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奶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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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奶爸- 第7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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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挟幼皇……以令全国……”

“再然后……不管……是攻城掠地……还是……内政处置……均以……幼皇的……名义……”

“等……我们……逝世之后……让……尼禄……逼位……成为一个……真正的……”

“国王”

雨声,淅沥。

雷电,交错。

沉默的戴劳和喃喃耳语的“杜扎德”,就在这房间内凝固着。

只剩下戴劳腰上的那把剑,现在,却散出阵阵的悲鸣……似乎,像是在绝望哭泣……

057,谋国

戴劳抬起头,金色的瞳孔内略微闪烁出愤怒的色彩。他背着双手在房间内走着,片刻之后,这位年轻的将领才抬起头,大声道——

“你的做法……未免也太大胆了一点。”

“没错,我的确是想要向陛下争宠,但这可不代表我必须作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杜扎德?莫里尔,我曾经以为你是一个和我一样,忠于国家,忠于人民的人。但我现在发现,我竟然看错了人”

床上的“杜扎德”没有对戴劳的“愤怒”作出反映。他只是静静的躺在那里,然后,看着戴劳。黑色的眸子中没有表现出失望与惊恐,相反,却是一抹淡淡的期待……

窗外,雷雨渐浓。

那电闪雷鸣的夜空,似乎也象征着这位公爵此刻的心情?

是不是在说,他现在的心情也就如同这阵暴雨一般的复杂,不可捉摸,不知道下一秒将会演变成怎样的江河决提?

……………………不。

窗外的雨水,依旧在泼洒。

可在片刻之后,这位公爵的内心却已经出奇的平静了下来。

他重新坐回“杜扎德”的床边,眼神中的愤怒,却已经化为了安宁,与冷漠。

“告诉我,你打算如何下毒。”

“杜扎德”勉力动了一下身体,这一次,戴劳再也没有去压制他,而是任由他勉勉强强的抬起上半身。

“我……已经受……邀请……在身体……合适的情况下……参加……十天后的……庆功宴……”

“宴上……我……会向陛下……敬酒。我会将……毒药……涂在酒杯边缘……通过碰杯……将毒……粘在陛下的……酒杯上……”

“在此之前……您……所要做的……就是劝说……邪火……在筵席上……向陛下……道歉……然后……劝他……递上一杯酒……让陛下……喝……”

“等陛下……毒发之后……才有理由……逮捕……他。”

戴劳缩回身子,开始低头思考。他的思考很慢,在这其中需要考虑的事情非常之多,复杂的程度也绝对不亚于刚才“杜扎德”的那段思考过程。

“这……但陛下在筵席上毒发身亡,在筵席之中的我当然会受到很大的怀疑。”

“所以……毒药……不能用……快速毒……要使用……绝对无解……但……却是慢速发作……的……毒……相信……公爵殿下……绝对……搞得到……这些毒……”

“……………………能搞到倒是能搞到,但……”

“下毒……过程……由我一人……完成……万一失败……也由我……一人……承担,属下……只是希望……希望……”

“杜扎德的双眼紧紧盯着戴劳,其中的崇拜色彩在戴劳看来,都显得有些盲目,而悲哀。

“只希望……公爵大人……能够……飞黄腾达……走的更远……飞的更高……属下……虽死……而无憾”

曾经,戴劳以为自己是一个十分冷血的人。对于那些为自己卖命的人,他所需要做的仅仅只是去利用,然后将这些棋子丢弃而已。

可是现在,面对眼前这个心甘情愿为了自己当一个棋子的人,他竟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动。

人生得一知己,死而无憾。而这个人仅仅只希望自己能够更加的飞黄腾达,就心甘情愿的献出自己的生命,即使是在自己身边的那些亲信之中,也很难有如此觉悟之人。

戴劳连忙站了起来,扶住“杜扎德”,让他勉强抬起的身体再一次的躺下。在呼出一口气后,戴劳坐下,思考了一会儿,说道——

“为了你的信任,也为了不辜负你的期待,我……作了。我会去亲自找一种世界上最为猛烈的猛毒。永远的无药可解。用来帮助你完成这一次的行动。你放心,凭你这种下毒手法,世界上绝对很少有人能够猜出来。你绝对不会被怀疑,我会尽全力的保你。将来如果有一天,我成为了摄政王,你就是我开国功臣中,功劳最大的一人”

戴劳握住了“杜扎德”的手,紧紧的握着。

而这名战士此刻也是激动的热泪盈眶,面对戴劳,点着头。

窗外,雨水依旧在雷电之中瓢泼,那倾盆大雨似乎连整个世界都可以淹没。

这座如今已经沉浸在欢乐与胜利喜悦之中的城市,有谁能够体会出这些事情中的差别吗?有谁能够……察觉出在这间小小的房间内,只不过寥寥数语,就诞生了一个足以改变许多人命运的决定吗?

在很久很久以后,每当这位“杜扎德”回忆起这一晚的提议,都会惊觉,原来自己的一番言论所产生的胡蝶效应竟然是如此的巨大。因为这一晚的这番话,不仅永远的改变了戴劳·古德塞的命运,也永远的改变了……

这个世界中的某些事,创造了一段再也不可能挽回的情况。

不过这一刻,他还什么都没有意识到,依旧只是在按照自己的想法,建议着,然后……默默执行着,自己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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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流逝,这条永远向前流动的时间之河已经不会再发生逆流。

十天的时间很短,但也很长。对于风吹沙内的很多人来说,这快乐的十天恐怕短暂的就像是一眨眼就过去了。当然,也有些人过着这十天却是生不如死,觉得它实在是太漫长,太漫长了。

在这其中,泽伦斯算是一个比较极端的例子。自从回到风吹沙之后,他每天都抱着一束捧花出现在古德塞家族领地的前面,好说歹说的要求进去见一下心目中的公主。可在遭到一次又一次的拒绝之后,这位情圣却丝毫不气馁,干脆就在古德塞家族的领地前蹲起了点。

对此,古德塞的看守们却是又好气又好笑,也干脆不去赶他,想看看这个没有身份,没有钱,也没有看到他有任何实力表现的平民究竟能不能俘获他们那位玛琳小姐的心。

泽伦斯倒也是极端,虽然他有着可以随时随地潜入进去的运动能力,但为表自己的诚意,他硬是忍住,在这里耗着。每天都只是翘首以盼,希望那位在家里渡暑假的梦中情人能够偶尔出来一次,被自己逮到。

“玛琳小姐,那个叫泽伦斯的平民今天又在大门前蹲着了。”

玛琳的房间内,正在服侍她穿衣的女佣说道。

“是吗?”

这位十六岁的女孩的眉头上闪过一抹厌恶,说道——

“真讨厌,每次害得我都必须从边门走。每次去舞会厅都要绕那么大段弯路。”

“那么小姐,我很奇怪为什么您不下令赶他走呢?”

“不能赶他。不管怎么说,他始终都算得上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让别人知道我赶走救命恩人,会有损古德塞家族的形象,也会有损我一贯温柔待人的形象。”

“我明白了,小姐。”

“今天还是从边门走吧,这种人我见得多了,自以为救过我一次就可以依靠我爬上来,以为我会喜欢他。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只要不断的疏远他,他自己就会知难而退的。今次,还是从边门走吧。”

“是,小姐。”

在门外的泽伦斯当然不会意识到有这番对话。他只是捧着那束已经稍有焉掉的捧花,嘴里叼着一根廉价的棒冰,满心期待的守在大门口。对于其他人,包括古德塞看守们的劝说,他却总是自信慢慢的说道——

“人家大小姐总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嘛~~~如果没有什么事,人家大小姐怎么可能特地出来见我呢?放心,我有耐心,玛琳小姐总有一天肯定会借着其他事情出来的,到时候我们就能相见~~~”

他,就是这么期待,自信。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了美好的幻想,然后,继续等着……

对于这十天感到如此漫长的人并不只有泽伦斯一个。在如今的古德塞家族内,那位最高领导人同样觉得时间过得很慢。

这些天里,他没有告诉任何一个人自己究竟想要做什么。这位公爵似乎是已经想通了,觉得内部的安定团结比任何事情都要重要,所以他开始频繁的拜见雄鹿国王,在询问这位国王如何处理邪火而没有得到国王的正面答复之后,立刻开始大力劝阻邪火的死刑。

这一点,在木渎看来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因为他尽管很宠幸戴劳,但对于他和邪火之间的关系却也是十分的清楚。不过,戴劳的言词诚恳,从多方面的情况来表述兄弟相残之间的害处。为了重新弥补这对皇室兄弟之间的裂痕,他甚至多次拜访邪火如今被软禁的房间,向其多次的劝说,希望他能够向木渎诚恳的道歉。只不过邪火对于他的拜访只是冷哼,没有表达任何的善意。

这些,是表面的。在表面之下,则是一股最为恶毒的暗流,在汹涌的澎湃。

058,最后的晚宴

在白天的劝说之后,到了晚上,戴劳就伪装,开始偷偷摸摸的拜访一些黑暗世界生活的人。红灯区,暴力街道开始闪烁着他化妆过的身影。

这些在社会的边缘角落里生活的人并没有多少的爱国意识,任何人的生命在他们这里,只能以金钱的数目来替代。所以,不用担心他们会追问你要杀的是谁,只要你告诉他们想要谋杀的对象的难易度,以及杀人时想要使用的方式,他们都会尽量满足你。至于想要一种无解,并且能够缓慢发作的剧毒,他们更是可以很轻松的就替你搞到。不用你操太多的心思。

在这一晚,戴劳披着斗篷,手里握着这瓶毒药。他面前的这个人正在不厌其烦的向其解说这瓶毒药的特性。他是一个药剂师,准确来说,是曾经的皇家药剂师,被先帝重用,在国内有着几乎和坎帕同样的声誉。结果因为这位药剂师喜欢瞒着病人来试验自己的新药,而被先帝驱逐出医学界,并勒令终身不得行医。

于是,曾经的药剂师成为了毒物师,专门负责调配那些无解的毒药。而在知晓这瓶药物所要使用的对象是雄鹿皇室之后,更是殷勤,简直是豁出毕生所学来研制。

戴劳在详细的听完这瓶毒药的特性之后,点头。

然后,他十分干脆的用剑压制住了这名毒物师,将药品打开,倒出几滴,滴进这名毒物师的嘴里。

面对毒物师的惊恐,戴劳却是微笑着,坐在大门前,没有表达出要直接杀人的姿态。这名毒物师拼命的抓挠着喉咙,又催吐,想要吐出来。之后,他看了戴劳一眼,开始疯狂般的扑向旁边的调配台,在那些药瓶间不停的调配起来。

整整三个小时,这个人就那样疯一般的调制解药。但戴劳看得出来,他的动作并没有一个准确的规则,更像是在不停的尝试。在这段时间里,他不停的服下各种他自认为调配好的解毒剂,希望自己能够逃过这一劫。可是,在三个小时之后,他却依旧是一阵抽搐,倒在了地上。

这个时候,他还没有死。既然他没死,戴劳也就继续在这间散着恶臭的狭小房间内等待着。直到五个小时之后,毒药才完完全全的发2作,让这名恶贯满盈的毒物师,永永远远的闭上了眼睛之后,戴劳才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离开房间。

对于这样的一个死人,不会有人去介意他的生死。如果是在离开之后再放一把火,那就更不会有人去研究一个专门研究毒药的疯子是被谁刻意放火的。这种圈子内的人仇家总是很多,皇城也没有那么多时间总是去关心这些黑社会成员之间的仇杀,是不是?

终于,这一天,到来了。

八月三十一日,也就是在这个八月结束前的最后一天,那座由皇室举办的庆功晚宴,终于在盛大之召开。而改变很多人命运的时刻,也是在今晚,拉开了序幕……

烟火飞天,今晚,没有下雨。漆黑的夜晚被绚丽的烟火照得如同白昼,美的让人心醉。

由于雄鹿的胜利,所以神圣恩宠推迟了开学的时间,让所有人都能够来欢庆这个夜晚。被关进牢房内的坎帕校长也被释放,算是让他能够有多一点的时间来安排下半学年的教学计划。

整座风吹沙张灯结彩,路上到处都是拿着啤酒互相勾肩搭背的人,女人们互相说笑,孩子们互相追逐。而当那名这场战役最大的功臣将领,戴劳·古德塞公爵的马车经过之时,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退到一旁,用近乎崇敬的目光望着马车。

就是……今晚了。

戴劳略微呼出一口气,乘着还没有到达城堡之前的那段时间,深呼吸,让自己冷静。

原来……这就是紧张吗?

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兴奋。

但不管怎么样,紧张就依然还是紧张。正是因为察觉到自己的这份紧张,戴劳才再一次的察觉到,今晚所有的事情由杜扎德都一手包办是一件多么明智的选择。自己实在是太紧张了,难保不会出任何的错误。但是,他应该不会,毕竟,他是一个曾经见证过八千战士的人。论实力,之前的他,就已经远远超出自己太多了。自然,这份定力也应该过自己许多。

冷静啊……戴劳,你要保持冷静。今晚……对于你来说将是至关重要的一晚。绝对……不能出任何的差错。

“呼……………………”

一口呼吸,从他的嘴里呼出。此时,他的脑海内开始响起一个熟悉的女性声音。听着这个声音,戴劳开始低下头,望着手的这把剑,不由得笑了笑。

依旧是一如往常的顽固,伪善,不懂变通。依旧是那些教条似的苦口婆心的劝说。是不是因为顽固?所以这把剑的说话口吻始终是在讲大道理,对于“口才”这种东西,它似乎永远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只知道在那里讲究善良,生命和助人为乐。以及那套已经听得不想再听的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理论。

就和那些神职者一样,讲报应。但神职者可能和政治家是永远矛盾的存在。除了那些政教合一的国家之外,政治家可是最不相信因果报应的人,不是吗?

所以,戴劳在进入皇宫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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