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宛凝点头:“嗯,我一看见她就喜欢她,这京都每年都来,我早就厌烦了。”
“凝儿,你今年秋天就满十六了吧?我们回去以后禀明父亲和母亲,明年春天就结婚可好?”白鸣灿爱怜的将她搂入怀中,心中暗自发誓一定要好好爱惜她,让她终身不知道这世上的丑恶艰险。凝儿还在襁褓中,就被送到他家给他做了童养媳,他从小就知道凝儿将来有一天会是他的妻子,而他也从小就喜欢这个粉妆玉琢,精灵古怪,却善良可爱的女子。他千方百计的对她好,他怜惜她刚刚生下就被父母抛弃,怜惜她没有兄弟姐妹,他只想把自己最好的一切都给她,他要让他的凝儿,比世上的女子都过得幸福。
上卷 庭院深几许 第六十七章 烟雨寒(下)
彦信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你那个小妹妹跟你说了什么?”初晨垂着眼:“她说她和白鸣灿住在海澜国的一个海岛上,每过几年的春天都会来这里住几个月,其他就没说什么了。”
彦信拉起她的手,“你那百子肚兜的礼物送她了?”
初晨将衣襟一翻,露出大红色绣着百子嬉戏的图案的肚兜来,“我什么时候说要送她了?我这是自己为自己绣的啊。”
彦信盯着她,初晨毫不示弱的回视,那百子肚兜她偷偷做了一模一样的两个,防的就是这个。他千方百计的揭她的伤疤,不就是为了利用这层关系吗?她又岂能轻易让他如愿?只要有一分希望,她就要传递给白鸣灿这个信息,让他带着陆宛凝走得越远越好,当然如果能让他大发善心帮帮她那是最好。
彦信泄气的叹了口气,“你可知道,这白鸣灿是什么人 ?http://。”
见初晨不答,他又道:“海澜有个万龙岛,可以说海澜百分之五十的海域都是它的势力范围,白鸣灿就是万龙岛岛主的第二个儿子。此人对于医学方面的天赋极为惊人,从小就扬名海澜。我刚到海澜的时候就听说他了,只是没有想到有一日他居然也会和我有所交集。我若是能得到万龙岛的助力,有些事情会好办得多,今后你也不用担心别人再来给你气受。可惜他防备太严,我原想着若是能借助你和陆宛凝的关系,那会好办得多。谁知道你——”
初晨向来都知道彦信的野心不小,见他吃瘪,心中暗乐,嘴里却假惺惺的:“那你为何不早说,我还一直以为你又打什么坏主意。”
彦信万分复杂的看着她,低低的叹了口气:“我在你心中就有那么坏吗?”
http://。初晨想:“不是你在我心中有这么坏,而是你本来就有这么坏。”无论什么人,一旦和彦信扯上关系,必然是不得安宁的。不管怎么样,她都不愿意让彦信打破陆宛凝目前看来还平静幸福的生活。
【炫】过了两日,彦信果然亲自去寻白鸣灿。白鸣灿递给彦信一盒丸药,坚决谢过了谢礼,只推说初晨送与陆宛凝的那些玩意和那只镯子早就超过这个价了,而且二人帮过陆宛凝,于情于理都不应该再收谢礼。又委婉的表示,他和陆宛凝要回海澜,可能这一生都不会再来兰若了。对方的意思很明显,就是不愿与他们再有任何瓜葛,彦信也不勉强,拿了药便自行离去。
【书】彦信回到广陵王府,正好看见春意提着个包袱,红着眼睛跟着个年青男子出去了。问了秦嬷嬷方才知道,春意有个哥哥发了财,寻到了风府要赎她回去,听说春意陪嫁到了王府,又去求了阿怜,初晨想着春意已经二十一岁了,便放了出去,给了春意一对金镯子并几件衣服,还问她要了200两银子给春意做嫁妆。秦嬷嬷说完,见彦信脸色阴沉得吓人,便道:“殿下,可是有什么不妥?待老奴让人去将她喊回来?”
【网】“不必了,既是这样,你便再配两个一等丫鬟服侍王妃,天天看着,无论何时,她身边都不许离人。再让人跟着春意和她那个哥哥,查清楚了来告诉孤。”
彦信进了房,只见润雨、润露和春黛三个丫头都在,眼睛红红的,见他进来请了安,奉了茶,便退了出去。初晨亲手服侍他换了衣服,天气已有些热了,初晨那双雪白柔嫩的手带着些冰凉在彦信的脖子上,手臂上轻轻划过,带来一丝舒适的凉意,彦信握住了那手,初晨淡淡的笑笑,虽然没有抽回手,但那笑容里的疏离是轻易便可看出来的。
自从那次二人闹别扭,彦信停了她的火墙后,她便变得温顺乖巧,着意讨好。彦信也刻意和她温柔怜爱,一段时间后,二人竟然也好像回到新婚时情形,似乎也有了几分甜蜜,但自从凤池山春游回来,二人好不容易融洽些的关系又总是隔着一层什么,说不出的别扭难过。
初晨看着锦盒里的那些散发着淡淡清香的褐色丸药,温顺的捏起一粒,当着彦信的面吃了下去,彦信笑眯眯的道:“吃了药,咱们该出去散步了,你身体太弱,成天坐着可不行,要多锻炼锻炼。”
二人在花木茂盛的花园里慢慢走了一个时辰,其间彦信一直拉着初晨的手不放,他手心里全是冷汗,初晨不舒服至极,几次想缩回手,彦信只是不准。回到房里,只见秦嬷嬷领着两个十五六岁容貌清秀的丫头立在门口给二人行礼。秦嬷嬷道:“娘娘看这两个丫头可还满意?”
初晨知道是春意走了,上来补缺的,见那两个丫头都是眉清目秀,秀气文静,恭恭敬敬的样子,也不多说便问了名字,留下了人。从这天起,这两个丫头一个唤作柳青,一个唤作柳叶的除了彦信在的时候,无时无刻不守在初晨身边,倒连润雨、润露和春黛都好像没有她二人靠前了似的。为此三个丫头没少在初晨面前嘀咕,初晨冷眼旁观,也不多说,由得她二人去弄。
如此又过了一个月,初晨的月事又如期到来,彦信脸上虽然看不出什么来,却是借着由头狠骂了那两个丫头一顿。初晨也不劝,反而倒是说几个陪嫁丫头年龄都大了,想把她们配人,问彦信可有合适的人选。彦信脸色变了变,最终道:“府里倒有几个合适的人,改日你瞧瞧?”
最后把春黛配了彦信身边的祝年,成了有些脸面的媳妇子,开始管些事情。润露配了个家境不错的侍卫小头领,自出府去当太太了。倒是润雨,死活不肯嫁人,怎样都要守在初晨身边,初晨淡淡地道:“随你,青春不过就是这几年,将来不要后悔。”润露与春黛一出去,初晨房里又添了三个丫头,清一色的十五六岁,都以柳字开头,柳眉,柳絮,柳枝,再加上原先的笑意,这几个丫头将初晨房里围得铁桶似的,无论什么人,什么物事都必须经过了她们这里才能见得着初晨。阿怜看了直摇头,初晨却是不以为然,彦信不就是对她不放心吗?她就让他彻底放心好了。
这日彦信早早回了府,从榻上拖起还在午睡的初晨,说是带她出去吃晚饭,初晨少不得强打起精神,由着几个丫头拾掇了一番,再跟着彦信上了马车。初晨见那马车窗子上换了雨过天青的纱窗,从里面看外面看得一清二楚,从外面里面却是什么也看不到,街上的热闹看得清清楚楚,不过这种改变对她来说,并不能引起什么兴趣,懒懒的瞥了一眼,便斜靠在车中的靠枕上,闷着一句话也不说。
彦信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以往你不是最爱看这些的么?怎么今日一点兴趣也没有?你且看看,若是有什么喜欢的,我让人去买来?”初晨扯扯嘴角,“兴许是天太热了,午觉没睡好,身子软得很,没精神。”
“你这段时间怎么了?怎么老是睡觉?”
初晨怏怏的道:“这不没事做么,我又不会伤春悲秋,不睡觉做什么?”实际上是,她吃了白鸣灿的药,肯定要悄悄消化掉,让内力流转四肢百骸的,睡觉自然是最安全的借口和方式。
彦信倒笑了:“你以前没出嫁的时候,也是一天睡觉?你那时候不是就爱弹弹琴,绣绣花,看看书,写写字,作作画的么?怎么现在这些一样都不弄了?”
“这些都不是我最爱的。我最爱的,也是经常做的,便是练功。”
彦信有些讪然:“要不你和秦嬷嬷一起学着管管家,忙起来就不老是想着睡觉了。”
初晨皱眉道:“不了,她管着就挺好。我怕烦怕累。”彦信看了她一眼,垂下眼皮,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们的晚饭是在一家新开的叫第二楼的经营北方风味的酒楼吃的。初晨吃到了自己以前在北地时最爱吃的饭菜,不由多吃了一碗饭,心情也好起来,看向彦信眼神也不知不觉柔和了许多。彦信见她吃得高兴,便温柔的道:“你若是喜欢,我们便将这个厨子带回府里去,天天做给你吃,好不好?”
“不必,不要为了我一个人坏了人家酒楼的营生。”
“怕什么?本王看得上他是他的福气!”说着就要喊人去办这件事情。
初晨吓了一跳,忙拉住他:“我若是想吃,什么时候吃不到?还正好出来晃晃,透透气呢。何必为了个人口腹之欲害了一大帮子人都没吃的?还要害了人家的营生。你若这样做了,我吃着也没意思。”
彦信似笑非笑的望着她:“随便一个外人或是一个贱民,你对他们都如此心软体贴,怎么偏对我就这样狠心?”
初晨笑道:“你让我往东我不敢往西,让我坐下我绝不敢站着,就是生怕你生气发怒伤身体,我对你还不够体贴吗?”她现在可比彦信口中说的那条狗还没脾气呢,还要她怎样?
上卷 庭院深几许 第六十八章 声渐远(上)
彦信眼里冷光一闪,冷哼一声,想说什么到底还是忍了下来,强笑道:“我有好东西给你。”拿出了两瓶水晶瓶装着的葡萄酒,说是海澜那边的人从海外贩来的,一瓶就价值千金。初晨以前也尝过这种酒,不过因为珍贵难得,只喝过一小点点,只记得酸酸甜甜的,有些涩苦,劲也不太大,很好喝。便放下正喝着的白酒,高兴的喝了几大杯葡萄酒。彦信一直都不怎么喝,初晨很快便有些朦胧:“你为何不喝?”
彦信笑眯眯的:“这酒难得,晨儿爱喝,就留给晨儿喝。”初晨嘲讽的指着他:“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大方了?不过也是,我那许多的嫁妆当然值得你这两瓶破酒!”
彦信听了也不生气:“你喝多了,不要喝了。”初晨夺过他手里的酒杯:“你才喝多了,让开!”又灌下几杯酒去,也没注意到自己喝的已经不是葡萄酒,而是白酒了。晕晕乎乎的抚着额头:“今天喝的真高兴。这酒的劲儿真大,我困得很,要回家。”
彦信温柔的道:“晨儿要回家啦?你喊我一声,我便带你回家。”
初晨勉强睁开眼睛看着他,伸出手笑道:“王爷,带我回家。”
彦信却迟迟不肯上来扶她,见她不解的望着他,道:“你不能喊我王爷,重新换一个别人都不会的叫法。”
初晨想了想,又娇声唤道:“彦信,夫君?”
彦信还是不肯上前,无比期待的道:“你喊我一声信哥哥?”
“信哥哥?”初晨的眼睛都要闭上了。
彦信上前一步搂住她,低声道:“再喊一声?”半晌怀中的人儿都不见动静,一看却是已经睡着了,不由苦笑一声:“灌多了些。”
晨曦透过粉色的纱帐,粉色的被子只盖到男人的腰际,露出宽阔厚实的胸膛和紧实有力的腰部,小麦色的肌肤散发着丝绸般的光泽,挺秀的眉毛下一双眼睛紧闭着,长而浓密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挺直的鼻梁,好看的唇角微微翘着,好像主人梦里也在笑似的。初晨按着突突直跳的头痛苦的醒来,落入眼里的便是这么一副活色生香的图画,她神色复杂的看着彦信,见彦信的睫毛动了动,怕是要醒了,她忙闭上眼。
一只手伸过来拉着她的手,放在一个火热坚硬的突起之物上,初晨一颤,忙不迭的缩回手。耳边传来彦信的闷笑声,他翻身一压,紧紧的贴在她身上,火热的坚挺紧紧抵着她的下身,恶意的轻轻摩擦着,暖暖的气息吹在她的脸上脖子上,激起一串鸡皮,初晨顿时觉得呼吸都困难起来,她睁开眼,正好对上彦信深邃的眼神。她结结巴巴的问:“你不去上朝么?”彦信把头窝在她肩头低声笑道:“我特意向父皇告了几天假,这几天哪儿也不去,就在这芳琳苑陪着你。”
“芳琳苑?”初晨有些回不过味,她什么时候来的?
“是啊,你没认出来吗?这里是你原来住的听涛居。”彦信一边说话,一边不忘轻轻咬着初晨雪白粉嫩的脸蛋和脖子。初晨迷糊的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这是听涛居没错,但他们什么时候来这里的?怎么她一点印象也没有?
“我口渴。”初晨睁着大眼睛无辜的望着彦信。
彦信低叹了口气,翻身下床,未着寸缕,赤裸健壮的身子线条优美舒展,在晨曦的光影中散发着强烈的男性魅力。初晨眯着眼,偷偷看去,她第一次认真全面地观察他的身体,彦信身上有许多疤痕,但没有破坏他的整体美感,反而给他增添了一种特异的魅力。彦信取了水,转身回来,初晨忙收回目光,喝完水,彦信又重新贴着她躺下来。初晨有意无意的用手抚摸着他背部那些伤疤:“这些是怎么留下的?”
彦信舒服的微闭的着眼,似不在意的道:“记不太清了。”他显然无意和她深谈这些事,但是他就是不说,初晨心里也大概有数。皇子是天潢贵胄,又有什么人有这样大的胆子敢伤害他呢?想来和他小时候到海澜做质子,回来后又饱受诸皇子的欺压是脱不了干系的。他既然不愿意说,她也没有多大的兴趣一定要知道。只是,她的心里却是极失望的,他那样的防着她,又或许,他想起来就忍不住恨她?
她收回手,正要翻身睡去,彦信像块橡皮糖一样粘着她,全身都贴了上去,把头埋在她胸前,含住她的茱萸,含糊不清的道:“真好,原来你住芳琳苑的时候,我每次来看你,就每时每刻都幻想着总有一天要在听涛居和你一起。小晨儿,再唤一声信哥哥好不好?”
初晨被他一舔一含,全身早酥软无力,搂住他的脖子低低喊了一声:“信哥哥——”彦信翻身,轻轻地将她托起放在他身上,双手握住她的纤腰往上一托一带,满足的轻叹了一口气。他的姿势动作向来多种多样,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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