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双儿心想,这下悲催了,只得硬着头皮道:“女儿这一曲,名为小蜜蜂,描写……小蜜蜂的,小蜜蜂的日常生活。”
齐王妃听了皱了皱眉,向身边的张夫人和许氏问道:“我是没听出来曲子在描写蜜蜂,??们可有觉得?”
许氏和张夫人异口同声道:“没有。”
齐王妃便笑着对双儿说:“??瞧,大家都没听出来,可见??这名字起得不大好。”
张双儿不禁在心中哀号,人家那谁当初就取这个名字的啊!我能怎么办!对于齐王妃的话,张双儿也只好一笑带过。
“双儿,既然??的病已经好了,该学的也不该落下了,这次娘托王妃给??捎带这古筝,就是希望以后除了娘教??的时候,你也可以自己在房里练习,??也别想偷懒,琴棋书画,这些都是大家闺秀该学的,知道吗?”张夫人叮嘱道。
张双儿也只有应下的份,娘是个大才女,她会不会也成为一个小才女呢?不过就算成为小才女又有何用?她一不进炎京、二不想成亲,成为小才女又如何?
此时,突然有个丫鬟匆忙赶到众人面前,道:“禀夫人、王妃、大舅夫人,齐王世子方才已经进入田庄,正朝这儿赶来。”
“阿凛?”
“世子?”
许氏看向齐王妃问到:“王妃可知世子来此所谓何事?”
齐王妃摇头道:“不知,但应该是极为重要的事,否则他应该会在别院等我,诗诗啊!等会儿让他来正屋吗?”
张夫人思索片刻后,点头应了,?k对来报的丫鬟道:“一会儿直接将世子迎来正屋。”
“娘,一会儿我到内室避着,以免冲撞了世子。”虽然很想见见世子长得啥模样,但是她知道这个大炎国就算对男女大防看得不那么重,但是仍然有着‘男女七岁不同席’的规定,她也只好摸摸鼻子回避一下了。
张夫人赞赏的点头允了,便领着众人回了屋里,只留了几个婆子在外面整理礼物箱笼。
张双儿领着娟儿和六娘进入母亲的卧房,边走边观察四周,看看有没有地方是能让她躲起来偷看的,最后,她看上了一个转角,很好,一会儿就躲这了!打定主意后,她若无其事地走入内室。
外间,张夫人见齐王妃魂不守舍,就出言宽慰:“王妃放心,想来也不是太严重的事儿,莫要担心了。”齐王妃也只是随口应着,又陷入沉思。
稍顷,外头传来丫鬟的请安声和通报声:“婢子见过世子,世子安好,齐王妃以在里头候着了。”
张双儿卷 第九章 齐王世子、大哥从军去
张夫人内室里,张双儿不耐地来回走着,终于听到外头传来年轻男子的声音:“儿子见过母妃,母妃安好。张夫人、刘夫人。”
声音的主人彬彬有礼,声音里有着急迫,却相当冷硬,接着就听到张夫人及许氏的请安声。
张双儿让娟儿和六娘在房里等着,自己则轻手轻脚地走出内室,到她方才相中的角落躲好。
从这个地方看出去,能看到张夫人的背影及齐王妃的侧脸,只见齐王妃身前站了一个身着月光篮常服的少年,他脸上有着疲惫的神色却极为严肃,眉头轻蹙,但这些都丝毫掩不住他美丽的容颜。
齐王世子和齐王妃长得极为相似,但又多了几分英气,双眼炯炯有神,鼻子直挺,但不知为何,张双儿总觉得,这张脸明明帅气,却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让人只敢远观,不敢近瞧,或者如果可以亵玩的话,也不敢亵玩焉。
“阿凛,发生了什么事了?”齐王妃焦急地问道。
齐王世子环顾了一下四周,张夫人和许氏正要起身,齐王妃却道:“诗诗和田雅可以留下,我们之间没秘密的。”
只见齐王世子为难地点头,张夫人屏退众人后,世子才开口道:“母妃,吕侧妃没了。”
屋内众人皆哑然,吕侧妃不正是两年前害王妃流产的那位?怎么说没就没了?
“慧儿呢?慧儿没事吧!”齐王妃急切地问道。
“母妃放心,妹妹无事。”
一听说女儿无事,齐王妃松了口气,问到:“怎么回事?你几天前来的时候,不是还说府里一切安好吗?吕侧妃怎么会没了?”
齐王世子道:“之前没事,前天夜里忽然高烧不退,秦太医也束手无策,今晨就没了。”
张双儿偷听到这儿,了解了个大概,估计这位世子是来请他娘回府的吧!侧妃去世是大事,按理说王妃是得回府主持一切事宜,不过,以齐王妃这跳脱性子应该不大乐意吧!
齐王妃冷声问:“是你父王让你来请我回去的?”
“是。”齐王世子答道。
“不回。”
“您不回也得回,您不回的话慧儿怎么办?”齐王世子的眉心皱出了一个川字。
“你不是说慧儿无事吗?”
“父王正调查吕侧妃猝死一事,眼下王府气氛诡谲,人人自危,难保不会有人趁机陷害,可孩儿三日后就得出城,如何能护妹妹周全?”
“出城?何故?”齐王妃也皱了皱眉头,心里闪过不安。
“母妃,孩儿要从军。”双儿躲在角落惊叹,齐王世子无疑给这里所有人投下了一颗震撼弹啊!从军?齐王妃能允吗?
“之凛,你要做何事,母妃从没拦过你,此次从军之事,母妃也支持你,可你若早先和母妃商量,母妃也好早做打算,哪里会如今日这般匆忙?这事你父王知道了吗?慧儿呢?她也知道了吗?”
齐王妃慎重其事地说着,这让双儿简直不敢置信,齐王妃竟然允了!她儿子才十四岁,放现代不过是个初中生,哪个妈能看着自己读初中二年级的儿子上战场杀敌啊?她倒吸了一口气,齐王妃,了不起呀!
齐王世子炎之凛似是察觉到张双儿这里的动静,眼神扫过她藏身的角落,张双儿连忙又往里缩了些。
“父王和妹妹都是昨天才知道的。前些日子知关来报,西方的大桓屡次进犯,甚至攻占了我大炎两座城池,儿子也想报效国家,与父王商议未果,孩儿便直接进宫向皇上请旨,昨儿圣旨才到……”
齐王妃突然觉得有种无力感,她心里自然是希望儿子能平安顺遂,但是她很清楚炎之凛的个性,他想要的,就很少失手过,就某方面来说,他的儿子也是个固执的,而且圣旨既然已下,就断没有收回去的道理,她也只能让儿子随军到知关了。
“好吧!母妃回府。”张双儿总觉得过了很久齐王妃才开口,世上有哪个父母争得过自己的儿女?
“孩儿明日辰时到别院接您。”炎之凛似是急不可待。
齐王妃叹声道:“你先回去吧!母妃和张夫人、刘夫人、双儿丫头道别后就回去。”
“是。”
看到这里,张双儿又悄声退回张夫人的卧房,不一会儿,张夫人把张双儿等人了叫出去。
齐王妃一见她出来,就走到她的身前蹲下,摸了摸张双儿的头道:“双儿丫头啊!我先回炎京去了!下回再见??也不知道何时,这段时间可得赶紧把你娘的一身才气给学了,下次,??再弹一首曲儿给我听,嗯?”
张双儿面上欢喜地应下了,可心里却有种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的愁绪和期待。
众人才刚踏出垂花门,就有守门的婆子来报,表小姐又发起高热来了,许氏听了极为忧心,也急匆匆的告别。
大门处,一直到了齐王妃和许氏的马车走远了,张双儿才扶着张夫人往内院走去。
她们走了之后,外墙角落处闪过一个身影,他将大门的情景看了个真切,又迅速消失不见。
是夜,张御史府,如画园。
床上一对男女正共赴云雨,两人交缠的身躯透过垂地的床帐若隐若现,女子娇媚的呻吟与男子低沉的喘息让人听得好不害羞,终于在一阵激烈过后,屋内归于平静。
此时,满屋子暧昧之气尚未散尽,刘姨娘娇柔的偎在张御史的怀里,脸上仍有着欢爱过后的红晕,浑身上下热乎乎的,张御史很喜欢这个时候的刘姨娘,暖玉温香、柔媚动人,让他情不自禁地又在刘依娘的脸上亲了一把。
刘姨娘被张御史的胡渣子刺了几下,咯咯笑了起来道:“呵呵呵!老爷,痒──”
张御史只觉得魂都要被那娇俏的笑声勾走了,又用自己的胡渣子轻轻在刘姨娘娇嫩的脸上磨了磨,惹的刘姨娘又是一阵娇笑。
两人腻歪了一阵,刘姨娘忽然开口道:“老爷,婢妾听闻齐王世子请旨从军,这回要跟着大军前往知关,可有此事?”
感觉到刘姨娘的一双小手在自己的胸膛游走着,又听着那甜糯的声音,张御史便心猿意马地答道:“是啊!皇上昨日还特地在殿上夸奖齐王和齐王世子,说他们精忠报国……”
“那大少爷呢?您昨儿不是也替他请旨了?”刘姨娘的身躯若有似无地贴着张御史的。
张御史只觉得体内的火渐有奔腾之势,声音逐渐沙哑:“今日皇上召我和郁清进宫,问明了御史府的意愿,郁清也不反对,皇上就应下了,圣旨许是明日就到了……”
刘姨娘的眼里闪过一丝光芒,又笑着抬头,在张御史的唇上落下一吻,道:“老爷真是忠心的好臣子啊!”
张御史浑身一颤,便一翻身把刘姨娘压在身下,没多久房内又传出男女的轻喘声。
三日后,大军从炎京出发,万家百姓无不聚在路边和城门口,想一睹大炎军人的英勇挺拔,人群中有那讨论这次随军出征的齐王世子的,无不说他少年英雄。
但也有不少人想看看那张御史的嫡长子生作何样,听说齐王世子十四岁从军,没想到张御史的这个儿子才十二岁也踏上征途,这些人中,不乏也有把当年旧事翻出来谈论的人。
“你们看!那就是齐王世子了!果然气度非凡,是个好儿郎呀!”
“是啊!他日凯旋而归可就是个少年英雄?? “咦,我说啊!那个齐王世子已经够年轻了,没想到那个御史府嫡少爷又更年轻啊!”
“什么年轻,那是年幼!这么个年纪就出去打仗,还不知道回不回得来呢!看那身板文文弱弱的,战场上能讨什么好!”
“可怜噢!张御史也真是的!怎么把这年记的孩子往死里推啊!”
“能怎么着!反正那张郁清是答应了,而且他娘也不在啊!你们忘啦!张御史的嫡夫人,七年前因为小产搬到别院去养病了呗!眼下御史府是姨娘代管着呢!”
“你说那姨娘莫不是张夫人的庶妹?”
“正是,我就说那刘姨娘是有心机的,你看这会儿,御史府大房没人了,也不知道接下来是不是要当平妻了!要我说啊!张少爷回不来也就算了,就怕回来了,也没他的位?? “胡说,不还有张夫人吗?你忘啦!咱们大炎要娶平妻,可是要有正妻首肯,得写张文书签名画押的!”
“不过,你们觉得张夫人还在世吗……”
“……”
“……”
即便听了诸多高谈阔论,张郁清仍旧面带微笑,他就是这样的人,在张府生活的日子里,他已经学会喜怒不形于色的本领。
何况,以前他听到别人谈论自己母亲的事时,也是一副无关痛痒的模样,如今即将出征,更不会有什么反应,横竖这些人就是不知情的老百姓,他们什么也不知,他们不知道当年府里的阴谋,不知道他的母亲为了护住妹妹牺牲了什么,不知道母亲在丰延田庄过着怎样惬意的生活,更不会知道他那没有身份的妹妹是怎么看这个御史府的。
刘姨娘太过狡诈,从没被他抓到错处,这些年,爹宠她宠得不像话,虽然是妾,她和她的子女在府里却过着嫡出的日子。
每次看到他们得意的模样,他就觉得心痛,他的娘怎么变得像是养在外头的外室,不,甚至比外室还还不如,而他的妹妹,明明是嫡长女,却过着私生女的日子,这些怎能不让他痛心?但子不言父过,爹又做得隐秘低调,谁能知道堂堂御史府里的遭心事也能如此肮脏荒唐?
这些年,面对刘姨娘时时陷害、处处为难,他已经习以为常了,偶尔还能做出些反击,给她添添堵,当他知道他那英明的父亲竟替他请旨从军,他心里是高兴的,对他来说御史府是地狱,战场也是地狱,只是层级不同罢了,只要能离开这个充满算计的地方他都高兴。
所以皇上召他问话时,他二话不说便下跪替自己请旨出战。
回头望着绵延数十里的军队,他觉得那在阳光下反射的铠甲正在揭示一个新的开始,正如昨日妹妹所说,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从今以后,他要活在当下,及时行乐!他要上战场杀敌立功,好让母亲和妹妹也过上好日子!
此时,在行伍里,有个人正注视着张郁清,那人的眼里闪着探究,这个人……
张双儿卷 第十章 渣父与渣姨娘闹场
十月过了一半,丰延田庄的田地里已经收割得差不多了,田庄的大管事胡总管正在花厅向张夫人回报进度,而张双儿则躲在房里练习古筝,生活再平静不过。
穿来已将近两个月,自从一个多月前齐王妃送古筝之后,张双儿已经在张夫人的调教下弹起琴谱了,每日里除了练琴,她还跟着张夫人学写毛笔字,幸好她以前的毛笔字就不差,虽然写小楷还是有点困难,不过她觉得最近写的已经越来越人模人样了。
一曲弹罢,窗边的鸟笼里传来咕咕声,张双儿走到笼子前,笑道:“小信,肚子饿了吧?等等让月儿喂你吃饭,乖。”
小信是只鸽子,是她哥临出征前送给她的,专门用来和哥哥传递信息,张双儿懒得动脑想名字,横竖是信鸽,就叫虐桑 她还记得,齐王妃回炎京那天,哥哥来了,当母亲知道大哥要上战场的时候,一个踉跄就昏了过去,张双儿的眼里既心疼又愤恨,她说:“哥,刘绮画根本是要你死!你怎么能答应呢?”
张双儿记得大哥惊喜地望着她,也许是发现张双儿竟然能有这么大的反应,要知道以前的张双儿像是个木头,跟她说了一百句话,还不见得能听到她说半个字。
过去张郁清来丰延田庄都会给她带一些新鲜玩意儿,就是希望看到妹妹的笑容,而现在,妹妹不只会笑,也会为他担忧、为他生气、为他如此愤愤不平,他怎能不惊喜?
“我讨厌府里的感觉,既不能除刘姨娘而后快,不如上战场杀敌人,等我立功之后,我一定会置办一间大宅子,然后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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