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下注。
这时一个侍者到了伊芙和埃布尔那张桌子,自从刚才亚瑟登台伊芙就笑倒在埃布尔怀里,此时干脆赖着不起来。埃布尔指着亚瑟的方向对着侍者道:“我买他一百注,由于只是很初级的擂台战,一注只有一个银币,而且限定了上限。但同样的,能在这里下一百注的人同样不多,侍者立刻重视起来。
没过多久菲尔德的眼睛就落在这个角落里,大赚一笔的想法落空让他有些恼怒,但对方毕竟是正常下注,却也无可奈何。
下注快要结束了,吉尔在擂台上用扩音石不停催促:“机不可失,请大家赶快下注!赶快下注!”
“铛”的一声,意味着下注结束。吉尔走下擂台,地下斗场不需要维持秩序的裁判,只需要调动气氛的解说员。没有什么地方不可以攻击,没有什么倒地保护,失败就意味着死亡,台下的观众也希望看到死亡,和平已经延续太久了,很多人自出生以来就没有见到过血,平庸的城市生活已经让很多人厌倦。比起花晚上去**,更多的人愿意花同样的钱看一个人怎样杀死另一个人。
于是地下斗场随之兴起,从各个酒馆的老板招募格斗者,立下赌约,互相挑战。到商会成员介入其中,每年组织比赛。从初赛时的几个银币做赌注到总决赛时的无限额投注,比起丰收祭的盛大表演,这已经是塔门人另一项丰收祭的重要活动。像今天晚上亚瑟所参与的比赛就是初赛,而同时很多相似的场景发生在塔门不同的地方。
这次大赛的名称简称“SO”,据说由夏洛克议员钦定,但一直没有得到证实,有人说这个比赛本身就是夏洛克组织的,但更多的人相信这是兄弟会的手笔。
擂台上,利爪猴杰克警惕的围着亚瑟转圈,亚瑟笨拙的随之旋转。杰克这才有点放心,亚瑟的迟缓不是装出来的。他不但没有因为亚瑟上台时的表现而轻敌,反而更加谨慎,没有谁会参加必败的比赛,特别是失败的结果就是死。就算阿诺脑袋像他的样子一样不好使,老鹰酒馆的老板也绝不会那么愚蠢。所以只有谨慎,再谨慎,因为谨慎能帮他活的久点。
但他发现,对方真的没有什么好怕的,自己就是散步,这个阿诺也未必追的上他。谨慎之余就是果断了,他相信自己依然能够获胜,然后更好的生存下去。
利爪猴杰克突然加速旋转,亚瑟立刻跟不上他的速度,然后背部就受到了攻击,锋利的指甲不知道用什么东西淬炼过,划在亚瑟的身上竟然产生一串火花。
利爪猴是一种魔兽,能在爪子上凝聚风元素而产生恐怖的杀伤力,杰克虽然做不到这一点,但他的留着长长指甲的手同样能在对手身上造成恐怖的伤口。但他这次足以让一般人皮开肉绽的攻击,只在亚瑟背后留下四道淡淡的划痕。
这让杰克皱了皱眉头,似乎明白对方的意图。强大的防御吗?但亚瑟是绝对抓不到他的,攻击不到敌人再强的防御也只是靶子而已。
台下的观众迅速的明白了彼此的强弱,一个个面目狰狞的大吼着“杀了他!杰克”“杀了他!”或者他们白天是满面笑容的店铺老板,是从不和人红脸的贵族管家,但他们此刻只想借着一个陌生人的手杀了另一个陌生人。场中沸腾着浓烈狂热的杀意,那种众人凝聚而成的强烈意愿,足以瞬间摧毁一个普通人意志。
而此刻的亚瑟就承受着这种压力和杰克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但他的心情却很平静,仿佛宁静的大地可以承担一切侮辱与伤害。大地之心赋予他的决不仅仅是力量而已。
杰克不停的攻击着,试图扰乱亚瑟的行动,他也发现了亚瑟的要害只有眼睛而已,但他一直没有去攻击亚瑟的眼睛。而如他所愿的,亚瑟的步伐也越来越慌乱。他现在所等的只是一个合适的机会而已。他在心中一次次大吼着“快啊!快露出破绽!让我给你致命一击”。
仿佛传说中地狱的图景:扭曲的面目中,是群魔的狂吼;高高的擂台上,是兽性的交战。狂乱的杀意充斥整个空间,仿佛可以点沸油锅,磨亮刀山。
无需到其他位面寻找
这里就是地狱
正文 第十七章 雨夜
在杰克挑逗式的攻击中,亚瑟显得越来越急躁,毫无章法的挥舞这两只手臂,想要抓住乱窜的杰克,但杰克每每在他要抓住自己的一瞬间逃开。但杰克再一次攻击亚瑟的身后时,亚瑟急不可耐的转身,但脚步早已不稳的他一个趔趄。
如果在平时,这一个趔趄只会让一个普通人站不稳脚步,需要点时间调整一下平衡。但在擂台上,对手不会给你任何时间。仿佛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在众人呼啸的狂澜中,亚瑟终于露出了一个致命的破绽。他的眼睛已经不在他的保护范围中了。
杰克眼中爆发出光亮,没有任何犹豫的,身形突前,伸出利爪掏向亚瑟的双目,即使是亚瑟的眼睛,也同样的脆弱,可以预想到,如果这一击击中,亚瑟的眼珠会在一瞬间被挖出来。
场中的气氛爆发的极致反而产生一种宁静般的错觉。杰克的锋利的指甲离亚瑟的眼珠越来越近,近到只有小指头长的距离,然后停住了。
当然不是杰克突然之间良心发现,脑袋当机。而是亚瑟的手已经牢牢的握住了他的手腕,让后往回一拉,就将矮小的杰克抱紧怀里,同时用另一只手握住了他另一个手腕。
杰克激烈的踢打着挣扎着,但只是徒然,仿佛大人逗孩子一般,亚瑟提起他的双手将他提到眼前,望着亚瑟越来越近的脸,杰克的踢打越来越无力,死亡的绝望已经攫住了他,抽光了他所以力气。
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不只是扰乱了亚瑟的动作,也同样损耗了杰克的体力,迟缓了他的速度。众人的狂暴的杀意不但给了亚瑟的压力,也同样侵蚀了杰克的理智。
于是一次假装出来的趔趄,就引发了杰克全力的攻击,但这只是亚瑟的一个圈套而已。而此时,胜负已定。
台下爆发出愤怒的吼声,只是这吼声却不是针对亚瑟而是杰克。所有看客都发现了,他们输了,因为台上这个猴子般猥琐的小子。
辜负了众人期待的人,不可原谅。
“杀了他!杀了他!”狂乱的吼声竟然慢慢合为一拍,众人的声音合为一个,一遍遍的催促着“杀了他,杀了他!”
亚瑟猛的一个膝撞击中被提在空中杰克的小腹,杰克吐出一口鲜血,不再踢打。台下欢呼声高涨。
开始有人大声提议“撕裂他”“把他的脑袋扯下来”等等
这时亚瑟看了一眼手中萎顿的杰克,又望了望台下呼号的人群,嘲弄一笑,随手将杰克甩向人群。
本来在台下挤成一堆的人群顿时空出一片地方,杰克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一脸惊讶。就像没有猎人会放过到手的猎物,亚瑟没有任何理由放过他。死里逃生的感觉让他有些眩晕。
但跌下擂台已经算是输了,亚瑟不再管其他人,施施然走到台边,跳了下去,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人群开始愤怒起来,这和他们想象的相差太远了,没有血腥,没有死亡,什么都没有,这怎能让他们不失望,不愤怒。本来为杰克空出一圈的地方开始缩小,愤怒的走向中间的杰克,他们需要做点什么来发泄一下,受了伤的杰克无疑是最佳的人选。
杰克猛的挺起身子,举起利爪,他身边的圈子却又跟着他的动作猛然扩大。其实这么多人涌上去,以速度见长的杰克,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但杰克手中的利爪让他们明白了自己的身份,他们不是战士,也终归没有面对伤害的勇气,所以他们退缩了,杰克走出人群,人们自动为他让道,所有人都怒视着他,但直到杰克走回台后,没有一个人上前。
讲说员再次登台,说些无聊的笑话,但没有笑声回应他。
光明重新回到整个房间,照亮一群垂头丧气的人。他们中间,一直兴致勃勃的大概只有埃布尔,此时他正喝下第二十五杯酒,拍拍怀里的伊芙道:“我们赢钱了!”
伊芙有些不适的倒在他怀里,以往她演唱的时候,台下是成千上万的听众,但都寂静无声,那种狂热的气氛她还从未体会过,她甚至想到,如果她站在台上,台下无数听众对她狂吼,会怎么样呢?这种想象让她悚然。
等到亚瑟走下台,迎接他的是菲尔德的微笑和瑰拉那张苍白的脸。菲尔德捣了他一拳道:“真是太慢了!”
亚瑟笑道:“我快了他咱们下次吃什么?”亚瑟不是没有秒掉对手的能力,但这才一场比赛而已,底牌只有谁都不知道才可怕。
瑰拉关心道:“亚瑟,你没事吧!”他看到刚才亚瑟身上被划了许多下。
亚瑟拍拍他肩膀道:“当然没事,我最不怕的就是这种攻击!”瑰拉仔细看来,果然亚瑟身上那些划痕都已经消失了。现在的亚瑟最怕的是重武器的锤击和穿刺攻击,但这种攻击在徒手格斗的擂台估计是遇不到的,这也是亚瑟这么自信的原因之一。亚瑟还没到为几个钱跟人拼命的地步。
于是这次赌局的收益的一大半都变成三人的收益。另一小半则主要是埃布尔和少数几个赌冷门的客人瓜分。
总体来说,还是非常让三人满意的,亚瑟笑着对瑰拉说:“这下你可以继续在金辉住下去喽!”
瑰拉疑惑道:“我?你呢?你做什么?”
亚瑟促狭一笑,摸摸瑰拉的头道:“我找了份工作,以后就由我养你好了!”
瑰拉打开亚瑟的手怒道:“谁要你养,工作这种东西,我想找多少有多少!”
亚瑟笑叹道:“是啊!如果你肯用你的力量,我还用在这里拼命?钱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瑰拉严肃道:“我父亲说过,我们的力量不可以随便对普通人使用的,这会增长人们对我们家的猜忌!”
事实上,心灵术士总比别的施法者更容易遭到排拒绝,因为谁也不想不知不觉的变成别人的玩偶,谁都又不愿别人知道的秘密。这个亚瑟倒是理解,所以才不勉强瑰拉。
瑰拉又道:“而且即使不靠力量,我也一样找的到工作!”
亚瑟将他上下打量一番,最后停在他脸上,赞叹道:“我也这么认为!”
瑰拉更怒:“你什么意思!”
亚瑟叹息:“同意你都不行,女人真麻烦!”
瑰拉怒火反而消失了,满脸笑意的问道:“你说谁是女人!”
瑟感觉心里一寒,打着哈哈不再接话。
菲尔德望着说笑的二人,如果他不知道瑰拉是男性的话,恐怕会把这当成一对闹别扭的情侣吧!
金辉城堡,二人的房间,亚瑟依旧睡沙发,本来今晚他是想要和瑰拉一起睡床的,反正这里的床是够大。但或许瑰拉那次受亚瑟迫害太深,坚决将他赶了出来。
夜深了,卧房内。
瑰拉穿着睡衣坐在窗台上,望着黑色雨水沿着窗户往下流淌,窗外的灯火落在上面,洒下一片迷离的光。瑰拉叹息,微笑,皱眉,思考。
客厅里,亚瑟打开窗户,闭上眼睛,任由冰凉的雨水落在**的胸膛。
第二天清晨,当瑰拉从睡梦中醒来时,亚瑟已经离开了,在桌子上留了一张便条,亚瑟在上面简略的写着自己要去的地方,让他没事来玩。末尾还画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瑰拉也不由微笑,却又皱了皱眉头,握紧纸条。穿好衣服,走出房门,只是不是去城堡的大门,而是向着城堡深处的某个地方走去。
正文 第十九章 法修炼金学院
阴雨中一个高大的石门耸立着,已经发青的石质向人们显示着它久远的念头,门上雕刻着一行大字,法修炼金术士学院。
亚瑟刚想往里走,这时一个粗暴的食人魔门卫挡在亚瑟面前,一身称为制服的东西勉强套在他身上。让亚瑟小小的感叹了一下,不愧是魔法学院,连门卫也这么牛叉。
亚瑟掏出梅尔给的证书放在他眼前,食人魔立刻立正行礼,并挤出一个狰狞的微笑,放亚瑟进去。学院的门口就是一个法修的塑像,不过显然是经过了美化。
走在绿草如茵的学院里,不时有拿着东西的学生匆匆走过。让亚瑟有点回到大学的感觉,只是这里的学生年纪,普遍偏低而已,而且建筑也显得更为奇妙。
不过这个世界的奇景,亚瑟也算见过不少,只是随意的兜了一圈,就来到他的目的地――图书馆。亚瑟找到的工作就是这个图书馆的馆长。当然,其实还是走了后门。
本来他只是向梅尔老师要求一张借阅的证明,但梅尔干脆把这个图书馆的馆长交给了他,也是凑巧,这里原来的馆长――一个人类老头,实在是太老了,而且梅尔也偏爱让异类在学院里工作,说是比较有魔法气氛。具体是什么气氛亚瑟就不知道了,而亚瑟这个石头人就算是个不小的异类,于是他就得到了这份工作。
图书馆内,一个老的快要滩在地上的老头子接待了亚瑟,含糊不清的介绍些图书馆的历史,带着他到处看了一下。最后将一群地精叫道亚瑟面前,告诉他这些地精以后就归你管了,有什么工作可以让他们来做。
亚瑟到现在还在震撼这个图书馆的规模,那无论是血棘还是圣罗尔都比不了了。在美利卡建国之初,很是有一些人嘲笑这群商人的文化底蕴,于是就有了庞大的图书馆,商人也许不懂得挑选合适的书籍,但只要全买过来不就好了吗!
于是这座图书馆里就有着各种各样书,如果你看到在高大的书架旁边,一个年轻人抱着一本书看的面红耳赤,那也不要奇怪。用塔门人的话说:“鬼知道里面都有什么书!”
这难免又成了一些人的笑柄。直到艺术之都也并入美利卡,成为王国的主城之一,才彻底摘掉了没有文化底蕴的帽子。
最后,在亚瑟和众地精的目送中,老馆长慢慢的离去。等到亚瑟感觉脖子有点僵硬的时候,老馆长终于走到了门口。回过头看了一眼这座他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