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观音秉承金蝉子的想法,在大梁兴起念真经,不持戒的修行方式,倒是间接地发扬了密宗这一法门,让如来以后怒如霹雳。
同样,在大宋国,圣人老子的第三代弟子曹国舅,更是绚丽无比粉墨登场。他驾仙鹤,持玉板,彩衣飘飞,腾云起雾,祥瑞御免,一派仙家气象。曹国舅驾临大宋国,仅仅声势就令凡人修士莫不折服。
莅临大宋之后,曹国舅另辟捷径,并不忙于入宫晋见皇上,反而四方游历,以道法处处显化神迹,深得人心,获得普通民众自发尊称的天师之名,在民间,威望日重,隐隐盖过当朝天子。
据传,在一次朝会之上,宋国太宰已向仁宗皇帝请命,准备立曹国舅为国师,以道教兴国,免战乱**,虽然不知道仁宗皇帝最后将会如何回应,但是,曹国舅这一招借势,已经使得炉火炖青,入朝有望。
一左一右两个国家,佛、道两大教派的的棋子全部到位,此时,张友仁又在干什么呢?
……
应天府南大街,二仙桥头。
“仙枣,刚从积雷山上采摘下来的仙枣,功能淬体护肝,手快有,手慢无,要的赶紧。”
还真有?
张友仁刚到南大街,就听到一个宏亮的吆喝声。听那声音明显不像是个做生意的,反而带着一股逼人的煞气,令人不愿接近。
“生意不是这样做滴!”
张友仁含笑着看了过去,一看之下,他面色大变。
“我去,关二哥!”
面如重枣,长髯垂胸,丹凤眼,卧蚕眉,相貌堂堂,威风凛凛!
要不是张友仁怀里昊天镜还在,时时提醒着他这是洪荒西游时代,他都险些以为自己来到蜀汉时期了。
“可惜一幅好相貌,居然沦落到以买枣为生了。凭这幅相貌,不管他这所谓的仙枣是否有功效,也得买上几粒回去尝尝鲜。”
张友仁迈着小方步,朝那大汉走去。
只见那大汉煞气甚重,身边几乎没有人敢靠近。
“好汉子!”
张友仁眼里露出一股神光,兴趣昂然。
他玄功运转,身上骨节咔嚓着响,“轰!”一步跨出,地面都在震动。
“好功夫!”
那汉子收回气势,手捋长髯,丹凤眼里露出一股战斗的**,看了看张友仁全无修为的样子,随即摇了摇头,道:“原来小兄弟只是练了一身横练功夫,就如此威势,某家佩服。小兄弟可是来购买仙枣的?”
“正是。”
张友仁也惊诧此人实力高强,仅仅气势外放,就让自己全力以赴,才能支撑。这地仙界也真个藏龙卧虎,一个名不见经传之人,也是这般气势,难怪道佛二家要将此地称为八难之所在。
“阁下可姓关?”
张友仁先没急着谈仙枣之事,抱着试一试的态度问道。
那汉子听到这话,眼里射出一道奇光,好似要生生地看穿张友仁的五脏六腑,半晌,他收回目光,将一根粗愈碗口大小的哨棒往地上一杵道:“某家长生,只售仙枣,不谈他事,小兄弟无事请回!”
“我去,还真将这小枣当成三界独一无二了,说话都牛气冲天,还某家长生呢。”
张友仁否定了心里的想法之后,小小地鄙视了一下眼前这个与历史某人十分相像的汉子,俯下身子从篮子里拿了一个青枣,看了看。
“这枣怎么卖?”
“一个灵石一枚,概不二价。”
“这枣真有淬练肝脏功效?”
“哼!”
叫长生的汉子不耐烦地轻哼一声,“此枣乃吾采自积雷山,受天雷洗礼,百载方可成熟,岂能骗你。”
“好,有多少,全给打包了。”
张友仁仔细一瞧,发现这青枣外缠绕着一道微不可察的雷电气息,暗叹大自然之奇,以雷电孕育出此等珍品,或许真能达到淬体效果。
积雷山是位于明、宋两国交界边境,不但时常纷争,还须经过层层雷区方可到达。修为低的修士,根本无法进入,可以想像这青枣的难得,要不是整个地仙界大多以修元力为主,炼体修士少之又少,定然不会如此便宜。
所以,张友仁见猎心喜,直接想将这些青枣全收入囊中。
“慢!”
就在张友仁即将交易之时,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第七十八章二仙桥遭遇
(感谢或小侠道友的打赏!)
“慢!”
一只大手盖在张友仁拿青枣的手掌上,让他有些意外。
“谁啊,这么嚣张,没见我都买下了吗?”
“哼,一个还没筑基的混小子也想觊觎仙枣,岂不是找死!”
那声音冷冰冰的,让人听到直觉得牙酸。
张友仁抬头看时,一个面目冷漠的青年站在面前,待看清他的修为时,他不禁笑了。
“金丹期?老子昨天才收拾了一个呢。”
他冷冷地看着面前的年轻人,道:“万事讲求先来后到,莫非小兄弟要横架这个梁子?”
“横架梁子,凭你也配!”
那青年语气无比嚣张,金丹修士的压力释放,略带蔑视之色地看着张友仁,似乎根本没将他放在眼里。
他说完这话,再不顾张友仁一眼,转头朝卖枣的长生道:“你这个红脸汉子,敢在二仙桥贩卖物品,跟本队长打过招呼没有?哼!”
他一声冷哼,挥手道:“来人,把他们轰出去,这篮仙枣就算在二仙桥上半天的租金了。”
随着话音,一群如狼似虎的甲士蜂涌而来,将张友仁和长生两人团团围住。
那名红脸汉子嘴唇动了动,看了张友仁一眼,似乎另有打算,转而一言不发,伺立一旁作壁上观了。
“住手!”
张友仁哪能让这些人破坏自己的淬体大计,他一声大喝,就欲阻止这群人,哪知道那青年脚尖一踢,一篮子青枣就这样洒落在二仙桥上。
“住手,本队长想做的事,谁敢喊我住手!”
“还磨磨蹭蹭的干什么,还不赶紧跟我将他们两人拿下!”
“完了,这少年郎今天不知得受多大罪过。”
“是啊,外来人也不知道收敛,怎么在南大街就惹上费元大人呐,这不是找死么?”
“话说费元大人好久没有出来巡查了,还以为他被人敲了黑棍呢,嘿嘿……没想到现在更加跋扈了呢。”
“嘘,小声点,费元大人可是金丹期修士,耳朵好使着呢,小心他听到,将你送到执法大队去坐几天水牢。”
“我去,也不知大将军是怎么想的,偏偏要设置执法大队这么一个招人厌的职业,说是执法,其实就是收取费用,中饱私囊。整天在大街看谁不顺眼就踢摊捣贩的,还让俺们这些小商小贩怎么活得下去啊。”
“哎,走吧,走吧,要是惹上这个活阎王,等会我等的店铺又得遭殃了。”
……
“呵呵呵呵……城管是吧。”
张友仁眼里精光一闪,他最瞧不起这种仗势欺人的家伙,何况是一群拿着公饷却专门破坏秩序,影响正常交易的家伙!
“啪!”
一记耳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扇在一名正在捡青枣的年轻人的脸上,打得他“扑腾”一声,滚了丈远。
“吆喝,反了天了,还敢还手,兄弟们,给我上,打死打残不论,出了问题本队长负责!”
费元并不是蠢人,以他任大南街二仙桥地段执法队长一职,早就积累了随便盯一眼就可看出世间各色人等的来历与地位。以他的阅历和丰富的经验,哪还看不出张友仁是个外来客,又无修为。至于卖枣的汉子,他虽然看不出此人身上是否有元力波动,觉得此人身上有一股令人感到不舒服的气质,但是,这种只能冒险到积雷山这等凶险之地去摘枣买卖的下里巴人,再强也有限。因此,他无所顾忌。
费元一声令下,这群执法人员如恶狼一般朝张友仁扑来。
“来吧,我正好拿尔等试试手。”
张友仁拳架一拉,**骨骼“啪啪”着响,九转玄功运转,身上自然带着一股气势,一股勇往直前,永不认输的气势。
长生看到张友仁的架式,眼里露露一亮,左手轻捋长髯,右手虚握,好似握住一柄随时可以劈下的长刃,静立此处,如一尊真神,站在一旁,不动如山。
“吼!”
虎啸山林!
张友仁如虎扑羊群,以肘为拳,背顶膝摔,几名被酒色早掏空了的执法人员,哪能经得住九转玄功的威力,只转瞬间就哼哼唧唧地躺在地上了。
费元嘴巴都张成o型,他知道自己这几个弟兄不顶用,哪知道会这么不顶用,他怒气冲天,一道清喝,身化残影,快速地冲向张友仁。
“元气瞬杀!”
一道元气柱如龙卷风一般,朝张友仁席卷而来。那道元气柱不但急速旋转,而且带着毁灭一切的力量,誓要将张友仁磨得粉碎。
“啊……费元居然对一个全没有修为的小子用了这招?”
“别看新来那小子没有修为,我倒感觉他修炼了一种极其高明的炼体功法,实力不弱啊。”
“可惜……”
“炼体功法终归不得入了大道,难以得道成仙,哎……”
桥头的张友仁看着费元来势汹涌,要想硬撑,以九转玄功第一转的地步,还远不能抵挡这种冲击。凭他预测,自己的仙体,在这道元气柱之下,勉强能撑住十息,十息之后,就会被席卷而来的元气给磨成一道渣。
他身上金光闪闪,强力运转玄功,身如灵猿,发出一声暴喝,向前疾冲,企图脱出元气柱的包围。
“哼,凭你也想逃出本队长的元气瞬杀,瞬杀千刃,疾!”
费元手中印诀一变,元气柱瞬间发散,形成一道扇面利刃,比起刚才强过十倍的速度横切过来。
“裹住他,成了!”
费元一脸轻松,胜卷在握,这下肯定将这半路架梁子的家伙千刀万剐了吧。他如是想道。
“哎,真是个倔小子,打不赢就认输罢,就算进入执法队,受一些皮肉之苦,只要能拿出适合买命的本钱,自然不会有事的。哪像现在,命都没有了,所谓的意气之争还有什么意义。”
“是啊,要是我的话,早就投降求饶了。”
“哼,你们这群胆小鬼!”
“哟,你这老东西也好不了多少,上次不知是谁看到执法队来了,赶忙送上自己镇店之宝?”
那老者一听到对方揭短,气往上攻,一双老脸涨得通红道:“你……你……”他缓了一口气,似乎想起什么,笑了起来。
“可是老夫却没有将自己的小妾送给执法队长暖床,哼!”
一句话窘得先前那人恨不得找个地洞穿进去。
“别闹了,快看,那人没死!”
第七十九章斩杀费元
别闹了,快看,那人没死!”
“残影,刚刚卷入的是一道残影!”
果然,元气光柱旁边轻松站立的不是张友仁还能有谁!
元气光柱形成的元气瞬杀的确厉害,张友仁也是首次遇到这种攻击方式。可是,九转玄功乃上古功法,不但是一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炼体功法,还有一系列攻守的招式和技巧,岂是凡人能够恻度的。
“寸步!”
就在刚才费元施展瞬杀千刃之时,张友仁脚踏天罡,倒踩九宫八卦,寸步首次在世人面前亮相,在原地留下一道残影,而本体却快速穿过元气风暴,闪身于费元右侧。
“好险!”
张友仁擦了一把额头冷汗,要不是昨日忙里偷闲,将寸步修炼了半天,勉强可以在战斗中施展,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寸步乃上古步法,速度迅捷,少有能与之相比的。但是,张友仁初练乍到,运转还不纯熟,也是碰到费元这种欺侮普通人的角色,要是遇到一个战斗经验丰富的狠角色,他可再没那么幸运了。
张友仁吸了一口气,看着略显呆滞的费元,侧身回首,双手平推,气贯山河。
“鹿神回首!”
他扭臂摆胯,肩摔拳移,双拳如电,击向费元。
轰!
如巨鼓重擂,费元那单薄的身体在重拳之下飞出丈许之距,大口大口地狂喷鲜血,只一小会儿,在地上扭了几扭后就再无动静了。
“什么!”
“他杀了费元大人!”
“嘶……”
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响起,围观的众人想不到张友仁会赢得如此干脆,更想不到他竟然敢大街行凶,狠杀堂堂二仙桥的执法队长。
“这可了不得了,快跑吧,要不然小命不保。”
在这些民众眼里,张友仁现在就是一个死人,别说是他,就连围观的人们都快速散开,四下逃跑,生怕为此而沾惹麻烦。
费元的几名手下也蒙了,断然不会相信张友仁敢真的动手杀人,而且还是杀的执法队长。
经过短暂的沉默,一名执法人员从怀里掏出一个暗哨,“呜呜”地吹了起来,刺耳的警报让整个南大街都乱了起来。
“你还不跑么?”
长生淡笑着看向他,慢慢弯下腰,一颗一颗地将地上的青枣捡了起来,犹如在捡他的命根子一般,全然没有离去的意思。
“你不是也没有跑么?”
长生看着尘嚣四起的大街,一大队甲士凶神恶煞地围了上来,摇了摇头。
“好你个小子,打乱某家的生活了。从大宋逃了一次,某家真不想再逃第二次。”
一听长生这话,张友仁就明白他是个有故事的人。
他看向长生,本来准备就此离去,先躲过这场兵乱时,回过头来,看着长生,思虑一动,总觉得错过此人就会遗憾终身似的。
沉吟了半晌,张友仁浓眉一展,道:“罢了,此人既然不想暴露,又何必逼他出手!就算要看他的身手,也不用使用这种阴谋诡计。要想躲过这场兵祸,看来,还真得当一回纨绔。”
他转过身来,面容开始变得肃穆起来。
“来人止步!”
一声厉喝,将急冲过来的兵士吓得一顿。
待那兵士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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