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大的山坡,我们到那里野炊。”
琬凝正处于七岁爱玩的年龄,一听有野果子可采,还有没听过的什么野炊,终于舒展了眉头,虽然没笑,但总是给面子的点点头。
带着三个孩子,走走歇歇,到了那片大山坡,孩子们累的小脸红扑扑的,可是一看那片红彤彤的野果子,都高兴地去摘。只是在霖儿刚要放进嘴里吃的时候,琬凝厉声喝止道:“弟弟不要吃。”
说完,一脸戒备地看着可馨。
可馨和江翌潇面面相觑,江翌潇忍不住对可馨抱歉地摇摇头。
可馨笑了,并没有生气,而是对想要哭泣的霖儿说道:“霖儿,姐姐是为你好,这野果子还没有洗干净,吃坏了肚子怎么办?霖儿是个男子汉哦,是不是应该谢谢姐姐?”
“谢谢姐姐!”霖儿很听话地说道,破涕为笑了。
可馨把孩子们摘的果子放进瓷盘里,对青竹说道:“把这个洗干净,然后把吃的东西,和油布拿出来,宝贝们,是不是饿了?来,我们开饭喽。”
一块黄油布铺在地上,可馨将裙子理好,席地而坐,和青竹一起,从江山拎着的食盒里,拿出馒头、面包、肉串、鸡翅、打理干净的鱼、虾、寿司、五香驴肉、酱牛肉、酱肘子肉,各种蔬菜。。。
最后对江南说道:“江侍卫,帮我把炉子生着了行吗?”
江南这才反应过来,一边回答:“是。”一边摆炉子。
青竹见了,走过去不客气地说道:“看你笨手笨脚,就不像会弄的样子,算了,你去坐等着吃吧,还是我来弄。”
江山看见了,马上笑着走过来献殷情,“青儿姑娘,我帮你弄。”
小双一见,摇摇头,走到了一边,开始摆放碗和盘子。
江山、江南都是孤儿,今年也已过了二十岁,却一直没有对象。
可馨问过大小双,两人都表示不想嫁人;而江南和江山,对着二人,好像也不是很感冒,倒是对自己身边的青竹,有那么丝意思。
倒也不意外。青竹这一年多,被可馨调教的,像是换了一个人,正是应了那句话,“满腹诗书气自华。”
知识丰富了,又经常跟着可馨见世面,所以小丫头整个人现在看上去,就连小户人家的小姐,也比不上。
这样在野外席地而坐,边烤边吃,很随意的就餐方法,别说是孩子,连江翌潇为首的几个大人,都没见过。
江南、江山互相攻击,“你烤的没我这个香。”
“什么呀?你那个都糊了,我这个才正好。”
青竹最是熟练,烤的也最好吃,叫可馨教出徒了。
小双则负责运输,可馨忙着为琬凝和江翌潇挑鱼里的鱼刺,父女两都爱吃鱼;忙着把肉串上的肉,剥进霖儿和云染的盘子里,怕钢签戳着两个小家伙。
江翌潇心疼可馨,想亲手朝她嘴里塞吃的,可当着孩子和部下的面,又实在磨不开面子,只是不停地看她两眼,怜惜地说上两句,“你也吃啊,别光顾着我们。”
那红红的野果,被可馨切成小块,用自制的酸奶一拌,白的红的,煞是好看。
可馨尝了一口,然后挖了一勺递给了江翌潇,笑得像个得意的小狐狸,格外娇憨可爱,“哈哈。。。味道不错,尝尝我自制的果粒优酸乳。”
江翌潇最爱这个样子的可馨,脸上愉悦的笑容,不仅让他的部下震惊,更让琬凝感到了酸涩。自己老爹,当着她和弟弟妹妹,还有别人,可从没有这样笑过。
江翌潇就着可馨的手,将勺子里的果粒优酸乳,全部倒进了嘴里,一边品尝,一边点头称赞:“酸甜可口,奶香四溢,确实很棒。”
“馨姐姐,我也要”霖儿第一个举手喊道。
可馨一听,给他挖了小半瓷碗,递到他面前,宠溺地笑道:“有点凉,你不能吃太多,就吃这一点,以后想吃了,姐姐在给你做。慢点吃啊。”
云染看了,也叫着要吃。
可馨又给她成了小半碗,然后给江翌潇盛了一碗,给青竹、江山他们各盛了半碗,然后自己盛了大半碗,在那细细地品尝。
琬凝一看人人有份,唯独她没有,气的瞪着可馨,大声责问道:“为什么不给我盛?”
可馨一听,装着不解、委屈地说道:“你没要啊,我以为你不想吃,或是怕吃坏了,不敢吃,就没给你盛。怎么,你要吃吗?”
“我。。。”琬凝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了,愣怔的样子,看的可馨心里忍不住想笑。
小丫头,想跟我斗,别说是你,还是你身后的阴谋者,都还嫩了点。姐姐可是专门研究心理的研究生。
先孤立你,然后再一点一点渗透,欲擒故纵,不仅仅是用于战场上的。
接下来的时间,琬凝再次尝到了被人遗忘的酸涩滋味。
起因是可馨带着大家玩游戏,而这游戏别说是孩子们,就是江翌潇也从没见过。
什么掷沙包、踩纸条、三人抱团、占领阵地。。。可馨带着青竹和小双,还有霖儿、云染,玩的不亦乐乎,笑声把山间的群鸟,都惊飞了。
连江山、江南和江翌潇都笑出了声。
琬凝很想参与其中,可又磨不开脸面,在那心痒难耐,看着云染老是输,恨不能取而代之。
可馨一看小丫头,眼里那浓浓的兴致,就故意大声对青竹和小双说道:“哼!我这边要是换了凝儿,保证就不会输给你两。”
说完,走过来看着琬凝,故作哀求地说道:“凝儿,帮帮馨姐姐吧,要不馨姐姐又要输了。我们一起上,打垮小双姨和青竹姨好不好?”
琬凝被晾了好一会,得到重视,心里高兴,小脸上却故意板着,哼哼唧唧地说道:“谁让你不早点叫我的?哼!”
可馨一听,冲着江翌潇飞了一个得意的媚眼,这一眼媚意横生,波光潋滟,把江翌潇诱惑的,小心肝极为没出息地一阵狂跳。
下面是“步调一致”绑腿游戏,就是两人并排站好在起点线后,将左边选手的右腿和右边选手的左腿用丝巾捆绑在一起,当听到统一发出的信号后,要求各组选手通过默契配合,共同跑完50米,按照到达终点线的速度快慢来判定获胜组。
☆、第二百一十九章 又一起阴谋(一)☆
青竹和小双极为“没出息”地输给了可馨和琬凝;可馨抓起琬凝的小手,和自己拍了一下,高兴地喊道:“我们赢了,凝儿好厉害!”
凝儿一兴奋,忘了赌气,和可馨相视一笑。六葑窳鹳缳
再下一个游戏,“心有灵犀”。一个比划成语,一个猜成语。
可馨把江南、江山也给拽了上来,两人别别扭扭的样子,尤其是江南比划时的滑稽样子,只把大家逗得哈哈大笑,连江翌潇都笑的前仰后合,毫无形象。
玩得很尽兴,等到下午近三点,下山的时候,霖儿和云染,抓住可馨的手,一个劲问:“馨姐姐,什么时候再带我们上山玩?湄”
琬凝虽然没问,可也是看着可馨,满脸的向往。
可馨见了,连忙说道:“你们问问姐姐,她什么时候有时间,咱们就定什么时候来玩好吗?”
琬凝一听,刚刚被忽略的闷气,一下子消散了不少,看着可馨,语气虽是不甘不愿的,可是眼睛里,已经带了笑意,“你还有两个月多点就要出嫁了,哪有时间玩?等以后再说吧。滋”
别扭的小屁孩,真是可爱的让人想咬一口。可馨忍不住想笑,回到山脚下别院里,又给三个孩子把从南方带回的小吃、工艺品,还有她自做的点心,一起打包,递给了江南和江山。
想了想,然后提醒江翌潇,“这些吃的东西,用的东西,你不要给侯府任何一位孩子,连你嫂子和侄子,都不要给。找一个心腹之人保管。不是我多心,你那个侯府,水太深了,谁好谁坏,我一时看不出来,却不得不防。还有,这些食品,尽量在明天一天之内,全部吃完,天热,不能放时间长。”
江翌潇点点头,对江南说道:“交给三个孩子的奶娘,独自保管,不准出一点差错。
当天孩子确实没事,可第二天晚上,琬凝突然肚痛,接着就上吐下泻病倒了。
于是老太太和孙氏,还有威北侯,二话没说,都把怀疑的焦点,集中在了可馨的身上。
孙氏首先问道:“听云染说,你们昨天和叶小姐出去玩了,是不是昨天,吃了什么不适当的东西?”
被叫来诊病的太医,马上摇摇头否定,“昨天白天要是吃了不合适的东西,昨天夜里,或是今天白天,就该不好了。”
杨氏犹犹豫豫、半天才鼓起勇气,看了江翌潇一眼,小心翼翼地问道:“二叔,听凝儿说,弟妹给他们带了不少南方的食物,会不会带回的食物,时间太长,变质了?”
老太太一听,马上惊叫起来,“没错啊,现在虽说已经入秋,可秋老虎还是很热的。快看看,是不是那些东西有问题。”
琬凝的奶娘,赶紧回去把东西拿过来,打开一看,马上就闻到了一股馊味,于是,孙氏得意了,马上冷笑道:“哎哟!这还没进门,就容不下嫡长女了。”
威北侯一看,也气大了,冲着江翌潇吼道:“这样蛇蝎心肠的女子,如何能娶回来?”
江翌潇冷眼看着自己这些所谓的亲人,忍不住一阵一阵心寒。
真是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不把馨儿从自己身边弄走,他们真的是不会善罢甘休啊!
太医一看那变馊的食物,只好回答道:“这倒是能引起大小姐上吐下泻。下官看了大小姐的呕吐物,里面没有有毒成分,应该是食用了什么不洁的东西。下官给开药方,但是要是吐得厉害、泄的厉害,最好请《杏林春大药房》的吴先生来看看,她的药,见效快啊。”
江翌潇吩咐了江山和江南几句,没有多说什么,在威北侯和老太太“不能要她来看,那凝儿岂不更危险?”的嚎叫中,在杨氏愧疚不安的神情中,在孙氏的冷笑中,飞身上马,去了香山别院。
半个多时辰以后,江翌潇带着可馨飞身赶到,可馨一见琬凝病症,果断地扎上了吊瓶,接着就开始化验。
结果出来,竟然发现是沙门氏菌感染。本病全年可见,发病高峰在7~11月份。此时正值夏秋季节,天气热,食物易被细菌污染;由于天气热,人们常喜食冷食,胃肠道屏障功能减弱;蚊蝇多,污染食品机会多。
可馨一边往吊瓶里加抗生素,一边对江翌潇说道:“吃了什么不洁的食物了?”
江翌潇冷笑着答道:“馨儿,还真叫你说对了。说是你昨天给的东西,都腐烂变质了,是吃了你的东西所致。”
可馨震惊地摇摇头,“不可能,我今天还吃了,根本没有事。”
江翌潇再次冷笑,“哼!我也吃了,也没有事,不知怎么凝儿的点心,就全馊了。我已经让江山、江南,把凝儿他们奶娘和你送的点心,全部看守好了,等一会我再跟她们算账。”
可馨心疼地看着他,又看看痛苦难安的无奈,摇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暗忖,这些人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不满意自己,要对付自己,冲她来就是了,干嘛要害凝儿?真下得去手?太心狠了!”
琬凝正在那难受,听见可馨叹气,又见她丝毫不嫌脏地为自己清理呕吐物、排泄物,不由一阵愧疚。她千防万防,却没想到,还是被人利用了。
没有人知道,她压根就没有吃可馨送她的点心,昨晚她在老太太那里吃了好几只蟹子,今天上午在大伯母那里吃了好几块绿豆糕,晚饭和是和老太太、爷爷、爹爹、弟弟、妹妹和家人一起吃的。
这些人又有谁会害自己?她想不明白,难道真的为了对付馨姐姐,这些亲人们,竟然狠心地对她下手了?
琬凝的心好痛,肚子痛,都被心里的痛,盖了过去。
看着她难受的样子,可馨虽然为她注射了胃复安注***,可还是一刻不停地为她按摩可以止吐的内关穴,推拿任脉,推膀胱经。
四十分钟后,琬凝呕吐的症状缓解,腹泻的频率,也间隔长了。
江翌潇见女儿的病症缓解,对她说道:“你看着她,我去去就来。”
可馨点点头,知道他去调查琬凝生病的事去了,乖巧地点点头,温柔地劝慰道:“我知道,你别太生气了,气坏了,不值得。”
江翌潇点点头,走了出去,来到了客厅。
威北侯马上不放心问道:“凝儿咋样了?叶可馨真的能把她治好?”
江老三一听,马上满脸担忧地叹了一口气,“曜翬,你别怪我们多事。凝儿可是灵芸公主留下的唯一一个孩子,真要是有什么,咱们整个侯府,都要跟着陪葬。”
“是啊。曜翬,你糊涂啊,这事肯定是那个女人干的。她知道琬凝反对她嫁给你,就下了毒手。”江老四也跟着喊道。
江翌潇看着满满一屋子的人,除了他的寡嫂和侄子,担忧地看着他,其他人的表情,或憎恨、或怀疑、或幸灾乐祸,就连之前,已经表示支持他的祖母和父亲,都带着责怪目光,不满地瞪着他,无声地谴责着他。
江翌潇再也按耐不住心里的悲愤,大声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不知道你们这些人当中,是谁想加害馨儿,挑起馨儿和琬凝的矛盾,不过,要是被我查出来了,我一定不会放过那个人!敢陷害、伤害我江翌潇的女人和女儿,我必要他付出血淋淋的代价!江山、江南,把你们夫人,昨天给我们的东西,全部拿过来,让祖母和父亲过目,把三位奶娘一起带过来。”
不一会,江南、江山,带着三位奶娘,拿着可馨送的食物,一起来到了客厅。
江翌潇对江南说道:“把你查到的情况,如实禀告给老太太、老爷听听。”
“是,相爷。”江南躬身施礼,清晰地说道:“这里有四包食品,是昨天夫人给的;可是只有大小姐这一包变质了,其它三包到现在还都没坏。”
“你看,你看,曜翬,就说嘛,那个叶可馨就是想害死琬凝吗。”江老四马上得意地插嘴,“怎么其它三包没事,独独琬凝这包有事?”
江翌潇一听,冷诮出声:“是啊?这也是我想问问凝儿奶娘的原因。馨儿昨日给孩子的点心,是一大包,而非四包,是我让江南分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