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通房要逆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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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通房要逆袭-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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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香的手脚很利索,在小花背后垫了个引枕,又拿了床薄褥子给她盖好腿,又在炕桌上放了茶盏和零嘴糕点什么的。
    这两日被人这样侍候着,小花感觉自己就像废了似的。
    不过她并没有拒绝,她上辈子也是被人侍候过的,她还是‘花姨娘’的时候身边也有两个小丫头。
    而且小花也懂,有人侍候不仅仅是贪图享受,也是身份的象征。虽然一个最低等的姬妾说身份有点可笑了,可这就是主子和奴婢的差别,主子不要奴婢侍候,那要奴婢来干什么呢。
    同样的身份别人身边都会有奴婢侍候,你没有,不光对方会看不起你,下面的奴婢也会说你小家子气不堪抬举。不堪抬举的下场就是没人尊重你,没人尊重只会恶性循环,所以小花会有点不习惯,但是不会提出任何异议。
    而丁香自己,则是坐在小花脚下的脚踏上,手里做着针线活儿,嘴里则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小花说着话。
    丁香是一个奇怪的宫人,这是这两日小花自己发现的。
    她的话很少,但是她每一句话说出来都是有目的的。
    也许刚开始小花并不能理解她说这话的意思,但是听一会就知道她其实在给她普及这府中的一些事了,有时候还会提点她一些规矩。
    并且丁香十分能干,这两日把这院子里的所有事情都安排的面面俱到,下面宫人的分工也极好,小花几乎什么心都没费。
    像此时,丁香就是在讲府里东三院的一些事情,看似讲的很散漫,但小花也得知了景王妃身体并不怎么好,一年里有一半的时间是卧病在床的。她们这些要去请安的并不是日日都能见到景王妃的,但哪怕是乔侧妃每日也都会去,毕竟这是规矩。
    规矩?小花懂的。
    靠在暖炕上暖融融的,小花一会儿就犯困了,丁香见她直打哈欠的样子,又起来去拿了床厚毯子出来,盖在了小花身上。
    小花靠着引枕,身上盖着毯子,不一会就睡着了。
    睡到半下午的时候醒来,小花眼睛一睁见丁香还是坐在那里做针线,不禁说了一句,“丁香你做了多久的针线啊,时间久了伤眼睛。”
    丁香把手里的东西放下,笑了笑,“没有多久,奴婢想给夫人赶件斗篷出来。这大雪天里,要去王妃那里请安,没有大衣裳会很冷的。”
    小花以往不出璟泰殿,一些旧衣裳在屋里穿倒是可以,但是出门就会很冷了。小花前日就见丁香拿了她手里的这块绒布在做,没想到那么早就想着给她做御寒的斗篷了。
    “也别老是你自己做,看她们谁针线不错的让她们帮忙做会儿。”
    “没事儿,这做着简单,也已经快做好了。丁兰她们也都忙着在呢,夫人衣裳不多,送过来的布料都是要加紧赶做出来的。”
    小花有一瞬间的不解,但是马上就想明白了。
    她的衣裳都是在璟泰殿里添置的,看着是不错,实则和府里其他景王的妻妾差了不少,从年夜宴那日就可以看出,先不提景王妃和乔侧妃,光是两位玉夫人就比她胜出很多很多。以往是个小宫人,倒不拘于这些,现在身份换了自是要换成符合自己‘身份’的穿着与打扮。
    丁香静了一会儿,又小心翼翼对小花说道:“只是时间太急,可能赶不上明天了,只有这件斗篷明日就能穿。”
    小花笑了笑,说道:“没事儿,我不讲究这些的。”
    丁香没再说话,可小花却是懂她的意思。
    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而且后院的女人也大多虚荣。你穿的华丽些,别人会高看你一眼,你穿的太过简陋,就会被讥讽鄙视。上辈子小花见过太多这样的,一件首饰一件衣服就会引发很多的话题。
    重活回来,小花曾分析过这种情形,不外乎后院的女人大多都很闲,又是共同一个男人。大家都在鸡蛋里挑骨头,逮到一点不好就想把人往死里踩。
    你不生气,别人图个嘴快活,你生气了,别人刚好如了愿。后院的纷争大多都是如此来的,争风吃醋拈酸挑事,宠爱只有那么多,你多一分,别人就会少一分,可不是逮着机会就拼个你死我活?!
    没想到两辈子,环境不同,境遇竟然差不多,而明日就是她正式进入景王府的后院里了。
    以后是不是也要开始继续斗了,不知道能不能说不。
    小花知道自己的这种想法有些无稽之谈,光凭这几日她分析出来的景王妃的态度就让她有些如坐针毡,至于其他那三位她并不了解,但光凭想象就可以知道明日有一场硬仗要打。
    希望自己明日可以应付得当。
    这样想着,小花又叹了口气。
    坐在下方的丁香听到这声叹息,眼光闪了闪,没有说话。
    ******
    景王这几日很忙,并没有因是大过年的就闲暇下来。
    大黑山那里报上来,抓了两个探子,景王非常重视那边,所以这消息也没有因为是过年而延误。
    景王这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封地还是有他处安插进来的人,早先一直平静无波,没想到这次仅仅因为一丝异样,就炸出了水底的鱼。
    那两人是死士,被抓后就自尽了。
    形势有点严峻,景王自是开始在下面排查起来。
    对于这种状况,他倒也没有懊恼,早漏了出来总比一直潜藏起来好,这样他才能做好防范的准备。
    黄覃是景王的幕僚,在景王府任教授一职。教授是长史司下从九品的末流官员,无定员,负责教导藩王及其子女的教育。说是如此,其实也都是人面上的,一般藩王府的教授均为藩王的私人幕僚,辅助藩王出谋划策。
    黄覃年逾五十有加,前半辈子怀才不遇,说是读书人,却是连个秀才都没有中过。碌碌无为很多年,终至一日明白自己并不擅长制式文章,聪明绝顶是有的,却是擅长诡谋一道,遂找了路子给人当师爷、谋士。
    只可惜师爷也是需要有资格的,一个连秀才都不是的人怎么可能有人找这样的人充当自己的师爷。勉强找到主家,也都是些末流的小官。
    黄覃有野心,自是不甘这样碌碌无为,在一次机缘巧合之下,被景王网罗到景王府来。
    彼时,景王刚到景州没多久,虽是心生开悟,却是碍于上辈子从未接触过这些东西一时不知从何处着手。机缘巧合得到黄覃,一开始也并没有多么看重于他,只是报了与他学习一些俗务的心思。
    不得不说,景王和黄覃学了不少东西。景王虽是不通这些东西,但看人还是有几分把握的,景州一开始很多的政务改变都是在黄覃的提议教导之下才开展起来。
    几年相处下来,景王也明白黄覃是有大智慧之人,自是如获至宝感叹旁人没有慧眼。
    从一起先的教导,到后面很多东西景王自己已融会贯通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短短几年时间,到如今,很多时候景王已经不需要黄覃为他出谋划策了。
    而黄覃感叹景王的天资聪慧一点就通之余,也改变了自己的定位,那就是帮景王分担一些他无暇顾及的潜在暗处的事务。
    谋士要想活得久,就要有自知之明,当主子需要的时候可以很及时的给予意见,当主子不需要的时候也要当好一个隐形人。
    这些都是黄覃在早期流连于各处当师爷、谋士的经验所在,不过在景王这里却是并不通用。
    与景王相处几年,亦师亦友,黄覃还是有些了解景王性格的。
    景王是一个很复杂的人,简单而又复杂。
    说他简单,是因为景王是个心思简单之人,不会像有的人那样心存猜忌,用人从来藏几分。说他复杂,而是经过他的一些指点,到后来很多东西景王是信手拈来,虽然出招路线诡异却是效果异曲同工。让人每每膛目结舌,却又不得不感叹景王这人大智若愚。
    其实认真说来,到了现今,黄覃也不敢说真正了解景王。
    这次大黑山银矿之事,黄覃一起先并不知晓,直到景王那边接到抓了两个死士探子的消息,需要开始排查下面,景王才告知了黄覃此事,并让他负责辅助下面人的行动。
    换 了心思复杂的人,肯定会认为景王藏了几手,有些防范自己。黄覃也是个心思复杂的人,可通过他自己近几年的认知分析却得知了一个让人很无语的结论,那就是景 王一开始并不认为这件事需要告诉他,毕竟只是一处银矿,虽是对自己以后的帮助很大,但也不算是太放在心上的事情,只要暗里藏起来不走漏风声就好。而现在之 所以会告诉他,想法也很简单,那就是景王自己无暇分出太多心思去处理让他去办罢了。
    得出这个结论的黄覃并没有觉得惊疑,因为经过这几年的打交道,黄覃已是懂了景王是个不按牌理出牌思想有些异于常人的人。
    黄覃动作很快,又经过下面景王分派与他的手下,各处探查印证,分析得出了一个最接近真相的结果,那就是那探子既不是京城那边的人,也不是晋州齐州那边的人,而是毗邻相居云州云王的人。
    云王骆怀远系当今第四皇子,排行比景王高,却是与景王同年所生。母系并不显赫,甚至低贱。景王的母妃先是才人后是嫔,而云王的母妃则是一个宫人出身,一起先也给了个嫔位,却因云王从五岁之后就一副痴肥状态,并且蠢笨至极,让当今熙帝厌恶非常。
    后云王长大,这种情形更甚,甚至其成年之后大婚娶妻,又多了一个怕妇人的不好名声,遂其母妃被迁怒一降再降成了才人,而云王的处境与景王差不多,都是属于被发配出来的。
    云王历来有蠢笨如猪胆小懦弱的传闻,却没有想到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可是联想到自身的状况,景王就有些了悟了。
    黄覃把自己得出的结果告知了景王,心中也是有些忐忑不安的,因为此举实在不像是云王会做出的事,却没有想到景王并没有出声质疑。
    景王端起茶盏,用茶盖划了划茶汤面,啜了两口。
    面色是一贯的漠然,眼神晦暗莫名。
    “此时不用再查,剩下扫尾之事,还是你办。”景王一字一句说道,可能因为不常一次说出这么多句子,语速很慢。
    一向寡言的景王,也只有碰到公务,或者面对那么仅有的几人才会多说些话语了。
    黄覃点点头,也没有问为什么不查下去了。
    景王放下茶盏,步了出去,黄覃坐在屋中,苦思半刻后,眼中精光闪过。
    看来扮猪吃老虎的人不止一个啊!
    出了这处位于景王府偏远地带的院落,福顺在院门外一直候着。
    福顺常年跟在景王身边侍候,也只有碰到一些隐秘的事情,景王才会不带着他。福顺自是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倒也没有心生龃龉。
    一路回到璟泰殿,此时天色已晚,景王今日是在前院用晚膳的,所以一回来便去沐浴更衣。
    穿着亵衣裤从浴间出了来,景王想了想,又让身旁服侍的太监给他套了一件外裳。
    景王没说话,福顺也就没问,眼看着景王出了后寝殿去了小花以往的那个房间处。
    福顺面色干干的,没有敢去看立在门外看着里面漆黑景王的脸色。
    “殿下,花夫人搬到西院去了。”福顺的声音很小。
    顿了顿,又说道:“要不,去西院?”
    景王没有说话,而是转身回了书房。
    站在书架前,貌似随意的拿了一本书下来翻了翻。在福顺视线死角的范围里,那本书里夹了一张小小的纸条。
    景王摸了摸那张纸条,遂合了书放了回去,又转身回了后寝殿,一看就是要歇息了。
    福顺无声的在心中叹了口气,没有再说话。


☆、第53章 
    翌日小花起的很早,用了早膳,就准备全副武装去长春院请安了。
    景州的天气非常冷,尤其是冬日,雪期特别长,总是感觉地上雪还没化,又开始下起雪来。小花还在屋里用早膳时,就听见丁兰在说外面下着小雪。
    小花穿上了小夹袄,外面裹着丁香昨日做好的斗篷,斗篷面子是酡绒的,皮毛里子。手里捧着手炉,脚上穿着棠木屐,丁香在一旁撑着青绸油伞,到了外面倒也不觉得会冷。
    东三院与西三院一个在东一个在西,从西三院这处到东三院那边很是有段距离。小花以往很少会穿棠木屐的,更何况这是雪天,所以走得特别的慢。
    等到了长春院,小花发现所有人都到了,就她来的最晚。
    她在廊下褪了了外面的斗篷和棠木屐,并把手炉给了丁香。行至堂中,恭谨的给坐在上首处的景王妃与坐在左上首的乔侧妃各自行了个福礼。
    “请王妃万望不要见怪,婢妾来迟了。”
    这些礼仪礼节都是这两日丁香经过闲聊的时候与她讲过的,在景王府除了王妃和乔侧妃,像夫人这种姬妾在位高者面前都是要自称婢妾的,福礼这个小花倒是会,只是这里行礼的姿势更讲究点罢了。丁香点拨了几句,她也就懂了。
    景王妃今日穿了一身正红色刻丝牡丹花开夹袄,满脸都是笑,很是亲切的样子。只是忘记叫起了,似乎在端详小花的样子。
    小花今日穿的很简单,上着浅桃红窄袖小袄,下着月白色缎裙。好看是好看,本身年纪小穿什么都显水嫩,但是比起这堂屋里其他人就显得简陋多了。
    并且小花打扮的也非常素气,这种素是指身上带的首饰。
    据丁香说像夫人这种位分的姬妾,每一季府中都会送来额定的首饰,小花刚晋了夫人,份例首饰也是拿到的,也就两支金簪一对玉镯两副耳坠,肯定是不能和长久以来做了很多年的景王妻妾的其他几人的积累相比了。
    尤其今日,也不知道这几人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个个都是插金戴玉的,打扮的华丽非常,景王妃和乔侧妃也就算了,另外两个玉夫人也都打扮的富贵至极。
    两相对比,小花确实寒酸极了。
    景王妃眼中微不可察的闪过一抹轻视,乔侧妃听不清楚意味儿的呵呵了两声,玉容则是在一旁直接开口说了。
    “这花妹妹打扮的真素啊,这不是在璟泰殿里侍候的有段时间了吗?”
    玉娇笑着接腔,但语藏机锋:“你也真是的,干嘛这样说,侍候还分几种呢,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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