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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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嫡女- 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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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之后的一段时日,炎世齐三天两头便以各种名义进宫,除了与上官琴聊天之外,便是在御花园闲晃,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何这么做。只是觉得不进宫便会错过什么一般。

这几次当中,他偶尔会遇到阿定,但两人总是说没几句话便分开了。阿定倒是还好,许是因为常年与外界隔绝,又钻研医术,对于男女大防、情情爱爱的事并不怎么在乎,所以察觉不出什么。

但炎世齐便不同了。他如今已有十六,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几次下来,他已经知道当初那股在胸口翻涌的怒意和酸涩是什么了,是妒忌、是吃醋,虽然别扭地不想承认。但他知道自己是心动了。

自从确认了自己的感觉后,但凡有庄程在的场合,炎世齐就会忍不住想打压他。若是阿定也在场,庄程就会被整得更惨。

比如前几日宫内办的赏花宴,众千金少爷都以文会友,偏炎世齐硬是拉着几个武将之后以武会友,而后又故意将庄程扯来切磋。结果把人打得鼻青脸肿,庄程被打了个胡说八道不说。还得笑着拱手对炎世齐这个元凶说句多谢赐教,当真憋屈得可以。

不过,事后庄程却得到了阿定的关心,而炎世齐则得到了阿定的白眼,直到炎世齐心不甘情不愿地道歉后,阿定的脸色才好看些。经此一事,炎世齐得到了一个教训,那便是针对庄程得暗着来。于是有一阵子,庄程时常走路跌倒,吃饭拉肚子,睡觉着凉,相当悲惨。

这一日,广兴商行举行拍卖会,压轴的拍卖品乃千年难得一见的冰山雪莲,炎世齐早在得知消息后便向广兴商行定了雅间。

拍卖会办在广兴商行名下的广兴酒楼当中,广兴酒楼一共三层,一楼类似天井,是开放空间,二、三楼是雅间,只不过三楼的雅间较为豪华舒适,今日为了办拍卖会,一楼的桌椅全被撤掉,并于中间搭了个台子,而客人的席位皆设于雅间中,也因为雅间数量有限,所以能出席拍卖会的人皆非富即贵。

此刻,广兴酒楼外挤满了围观的群众,酒楼内却因客人都在雅间中而显得相当安静,楼内只余商行管事介绍物品及叫价的声音,当拍卖品被一件件抬到台子上,然后以高价拍出,酒楼内的气氛越加紧张,连带着酒楼外看戏的人也跟着静了下来,只在拍卖价格越来越高时惊呼出声。

此刻,炎世齐正坐在三楼最边间的雅间里,发着呆等着竞拍冰山雪莲。

好不容易等到了最后,一个小厮模样的人捧出了一只木盒,并在商行管事的示意下,将木盒掀开,高举过头绕着台子走了一圈,便听那管事道:“最后要拍卖的是千年开花的冰山雪莲,起价一万两白银,开始竞价。”

而后便是一连串的叫价声,一直到炎世齐隔壁雅间的人叫到了十五万两,喊价声才渐渐消停,然而众人皆知,真正的竞价现在才开始。

只听管事喊道:“十五万两银子,一次、两次”

“十五万一千两。”这时炎世齐出声道。

“十五万两千两。”隔壁雅间又喊道,声音温润,却让炎世齐一听就知道是谁。

只见他挑了挑眉,这庄程是跟自己卯上了?事到如今他是断断不会将冰山雪莲让人的,于是他也跟着喊道:“十五万三千两。”

“十五万四千两。”对方仍是紧跟。

“十五万五千两。”

“十五万六千两。”

几番下来,炎世齐每喊一次,庄程便又跟着喊高了一点,最终炎世齐受不了了,拍桌大喊道:“十六万两。”

然而,这时有一道轻脆的嗓音同时响起:“二十万两。”

两间雅间的人同时愣住了,又听那人道:“两位,这冰山雪莲终归是要给我的,不如我自己买下来吧!”

众人不知这狂妄的女子是何人,但两个雅间内的人都未再出声,而声音的主人最终喜滋滋地捧着二十万两银子,换回了冰山雪莲。

拍卖会隔日,庄程真心城意地在酒楼里宴请炎世齐。最近这段日子他真的受够了,他必须要把话说清楚!他还真不知道炎世齐整人的手段如此之高,都快把他给搞疯了!

然而,当他告诉炎世齐自己只把阿定当妹妹,而且已有婚配后,炎世齐只是无所谓地耸耸肩,然后说出了让庄程险些吐血的话:“我又不是笨蛋,参加了几次宴会我自然知道你有未婚妻了。”

庄程瞪大了眼,有些恼怒道:“那你为何?”

炎世齐闷声道:“你又不是她亲哥,待她那么好干吗?看着不舒服!”

庄程彻底无语。这个人吃醋了,只因为他吃醋了,自己吃了好几日的苦头!四肢上的大小擦伤、无止境的失眠、拉肚子……这家伙简直是个小心眼的魔鬼!

等炎世齐走后,庄程平缓了情绪,随后嘿嘿一笑,模样看似斯文,却透着股算计,他记得自己之前因为被炎世齐整得烦不胜烦,曾私底下问过阿定喜不喜欢炎世齐,不过依着她当时的答案来看,呵呵!炎世齐这追妻之路阻且长啊!

同时,刚走出酒楼的炎世齐忽然有种被算计上的感觉,背脊竟无端端传来一股凉意,他看看天,是因为这天气太冷的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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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番外四 上官瑁篇

大庭的四月尚春寒料峭,城门口几道身影端坐于马上,为首的二人是炎世齐及上官瑁,两人身后是各自的护卫。

上官瑁看着面色失望的炎世齐邪笑道:“六皇子别失望了,不过就是失恋,有什么好垂头丧气的,改日去青楼开个荤,你便会知道什么叫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了!”

炎世齐眼中闪过恼怒,替自己辩驳道:“多谢瑁王爷的安慰,不过瑁王爷似乎没有这个资格说我吧?而且话说,您也还没开过荤吧?何况本皇子哪有失恋,她说是朋友,但并没有说没有发展的可能啊!”

上官瑁愣了愣,又想起那善良美丽的人儿,眼中闪过一片温柔,随即又敛下情绪,撇了撇嘴道:“打肿脸充胖子。”

炎世齐耸肩,绝处还能逢生呢!不经山穷水复,又怎能遇到柳暗花明?还有两年,他就赌赌看,横竖得之我幸,不得之我命。想他炎世齐在战场上杀敌无所畏惧,如今不过就是一个情字,又能奈他何?

上官瑁从他的眼中看到坚定,摇头笑了笑,拉起缰绳大声笑道:“好!炎世齐是条汉子!”说罢,便驾马往南方扬长而去。

炎世齐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撇了撇嘴,便打马往西方而去。

经过半个多月的路程,上官瑁已经到了云州城,他手持刘媛所赠的令牌入住来仪客栈,并毫不客气地享用了方来仪特意从常山引来的温泉。

温泉池中雾气氤氲,上官瑁思绪飘远,心中感叹着自己的遭遇,过去他从没想过自己竟会穿越时空,甚至卷入夺嫡,他也没想过在这个时空里。竟会因为自己的一个决定导致他和石霄雪情路坎坷。

在现代,他是个富商的保镖,收入不错,但基本上没有自己的生活,他一直以为这样的生活会一直持续到他退休,但没想到会在那日出现了如此激烈的变动。

那一日,他不过替雇主挡下了一颗子弹,当他再醒来,便发现自己被人抱在了怀里,而抱他的人在他脸上滴了滴水。咸咸的。之后他渐渐能感知到周围的情况,才知道自己竟然来到了古代,并生在皇家。是当今圣上的第五个儿子。

两岁时,照顾他的宫人跟别的宫女说起他的身份,她们以为他听不懂,便没避着,他这才知道自己的生母因难产而死。而自己则被昙贵妃抱养。

昙贵妃对他不错,而他也努力学习,那时他想,既然自己是皇子,就安心做好皇子的事便好,他不想争夺皇位。更不想卷入朝堂争斗,一心只想恢复自己的身手,所以在十四岁那年从戎。前往北境,加入炎庭联军共御大曼。

同年,联军中一位大庭将军不耐大曼时不时地突袭,竟暗自组织了一队人马追击偷袭的大曼军,而他就在这队人马中。当时他本便不认为此番行动会有结果。心中很排斥,然而军令不可违。所以他也只能从命。

自追出去后,他心中便一直有一股不祥的预感,果不其然,他们跟在偷袭的那群人身后进了一座山林,因不熟地势,又逢大雾,被那群人杀了个回马枪不说,他自己也因一时不慎,失足坠崖。

所幸崖底是一湖泊,他虽失去意识,却没有性命之忧。当他清醒过来时,便发现自己躺在一间房间,身上的伤口已经处理。

而后一名少年走进房,少年一发现他醒了,便唤了几个人进来,其中为首的是一个中年男子和一个老者,中年男子身后跟着一个与之年纪相当的男子,而方才的少年则站在几人身后。

而后他才知道,那位为首的中年男子是石常贵,乃石家家主,而一旁的男子是石常富,石家二当家,同时也是自己的亲外祖父,那个老者也是石家人,名唤石老丈,是个大夫,至于那个少年则是石家少主石润,家主的嫡孙。

他们待自己相当亲切,并让他在石家安心养病,他那时才知道石家位于山谷之中,山谷中有温泉、地热,所以四季如春,他们行商,虽不如皇商,但是各大商行都有他们的人,而且他们的讯息网相当庞大,主要经济来源竟是靠买卖江湖上的情报而来。

石家上下几十口人,是嫡出且与自己同辈的只有五个,分别是少主石润、家主幺孙石文、二当家长孙石汛、二当家长孙女石霄雪及三当家嫡孙石疆。

石霄雪身为唯一的嫡出女子,很得几位长辈兄弟疼爱,但即便被捧在手心长大,石霄雪从不曾骄傲自负,反而纯洁善良,更难得的是充满智慧。

两人第一次见面是在一个既狼狈又有趣的情况下,之后每当上官瑁忆起当时的情景都是一阵笑。

那时大雨滂沱下了好几日,一夜风雨过后,空中厚重的积云终于散去,恰是阳光灿烂的好日子,那时上官瑁身体初愈,想着一连几日闷在屋中都该发霉了,便出了自己位于客院的房间,在院子里伸展身子,晒晒太阳。

这个时候,便听“碰──!”的一声。

他回头时,只见两个少年一前一后,四脚朝天地跌倒在地上,两人的惊呼声让他一听便知眼前的人是女扮男装的假男人。看着两人狼狈的模样,他很想笑,但他随即又想到女子面子薄,所以又努力压下笑意,忙要上前搀扶、关心。

却不想自己一时心急,一脚踩到光滑的石子路上,脚下一滑,便是一声巨响。

他也华丽丽地跌倒了。

那两个假男人也被吓了一跳,猛地抬起头来,前头的那个刚好与上官瑁四目相对,两双眼睛瞪得斗大,对彼此眨了眨眼。

“噗哧!”也不知是谁先笑出声来,上官瑁咧了咧嘴,而后两人都大笑出来,结果石汛闻声而来,把坐在地上的石霄雪和她的丫鬟训了一顿。此后,上官瑁及石霄雪每次回想,都要为是谁先笑而争论一番。

事后,他才知道石霄雪那日是想带着丫鬟偷溜出去,才会女扮男装偷溜到前院,哪知才到前院便见自己大哥石汛自远处迎面而来,两人才慌忙往客院躲去,哪知跌倒就算了,竟还引来了石汛。

等他完全康复后,与石家几个兄弟也愈发熟悉。而与石霄雪之间,也从兄妹之情渐渐变质成男女之情,当他察觉到时。两人都已经互相喜欢上了。

上官瑁是现代人,自然也带着现代近亲不得通婚的观念,他曾试着说服自己放弃,曾试着疏离石霄雪,然而。他却不知‘喜欢’这个词一旦刻在了心上,便无法再轻意抹去了,他这般折腾的结果是自己难受,石霄雪大病了一场。

当他看着病床上苍白的人儿,心中却豁然开朗,他是在古代。古代亲上加亲的多了去,所谓入乡随俗,自己和石霄雪在一起自然是没问题的。

如此说服自己后。他便不再拘泥,直接向石霄雪的父亲及祖父提亲,石家对于这门亲事自然乐见其成,而他则在石霄雪病愈后出谷,并许下诺言。两年后带她出谷,亲自请皇上赐婚。

岂料这个决定葬送了两人的幸福生活。每当他想起便悔不当初。

如今,虽然两人之间的实质阻碍已然消失,但是,一切会顺利吗?

休息了一夜,上官瑁驾马往常山寺而去,山中景色依旧,一如他初次来见她一般,心情却比过去的任何一次还紧张。

石霄雪此刻正在厢房中刺绣,只听丫鬟春英在外道:“小姐,空了说有人求见您,要见吗?”

“是谁?”石霄雪没抬头,仍旧低头专注在手上的针线活。

便听那叫空了的和尚道:“石施主,是一名姓上官的男子,说是施主的故人。”

石霄雪手上动作一顿,眼中闪过一丝悲伤后又恢复清明:“请他来吧!”

上官瑁一听说石霄雪愿意见他,心中欣喜若狂,深呼吸了几口气,便掩下心中的激动,跟着领路的小和尚进了香客院。春英见他来了,便直接请他进屋,自己在外守着。

屋里阳光充足,石霄雪正低头刺绣,他对于上官瑁的到来恍若未觉,直到上官瑁轻声唤了她的名字。

石霄雪轻笑着,起身相迎:“来了?”

上官瑁快步向前将她揽在怀里,低声道:“我来接妳了,以后再也不分开。”

石霄雪身子突然僵硬,却没有推开他,只是以坚定的嗓音道:“你若是还想说服我,便走吧!”

上官瑁沉默片刻,才忍着悲伤质问道:“为什么?我不懂我们之间还有什么挡着?上官政已经死了,我母妃也有了依靠,还有什么不行?我不在意妳曾经是上官政的女人,只要我们心中有彼此,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他的质问句句让石霄雪心痛颤抖,但她仍压抑住自己的哀伤。当她正想开口拒绝时,脑海中却突然响起刘媛那日说的话: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若他真能体谅,而自己却拒绝了,岂不是自己亲手推开了他,推开了自己的幸福?

上官瑁见她沉默,心里不安扩大,正要再劝,便见她闭着眼,视死如归道:“我不是完整的女人。”

上官瑁一愣,紧张问道:“什么意思?伤到哪里了?为什么不早说?妳等等,我去找六净方丈帮妳看看!”

“等等!”石霄雪没想到他的反应会是如此,忙拉住他道:“我还未说完,我是说我、我不能有……”

上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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