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庄里的时候,宁琨也正好带了几个人刚从另一头回来,两拨人便在门口会面。
蓝玉暖笑了笑,和他打了一个招呼,心里又有些纠结,他究竟是喜欢她哪里了,她改还不行吗,人家现在已经作为人妇,实在不想再去勾搭神马未婚有为男青年,她得在以后的史册上为自己留下浓重的一笔,三王爷是一个贤良淑德的女子……
宁琨上前来,停下脚步道:“玉儿与肖兄去何处玩了?”
“随便走了走,雪天天气冷,没什么人,便又回来了。”萧铭看着他道,“看琨兄的笑容如此做作,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吧?”
蓝玉暖:“…………”
宁琨倒是没有恼,依旧是嘴边露出一个笑容,不过这次经过事先很好的准备,笑出来自然多了,便道:“生意上的事,难免有些心烦。”
“哦?生意上的事?”萧铭道,“宁家作为姑苏的大户,能有谁与你争夺生意?”
话是这么说,但是他心里还是有一点点猜到了。
宁琨叹口气道:“告诉你们也无妨,现如今积雪太厚,一些米粮都不能及时送到这边,我宁府库里的大米也将要售之一空,却不想,隔壁锡山的高员外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大批米粮,附近的城市米粮也紧张,这样一来,他倒是就自顾自的将米价涨了上去,作为商人,在这种时期挣取这些不义之财,实乃位置羞愧啊。”
蓝玉暖带头鼓起掌来,道:“如果天下都是想琨兄这样的生意人,相信如今的物价便不会涨的这么快了,老百姓的日子就好过了。”
☆、挖心人【10】
宁琨抱拳微微一弯身,道:“玉儿过奖了。”
“呵呵。”
萧铭:“…………”很不爽,真心很不爽。
他道:“那琨兄可知道高员外是从何处获得的这些米粮?”
宁琨一愣,皱眉道:“还请肖兄指教。”
“我也不知道。”萧铭一点也没说谎的样子。
宁琨又是一愣,之后转开话题,道:“外面天冷,进屋子去说吧,这两天事情有些多,不能陪你们去走一遭,等过些天,再好好庆祝一番。”
顿了顿,又道:“再过十多天便过年了,玉儿和肖兄要回京城吗?”
“自然是要的,所以还请琨兄动作快些,最迟到腊月二十八,我们就得走了。”萧铭眼角闪过一丝邪气。
宁琨点点头:“自然的,自然的。”
各自回房分开之后,蓝玉暖一走到院子里便听见一万在大叫,道:“四喜,你怎么搞的,我都动了两下耳朵,意思就是让你出一对,你为什么要出一个三,为什么为什么,我们这么多年同床共枕怎么就没有一点默契呢。”
在山里的时候,没有什么空余的床,一万是和四喜睡一起,而二胡则和三元睡一起。
四喜淡淡地道:“你的耳朵太小,没看见。”
一万怒,道:“你这是对我耳朵的气势,它虽然不大,但是起码是能入得了人的眼睛的。”
说着又对三元道:“三元,你说我的耳朵是不是属于正常人的范围之内。”
三元道:“我对耳朵没什么研究。”
“那你对什么有研究?”
“除耳朵以外的其他地方。”
一万:“…………”
屋子里静了一会儿,一万突然又道:“哎,四喜,你给我瞧瞧,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我迷迷糊糊想深呼吸一下,然后心脏就突然痛了一下,像是被撕裂一样,然后一下子清醒了,之后很小心的呼吸,还是有点痛,过了很久,才慢慢地好了,是怎么回事,你给瞧瞧。”
三元皱了皱眉,将手覆在他的手腕上,过了好一会儿,都不说话。
一万的心脏此刻在他的胸腔里弹跳的速度顿时变得非常地快,连带着在三元手下的脉搏也加速了不少,一万道:“三元,你说话啊,你不要吓我啊,我不会真得了什么病吧。”
三元放开他的手,摇摇头道:“没什么事,以后多注意运动就行。”
一万顿时松了一口气,脸上出了一层薄薄的虚汗。
蓝玉暖和萧铭这时候推门走进去,说道:“一万,你最近是不是又偷懒没练功,身子怎么会差成这样,比女人还差。”
一万委屈地道:“我哪有,我的轻功进步了很多,你不信问二胡。”
二胡跑到蓝玉暖身边,道:“小姐,你去哪里了,查出来了吗?”
蓝玉暖双手在萧铭身边摇晃了一下,道:“你也不看看由谁出马,这等小事怎么搞不定,已经有初步的线索了,就等着鱼儿送上门来了。”
“哇,计划地这么完善啊,给我们说说。”
☆、挖心人【11】
一万凑上来说。
蓝玉暖一下子推开他,道:“一边去,你这张大嘴巴要是告诉你不要一个时辰整个姑苏城都知道了。”
一万:“…………”他有这么厉害吗。
萧铭在一万原来的位置上坐下,看向三元,道:“三元,你从医这些年有遇见过心脏长在右边的人吗?”
三元的脸色顿时变得一片雪白,好半晌,才道:“王爷,你……你是什么意思?”
萧铭疑惑地看着她。
蓝玉暖上前来道:“刚才去府衙的时候,看见昨晚死了一个人,那个人心脏就是长在右边的,被人凶残地挖了去。”
三元似乎是暗暗地舒了一口气,道:“据医术上记载,心脏长在后方的人先天条件便欲普通人不一样,但是这等事情出现的情况很少,一个城池大概也就两只手数的过来,再加上此事乃个人万分私密之事,一般人不晓得,所以从古至今也没有什么人研究,我也不太清楚心脏长在右方的人到底有何不同。”
“一个人也没有研究吗?”
“据说几百面前赛华佗曾得到一枚右侧的心脏,它费尽心机将它放在千年寒冰中,却也只保存了三天,之后就再没人研究过它。”三元道,“不过赛华佗的那份资料也没有流传出来,不知在何处。”
蓝玉暖摸了摸自己的心口,道:“这东西确实是难得,没人研究也正常,不过这次发生这种事情,不会是有人要研究吧?”
三元点头:“有可能。”
“这么变态,这种东西有什么好研究的。”一万唾弃,又道,“还好我的心脏属于正常的范围。”
蓝玉暖看向一边的萧铭,却见他又是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便疑惑地问道:“萧铭,你在想什么,你对这右边心脏的事情很关心啊,有没有想起童年的时候谁说过有心脏的事情?”
萧铭摇摇头,道:“很迷糊,只记得我晕倒在床底下,接着便有两个人影坐过来,他们说右边,心脏,复仇……”
他说到这里,突然捂住了脑袋,额头间流出大滴大滴的汗水。
蓝玉暖赶紧蹲下来,抓着他的衣服,紧张地问道:“萧铭,你怎么了,想不来就不要想了,停下来。”
但是有些东西似乎不是这么容易停住,回忆一旦发生,便会越来越往深处去,当遇见一道屏障,将记忆卡在一个点上,不能往前,头便会如爆裂一般的眩晕,疼痛。
蓝玉暖叫道:“三元,你来看看,他到底怎么了?”
三元直接伸出手,往萧铭的脖子上干净利落地砍了一下,顿时,男人晕倒了,世界清静了,众人惊讶了。
这个世界上,或许从来没有人这样子打过萧王爷,就连蓝玉暖也没有把他打到晕,不由的,众人在心里佩服起三元这个淑女来。
一万在当中尤为最甚,因为他在很久的一段时间里,一看见萧王爷心脏都要抖三抖的,没想到三元居然有这勇气。
(才下班啊,坑死我了,没工资还加班,55)
☆、秉公执法【1】
,这简直就是他心目中的女神形象啊,他决定,以后要向三元学习。
三元在众人的惊讶中,淡淡地道:“王爷在小时候或许因为看见什么受过刺激,尘封了一段记忆,平日里没有遇见一些相似的事情去刺激他打开回忆,也没有什么,但是一旦想起了一点点,如果顺着它想下去,整个脑袋便会一种混乱状态,严重者精神会失常。”
“精神病?”蓝玉暖要哭了,她没办法想象一想精明能干的萧王爷如果得了精神病会是一个什么样子。
三元点点头,道:“不过以王爷的意志,应当无事,实在想不起,便慢慢来。”
蓝玉暖稍稍松了口气,道:“那你要不要给他开点药吃吃啊?”
“可以吃一些宁神补脑的药物,等会儿我便去厨房熬了来。”三元道,“师姐,先扶王爷回去休息吧。”
“嗯。”蓝玉暖看了半天,觉得似乎一个人搬不动他,便直接让一万和四喜一人一边抬回房间去。
萧铭在昏睡了一个时辰后醒过来,彼时药已经熬好了,蓝玉暖正坐在床边上小心地撩动均匀,看见他醒了,便道:“三元的医术果然好,说你半刻钟内会醒,果然就醒了,怎么样,好点了吗?”
萧铭这会儿也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深深吸了一口气,道:“好多了,让你担心了。”
“知道就好。”蓝玉暖道,“想不起就不要想了,慢慢来,总会有一天会想起来的,三元说如果你小时候说过刺激,所以尘封了一段回忆,这么多年过去,如果硬要去想,指不定就成了精神病,你就算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我想想,如果你得了精神病,我就改嫁。”
果然,话一出口,萧王爷就瞪大眼睛,道:“我不准。”
“不准就乖乖听话,不要强迫自己,来,把药喝了。”蓝玉暖放下碗,空出手来把萧铭扶起来靠在床沿。
萧铭顺着她的手势靠着坐下,心里有一股暖流缓缓淌过,生病在床的时候,有一个人在身边照顾你,关心你,这比什么都幸福。
蓝玉暖把药端到他面前,道:“刚才我都弄凉了,你试试看温度怎么样?”
萧铭并没有伸出手来接,而是把手放进了被窝里,夹在两腿中间取暖,道:“暖暖,我要你喂我。”
“你不要得寸进尺。”
“我是病人。”
“…………”蓝玉暖只能拿起勺子,在碗中舀了两下,之后舀起一勺子,缓缓地伸到他的嘴边,道,“烫死你算了。”
萧铭满足地笑了笑,刚把嘴伸过去,鼻子却是猛地一动,接着立即往后倒去,道:“这什么药,怎么闻着这么苦。”
蓝玉暖愣了一下,之后想起之前他吃补品的时候,连吃了好几大勺子的糖,便是哈哈地笑道:“这是安神补脑的药,只有一点点苦,乖,我们来把药喝了。”
“不喝,你拿走,去弄点糖。”萧铭别开头,不从。
☆、秉公执法【2】
“没有糖,这在人家家里,将就一下,谁知道你吃点药还要和小孩子一样要加糖的,这天气这么冷,加了糖再给你拿回来这药可就要凉了,快点,来,喝药,姐姐喂你。”蓝玉暖嘿嘿地贼笑。
萧铭还是摇摇头往后退,誓死保卫自己的原则,就是不吃,死也不吃。
几次折腾之后,药是没有喂到萧铭的嘴中,还差点翻到在床、上,蓝玉暖怒,道:“我今天一定要让你喝下去,呸。”说着放下药碗挽起袖子。
萧铭没想到自己会有被人胁迫的一天,心里暗想着等她扑过来就逃出去,却在这时,门口从外面开了进来,宁琨皱着眉走进来,道:“玉儿,听说肖兄病了,怎么样,现在还好吗?”
蓝玉暖转过头,拿着手里的药,对他道:“还好呢,正熬了一些药给他喝。”
“哦,那就好,有什么事情随时通知我,一定鼎力相助。”说着又对萧铭道,“肖兄,你怎么靠在这么里边,出来喝药啊。”
萧铭看着宁琨眼睛里的那股笑意,忽然间就觉得这是在赤、裸、裸嘲笑,嘲笑他不敢喝药,其实这真心是误会人家了,人家宁琨刚进门,根本就不知道他萧大王爷怕吃药这回事,怎么会去嘲笑他呢,人家只是习惯性的一直保持微笑罢了。
萧铭哼了一声,当下坐过去靠在床、上,道:“暖暖,喂我,我好虚弱。”
蓝玉暖:“…………”
宁琨继续是微笑的样子。
蓝玉暖走过去坐在床沿,撩起一点汤药喂到他的嘴边,只见他刚刚抿了一口,整张脸就皱成了一朵菊、花样,简直把那张天生的俊脸给毁了。
蓝玉暖在心里暗自爽,嘿嘿,谁叫你趁着这个时候想欺压我来着,找屎了吧……
萧铭此刻虽然胃里已经蠢蠢欲动,想要吐出来,但是在有情敌在场的情况下,怎么能输掉这一份气势呢,于是硬是把药一点点往下咽。
宁琨在边上笑了笑,道:“肖兄真有福气,在生病的时候还能有如此贤妻在床边守护着,简直羡煞旁人。”
萧铭听着这话终于舒服了一点,将脸上的表情恢复正常,抬起头道:“有些事情是妒忌不来的。”
蓝玉暖闻言心里一抖,完了,又开战了,她下意识地看向宁琨,却见他丝毫没有动怒的样子,依旧带着一丝微笑,如三月春风般温和。
萧铭在这时又接着道:“就像世人都羡慕琨兄有万贯家财一般。”
蓝玉暖松了一口气,还好萧铭还没被爱情冲昏头脑,不打算现在和宁琨闹翻。
宁琨点了点头,道:“肖兄说得极是,要快凉了,赶紧喝吧。”
蓝玉暖肯定他是看出了萧铭吃药怕苦这一点,所以才会这么说,但是他为毛能说得这么关心萧铭的样子呢?
接下去一碗药,是萧铭过得最幸福也是最痛苦的时刻,幸福的是能有老婆亲自喂药,痛苦的是这要实在是太太太苦了。
☆、秉公执法【3】
而且这吃的时候边上还站着一个讨厌的人,哼……
喝完药之后,萧铭只是清醒了一会儿,之后一倒头睡了过去,蓝玉暖以为是又发生了什么事,急忙去叫来三元。
三元却是摆摆手道:“既然是安神补脑,自然要多睡觉。”
好吧,蓝玉暖回到房中,见到宁琨居然还在里面呆着,不由看向床、上,他应该没有趁机对着萧铭做什么吧。
宁琨露出一个微笑,道:“玉儿,三元姑娘怎么说?”
“哦,没事。”蓝玉暖摇摇头,道,“就是要让他多睡一下就好,醒来之后马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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