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疑惑。
果然不多时之后,太后在宫女的搀扶下走了进来,一开口,便是不出寻常。
“铭儿,带哀家去新房,见见暖阳公主。”
萧铭皱了皱眉,道:“母后要见暖暖所谓何事。”
这时候风启的帝后与年轻皇帝也走了过来,太后与两位问候寒暄了一番,便道:“可否请皇上皇后借一步说话。”
“太后娘娘客气了,这边请。”
于是乎,一行大人物都先后进了内屋。
萧也想跟上去,却被皇帝几位兄弟拉住,道:“老六,好奇心太多可不是好事,我们帮着老三招呼一下客人。”
“哦哦,多谢二皇兄提醒。”
“乖,六儿……”
六儿:“…………”
“啊!三皇兄你怎么没有跟进去,怎么又出来了。”
萧铭皱着眉摇了摇头。
…………
屋子内,几人分坐在椅子上,太后捂着手绢咳嗽了几声,之后发话道:“皇上皇后,有些话,当着外人的面哀家也不好说,就只能请你们进来,如果待会儿有什么冒犯,还请不要见怪。”
“不会不会,朕自有分寸。”
太后叹了口气,道:“哀家本是因身体原因不来参加这个婚宴的,但是方才,有个刺客潜进宫里,给哀家传了个信,虽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此事关系到两国的名声,我也不好粗心大意。”
蓝弘博看了看皇后,问道:“是何事如此严重。”
太后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打开,放在桌子上,几人凑过去一看,顿时大吃一惊。
蓝弘博拍案而起,道:“不可能,我暖暖乃堂堂公主,怎可能与人做过这等苟且之事,老太后不要误信了别人的谗言,破坏了两国的关系。”
皇后也道:“是啊,我们暖暖虽然顽皮了些,但是这等事她绝不会做。”
年轻皇帝这时候出来打圆场,道:“蓝伯伯、蓝伯母先不要着急,听母后将话说完。”
太后叹了口气,道:“皇上皇后,哀家就是怕破坏了两国的关系,才急急赶来,你们想,如果公主真得已不是处子之身,今晚她必瞒不过铭儿,到时候只怕他也会冷落了公主,如此一来,这一辈子。”
☆、婚嫁【6】
“就真得是怠慢了她,公主是两位的心头肉,哀家清楚,如果真要发生这样的事情,只怕两国之间维持了百余年的和平真得就……结束了。”
这一番话,讲得倒是句句属实,蓝弘博思索了一会儿,道:“那太后想如何?”
“方才我没让铭儿进来,便是不想让他知道,锟而等会儿你拖住铭儿,哀家让一名心腹为公主验身,如果是误会,一切就当没发生,如果真有此事,我们也只得做点手脚,瞒住铭儿,双方谁都不吃亏。”
蓝弘博皱着眉想了想,这样子做,与风启来讲,堂堂的一国公主被怀疑贞洁,竟要验身,这对他们无疑是一个耻辱,但是如果事情属实,要萧和的王爷娶一名破身的公主作为正妃,这对萧和也无疑是一个耻辱,所以太后的方法,无论对于两个人和两个国家来讲,都是最好的一个选择。
蓝弘博点了点头,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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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新房内,屋子里的等还亮着,隐隐从屋子里透出几个人影,蓝弘博上前去推开门,大喝道:“蓝玉暖你给朕过来。”
正在吃东西的蓝玉暖和二胡三元皆是一愣。
皇后拉了拉丈夫的手臂,道:“皇上,我相信暖暖一定不会做这等事的,一定是有人要陷害暖暖。”
“陷不陷害等会儿就知道了。”他伸手对二胡三元道,“你们两个出去。”
二胡三元看了看蓝玉暖,见她点头,才走了出去。
“怎么了,劳几位大驾光临。”蓝玉暖放下手中的东西,擦了擦手,直觉告诉她事情不是很对劲。
皇帝走到他面前,一伸手过去,眼看就要甩到她的脸,却又停住,拍着桌子道:“有人迷信给太后,说你与男人私自勾结,以失去了处子之身,是否有此事?”
蓝玉暖一愣,呆呆地看着他没有回答。
可是这种表情,看在众人眼里,顿时都心猛地一沉,如果是清白女子,要有人说这话,早该委屈地哭起来了,可她却愣住了,这这这……
皇后走上前去道:“暖暖,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告诉母后是不是那个人逼你的,呜呜呜……”
皇帝将皇后拉到一边,道:“朕怎么会生出你这种女儿,竟然与男人私……”
他话还没说完,蓝玉暖便道:“我没有与男人私会,信不信随你们。”
“你……”蓝弘博一拍桌子,道,“那你是否处子之身。”
蓝玉暖:“…………”
“还说你没有与男人私会,你……”蓝弘博道,“太后,眼见为实,嬷嬷,你为她验身吧。”
“我不要。”蓝玉暖大吼。
蓝弘博也怒了,毕竟这件事情无论对个人还是国家而言,都是奇耻大辱,他道:“由不得你。”
说着便将她的穴道点住。
蓝玉暖失去了功力,毫无还手之力。
☆、婚嫁【7】
蓝弘博不由愣住,道:“暖暖,你的内力呢,怎么一丝不剩。”
皇后闻言,立即道:“暖暖,是不是有人强迫你的,我道你有绝世武功,怎能随便受人欺负,是母后对不起你啊,呜呜呜……”
将蓝玉暖放到床、上,蓝弘博对着嬷嬷道:“请嬷嬷动手吧。”
三人都退到屏风后面,准备事情的揭晓。
却在这时,门口被碰的推开,一个红色的身影一瞬间闯入屋内,只一会儿,便见嬷嬷已经被甩了出来。
三人大惊,赶紧上前去观察情况。
太后皱了皱眉,道:“铭儿,你……”
“母后实在是太让儿臣失望了,竟然轻易听信他们谣言。”他伸手解开蓝玉暖的穴道,将她抱在胸前。
一瞬间,蓝玉暖眼泪如珍珠一般留下来。
太后自知有些理亏,便道:“铭儿,母后这样做也是为你好,为了国家好。”
“…………”萧铭伸手擦了擦蓝玉暖的泪,道,“你们走吧。”
“可是……”
“暖暖确实已经不是处子。”
一屋子的人瞪大眼睛,他竟然知道?
“一月之前,我由于喝醉了酒,便于暖暖圆房了。”
一屋子的人又深吸了一口气。
蓝弘博道:“我问你,暖暖的内力怎么回事?”
萧铭叹了口气,道:“是我没照顾好她,她中了毒,导致内力尽失,不过以后,我会寸步不离地守在她的身边保护她。”
事情到这地步也算是基本化解了,太后咳嗽一声,道:“如此便好,哀家回宫休息了。”
皇帝和皇后见此,也相望了一眼,皇帝道:“暖暖,父皇错怪你了。”
蓝玉暖没有回答,眼泪依旧在流。
两人又相望一眼,退出了屋子。
萧铭笑了笑,抚摸着怀中女人的发丝,道:“还好,还好我这次没有来迟。”
…………
依旧是在客栈内,小二又一次跑进来,对着银面道:“庄主,太后已经回宫去了,并没有发生什么好戏。”
银面吹了一口口哨,道:“看来又多了一个母亲,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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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人生三喜,久旱逢甘霖,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如今两人的洞房花烛夜,却没有想象的那么浪漫。
蓝玉暖就哭了三分钟,然后一脚把萧铭踹下了床,道:“从今天起这张床属于我一个人。”
萧铭见她坚定的表情,只得从柜子里拿出一床薄被,走向不远处的竹塌。
好在现在已经是六月初,天气已经渐渐地变得炎热,睡在清凉的竹塌上,倒也挺舒服的。
如此,在两人绵长的呼吸声中,就到了第二天天亮。
作为传统习俗,新婚后第二天是要早起向婆婆公公神马的敬茶的,萧铭没有老爹,老娘虽然也已经逝去,但是还有个姨妈兼后妈。
据府里人所说,这个姨妈兼后妈在他母亲死后,一直无微不至地照顾着萧铭,所以两人的感情倒还不错。
☆、栽赃嫁祸【1】
所以,在一番梳妆打扮后,蓝玉暖看着镜中的自己,道:“二胡,这个发式好难看,换一个。”
三元在一边道:“师姐,你已经为人妇,那种发型已经不是适合你。”
二胡附和道:“是啊,小姐,哦,不对,是王妃。”
“…………”
最后在两人的合力下,蓝玉暖被推出房门,萧铭早已经在原地等待,朝阳倾斜的阳光打在树上,在地上倒影出一个树荫,他便站在当中,有微风吹过,撩起一丝发丝,又落回原地。
“走。”简单的一个字,萧铭走过去将蓝玉暖的手拉住,往门口走去。
皇宫很大,即使住在这里住个几个月,大概也走不完,蓝玉暖左观望,右观望,心里那颗不死的贼心又蠢蠢欲动了。
萧铭似乎是看出她的想法,道:“王府的东西随你盗。”
蓝玉暖轻哼,道:“如果没记错,现在王府的东西也有我的一份,拿自己的东西算盗吗?”
“四王府五王府六王府的东西也随便你盗。”
“…………”
因为太后娘娘还有病在身,所以两人也没有打扰很久,请了安便出来,太后大概是对昨天的事情有些过意不去,特地赏了一些金银首饰给蓝玉暖。
蓝玉暖那双贼眼瞬间又大亮,极品啊极品。
从宫里出来后,萧铭便让蓝玉暖在御花园随便逛逛,待半个时辰后在湖中心的那个湖心亭等候。
蓝玉暖知道他是要去见皇帝,就道:“把你的腰牌给我,我怕被人砍死。”
萧铭笑了笑,道:“前些日子你便已经在宫里有了地位,宫人们都认识你。”话是这样说,但是他还是将要建的腰牌给了蓝云暖。
分别之后,蓝玉暖稍稍在湖心亭停留了一会儿,便站起身往外走去。
皇宫里,所谓人间极品在这里一定找得到,蓝玉暖这次所要找的便是一种长与昆仑之巅的补药之王,麒麟果。
此果三十年开花,三十年结果,三十年成熟,要百年才能完全长成,而在这百年里,朝吸露,夜吸月之精华,早就了它仙果的美称,不得不可谓是人间极品。
传说麒麟过乃江湖中人的疗伤圣药,吃上一小块,不管多大的伤,都能够立马痊愈,而对于内里能不能恢复,虽然没有先例,但是却也可以一试,反正也没有害处就是。
一路逛啊逛,蓝玉暖亏了平时勤练武功,才能不倒下去,于是乎,就在找不到之际,一名御医提着药箱慌慌张张地从她面前走过,她想老天爷果然还是照顾穿越的人的。
蓝玉暖回头看了看他的背后,是后宫方向,大概是给哪位娘娘看病才回来,正要回太医院呢。
她当下一路跟随着太医来到太医院,到了墙外,她望了望周围,一跃跃上了围墙上方。
这里忘了说,自那天萧铭将师传的武功秘籍交给蓝玉暖之后,蓝玉暖有空的时候也会练练,但是一直没什么起色,直到今天早上起来。
(我病了,难受死了,还有,很多人不想暖暖被xxoo,其实,不告诉你们,再透露下,据说萧铭还是个处、男)
☆、栽赃嫁祸【2】
居然发现丹田里出现了一丝丝微弱的气息,当下她大喜,借着换衣服为由到更衣室里试了试,果然是有一层功力恢复了。
借着一边树木的掩护,蓝玉暖探头向底下看了看,却发现了一连串的站岗侍卫。
也是,太医院作为皇宫内的重要之地,把手自然不能松懈。
哎……
蓝玉暖叹了口气,如果放在从前,这完全不是问题,但是现在,一下去说不定马上就会被乱棍打死。
无奈无奈,她刚想从墙上下来,打算再四处走走,却听见一个御医道:“王御医,王御医,大事不好了。”
蓝玉暖抬头一看,却发现正是方才的那个御医。
叫王御医的一脸淡定,道:“别急别急,孙御医何事慌慌张张的。”
孙御医让他把耳朵凑过去,唧唧歪歪地说了一通,之后就听王御医皱起了眉,道:“这事是比较难办。”
“我想过了,太医院里还有一味麒麟果,配上一些我们精心调制的药,该能解决这个问题。”
王御医默乐默,半晌才道:“只能如此一试了。”
接着便匆匆地往屋子里走去。
蓝玉暖是不管他们在讲什么,因为她听见了那个关键词,麒麟果,这比什么事情都要重要。
不知道在哪个朝代的哪个城市的哪片树林,曾经出现过一个人,那个人因为有一天遇见一只兔子撞死在树上,于是乎,便天天守在那颗树边上,等着其他的兔子送上门来。
看过这则寓言的人都觉得这个人真是笨到家了,忍不住要去暴揍一顿,但是在蓝玉暖看来,有时候守株待兔这个词也是很好用的。
比如此刻,她躺在太医院不远处的一块假山上,嘴里叼着一根嫩嫩的草,翘着二郎腿对着天空说爱你。
唔,我对天空说,你是真的爱我……
不久之后,便有脚步声渐渐传来,蓝玉暖用眼睛的余光瞟了瞟,果真看见方才那两个太医并排走过来,手里还很宝贝地端着一个药箱子。
当下,她大喜,却还是装作什么事情也没发生,安静地躺在那里。
唔,我对天空说,你是真的爱我……
忽然,脚步声停了下来,王御医捂着肚子道:“不对,孙御医,我突然肚子不舒服,你在此处等我一等,我马上就回来。”
孙御医看他痛苦的表情,就道:“去吧,我就在那假山处等你。”
初步计划,虽然只成功了一半,但是却还是把人引到了假山处。
刚才从太医院离开之前,蓝玉暖用很久没有使用的天蚕丝沾了一些泻药在门口上,待他们打开门后,泻药便会随着灰尘一起飘下,可谓神不知鬼不觉。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对孙御医没用,但是起码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