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佩儿看着突然走进来的男人,面色煞白
“你是谁?”马佩儿缩在水里惊恐的看着突然闯进来的男人,想要大声的呵斥以引起外面人的注意,可是却不知道外面的人现在早已经被迷晕了。
“来帮你的人。”刘奎慢慢走近,对于马佩儿一丝不挂的身子他着实没多大兴趣,在青楼看着的姑娘可不比她差,更何况他心里还放着舒夏呢。
“我不需要你帮我,你出去,这里是王府!”马佩儿恼怒的看着刘奎,四下寻着东西。可是这一处除非从浴池里面出去才能遮住身子,可是她是从小接受严格规矩长大的大家闺秀,如何会裸身于陌生男子面前,便只能这般大声呵斥着。
刘奎揉揉耳朵,挑眉看着一副要被自己如何模样的马佩儿,不屑道
“你外面的人现在都睡着呢,你吵不醒的。”刘奎说着便抽出了腰间的剑,想了想,又将剑放了回去,慢慢走近不断往水里缩着的马佩儿
“要怪就只能怪你是越狄的王妃,碍了我们姑娘的路。”刘奎靠近马佩儿面前,没了方才的随意之色,快速拔下马佩儿发髻上的簪子,马佩儿还未来得及多说些什么,刘奎的簪子便径直刺进了马佩儿的胸口,一击致命。
鲜红的血在浴池里慢慢晕开,与浴池里艳红的花瓣一道,开出了最绚丽的花。团丰投血。
刘奎看着眼睛还睁着的马佩儿,冷笑一声,将她的簪子扔在一边,拉开房间的门,瞧见四下的人还未醒来,一个闪身便消失在了黑夜里。
待刘奎离开,院子一角却出现了一个黑影,看清刘奎的脸,脸色顿时黑沉,看守着院子的人都已经睡死了过去,这才小心潜入了马佩儿的房间,只是一进到房间里面,便闻到了里面传出来的血腥气味,黑影皱眉往里而去,待看到泡在几乎成了血池的浴池里的马佩儿时,脸色黑沉到了极致,捡起地上的发簪,想起方才看见的那张脸,黑影迅速的跑出了房门。
芝兰伺候好杨月嫣歇下之后便小心的溜了出来,她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连袭玉的人说过只要让杨月嫣肚子里的孩子没了,让马佩儿在惹怒了越狄她的任务就算完成了,今儿个一定会带她离开的。
“您在吗?”芝兰到了一片隐僻的房屋便喊着,可是周围都没任何动静,芝兰继续唤着
“少奶奶?”芝兰焦急的等着,虽然觉得这般对不住杨月嫣,可是她也是为了自己考虑,不是都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么,她怎么能牺牲自己来保护杨月嫣?
“哪个少奶奶?”刘奎看着芝兰,从黑暗中走出来。
芝兰欣喜,急忙上前
“肯定是荣国府的少奶奶啊,是她让我做这些事的,也是她说过只要我昨晚这些事你们就会带我离开,往后再也不会来寻我的。”芝兰看着刘奎道,丝毫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刘奎冷笑
“既然你记得这么清楚,放你离开难免你也会告诉其他人。”
芝兰看着刘奎这样子才察觉了不对劲
“我不会告诉别人的,我一定守口如瓶,谁也不会说!”芝兰后退一步,惊恐的看着刘奎道。
刘奎轻笑着摇头
“你这种连自己主子也能出卖的人有什么做不出?,现在更何况是威胁了你的人,你心里只怕在想着如何报复了。”刘奎看着芝兰慢慢后退,似乎一点也不着急。
芝兰小心的左右看着路,想寻找机会逃开,这个刘奎肯定是不想放过自己了
“不会的,我只是想好好过日子,我不会出卖少奶奶的。”芝兰继续对着刘奎说道,想拖延些时间,可是现在心中却已经将连袭玉恨了个透。“只有死人才什么都不会说!”刘奎突然低沉了声音,芝兰腿一软直接跌坐在地上,却还是惊恐的不断往后缩着
“你们答应过会放我走的。”
“对,答应过你。”刘奎蹲在芝兰面前笑道“可是没答应放你去哪儿。”
芝兰感觉不对,爬起来便要跑开,可是身后却猛然有一段绸子勒住了她的脖子,芝兰不断的挣扎着,可是勒在脖子上的痕迹却越来越紧,芝兰最后挣扎了几下便软了身子。
刘奎看着倒在自己怀里没了气息的芝兰,撇撇嘴,将她扛在肩上便也消失在了黑暗中。
四王府的守卫继续巡守着,未曾发现异常便也走开了去。
☆、第一百九十四章 真的杨月嫣
舒夏还在府外的马车上等着刘奎,见刘奎回来,看着他面上的笑意便已经知道事情顺利完成了,现在剩下的就是尚书府那边儿了。
临近天明。杨月嫣睡得迷糊,却觉得口渴了,便想起身那放在床头的茶杯,却不小心将茶杯碰倒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杨月嫣有些恼,坐起身来,却发现窗户微弱的光线透过来,隐约间看的见房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吊着一般。
杨月嫣惊恐的往后一缩,想唤陪夜的芝兰起身,床下却没有芝兰的身影。团丰投才。
杨月嫣口不能言,慢慢的看清了那吊着的东西,分明就是个人影啊!
昨儿个越狄因为马佩儿之事并未再过来而是去了其他的妾室那儿歇着,所以杨月嫣现在身边压根没人。
杨月嫣害怕至极,忙将床边的瓷瓶小桌子全部推倒以发出响动声。许是这动静过大,外头守着的丫环婆子终于听到了,匆匆推门进来,可是才拨开帘子走到里间,便看到了吊死在了杨月嫣房梁上的芝兰。
“啊——!”惊恐的声响传出。便也叫醒了整个四王府的人。
越狄听到消息便立刻赶了过来,因为是杨月嫣身边儿的人自杀。这也自然让他联想到了杨月嫣的孩子究竟是不是死于马佩儿之手,亦或是这一切根本就是这个丫环捣的鬼,现在孩子没了,而她也内疚的自杀了。
杨月嫣见越狄过来,便泪眼婆娑的直接扑在了他怀里,越狄此番心思正是有些烦闷,随意安慰了杨月嫣几句便命人将她带到一旁去歇着,可是仔细查看了芝兰的尸体之后,也并未能查出一二来。
“这丫环是如何进府的?”越狄问着身边的婆子道。
那婆子的腿都在打颤
“芝兰丫头是前些日子新买进府的丫环。也是姨娘特意挑选了留下的,因为乖巧,所以一直在姨娘身边伺候着。”那婆子说道,杨月嫣听到越狄问芝兰的来历,却心虚的低了头。
越狄以后的看过来,看到杨月嫣低下头,眉头也微微拧起了
“她以前的物件都还在吗,去查查看有什么线索。”
一旁的丫环听到,便匆匆跑下去查了,越狄看着周围都垂着脸不敢多说话的人,面色黑沉
“还有谁是与她一道进了王府的。”
越狄话音才落便有两三个丫环走了出来
“是奴婢们。”
越狄看着这几个丫环继续问道
“你们与她一道进来时可曾听她说过些什么?”
“这、”几个丫环显然有些犹豫,越狄却没了耐心等她们犹豫
“说!”
“是。”三个丫环纷纷吓得跪在地上“回禀王爷。奴婢与芝兰一道时曾听她说过,她以前是荣国府的丫头,还是当时荣国府表小姐身边的大丫环。”
“表小姐?”越狄念着这三个字,却不禁冷笑起来“杨月嫣?”
杨月嫣坐在一侧,只做伤心状却丝毫不敢抬起头来,只是还不待越狄询问杨月嫣,便有丫环匆匆跑了进来
“王爷,这是在芝兰的随身物件里寻到的。”丫环将手里的东西呈上来,不过是些金银首饰和一些常用的物件儿罢了,不过里面有一个妆奁匣子却让越狄看清了,那匣子上的标记分明是荣国府的,看来这芝兰说自己是荣国府的丫头确实没错,只是芝兰说的没错,那到底谁错了?现在越狄的脑子里满是当初荣国府的大夫人口口声声指认云衣是杨月嫣的画面
“云衣,你是如何到的倚翠阁?”越狄看着杨月嫣问道。
杨月嫣往后瑟缩了一下,却摇头,眼眶里面满是泪水,这是她最喜欢用的方式也是越狄最受用的方式,可是这次这招似乎对越狄失效了。
越狄看着杨月嫣
“本王一直宠溺你,便是连你的背景也未曾细查过,可是你心在如何解释这原本杨月嫣身边的丫头一到你身边你便如此重用了?是她有什么过人支持,还是你根本就是真正的杨月嫣!”越狄忽然大喝着,周围的婆子丫环都不敢做声,忙跪在了地上。
杨月嫣吓得腿软,却还是强装镇定的看着越狄,心中不断的安慰着自己,越狄是不会发现自己真实身份的,她才丢了孩子,才成为侧妃,才压了马佩儿一头,这所有的所有都是靠自己的辛苦换来的,她不能承认,否则一切都会功亏一篑了,她不能让她的孩子白白的就这样牺牲了。
杨月嫣一副被厦吓到的模样,却不断的摇头,目光哀怜的祈求着越狄。
越狄看着如此的杨月嫣,心中也是复杂,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确凿的证据,只是不待越狄去寻证据,外头的管家便面色焦急的跑了过来
“王爷,尚书大人过来,看着面色十分不善。”管家对越狄道。
越狄听到关于马忠义的事儿便心烦的紧,面上闪过几许厌恶
“云衣姨娘今日受了惊吓,便哪儿也不要去了,就在房中好好歇息!”越狄这话分明是将杨月嫣禁足了,也就是说他心里真的起了疑惑了,杨月嫣心中自也明白这个道理,看着越狄一走,面色便变得煞白,若是真的教越狄查了出来,知道自己骗了他,以他极其自傲的性子,是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她该怎么办!
越狄赶到前院时,马忠义已经在前院等着了,只不过面色颇为不善。
“臣见过王爷。”马忠义看着越狄过来,躬身行礼,只是他虽作揖躬了身子,可是头却是抬起的,一直直视着越狄,十分的挑衅。
越狄见马忠义这般,面色也不好
“尚书大人找本王何事,本王公务繁忙,怕是没时间陪大人家长里短了。”越狄早便对马忠义不满了,现在心中憋着气,马忠义又是这幅态度,便禁不住将心中的怒气发泄了出来。
“下官只是突然想念王妃了,所以特来请见,不知王爷可否请人唤王妃出来?”马忠义对着越狄道。
越狄听马忠义要见马佩儿,心知昨夜之事只怕是泄露了出去,那么他便更加不能让马忠义见马佩儿了,若是马佩儿心中有怨气,添油加醋的跟马忠义告状,难免这个老家伙要来烦自己。
“王妃身子不适,正在歇息,尚书大人要见不若过些时候再来吧。”越狄拒绝道。
马忠义冷哼一声
“只怕不是王妃卧病不能出来,而是被王爷您禁足了吧。”马忠义看着越狄道。
越狄见马忠义这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心中恼怒至极,可是不待反驳,一个马佩儿身边伺候的丫环便跌跌撞撞跑了进来,一看到越狄,立刻跪倒在了地上
“王爷不好了,王妃她、她、”
“王妃怎么了?”马忠义一听到马佩儿的消息,立马站起身来看着丫环问道。
丫环的嘴唇都在颤抖着,越狄也察觉到了事情不好,
“王妃许是病情加重了,来人,去请太医来!”越狄打断丫环的话,直接吩咐人去请太医。
☆、第一百九十五章 各有心思
“尚书大人,现在本王要去瞧王妃了,只不过本王的后宅尚书大人你过去却是不合适!”越狄想要以此让马忠义先行离开,自己才好去查看马佩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马忠义本就是接到了消息才过来的。现在见越狄这般闪躲,更是怀疑了,直接起身不顾了君臣的礼节,一手将那丫环提起
“快说,王妃到底怎么了?”
丫环许是没被这般吓过,惊恐的看着马忠义,捋直了舌头
“回禀尚书大人,王妃她死了。”
丫环的话音才落,不止是马忠义,便是越狄也吓得脑袋一蒙,他只将马佩儿禁足了而已,怎么会就死了呢!
“你在胡说什么,你可知造谣是大罪。现在更遑论你居然还敢诅咒王妃,本王可以诛你九族你知不知道!”越狄冲着丫环吼着,便是现在他也有些慌神了,想起昨日将马佩儿送走之后,直到现在也未曾见过她。
“奴婢没有造谣。王妃真的已经死了,奴婢今儿一早想去伺候王妃起身。可是房间里却是空的,等寻到浴房,才发现王妃已经死了,地上落着的是王妃自个儿的发簪,满池子的都是血。”丫环说到这处,脑海里又浮现出那般血腥的场景,面色更是煞白了几分。
马忠义的手都愤怒的抖了起来,沉着脸看着越狄
“王爷,现在还不去看看吗!”马忠义的声音里已经没了一丝的请求。完全都是在吩咐了,而越狄此刻也没了与他计较的心思,若是马佩儿真的死了,那他也完了,马忠义肯定不会再帮自己。
越狄颔首,现在容不得他拒绝,可是他的心中也开始想着这前前后后发生的事,越想便越觉得不对劲,马佩儿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死了?昨日云衣的孩子也没了,便是她身边的丫环也死了。
“对了,难道是她!”越狄走到半道似乎忽然想起了什么惊呼道。
马忠义现在已经和不想再与越狄多言,若是马佩儿真的死了。他不会再管越狄,这样的白眼狼,他就是养得再好,以后也不会为他所用。
“王爷,不要再耽搁了,还是紧着些过去吧。”马忠义冷眼看着越狄道。
越狄收下心中的心思,眉头微皱,提步往前而去,心中却没了方才的那些心思,等到了马佩儿的院子时,看着院门外一个个或哭或惊恐的丫环,越狄心知此事怕是不好。
马忠义自然冷哼了一声便径直推开了院门,直接往里而去,越狄便是想拦也没能拦住,只得跟着进去,可是才进门,一阵浓烈的血腥味便扑鼻而来,看到还在浴池里躺着的马佩儿,越狄的心也狠狠的沉下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马忠义冷笑出声,看着越狄团司肠划。
“老夫将爱女嫁给王爷,想不到竟然会被王爷因为一个小妾而禁足于此,且不说佩儿是不是自杀,便是昨夜你府中自杀的那个丫环怕就是不简单,王爷,那个丫环是你宠着的那青楼女子的贴身侍女吧?”马忠义毫不客气的看着越狄,眼里非但没有恭敬之色,更甚至带着一丝不屑。
越狄想起杨月嫣,眉头微皱,却还不待说话,马忠义又开始指责起来
“身为一个有雄心壮志的王爷,居然迷恋一个下贱的青楼女子还害死了自己的王妃,王爷,您现在想如何跟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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