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躲在被窝里的漾儿,马上跳了起来。
「是吗?那我也要行动了。」
「公主,您真的要去吗?」小宫女帮她著衣,同时为主子的计划感到不安。
「对,我非去不可。」就算她现在对北宇已经从好奇、同情转为憎恨,但她答应过艳荷的事,还是得做。
「可是万一他们知道您的身分,那还得了?」小宫女替漾儿穿好衣服,还是不放弃劝她打消主意。
「我不会让他们知道的。你已经跟外面的人说过,我要睡觉,不许有人吵我吧?」
「嗯。」小宫女沈默一会,看见她走向门口时,她带著哭声追上去,「公主……」
「别再劝我了,今天我一定要把事情办好。」漾儿投给贴身宫女一抹坚定的笑容,然后转身离开。
「希望王上不会发现才好。」小宫女缩著脖子目送主子离开,心里满是不安,想去唤人,却已经看不到主子的踪影了……
《全书完》
文案
她们金滇国竟然无能到用女人当马房的小厮?!
瞧她看起来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当宫女还真是抬举了她……
哼!她是公主?
她算是哪门子的公主啊?!
穿的比人家朴素,住的比人家差,
长得又没姊妹们的出色,可她竟然敢反抗他耶──
该死的!她就不能学乖点吗?!
充其量她只是她爹硬塞给他的玩具罢了,
他爱怎么「玩」哪轮得到她有意见?!
天杀的!她胆敢给他偷偷跑到敌方去送情书?!
她以为他真的拿她没辙吗?!
哼!他若不把她抢回来大「泄」八次,
那他──随、便、她!
第十一章
漾儿庆幸自己长了张平凡的脸,如果是艳荷,走得出营地才怪!
在这里待了近两个月,她已经知道烈炎的作息,如果没有激烈战事的话,通常每五天,他会出去巡视一整天,她想今天就是最好的机会。
平时她待在烈炎身边,也听了不少军情,她知道战场都集中在东方,所以她想从西方过去应该没有危险。
她带著从烈炎那里摸来的金牌,一路上虽然有人盘问她,但她有金牌在手,谁又敢难为她?
到了两国的边界河畔,她看见一群带著刀的北聿国士兵;背脊开始发寒。
万一艳荷的金牌没有用,那她不就死路一条了?她突然觉得自己有点愚蠢。
「小姑娘,来来,来哥哥这边,咱们北聿的比黑耀国好唷!」北聿国的土兵们见是一个小姑娘,竟隔著河跟她叫嚣起来。
好个头!漾儿心里直骂。然后心虚的再回头看看有无追兵,再抓著艳荷给她的金牌走上前。
她撑著岸边的小船,花了许多时间才渡过河,在到划对岸的同时,她已经累的几乎喘不过气,而她的举动让北聿国的土兵傻了眼。
总算平安到达,看来她在民间时学的撑船技术退步了。
「我要见你们的王。」等喘过气后,她用颤抖的声音对他们说。
「小姑娘,你在说笑吗……啊!王上万岁!」原本嬉笑的一群士兵看到她高举的金牌,全都惊恐的扑倒在地。
看样子,艳荷的这块金牌还真的很有用。
一直惴惴不安的漾儿,总算安心了。
「我现在就要见北宇。」她非常非常的坚持。她想赶快把东西给北宇,然后她就可以回去了。
「对了,跟他说,我是为了艳荷而来的。」她想亮出艳荷的名号,应该很有用。
「是的。」士兵不敢怠慢,立刻去通报。
至于漾儿,因为她手中的金牌,大家虽满腹疑惑,却依旧待她如上宾。
****
「我的伤势尚未痊愈,所以急著回来是很正常。」烈炎提早结束巡视,在回的路上替自己解释。
「是的。」骑在他左边的孟野应的很自然,而骑在他右边的罗翼也用力点头。
只要是他的,没人敢有意见,除了漾儿。
「我的手臂还在发疼,所以要回去找大夫帮我再看看。」烈炎望著前方再度解释。
「没错。」孟野继续应他。
「最好再把大夫给毒打一顿。」罗翼越过烈炎,投给他一抹取笑的眼神。
「也行。」孟野回答的很认真,只是灿烂的笑容有点促狭。
烈炎不悦地撇撇嘴角,「反正……你们不许有意见。」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一整天都有些不安,他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上一回出现这种感觉时,是王兄被北宇杀掉那天。
会是漾儿出事吗?昨晚她在睡前问了他一些话,让他很不安,好像她想做什么大事。害他一整天都在想她,想赶回去看见她安然无恙,他才能安心。
「没人有意见。」孟野愉悦的回嘴。大家心知肚明他在想什么,他对漾儿的著迷实在让人有些担心。
「是啊!」罗翼继续附和。
烈炎知道他们一向暗暗调侃他成习惯了,他一点不在意,望著远方,他突然有感而发:「我觉得我有点厌倦了。」
「厌倦漾儿?那您一定不敢自己对她说,就由我来说吧!」孟野好整以暇的接口。
烈炎赏他一记冷眼,「没人要你多嘴!」
「噢,原来王兄要自己告诉她啊!」孟野不怕死的继续调侃,他不过还是跟他保持了点小小的距离,以免被乱刀砍死。
「该死的,你在说什么?我没有厌倦她!」烈炎被激怒了,只要一提到漾儿,他就没办法保持理智。
「这样啊……那是我猜错了。」孟野把马再往左侧移几步,「罗翼,你觉得王兄最近的脾气,是不是特别暴躁?」
「不会啊!自从漾儿来了之后,都很好啊。」
「如果你们再多嘴,我马上把你们捆好送给北宇,你们两人一个动脑、一个动手,杀了北聿国不少人。」烈炎笑咪咪的对他们撂下警告。
「说不定咱们两个联手,还可以把咱们王上给……」孟野不正经的对罗翼挤眉弄眼。
啥?他居然连这种玩笑都敢开?
「我不敢这么想,从来就没有。」罗翼急著解释,担心烈炎真的会听信孟野的玩笑。这小子,想害死他也不用这样吧?
孟野最喜欢看的就是他不安的样子。
「少来了!明明上回我们一起喝酒的时候,你说过你想……」
「你这小子别乱说话!」
「耶?罗翼,好歹我也是王爷,是王上的亲手足,你敢骂我小子?」
「你就是小子,怎样?」
「好,下次我就用计把你送给北宇,呵呵,他一定很想狠狠的把你的肉,一片片割下来……」
「吵死了!」烈炎丢下话,抛下他们先走一步了。
「如果王上真的听信你这小子的谗言,我在死之前,一定要先宰了你!」
「咧咧咧!追得到我再说吧!」孟野对他吐吐舌,先逃一步。
「死小子!」罗翼提著大刀追上去,让他们身后的一群士兵们,全看傻了眼,怎么三个主子都……不太对劲?
****
回到营区,烈炎迫不及待的冲到漾儿的帐篷。
「漾儿,我回来了。」
「嗯……」床上的人低吟著。
他在门口停住。「你怎么不理我?是不是因为我今天早上不理你,所以你在生我的气?」
「嗯……」床上的人有点颤抖。
「那你给我个机会补偿,好不好?」他悄悄向前一步。
「呜……」
「你哭啦?」她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哭到不行的沙哑。
「没……」床上的人颤抖到连被子都快抖掉了。
「那我过去啰……」他努力安抚她。
「唔--」老天,千万别让他发现了。
「漾儿……」他就站在床边,「只是拒绝你一次嘛!我现在就来补偿你,随便你想要怎样都行,嗯?」
「不……」黑色头颅拚命摇著。
「你真的哭得很惨,连声音都哑了。乖,让我看看。」
「嗯……不要……」
「乖,你让我……」烈炎坐在床边,把挣扎不停的人抱起,准备亲下去时,他惊恐的丢开怀里的人,跳到一旁。
「怎么是你!?」
「王上……」小宫女跪在床上,快抖散全身的骨头了。
「漾儿人呢?」烈炎怒叱著。他就知道有事发生,果然是漾儿出事了!
「她……她……」该说还是不?
烈炎一脚踢碎矮桌,「快说!不然我先把你毒打一顿,再把你吊在外头三天三夜,让你被太阳晒、被虫子咬!快说!」
「公主替另一位公主送信,出去有一会了。」小宫女飞快供出一切。谁叫现在她的靠山不在身边?
「送信?给谁?」烈炎的心凉了半截,虽然早已经猜到是谁,他却不愿意承认真的发生了那种事。
「那个……北宇。」
「天哪!」烈炎快喘不过气了,他一手提起小宫女,「她离开多久了?」现在赶去来得及吗?
「王上离开后,公主就跟著溜了,她说西方没有战火,就想从西边渡河,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她也很担心,可是又不敢跟人说,直到王上回来,她只好跳到床上,假扮公主,想让王上离开,没想到还是被拆穿了。
「大半天了还不见人影?」烈炎怒吼一声,冲出帐外,「孟野!罗翼!」
「噢哦,当他这么喊人时,就没好事。」才刚回来的两人相视一眼,都有大事不妙的感觉。
「漾儿到对岸去找北宇了。」烈炎脸色惨白的让人受惊。
孟野难得说不出话,笑容也挂不住了。「不会吧?她怎么可以……」
「她替艳荷送信。」
罗翼比较冷静,「现在要怎么办?」
「去把她要回来。」烈炎望著遥远的河对岸,他绝对不会放弃她。
「怎么说?说你的宠妾在他那里?你想害死漾儿吗?说不定她会自己回来。」孟野发现他不太冷静。
「我顾不得这些了,马上带兵到河岸去,现在就出发!」他已经转身上了他的白马。
漾儿啊漾儿,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可知我因此被吓掉了不少寿命哪!
就算身为天子的他,可以拥有无数的女人,但他要的只有漾儿。
这回,就算他必须亲自杀到对岸去,他都要把漾儿抢回来。
「我觉得王兄只要一碰到漾儿,就不太理智了。」孟野无奈的叹息。
罗翼点点头,「这点我赞同。你去吗?」
「当然去了。是漾儿耶!万一她出了事,王兄不宰了我们才怪!」
****
漾儿安适的在帐篷里喝茶,唯一让她担心的是,时间晚了,烈炎回来没看见她,准会吓死,到时她也不好解释。
北宇,你快来吧!我要回去了。
「王上!」仿佛听到她的请求,随著马蹄哒哒声,帐外响起恭敬请安的呼喝声。
「免礼。人呢?」低沉有力的声音显示出来者的气势。
「在里头等著。」
漾儿听见冷峻的声音,知道是北宇来了,原本因为烈炎受伤而压下的好奇,现在又全部翻了出来。
冲进帐篷的,不是她想像的粗鲁男子,她望著肤色白皙、眉眼深邃的俊美男子,这回,她真的相信烈炎的话了。
这个男人,真的好好看。
但北宇却没有心情等她从「惊艳」中恢复,他大步跨来,把安坐在椅子里的漾儿,整个提了起来。
「艳荷呢?她来了吗?」他抓著她猛摇。
「呃……没有,不过她有消息要给你,请问你,可不可以先把我放下来?」她也确定,长相俊美的男人不一定温柔。
北宇收敛直急切,眯著黑色中带蓝的眼,缓缓把她放下。
「你是谁?」
「我是……她的宫女。」希望他不会像烈炎那样,发现她在说谎。
「你说谎。」北宇直接戳破她的期待。
唉,她说谎的技术,真的这么差吗?
「我是谁并不重要,只要您记得这个东西就好。」她小心翼翼的把水晶簪子递出去。
「这是……」他送给艳荷的订情物!
「还有一封信。」漾儿发现北宇红了眼眶,更是怀疑他和盛荷之间的情感,到底有多深。
她看著艳荷成天愁眉不展,现在又看到北宇只见著一支发簪就红了眼,烈炎……她也忍不住要骂他没良心了,竟拆散这么一对恩爱鸳鸯。
北宇抢过她手中的信,颤抖的手拆不开信,还落在地上;漾儿拾起,好心的帮他拆开信封。她想这样会比较快,她急著赶回去。
北宇接过信纸,飞快读完之后,傻傻望著壁上一点,久久不语。
「你……还好吧?」漾儿忍不住关心他,他的模样不像是欣喜万分,倒像……快死了。
她发现自己又被提了起来,「她为什么要写这样的东西?是不是烈炎那家伙逼她的?你说啊!」
「我用我的生命向你保证,她是在听说我可以到这里时写下的,是她自己写的,烈炎不是那种人。」漾儿不安的皱眉,「怎么了?」
「她要我……退兵!永远不要再和黑耀国打仗,永远不许再想她!」北宇甩开她,不断的在帐里走动。
这根本就是诀别书!
「怎么会这样!?我以为这是封情书。」漾儿忍不住尖叫。
「三年的分别,她送给我的唯一讯息,居然是要我放弃她?办不到!」北宇怒吼。
他现在要马上出兵,去把烈炎给杀了,然后他要一路冲到黑耀国国都,把艳荷抢回来,两人一起回到北方,不再踏足这片他最讨厌的炎热地区。
「王上?」外头的人听见他的怒吼都冲了进来。
「通通出去!」他狂乱的挥著手。
「那……我也可以走了吧?」呃,看样子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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