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只是近日才与哥哥有所联系,哥哥也是为了赚取银两才借此机会押送,还望皇上明察!”
“你的意思是说,朕的判决有不公?”墨宁王挑起眉,实则他对柳寰比较欣赏,这女子几次三番这样大胆与他说话,聪慧机敏,如若不是柳家的人,恐怕他就不会反对她与墨君皇在一起。
“罪臣女不敢,只是想让皇上给柳家一个赎罪的机会。”墨宁王喜怒无常,柳寰不能强硬碰撞,只能慢慢磨。
“父皇。”墨君皇忍着胸口的疼痛,抬起头来对上墨宁王的眼睛,恳求道。“柳焰固然有包庇嫌疑,但是儿臣了解到的是柳焰并不知情,还求父皇开恩!”
这是第一次,墨君皇用这样哀求的口吻对墨宁王说话,使得墨宁王又是微微捏紧了指尖,那个女人就那么重要吗?
“你虽然被朕逐出皇宫,但还是朕的儿子,现在怎能帮着罪人说话!”立场不对,使墨宁王很生气。
“自儿臣与柳寰在一起,那就是柳寰的夫君,柳柏也就是儿臣的岳父,儿臣自然要保护家庭。”墨君皇诚恳道。“倘若父皇真的要株连九族,那么儿臣也算在其中,只要父亲下旨,儿臣无话可说。”
“你说什么!”墨宁王额上青筋爆出,完全没想过墨君皇竟然与他相抗到这种地步。这样直率的威胁他这个做父亲的,是要气死墨宁王不可吗?“朕一向看在你母妃的面子上疼爱你,竟疼出你这样一个逆子来!”
墨君皇不说话,态度却很强硬。
“墨君皇,我不想牵连你。”柳寰在墨君皇旁边说,“你现在与我撇清关系,自保就好,我自会想法子。”
“福祸我们一起走,这是你说的。”墨君皇稳稳扣住柳寰的指尖,虽不看她,但是心意却没有任何掩饰。“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一起走,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有他,又有什么可俱呢?墨君皇,这一趟能与你想见,是最大的收获。柳寰这样想着,不觉心中的紧张也渐渐平息下来,他的掌心虽冷,可却给了她无限的温暖。
“父皇,儿臣认为柳寰说得有几分在理,柳焰罪不可赎,但其他人并不知晓内情,还望父皇能够网开一面。”一边的墨少白轻轻跪了下来,心中难免不担忧。若真的株连九族,那么柳寰难逃一劫,这是他不敢想象的。
“朕赏罚分明,有罪就必须得到应有的惩罚,四皇子,即便是不认我这个父皇,你也不后悔!”之前说他是柳家的人,这让墨宁王无比心寒。
墨君皇不说话,只是双手贴地,轻轻磕了一个头。如果只有这样才能保住柳寰的命,那么还有什么后悔的,他已经是一无所有的人,且早已当那个父亲死去了。
“四皇子,朕因你感觉到寒心。”墨宁王强忍住那口几欲喷出来的热血,一脸苍白,痛心道。“今日起,你便不再是朕的儿子,不再是北烟国八皇子。”
“父皇不要。”墨无忧早已是坐不住了,忙上前跪在相求,“父皇不要,八哥,你快给父皇认错。”
是啊,认个错,他还是会变回备受墨宁王宠爱的八殿下,还是那个不可一世的八殿下。可是,墨君皇心意已决,只轻轻挪开墨无忧的手,不做声。这一幕,让柳寰见了心疼不已,这可是最重的惩罚啊!
“你退下。”墨宁王冷眼道。“柳家包庇欺君罪不可赦,柳家一家与墨君皇逐出京城,非召不得回京,明日即刻执行。”
心脏很难过,好似要死去一般让墨宁王觉得窒息,逐出京城,这就是他所希望的吗?可是,他深知现在的身体已经无法再强撑,而墨少白与泽澈的勾结也因这一次暴露,可是他一向狠心却不能在这个关头想出万全之策。或许只有墨君皇离开京城,才是对他最好的保护。而柳家终于被名正言顺的驱逐出京,也算为朝廷扫除了一个势力。
这个国家,是不是真的应该交到墨少白手中?足智多谋,为民造福,哪怕是他最看不起的一个儿子,觉得最有城府的一个儿子,只要能让北烟强盛,是不是就够了?
“谢皇上。”墨君皇率先谢恩,而他口中的父皇就这样无奈地变成了皇上。
其实他的心有多痛,只有他自己清楚,当父子二人在这一刻对视的一瞬间,有多少往日没有诉说的情怀忽然变得那样可贵。他真的好想叫墨宁王一声:父亲。可是每每见到墨宁王,每每见到他身边的乌纳慧明与无数佳丽,他就会想起那从未见过的母亲。
他的母亲怎么死的,他身上的毒又是怎么来的,都与这个皇宫逃脱不了关系,所以他想自由飞,现在找到了一个给他力量支持他飞翔的人,他不想错过,仅此而已。
“罪臣谢圣上不杀之恩。”柳柏不抬眼,所以无人发现他的眼角已是含着两滴热泪。
告别这块土地,他战战克克生活大半辈子,最终还是落得这番模样,只让自己的家人受苦了。不过辛来,柳寰与他们都存活了下来,他原是想也许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想起过往,可是当听着被逐出京城后,那种回家的感觉,是如此强烈。
有一个秘密,他是无法再隐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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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秘密
皇宫中演绎着一场生死斗,而夜留影趁着这个空档出了府邸,去往上次买面具的地方,远远就看见那小贩拿着三五张面具有气无力的吆喝着。
“大侠,买面具呗。”小贩朝着夜留影挥了挥,却忽见他脸上那张熟悉的妖冶半面面具。“哟,是您啊!”这人买走了他堆放在这里无人问津的邪魅之物,所以小贩印象深刻。
“我问你。”夜留影向来少语,只拿出一锭银子放在小贩的手中,开门见山道。“这面具,是从何而来。”
小贩喜滋滋地收了钱,本以为是什么难事,没想到如此简单,自然打开了话匣子。“嗨,不瞒大侠,这面具是我好几年前在临江旁拾到的。小人没什么特殊爱好,就喜(。。…提供下载)欢雕弄这些小玩意,所以看见这面具的时候,也就处于好奇收走了。不过说来奇'。kanshuba。org:看书吧'怪啊,这面具诡异得好像有邪气,总让人觉得不舒服,而且当时捡起来的时候还沾满了鲜血,是我费尽了心思才擦掉那些不知哪里来的血呢。”
“你说的临江,是哪里?”夜留影微微拧起眉,只感觉到一种奇'。kanshuba。org:看书吧'怪的疼痛,慢慢袭向他的心脏。
“大侠不知?”小贩像看怪物一样看了夜留影一眼,“那不就是连接着北烟国和南江国的江水么?哦,小人拾来面具的日子,现在想起好似是前南江发生暴乱的时候,也不晓得是不是前南江的亡命之徒跑到了北烟……”
小贩还在自言自语,可是夜留影却已经是浑身一颤,不自主的倒退了一步。
血……面具……
头疼得厉害,他的脑海中浮现出很多奇'。kanshuba。org:看书吧'怪的画面,一排排穿着铠甲的兵士,个个面露严肃之色;还有战斗的场面,雄伟壮观;最后,是一片鲜血染红的土地,隐隐传来悲伤绝望的呼喊……
这些,到底是什么奇'。kanshuba。org:看书吧'怪的记忆!
而就在此时,一道风掠过,杀气猛现。
夜留影强忍着头脑的疼痛与记忆碎片带来的残酷折磨,一手捂着头,一手握住了腰际的利剑。呼的一声响过,夜留影手起剑落,一道血色瞬间飞迸而出,就见一个黑影扑通一声倒地。
“上!”几个增加到几十个的黑影相继出现,一窝蜂的涌向夜留影,人群中发出尖叫声,小贩们迅速逃窜,留下一片空地任由这群人相互厮杀。
“你们是谁?”夜留影满面冷峻,剑上的鲜血还在一滴滴流下。
“都是要死的人,何必问这么多。”一个灰衣蒙面冷着双眸把刀一横,朝着夜留影就冲了过去。
血色的瞳仁中暴露出骇人的阴翳,夜留影用手肘挡住攻击,生生挨了一刀,但是却强忍着疼痛一抬手中的剑劈向灰衣蒙面的脑袋。可是灰衣蒙面反应快速,一个偏头夺过一劫,可是剑尖却划破了那块蒙布,将他的样子暴露无遗。
“青云派掌门?”夜留影认得这张脸,在柳寰事件之后他就从柳寰的笔下熟记了这张脸,要替柳寰报仇。只是没想到,他夜留影还未动手,这家伙竟然自己找上门来了。
“看刀!”青云派掌门见自己已经暴露,也不再有顾忌,挥着手中的武器就缠住夜留影。其他人趁机迅速将夜留影包围其中,想尽一切办法要致夜留影于死地。
“伤三小姐的人,就要死!”妖冶的面具下,那双诡异的血色瞳仁中散发着逼人的光芒,内力凝聚成杀气,夜留影大吼一声,杀气便如同巨浪,从他的身上散开直直落在将他包围着的人身上。
他愤怒,他一想到柳寰的伤就恨不得捏碎这些人,现在五大帮派基本上已经消失了去,就剩下青云派的人还躲在暗处,被皇宫的人庇护着。不过,现在的夜留影头昏脑胀,那还在继续膨胀的残碎记忆几乎要撑爆了他的血管,他感觉到身子渐渐失去力气,
众人毫无准备,也并没想到一个被囚禁多年人,却还有如此强大的杀伤力。所以当夜留影的这一超强内力一出,一群人皆是被震飞开来。一群黑衣倒地,夜留影也扑通一声单膝跪地,身子不断的发颤。
有好多好多的画面,断断续续的浮现在他的脑海,仿若受到什么刺激一样,令他呼吸都变得不畅起来。
“月痕,你把我交出去吧。”有一个浅浅的女声在夜留影的脑海中漂浮。
“月痕,只有我去作为棋子,才会停止这场恶战,你让我去吧。”
“月痕,我不想看着你为我负伤。”
……
有一个背影,傲立在山峰之巅,他的面前是无数兵士的尸体,逼人的却是那张诡异的半面喋血面具!是他自己,是夜留影自己?
月痕是谁,那个女孩是谁?
是谁!到底是谁!
夜留影的心脏绞痛,冷汗大滴大滴的滴在他的手背上,慢慢握紧,青筋凸显,掩藏不住他的痛苦。
夜留影的恍惚间,之前被打翻在地上的黑衣人,在青云派掌门的指挥下又迅速爬起来,将不正常的夜留影围了个水泄不通。青云派掌门一眼瞄见夜留影痛苦的样子,满眼的轻蔑。
迷糊中,只看见一双赤足,小巧而柔嫩,阳光照耀着她的身子好像精灵一样,给人一种极为温暖的感觉。她微微弯下腰,调皮的看着夜留影,一双好看的黑色眼睛弯成星月,抿着微薄红润的嘴唇,异常动人。
“月痕。”她轻轻道。“长大了,我就做你妻子。”
“……”夜留影轻轻抬起指尖,但这抹影像很快就消失了,继而取代的是青云派掌门那发寒的刀刃。“双儿,快走……”
双儿?
他的脑海,怎么会不自觉的出现这个名字?
“哈哈,一群人欺负一个人,算什么名门正帮。”迷糊间,只听得一声长笑,一抹身影眨眼间便挤进了人群。
夜留影用了最后一点力气抬起头,想看清楚来者的容貌,视野中却是漫天飞舞的银针,如破巢而出的蜂一般,准确快速很辣地刺中那群黑衣人的血脉。
“你是谁?”青云掌门一把扯着刺进他手臂的银针,狠狠拔了出来,但是那只手臂却仿若被控制了一般,半天无法动弹,“好奸诈的法术。”
“我可是在救你,让你积点德。”来者哈哈一笑,拂了佛衣袖,无比洒脱。
“走。”青云掌门深知厉害,在没有摸透的情况下玩不能轻易妄动,立马下令撤退。
“哎,果然是不能安心离开啊。”来者轻轻蹲下来,轻轻抬起昏迷过去的夜留影的下巴,摇摇头。“转来转去,还得回到原地。”
说着,他便把夜留影扶起来,直接背在了背上。
——
圣旨已下,柳家已不同往日,再无以前那种安宁与气派,好似一刻之间,花园的花全部都凋谢可,连那些久日长青的树叶竟也泛黄了。
下人们走的走,散的散,清莲因为家庭背景,在向柳柏要了一张休妻书后,便带着柳楚楚回了娘家,算是避过一劫,此刻的柳柏身边就只有华香和柳焰陪伴着。
“我现在已经无能再保护你们了,我给你一张休书,你好与焰儿一起回娘家去,也不用跟着我吃苦。”柳柏看了一眼华香,担忧着她的身子。
“父亲,都是孩儿的错。”一边的柳焰深觉愧疚,努力憋着才让自己的情绪没有变得很低落。
“都过去了。”柳柏摆摆手,“去拿纸笔,我现在写休书。”
“相爷,能否再陪妾身去水边走一圈,妾身想看看柳条儿。”华香轻轻按住了柳柏的手,对着柳焰摇摇头。
这是华香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心动,二人手牵手一同漫步湖边,看着那漫天的柳絮,无忧无虑。
柳柏的脸上闪过一丝无奈,却也默许了,与华香二人肩并肩走在水边。风拂来,扬起耳畔的发丝,虽没有纷飞的柳絮,但让华香忍不住悄然落下泪来。
“你跟着我受苦了,所以我不想你再苦下去。”柳柏口气虽然淡漠,只是心中还是有些疼痛。
“这一生能与相爷在一起,是华香的福分,前南江一样,现在也是一样。”华香深深吸了一口气,自因柳寰告知她的方法吃药,这病发也不是很频繁了。“若华香只能跟着相爷享福,那当初就不会嫁给相爷,华香愿与相爷同生共死。再者,老夫人还需要人来照顾,所以我更不会离开相爷。”
说完,华香轻轻握住了柳柏的手,浅浅的温度传过去,让柳柏说不出来的感慨。
患难见真情,这些也就足够了!
“我心中,现在还是担心她。”柳柏淡淡叹了一口气。
“虽然我不明白相爷为何这般在意,但我清楚,她并非相爷亲生吧?”在对待柳寰的态度上,柳柏总是比女儿多一点关怀,多一点恭敬,这,华香都能看得出来。
“她始终是我无法放弃的人。”就算自己死了,柳柏最不放心的也就是柳香。
“既然无法放弃,为何不趁着现在,将一切告诉她。”华香鼓励着。“这是相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