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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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嫡女- 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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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自己竟有种所有物被抢走的感觉,相当不爽。

“她是纯洁可爱的小花,所以她哥不想将她嫁给家庭太过复杂之人,正好淮安公家人口简单,李方又是个专情的,我们正有打算呢!”

李方?凭什么?他能让她绽放美丽的笑容吗?他那点能耐能配得上她的纯洁无瑕吗?

一夜思索下来,他得到的结论是,那一双秋水眸子,那一抹轻灵纯洁的笑容只有自己能拥有,别人不配,只因为他比别人都懂得那个少女,她不喜人群,所以她的聪慧只有自己知道,她的笑颜如花只有自己看到。

既然认定那些都是属于自己的,他便不会就这么放着不管,让自己再次与缘分失之交臂!

同一时间,炎元慧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一想到明日那个人就要回国,心中总有些郁郁寡欢,她想自己会很怀念他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会很怀念他们天南地北地聊天。

那日府里赏花燕,他们在凉亭里聊了一下午,竟不觉时光飞逝,直到他的侍卫前来请人,临走前,他说:“郡主,和??聊天如品茗,小口饮着,却不知不觉饮去两三壶之多,很有趣,我很喜欢。”

她那时心中紧张,好似与他说了句:愿成知己。

他那时的表情复杂得令她看不懂,而后他只说,得此知己,甚好。

甚好,呵呵,至少是他的知己了!

隔日一早,炎元慧迷朦间在被子里摸到一封信,她一看就知道是谁写给自己的,只因那潇洒俊逸的字迹让她想到一个人,她瞪大了双眼,他来过了?为何自己不知道?

她打开信封,只见里面有一翠玉玉佩和一封信:“一年为期,此佩为凭,娶??过门。”

张双儿卷 第一百五十二章 审

炎京城的城郊有一座这样的亭子,它隐身在驿站附近的树林中,亭子周围有树荫遮蔽,在这样艳阳高照的日子里最是凉爽不过,它亦有个凉爽的名字──绿茵亭。

此刻绿茵亭内站着一位婷婷少女,她一身鹅黄色衣衫在绿叶层叠中明亮却不刺眼,反倒让她像是森林中的精灵般遗世独立,同时,亭外还站着一名白衣男子,这位白衣男子比起那少女亦不遑多让,此刻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洒下,斑斓的光晕印在他俊朗的面容、一袭白衣和他手中的金面具上,阳光下面具金灿发光,男子有如神仙。

此时绿茵亭的景致有如一幅画,绘着误入凡境的仙人与森林精灵的邂逅。

炎元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这个男子怎会穿着上官琴的衣装、手持他的面具?而这个人还与自己有过数面之缘,他目如朗星、温润如玉却又有种笑傲天下的洒脱,她不明白这个人怎会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这里?

为了听上官琴亲口说出那句话,她坐着马车一路追到驿站,并与他约在这里相见,可怎么来的不是他?

“万大夫?你怎么会在这里?你这身装扮又是何故?”炎元慧一脸惊讶问。

见她呆愣的模样,上官琴朝她眨了眨眼笑道:“呵呵,郡主为何在此,在下就为何在此。”

炎元慧脸色一红,慌忙问:“你、你又怎知我为何在此?”

“我就是知道,??,在等燕王。”上官琴微笑道。

“既然知道,你又为何要穿成燕王的样子?”炎元慧尴尬问。

上官琴儒雅一笑:“因为我就是燕王上官琴。”

他以为自己已经说得很清楚了,炎元慧应该听得懂他说的意思:上官琴就是万燕,万燕就是上官琴。于是,说完话他就耐心地等着炎元慧的反应。

哪知炎元慧瞠目结舌,愣了半晌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哈哈哈!你为何要扮成万大夫的模样啊?而且扮得很像呢!”

上官琴彻底无语了,只见他扶额摇头,接着便拉着炎元慧在绿茵亭中坐下,此举惹得炎元慧的脸色更加艳红似火。

而这时,躲在树丛中的炎之凛及刘媛都憋到快内伤了,炎之凛还好,只是嘴角微抽着,可刘媛的自制力没那么好,已经抖到不像话了。隐身暗处的二墨见自家主子们不顾形象地坐在地上,毫无节操地偷听好友及妹妹的谈话,都不免为燕王及郡主默哀,有这种朋友和兄嫂当真是……唉!不好说啊!

炎元慧听着上官琴低声诉说着,心情随着他说的故事起伏摆动,竟然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手一直被上官琴握在手里,所以她的每一个情绪波动都毫无阻碍地传到上官琴的手里,直达心底,他不知这是什么感觉,他从不知道这世上会有一个人为他的喜而喜、为他的怒而怒。

这是他第一次明确地了解到,这世上,除了已经去世的母妃和师父之外,竟还会有一个女子能将他装进心里,在乎他、为他难过心疼,而这个女子不知何时也悄悄走进自己的心里。

何其幸运,他们没有错过,他,没错过。

炎元慧听到最后,瞪大了双眼问道:“这才是你的真面目?那你之前为什么要戴面具?”

上官琴将面具交到炎元慧手中,淡笑道:“神秘感、距离感,制造威严,我还不打算取下,至少在我完成该做的事之前不会拿下。而知道我身份的只有炎世治、??大哥大嫂、??,还有我自己的人。”

“炎世治之所以知道,是因为他是我之前所依靠的大树,是他帮我安排认祖归宗的,而我自己的人要帮我办事,当然会知道我的身分,??大哥大嫂是我的朋友,我信任他们,所以没瞒他们,而??是我未来的妻子,我不该瞒你。”上官琴笑了笑道。

炎元慧摸着金面具,笑地眉眼弯弯,他方才说了‘未来的妻子’呢!即使已经确定了,她还是想亲耳听他说,于是炎元慧低声道:“那,那封信……”

“那封信是我写的,玉佩??收好,等我事成必来娶??。”上官琴接口道。

炎元慧知道上官琴是要回去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的,虽然危险,但她不会阻止他去报仇、去抢夺,因为这本都是那些人该还他的。

也许在以前她还会劝着上官琴,但在听了上官琴的故事后,炎元慧的心底突然生出了一种不同于以往的沉稳,只因她知道,这是上官琴人生的必经之路,她的心中有个声音告诉自己,这是上官琴选择的道,而自己该做的就是在他身边陪伴他、在他背后支持他,然后等他来娶自己。

“好,不管多久,我等你。”

炎元慧不知道她今日坚定的神情,让上官琴在日后的夺位之路上更加坚毅、更加势在必得,不过那皆是后话了。

大庭使臣走后几日,大炎皇宫迎来了几场大审判,内容包括:四皇子毒害太子一案、遇刺一案和来仪客栈东家方来仪情抢民女一案。

炎顺帝第一天便先审了太子中毒这个案子,御前审判并非谁人想看就能看到的,炎京百姓也只有在第二天的皇榜上才能得知结果,但炎之凛是何人,怎会等到第二天?于是乎,炎之凛在当天晚上就得到了审判的结果。

此时,刘媛及炎之凛都在书房,刘媛这会儿正窝在炎之凛怀里听他一句一句低声念着书,墨木依旧是凭空出现,刘媛看了他一眼,又看向炎之凛,只见后者手中仍拿着书,嘴角一扯道:“说。”

“下毒的是四皇子府里的一个丫鬟,四皇子强要了她的身子,可他不只没将那个丫鬟抬为通房,还羞辱于她,于是她便在四皇子的酒坛子里下毒,哪知道那坛酒就被送给了太子,太子才会中毒,皇上处置了丫鬟,更命四皇子在府中禁足三个月。”

刘媛听后冷哼一声,明显怀疑事情的真实度,炎之凛笑了笑,解释道:“毒是太子自己下的,四皇子府那丫鬟招出来的当然是假的了,那丫鬟是我的人。”

“那这次岂不是让他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白被诬告了一把,呵呵呵!”刘媛咯咯笑了起来。

炎之凛宠溺地笑了笑,之后又肃着脸问:“炎世修那里的状况如何?有何表现?”

“四皇子一回府便招了裴四议事。”

“皇贵妃那儿呢?”

墨木不屑地笑了笑道:“原先还闹着呢!后来皇上说了惩罚四皇子是因他治家不严,才差点害了太子,让他禁足反省是该的,也好让他长长记性,女儿家的清白不是轻易就能辱没的,若是谁再求情,皇上会直接把四皇子关到宗人府去。”

刘媛听到这笑得更欢了:“这还没吃进嘴里呢!食物就被夺走了,还被人道是偷吃了不擦嘴,该有多憋屈!呵呵!”

炎之凛嘴角勾起,用手指轻点了她的鼻头道:“就??会说什么偷吃不擦嘴这种话,不损人不甘心。”

刘媛听了耸耸肩,嘿嘿笑了笑,问道:“明日该是要审方来仪的事了?”

“嗯,可我真不愿意让??去。”炎之凛担心道。

刘媛拍了拍他的手安慰道:“你不是也会去?而且我们不都安排好了?我们可没做坏事,该担心的是别人。”

炎之凛皱着眉,手轻摸上她的肚子道:“这还未满三个月呢!孟太医说过现在还不稳,方来仪一介平民,上殿又要三跪九叩,我担心你们出事。”

刘媛自然也是担心这些的,只见她轻握住炎之凛的手道:“我知道的,虽说不想孩子跟著跪来跪去,但是我们没办法,得趁着肚子还未大起来前赶紧让这件事落幕了,不然到时要瞒住方来仪的身份就难了,我会尽量放慢动作,万事小心。”

隔日一早,方来仪及炎之凛自来仪客栈出发,并在宫门口等待京兆尹欧阳岳,方来仪一脸闲散,像是来观光的,炎之凛一脸淡漠,但从他紧绷的肌肉可以看出他的紧张。

欧阳岳下了马车便见一高一矮两道黑色身影站在宫门口,高的那个是神色冷漠的炎之凛,他一身黑色世子朝服,高贵大气,另一个比较矮小俊美的少年,是他之前见过的方来仪东家,他一身袖金线黑色广袖袍服,胸口的一只袖金线凤凰展翅张扬而恣意。

同样都是黑色,竟硬生生被穿出两种不同的感觉,一个是孤高冰冷,一个是张扬跋扈,欧阳岳心知两人都是太子的人,便好言提醒道:“方东家,一会儿进宫后千万别意气用事,宫里的主子们没那么好相与的,本官一会儿是不能偏帮你的,但本官保证实话实说、秉公办理。”

方来仪的脸上漾起放肆的笑意,随意地拱了拱手,便跟在他身后进了宫门。

张双儿卷 第一百五十三章 证人

大殿上相当安静,炎顺帝低眉喝着魏庆淮换上的茶,茶香四溢、热气缭绕,让殿下的几人顿时有些拿不准此刻的炎顺帝在想什么。

此刻殿下跪了两名正瑟瑟发抖的女子,他们身后还站着几个面无表情的侍卫,炎顺帝的肃杀的目光轻轻扫过那两个女人,两人只觉浑身发毛,其中一个丫鬟打扮的甚至呜咽出声。

这时,忽见赵凡自殿外走入,跪倒在殿下道:“奴才叩见皇上,皇上万安。”

“何事?”炎顺帝的声音低沉,不怒自威。

“启禀皇上,齐王世子与京兆尹欧阳大人带着方来仪在殿外求见。”

“宣。”炎顺帝说罢便放下手中的茶盏,茶盏上帝王独有的龙腾图彰显着茶盏主人既威严又尊贵的身份,炎顺帝的手指轻抚过图腾,嘴角牵起一丝笑意,果真是他的好儿子,一个个都恨不得他早日归西,他今日倒要瞧瞧这个鲜少露脸的方来仪到底是何人物,竟和太子勾结在一起。

不多时,殿外步入三道身影,炎顺帝眸光轻扫,便将目光盯在那一抹黑色张扬的身影上,炎顺帝双眼一眯,方来仪的确是个俊美无双的美男子。尽管极力掩饰,方来仪身上还是隐约散发出恣意潇洒,风流不羁,而他胸前的那只金凤凰让炎顺帝几乎第一眼便认定此人性格张扬,断断不会轻易臣服于人。

到底是对权力的无穷贪念,才能迷人心智到如斯地步,连如此张扬之人都能抛弃尊严!

方来仪一进殿就察觉到炎顺帝如鹰隼般的目光,以及其中夹杂的观察与试探,方来仪很清楚地明白,炎顺帝已经先入为主地认为众皇子都想他死,可是既然现在杀不了儿子,他就想试探炎世治手下的人是如何个模样,若有异动者,杀鸡儆猴一番也未偿不可。

炎顺帝的目光中并无杀意,但方来仪知道‘杀意’二字于炎顺帝心中就是一颗火种,只要加点温度,便能轻易点燃,换句话说,若是自己的表现让他不喜或是触怒了他,自己的下场可能就不好了。

炎顺帝目前最忌讳他的儿子勾结官员,而来仪客栈在上届科举中,俨然是培育未来官员的温床,所以若是自己有一分维护或尊敬炎世治,帝王的疑心便会被勾起,到时自己不死也得脱层皮,所以,维持方来仪原本张扬的个性最好,横竖太子啥的方来仪还真不放在眼里。

心中主意一定,方来仪更是毫不遮掩地释放本身的狂放自大,但又恰到好处地表现出对皇权的尊敬,也许现下炎顺帝对自己还有疑虑,但之后就未必了。

三人齐齐跪下后,便开口请安拜见:“微臣炎之凛、欧阳岳参见皇上,皇上圣安。”

方来仪等前两人请完安后,才语气镇定地缓缓开口:“草民方来仪叩见圣上,万岁万万岁。”

炎顺帝深深看了眼方来仪,又将目光移开:“平身。”

“谢皇上、万岁。”

方来仪躬身立于殿下,炎顺帝察觉此人虽是躬着身子,但心中肯定有些不服,如此倔强的人,当真会跟太子勾结吗?

“魏庆淮,念状。”炎顺帝坐直了身子,吩咐道,目光不离方来仪。

魏庆淮应声后,便将御状上的内容念出,御状中的描述与方来仪那日所遇之事真假掺半,马车意外撞到故人,方来仪见赔钱无法了事,便强抢故人,欲卖到花堂阁去,所幸女子家人前来相救才得以脱困。

念状时,方来仪白的眼不知已经翻了几圈了,他方才也看了那两个女子,的确就是那日的女人,果然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魏庆淮念完后,炎顺帝平淡道:“方来仪,你可知罪?”

“启禀万岁,草民不知罪,尤其这状书上所言有一半是在撒谎,草民断断不会认下。”

方来仪的不卑不亢,让炎顺帝不免多看了他一眼,此人并非不尊皇权,但也不惧威严,看来是个骨头极硬的主。

“何处造假?”

“回万岁,那日草民的人说马车并未撞到人,草民认为,不管有没有伤到人,既然有人因此伤亡,草民就该赔偿,于是按照常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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