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不可以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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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不可以重来-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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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姐姐,买玫瑰吗?”一个卖花的小女孩拦住了她的去路。

  “不买。”灵枫摇头。

  小女孩睁着一双乌溜溜的黑眼睛,可怜巴巴地说:“大姐姐,我今晚一支玫瑰都没有卖出去,你就帮我买一支吧!”

  “那——好吧。”灵枫只好说,连忙掏钱买了一支玫瑰。

  “谢谢大姐姐。”买花的小女孩说着便走了,去向下一个对象兜售。

  快步走到静兰那里,心健早已走得影子都不见了,只剩下静兰愣愣地站在那里,只见她脸上红晕犹在,晶亮的眼神中闪着几分迷惘。

  “静兰,你在发什么呆?”灵枫走到她面前说。

  “啊——”静兰仿佛如梦初醒,“我没事,只是在等你。”

  “那我们走吧。”灵枫拉住她的手,一起向停车场走去。

  月色如水,清晖无边,静兰捧着一杯冰水慢慢喝着,她需要水的冰凉来清醒她的头脑。几个小时前的那一幕反反复复地不知在她脑海中出现了多少次了,而每次那个陌生男人的音容笑貌都令她心动。天啊,自己是不是疯了?要不,怎么会对一个陌生男人念念不忘呢?

  静兰本不相信会有一见钟情的事,尽管她很喜欢看《罗蜜欧与朱丽叶》。但是现在,她却不得不承认这世界上真的有一见钟情。自己还能够见他一面吗?

  灵枫回到桂园冲好茶,便在灯下备课,批改学生交上来的作业。看看已是深夜,她才上床休息。临睡前她又想起静兰奇特的表情,静兰她一向无牵无挂,可今夜怎么好象心不在焉似的?有什么事发生了吗?

  星期天,灵枫独自在花园里散步,想起很久没跟玉蓉联络了,便去了她那里。

  “灵枫,这段时间都没见你来这里,很忙吧?”玉蓉问。

  “有一点,”灵枫点头,“你呢?这段时间在干什么?”

  “看书,学电脑,”玉蓉微笑,“颂岩听说我在电脑,还特意买了一台手提电脑给我。”

  “看来他挺关心你,对了,他不在家?”灵枫问。

  “一大早就走了,说有客户约他。”玉蓉说。“灵枫,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什么好消息?”灵枫有点意外。

  “我上个星期去见工了。”玉蓉笑着说。

  “见工?”灵枫惊喜地问,“什么职位?成功没有?”

  “我在报上看到一个私立小学招收教师,我便去了应征,已经通过了面试。”玉蓉的语气里有掩不住的欣喜,“刚才学校打电话来,叫我后天去上班。”

  “真的?恭喜你。”灵枫也替她高兴。

  “不过薪水不高。”玉蓉笑。

  “只要有机会锻炼自己,钱多钱少对你来说并不重要。”灵枫鼓励她说。

  玉蓉使劲点头。“楚老师救了我的命,而你又救了我的灵魂,灵枫,你们父女俩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她感激地说,“我该怎样报答你们?”

  “玉蓉,这点小事怎么能谈得上报答呢?”灵枫笑着摇头,“我只希望你好好活着,好好工作,这就足够了。”

  “我一定会。”玉蓉的眼中有感激的泪花出现。

  从荔园出来,楚灵枫便朝桂园走去。一抬头,只见于志杰就在前面走来。

  “好久不见了,”志杰说,乌黑的眸子一直停留在她的脸上。

  “是,好久不见了。”灵枫淡淡一笑,避开他的视线。

  “现在还早,有兴趣走走吗?”志杰问。

  灵枫看他一眼,正想点头,忽然瞥见一部黑色的小车正开过来,而开车的是柳梦芸。

  “你有客人来了,失陪!”灵枫好端端的心情马上变了,转头朝另一条路走去。虽然走了,她还是听到梦芸和志杰打招呼的声音,也听到了车门关闭和车子离开的声音。她忍不住回望身后,路上没有车也没有人,她的心又痛了起来,明白到自己始终都不能放下对志杰的感情,不管梦芸在不在他的身边。

 
  

                      正文  第九章 深情谁解(1)
 
  这天上午,楚灵枫上完课后便去市区逛了一圈,在书城买了几本书后,便进了不远处的中山公园。在棕榈园区,她在一张双人椅上坐了下来,低头翻看手上的新书。正看得入神,忽然听到有人问道:“小姐,我能坐下吗?”

  “坐吧。”灵枫抬头说。当她看到说话的人时,不由睁大了双眼,天啊,这个年轻女子跟玉蓉长得惊人的相似,仿佛就是一对双胞胎!她一下子想起了玉蓉说的那个叫沈紫瑶的女子,她不由吃惊地站了起来,“你——你不会叫沈紫瑶吧?”

  这一下轮到那个女子吃惊了。“你是谁?”她问,“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那么说沈紫瑶从国外回来了?她为什么回来?吕颂岩知道吗?玉蓉她知道吗?千头万绪一下子涌上灵枫的心头,以致于她根本没有听到沈紫瑶后面说的什么。

  “小姐,我在问你呢!”沈紫瑶不耐烦地说。

  灵枫回过神来。“我和吕颂岩认识。”她简单地说,她不可以将玉蓉的名字说出来,“你长得很象我的一个朋友。因为有一次,吕先生居然把我的朋友当作了你。”

  “这世上竟有长得跟我一模一样的人?”紫瑶说,眉宇间有深深的迷惘。

  “紫瑶,你怎么跑这儿来了?害得我一阵好找。”灵枫的身后传来吕颂岩的声音。

  “岩,你快点过来,我遇见了你的朋友。”紫瑶娇笑着说。

  “我的朋友?”吕颂岩这才看到灵枫,不由呆住了。

  “岩,她说她有个朋友长得很象我呢!”紫瑶小鸟依人般靠在颂岩身上。

  “这是真的。”吕颂岩艰难地吞了吞口水,“楚小姐,这么巧,你也在这里?”

  “我只是来这里看书,没有想到会遇见你和你的‘女朋友’。”灵枫特意在女朋友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不打扰你们了,再见。”她说完,朝他们点点头,转身离去。玉蓉——吕颂岩会怎么处理?

  回到桂园,灵枫在书房里上了一下网,便去客厅里泡茶。刚喝了一口,便听见门铃声传来。她走到大门口,只见吕颂岩一脸焦急地站在门外。

  “吕先生,有什么事?”灵枫边开门边问。

  “楚小姐,能约个时间吗?”吕颂岩说,“我想跟你谈谈。”

  “如果你不介意,我们可以在这里谈。”灵枫说,“也好。”颂岩点头。

  灵枫和他在花园里的椅子上坐下。“你想谈什么?是关于今天的事?”灵枫开门见山地问。

  “是的,请你不要把它告诉玉蓉,我怕她受不了。”颂岩说,“这些年来我对不起她。”

  “你既不爱她,当初就不应该带她走。”灵枫说,“你以为紫瑶永远不回来吗?”

  “我真的没想这么多,当时我只想着用玉蓉来抚慰我受伤的心——”

  “吕先生,”灵枫打断他的话,“恕我直言,是你太自私了吧?玉蓉对你的爱得刻骨铭心,而你却把她当成了你的爱情替代品,你这样做对玉蓉太不公平了!当初你就不该欺骗玉蓉。”

  “我知道,一切我都明白。所以我请求你,暂时替我隐瞒紫瑶已经回国的事情。等我解决了这些事情,我自然会告诉玉蓉。”

  “解决?”灵枫不相信地摇头,“你跟紫瑶结婚后再告诉她?”

  “我——不知道。”吕颂岩的脸上突然掠过一丝茫然,“现在,只求你不要告诉玉蓉。”

  灵枫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终于不再说什么,只是轻轻点头。

  “谢谢。”吕颂岩站起来,向桂园门走去,灵枫送他到大门口停下。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好?”吕颂岩缓缓回头,“紫瑶虽然已经回来了,但我现在——现在竟然分不清我爱的是紫瑶还是玉蓉了!”

  灵枫愣住了。吕颂岩居然不知道自己的感情落在了何处?

  不知不觉已是春未夏初了。灵枫每天照常上课,日子虽然简单,但灵枫却甘之如饴,一点也不觉得枯燥无味。因为父亲,她总为自己是一名教师而倍感骄傲。每隔一段时间,她就会去一趟荔园,和玉蓉说说话聊聊天,玉蓉已经在那所私立小学正式任教了。不过,灵枫始终没有透露紫瑶已经在吕颂岩身边的事。

  竹心留在桂园的日子渐渐多了起来,灵枫也总是如常在饭后陪同竹心散步。这天她们散步回来,便听见电话铃响。灵枫走快几步,拿起电话接听。

  “喂,你找谁?”她问。

  “灵枫,是你吗?”沉默了几秒钟之后,话筒里才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灵枫心中一震,是志杰的声音。“是我,竹心在旁边,我给她听。”灵枫说着把电话递给竹心,“竹心姐,志杰的电话。”

  “大哥,有什么事?”竹心问。

  灵枫悄悄地上了楼,平静的心因此而被打乱。十五分钟后,她下楼看电视。突然间想起心健,他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联系自己了,该不会是恋爱了吧?

  电话又响,竹心伸手接听,是心健找灵枫。

  “心健,”灵枫笑,“刚才还在想你这么久没跟我联络了,你的电话就来了。”

  “这段时间发生了点事,所以没有联络。”心健的声音听起来非常疲倦,“今晚有空吗?我请你喝咖啡。”

  “请我喝咖啡?”灵枫说,“心健,发生什么事了?”

  “说来话长,出来再说吧!”心健说,“四十分钟后我来接你。”

  “好。”灵枫放下话筒,这段时间心健究竟怎么啦?仔细算算,自己也有两个多月没有接过他的电话了。反倒是她还打了几个电话给他,但只说了几句后心健就说忙,然后急忙挂断了电话,仿佛有很要紧的事要去做。莫非他真的恋爱了?这是好事啊!但听他刚才的语气,却听不出有恋爱的甜蜜!想到这里,灵枫忍不住摇头,算了,等到心健来了再问吧!

  四十分钟后,心健果然到了。第一眼看到心健,灵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心健吗?只见他头发凌乱,脸色憔悴,连胡子也只是草草地刮了一下,往目的潇洒气度已荡然无存。

  “心健,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灵枫吃惊地问。

  “待会再说。”心健朝竹心点点头,拉起灵枫就走。

  灵枫敏感地甩开他的手,和他一起走向大门口。在大门外,他们正好碰见志伟和志杰进来。心健只是点了点头,便继续向门外走去。灵枫抬头看向志杰时,可以感觉到对方的眼神中又有了好奇的成分,一如上次听到何玉辉的事情一样。她收摄心神,匆匆和他们打了个招呼,跟着也出了大门。

  一路上,心健只是沉默地开着车,什么话也不说。他不说,灵枫也不问。很快,他们到了到了市区的金谷园咖啡厅。

  “很抱歉,这么晚了还约你出来。”服务员把他们要的咖啡端上来后,心健便说。

  “别客气,我们是朋友。”灵枫说,“有什么问题尽管说来听听,看看我有什么能帮上你。”

  “我真不知怎么说才好?”心健说,“只希望你听了不要取笑我。”

  “我怎会取笑你?”灵枫摇头,“请讲。”

  “灵枫,你信不信这世上有一见钟情?”心健问。

  “当然有。”灵枫想也不想就点头,“你问这个——莫非你已经遭遇了?”

  心健点头。“就在那天晚上,一头乌黑长发的她跌进了我的怀中,当她晶亮的眸子带着如梦幻般的神采注视着我时,我就爱上她了。”他说,眼中因回忆而有着异样的光彩。

  灵枫看着心健。“难道你和她没有建立联系?”她问。

  “是的。”心健痛苦地扯住自己的头发,“我真的好后悔,为什么没有当机立断和她要联络方式?当我回去之后辗转反侧,彻夜难眠的时候,我终于明白爱神已经降临到了我身上。我爱上了这个女孩——一个只见过一次面的陌生女孩,但是,我却失去了和她联络的机会。”

  “那么说这段时间你都在寻找她?”灵枫问,心里却突然想起在蓝天广场的那次,那一次静兰不是正好跌在心健怀中吗?

  “不错,”心健苦笑摇头,“可是人海茫茫,我根本就不可能找到她。”

  “你们在哪里遇见?”灵枫问“蓝天广场。”心健说。

  真的是静兰?灵枫看着心健,微微笑了,说:“所谓有缘千里来相会,相遇就是有缘,我想你的爱人一定会在某个特定的时机和你会面的。”

  “会有这一天吗?”心健问。

  “相信我,我有这个感觉。”灵枫决意不向心健说出真相,她想找一个更好的时机。“不过,你目前一定要振作起来,好好打理生意才行。我想,你这段时间并没有把精力放在生意上吧?”

  “只顾得寻找梦中女孩,哪有时间去做生意?”心健点头,“是,我会重新把精力放在生意上。”

  “这样最好,”灵枫微笑,“你不能让你的维纳斯女神失望的。”

  心健微微一笑,喝完杯中的咖啡。

  “看见你笑我就放心了,”灵枫松了一口气,决定找了静兰后再告诉心健。

 
  

                      正文  第九章 深情谁解(2)
 
  回到桂园,灵枫目送心健驾车离去才进了别墅。别墅很黑,想必竹心夫妇已经休息了。抬头看去时,却发现自己隔壁的客房仍亮着灯,她愣了愣,这么说志杰今晚留在这里?她慢慢穿过花园,打开客厅大门。进了客厅,只见壁灯已亮,志杰正坐在沙发上。

  “你还没睡?”灵枫问,语气里有着隐隐的关心。

  “刚才喝多了点茶,现在没办法入睡。”志杰说。

  “这样啊,那我先上楼了,失陪。”灵枫说,转身准备上楼。

  “等一等,灵枫。”志杰站起来,“明天是假期,你可以陪我去花园走走吗?”

  灵枫犹豫了一下,然后轻轻点头。

  夜凉如水,天空群星闪烁,草虫在花园各处彼此唱和,演奏着它们独有的乐章。

  沉默地走了一段路,灵枫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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