉老爷!〃如兰猛的一起身;一真眩晕;
〃娘!我来去写吧!你陪姐姐!〃可心扶她坐好。
〃你?〃如兰睁着红肿的眼睛;她不是还没开始认字吗?
第四章
〃放心吧娘!交给我!〃可心拍拍胸脯做了保证。
〃奶娘!帮我准备笔墨!〃
〃小姐!您会写字吗?〃奶娘很快找到了纸笔。
〃奶娘!我是文渊!〃可心板起了脸;这个时候一点纰漏都不能出。
〃是!少爷!〃奶娘惭愧的低下头附和着。
〃把羽扇拿给我!〃羽扇是用雕的羽毛制成的扇子;颜色漂亮;轻盈的很;拔两根毛下来做笔;文渊该不会计较的;虽然他平时都不给我碰。
〃少爷!太太又哭晕过去了!〃
〃把太太扶回房休息;身边必须有两个以上的人侍侯着;片刻不离。否则别怪我心狠;把你们全卖了做苦工去!〃现在是最关键的紧要关头;不能再出事情了;定要护好娘;等爹回来。
〃奶娘!王妈呢?我身边的人都去哪里了?〃直到现在文渊身边一个近身侍侯的人都没出现!太匪夷所思了;这些奴才都不要命了?
〃说是去被别的院子里的姨娘叫去了。现在都在外面侯着。〃这明摆着是存心要害少爷啊!身边竟然一个丫鬟都没有;可怜的少爷!才这么点大。
〃该死的奴才!〃可心紧咬着银牙;气的直打哆嗦!现在还不能处置他们;出事的是&39;小姐&39;不是&39;少爷&39;;不过总会找到机会的……
〃奶娘!小姐出了事情;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万一小姐有个好歹……〃可心小心的措辞;她真的不愿意伤害奶娘。可是戏不做足;堵不住别人的嘴。
〃少爷!我明白!〃奶娘白了脸;还是坚定的点了头。
我会尽量保住你;可心默默的说;
〃这封信送出去!叫管家把名医全请到府里。要快!〃
可心揉了揉眉心;好累;绷了这么长的神经;总算可以松松了。
〃少爷!小姐吐血了……〃
〃快去叫大夫过来!〃可心冲了上去;推开丫鬟。巴掌大的小脸;没有一丝血色;紧闭的双眼已经微微张开了;嘴角还有没擦净的血迹。
〃是不是很痛?〃文渊!可心在心里呼唤千遍万遍;脸上挂满了泪珠。心疼的快喘上气。
〃娘……姐……〃小嘴张着要说话;声音低的快听不见。
〃去把夫人叫过来!快去!〃可心趴在床边;望着眼前痛苦挣扎的小脸;心都碎了;眼泪流都流不完。如果你有什么……
我一定会报仇!哪怕再下次地狱!
〃少爷大夫来了!〃奶娘慌忙的拉开我。让大夫看看少爷。
〃让大人准备后事吧!〃大夫翻了翻文渊的眼皮;又搭了一下脉搏;遗憾的摇摇头。
〃大夫!您救救小姐吧!她才5岁啊!救救小姐吧!〃奶娘惶恐的恳求着大夫。
〃你们全都出去!让娘快点过来!〃可心斥退他们;摸着文渊的小脸;轻轻的亲吻着;小心的把他抱在怀里;软软的温暖的触觉;不觉的手臂更加用力的勒紧;
〃小家伙;我们一起来到这个世界;一起做了5年的伙伴;我们一模一样;没有人可以分清我们谁是谁;为什么出事的不是我?为什么他们连个孩子都下得了狠心?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求求你不要离开我……我真的舍不得你!弟弟……弟弟……文渊……〃
〃姐……我……不痛;你……别哭……〃文渊抬起小手;想帮姐姐擦掉眼泪。
〃文渊!你不痛;姐姐不哭!〃用衣袖擦掉鼻涕和眼泪;狠狠的吸了鼻子。
〃姐!娘在……哪?〃
〃娘快来了!文渊不要睡觉;娘快来了!不要睡!不要睡!〃可心推嚷着;捂着嘴失声痛哭。
文渊;求求你坚持一会儿;
〃姐!我真的好困……〃
〃啊!……〃可心撕心裂肺的哭出来;死死的抱紧文渊;死死的抱着。虽然在听到他从树上落下来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是事到临头她还是看不开;才5岁啊;人生都还未开始;就这么去了;般若!般若!你帮帮我!
〃弟弟!地府里有姐姐的朋友;叫般若;你见到了;跟他说你是安安的弟弟;他会照顾你的。〃可心眸光无神;大滴的眼泪永远落不完;呆呆抱着文渊;想到般若;她的心奇迹般的安静下来;弟弟的灵魂并没有死;死的只是躯体。他不会下地狱;也许他会上天堂的。
〃我什么时候算她朋友?〃般若靠在门口自语;
〃哥哥!你是姐姐的朋友般若;对不对?〃文渊从身体上起来;飘下来;停在般若的面前。
〃算是吧!〃般若点点头;唉!找个麻烦!是个冤死鬼;送他去轮回吧;再帮他挑个好人家。也许帝王家不错!
〃帮我好好照顾姐姐!没有我;她很可怜!〃文渊眨着眼睛;不舍得看向可心。姐姐!
〃走吧!〃般若指引着文渊;回头又看了一眼那个小人;不照顾她的话;你这个小鬼哪里用本尊来接?
〃文渊!〃如兰鬓角微乱;脚步踉跄的跑过来;
〃文渊!〃痛到极点;反而冷静下来。直到触碰着冰冷的身体;发颤的手握紧了起来;直到关节泛白;指甲嵌入手心;流出的鲜血染红了淡蓝的床单。
〃娘!以后我就是文渊!〃……十年过去了;文渊走了十年;我也做了十年的&39;少爷&39;。
爹对我很满意;尽管五姨娘生了个儿子;也动摇不了我在陆家地位。
娘自文渊走后;像换了一个人;在她身上再也看不见往日的与世无争平和的心态。她要报仇;我清楚的知道;可是自从那之后;他们没有其他的动作;抓不到柄。
我拼命学文学武;为了自保;为了地位;也为了报仇积累力量。
〃老爷!这是文才亲手给您写的!〃五姨娘骄傲的拿着一副大字;炫耀的神情很得意。
〃文才写的?我看看!〃陆时康感兴趣的摊开来;寿比南山。
〃老爷!怎么样?〃五姨娘瞧老爷的眼色;应该是写得很好;说话底气也足了。
〃小小年纪有这水平;不错!〃陆时康赞许的看看文才。
〃谢爹夸奖!孩儿会继续努力!〃文才含笑谦逊的说。
不过十岁;已经成稳的似大人;论文才在同龄人中当属翘楚;论武功也是中上水平;陆时康对爱妾生的这个儿子相当满意。
〃老爷!今天您的50大寿在哪个院子里过?〃五姨娘眼底深深一亮;娇柔的问。
每个院子都有单独的厨房;以往每年生辰都在太太那里单独过;妾是没机会帮老爷过生辰的。今朝看五姨娘的架势;好象看准了老爷会去她哪里!
〃爹!今天大娘好象有点伤寒;您还是别去大娘屋里了;会累着大娘的!〃文才开口说了说理由。这小子跟他娘一样坏的冒油!不是啥好鸟!
〃是啊!老爷;太太该休息休息了!〃五姨娘蛇一般的双臂缠上了老爷。明着怕大太太累着了;暗里还不是想单独给老爷过个生辰;多给文才表现的机会。让老爷看清楚陆家的二少爷比大少爷有过之而无不及。
〃好吧!你去准备!我去看看如兰。〃陆时康想了想;还真不愿意如兰累着;她受了风寒;文渊这个孝子肯定在旁时候;该去看看。
〃老爷!〃五姨娘不依的撒娇。声音把人骨头都酥软了。
〃晚上再过来!〃陆时康拍拍她的脸蛋;暧昧的说。
〃老爷!……〃五姨娘娇羞的把头埋在老爷的怀里。
〃娘;安心养病!〃文渊喂完最后一勺药;
〃文渊!我等的太久了!〃如兰一刻也忘不了儿子苍白瘦小的身子像落叶一样埋在地下。十年了;看见她们母子的笑脸;她的心仿佛被人捏个稀烂;痛的都忘了呼吸。
〃娘!我要的不是她的命;我要她生不如死!爬的越高;摔的越狠。〃文渊微微笑了出来;眼里没有温度;眉宇间阴狠更甚从前;十年的岁月;恨意不但丝毫没有减少;相反地越加深刻。
她已经出落成一个迷人的少年;温文儒雅;似星的双眸;微挑的眼尾;似惑非惑。嘴角始终噙着抹浅笑;他已经是个魅力十足的&39;美男子&39;!
〃太太!少爷!老爷来了!〃
〃青花!扶我起来!〃如兰掀开被子;
〃如兰!快躺好!〃陆时康一个箭步阻止她起身。
〃爹!娘刚吃完药;您不用担心!〃文渊一直都是压低嗓音说话;听起来很有磁性;很舒服的声音。
〃文渊;今日生辰就不在办了;让你娘好好休息晚上五姨娘会来请你;如兰就不用去了;好好养病。〃陆时康每每见到文渊就会有种为人父母的骄傲和虚荣;这个儿子能文能武;长相俊美异常;为人谦逊有礼;在老友面前给他挣足了面子;
〃爹!我会准时去的!〃文渊抬了抬眼眸;犹豫了一下;淡然含笑点头应允。
〃文渊!你怎么不说!〃如兰急切的问;难道真要让那贱人得逞?
〃娘!改日也可以!〃我的娘啊!你这样哪能是她的对手!我说的话。真假都分不清;更别论其他人。也不知是不是这几年对她保护的太好了;光长胆子不长脑子!
〃文渊!你有什么瞒着我?什么改日?〃这个如兰十年如一日沉不住气!还好这儿子不像她。但他不承认;这儿子不像娘;也不像爹!整天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温润含笑;无论何时都是手执纸扇;潇潇洒洒的翩翩君子。
〃爹!我……〃
〃老爷!文渊已经在外的酒楼里给您备好了酒席!〃如兰打断了文渊的话;这个时候还讲什么谦虚!迂腐!〃
〃酒楼?胡闹!〃陆时康略微失望;夹杂着一丝愤怒。他以为这个儿子一直是最了解自已的。〃我什么时候在外过过生辰?〃
〃老爷!这酒楼是文渊开的;就等您生辰这天开张给您祝寿!〃如兰见老爷神色不对;有些慌乱。
〃文渊开的?他哪来的银子?〃陆时康心里越发的不满;种种猜测萦绕在心头。
〃爹!我自5岁起就攒起了月例;做做小生意;(其实就是赚赚院里姨娘和姐姐的银子)十岁时已经有3000两;真正赚到钱是这两年;就盘了一家比较大的酒楼。〃从内而发的自信;拽拽的眼神;眉宇间尽显傲气。
〃以后这个家都是你的;不会缺你钱花;〃5岁啊!这小子真是掉到钱眼里去了;5岁就会赚钱?是否该用青出于蓝胜于蓝来形容?
〃老爷!文渊说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老爷的钱是老爷的;他要自已赚钱养家;养我!〃如兰当时听他这么说;感动的抱着他哭了半宿!每每回忆;心里都是甜的!
〃哦!他什么时候说的?〃陆时康眯着眼;眼前的儿子还是那么风清云淡的表情;他好象并没有认真了解过这个孩子;被表面的光芒所迷惑;他迷一样的瞳孔深不见底;越去探究;陷的却越深。
〃5岁的时候!〃如兰坐起身;骄傲的挺直了腰杆!她的孩子多聪明啊!
〃哈哈!文渊!是谁教你的?你怎么没有说过养我啊!爹也老了!〃5岁?眼底划过有趣意外的神色;他陆家祖宗积德;有文渊这样的孩子。他该放心了。
〃爹!您比我有钱多了!〃文渊清俊的眸子闪过一丝调皮;小声的反驳。
〃你这孩子;就养你老爹怎么了?这么小气!〃如兰恨铁不成钢;以为是破坏了他在老爷心里的形象。
〃哈哈哈!如兰!你给我养了个好儿子!〃陆时康情不自禁爽朗的大笑;这样可爱的小妻子;这样优秀孝顺的儿子;他拥有的够多了。
〃老爷!我们去酒楼好不好?〃如兰见老爷心情不错;有些忐忑的问;她知道老爷不喜在外面庆生;却不知道是何原因。
〃不行!〃
〃老爷!〃如兰嘟起嘴;当即就板起了脸;儿子做了那么多;他都不领情;太可恶了;
〃呵呵!我去;你在家好生养病!〃这个小女人还是像清泉一样清澈;让人一眼就看个清楚;这些年文渊怕是费了不少心啊!
〃真的?老爷我只是有些伤风;我也去!〃如兰开心的这就要起身;
第五章
〃娘!您听话!不然这个月不给零花钱了!〃这古代伤风也是很严重的;她要出去再见了风;病情严重的话;后悔都迟了!
〃如兰!你没有月例吗?〃陆时康哭笑不得;这哪像是儿子对娘说的话;简直像是老子和闺女!
〃嘿嘿!儿子的钱花着开心!〃如兰不好意思的说;拿人家的手短;这些年都被他管着!
〃如兰!〃陆时康有些羡慕;嫉妒儿子对她如此孝顺。〃岂有此理!柳如兰!我要杀了你!〃五姨娘扭曲的脸上。满是憎恨!怒掀桌布;碗碟碎了一地。忍压不住一腔的怒火。
〃娘!爹都答应过来;被那陆文渊搅了!爹越发的看重他;娘!我看还是早点动手;等他羽翼丰满;想动就更难了。〃文才一脸不甘;脸上的狰狞比他娘更甚。
〃文才!娘今天就把陆家夺过来!他不会想到我们会在今天动手;我要他们不得好死!〃五姨娘咬牙切齿;直到嘴里有了丝腥甜的味道。
&39;风云楼&39;上下三层;一楼是戏台;二楼是餐厅;三楼全是雅间。
〃爹!进去吧!〃文渊神采飞扬花费十年的时间得一风云楼;嘿嘿!淡定!淡定!
〃恩!〃赚了不少啊!这个楼竟然都是红木的?难怪他一脸得意!
文渊自已觉的很好;但也需要被人肯定;特别是像爹这种纵横商场几十年的老狐狸。
〃爹!几位姨娘和姐姐们都已经在等我们;我们快些上去吧!〃
文渊在自已的地盘;清冷;自傲;意气风发;举手投足之间贵气逼人!
好象太安静了;掌柜和伙计呢?
她果真忍不住了;今天就来分个雌雄吧!
文渊意味深长的笑了;
〃全都别动!〃转眼间数十个蒙面黑衣人顷刻出现在二楼;每人手里都一个人质。大门迅速的也被人关了。
没看到酒楼里的伙计;应该是都控制住了。
〃老爷!救命!……〃二姨娘的妆花的不成样子;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委屈害怕。她们做梦都不会想到有生之年会有这样的处境。
〃老爷!……〃
〃爹!……〃
……
〃你们是什么人?〃姜还是老的辣;陆时康惊讶之色一闪而过;沉着脸;保持着镇定和威严。
〃老东西!只要你杀了陆文渊我就饶了你的这些美人!〃
〃你们与我有何冤仇?报上名来!有仇报仇;我绝不皱一下眉;此事与我家恩无关;放了他们!〃好戏终于上场了;心里不屑的冷笑;高傲的眸子掠过他们;停在头目上。
对敌当前;荣辱不惊;喜怒不形于色;幽静从容;淡色中自信无处不在;陆时康心中忍不住一阵激赏;原有的一丝焦虑;淡然无存。
〃爹!他们有备而来不会空手而回;我起码得弄清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我不会让他们伤害姨娘和姐姐们的!我若出了什么事情;陆家还有文才;您要帮我好好照顾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