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沃黄龙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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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沃黄龙石-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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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间再走过四十八小时时,我不再在房间里踱来踱去,而是躺在床上想发泄一通。我很想把门砸得“咚咚”作响,然后厉声责问他们意欲何为,或者强烈要求要见他们的长官。但我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透过细小的窗口望太空的星星,从星星划过的速度来看,飞船行进的速度并不快,他们似乎另有任务,并不急着送我们回去。
  我想起了电影里那些宇宙飞船庞大的窗户,那只能算是艺术加工,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飞船根本就不能进行超时空飞行。有一个小圆窗就算不错了,很多时候,在飞船里,跟在潜艇里差不了多少,主要还是靠仪器来观察环境。虽然我对材料科学所知有限,但还是清楚金属在强度上的不可替代性。有了这样的思维转向,注意力转移,我总算轻松了许多。
  在浩瀚的宇宙里航行,可以见到很多奇异的景观,这也有些像坐在飞机里看云层一样,稍微多经历一些,就会觉得这是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的无趣。在太空里,星星很多,大大小小,但很少能遇到大得能见细节的星球,绝大多数都只能算是亮点。所以在后来的一段囚居的日子里,我就有事无事地望着星空发呆,想象着如果靠近某颗星会是什么样的情境。
  我还是时时感到自责,见不到张心,不能与他沟通,让我深为愧疚,我的责任就是保护他,但却与他音讯断绝,是生是死,是好是歹,我都全然不知。
  我已经很难记清过了多少时间,粗略算来,怕是有十几天了吧。
  一天,来了几个全副武装的士兵,押着我出了房间,我想,这大概要开始正常程序了吧,结果,我却到了一个实验室。我被控制在实验台上,但通过转动眼球,还是把整个房间看了个大概。
  之所以称这里为实验室,因为我知道,在一般的飞船上,绝不会有这间屋子般丰富的设备。表面上看,这里的设备很像医务室,但只要稍加留心,你就会发现,很多的设备根本就不像用来治病救人的东西。比如,在房间的正中间,有一个巨大的金属罐子。罐子的顶上接了好几根管子到屋顶,再分散到各个操作台,罐子的底部,也接了很多的管子,管子成捆地摆在地上,十分零乱。罐子密封得也十分好,只有一个二三十厘米见方的小门,门上一个小透明窗,大约可以观察里面的情况。像医院里用于监测人生命体征的仪器很不少,而且被整齐地摆成一排,在它们的后面,有几片大显示屏,这里,也许就是实验室的总控制台。
  如果说这真是一间实验室,他们把我送到这里意欲何为,我莫名其妙,我们的时空早已进入文明时代,不再容忍肆意杀人,他们不可能利用什么实验来杀掉我,更何况我面对的是自诩为世界现代民主典范的国家。
  实验室里所有的人都一言不发,只顾进行着自己的操作,我看到在实验室的左侧有一面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巨大的镜子,我相信,那里肯定是观察室,而且我也能肯定那里一定有人正在观察这面。
  突然,控制台正对的墙上的一盏红灯亮了,很快,除了我所在的操作台,其它地方的灯光都暗了下去,我感觉就好像独自一个人走到了舞台中央。
  在我的头顶上,降下一个机器手臂,手臂末尾,有一个长条形物件,中间亮着光,我猜它不是探测用就是扫描用,它伸到了我的头顶上方停住。
  控制台的红灯不再闪烁,而是保持长亮,我听到屋中间那个罐子发出电机启动的声音,透过那个小透明窗,不时有蓝色闪光显现,使得整个屋子都变得怪异起来。
  过了一阵,罐子的运转开始达到平稳,我头顶上那根长条形物体突然变得雪亮,刺得我眼睛都难以睁开。那东西进一步贴近我的额头,使我的心突然开始发紧,就好像被什么抓住似的。我以为是因为第一次经历而忐忑不安,但我又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怎么会紧张成这样。
  但只过一小会儿,我就发觉了这存在的风险,我不但出现了胸闷、心跳加快,而且感觉血液就像被一个强力的水泵推动着,全然不顾我的身体承受能力而奔涌起来。我全身开始发热,虚汗毫无阻隔地往外冒,紧接着身体全然不顾我的感受,剧烈地颤抖起来。
  几分钟后,我的血管就仿佛要爆裂一般,大脑更是极力地向外扩张,扯得自己的意识越来越稀薄,越来越苍白。我觉得我的全身都在不停地抽搐,虽然我已经逐渐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但是,我还依稀能够分辨在操作台上像烧开的水一样跳动的四肢。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另一个地方,这次我真正躺在了一张病床上,身体已经没有了束缚。
  我起床来活动了几下,除肌肉还有些发酸外,并没有多少不适,反倒觉得精力比平时好了许多,就好像卧床休息期间养了精蓄了锐。
  房间并不大,但安置一个病人,那是绰绰有余,而且房间的灯光、墙壁、摆设的色调都很柔和,相当人性化。不得不说,像美国这种国家,对人的尊重是实实在在地浸透在骨子里,而不像我们总是心血来潮,只看管事人的心情,好的时候可以把你当上帝捧,不好的时候可以当仇人恨,从不存在常态。
  病房的门反锁着,我并不能走到外面去,透过玻璃,我能看到过道。在我的病房的对面,也有一间病房,而且也有一个人正透过玻璃窗向外张望。从那个人的表情看,他十分惊异,不时用手触摸玻璃,看到我后,就张大了嘴使劲地喊,但不管是玻璃还是房门,肯定都经过隔音处理,我只能看到动作,根本听不到声音。
  从仅能看到的面部分辨,他是我的同胞,这使得我很诧异,这船上怎么还有我的同胞呢?我很平心静气地观察他的一举一动,发现他向外看时头是侧着的,我由此判断,他肯定很高,至少在二米以上,有如此身高的同胞确实少见,他脸上有着明显的肌肉,他绝对是一个又高又壮的大汉。
  他可能也认出我是同胞,所以不停地张大嘴巴叫嚷,我无法作出回应,只是不时朝他摇头。多一会儿,他也许被激怒了,挥动手臂狂乱地砸着玻璃。我努力想告诉他这是徒劳,这种玻璃,连枪都奈何不了它。
  几个手执武器的士兵在白大褂的带领下来到他门前,他们摆出要冲进去教训他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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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英雄终于现身
更新时间2012…6…1 12:57:25  字数:2751

 英雄出世,黑暗降临,如果你想在历史中有所作为,来吧,看一看,你能不能挺得住,智慧能不能改变现实。
  ×××××××××
  两名士兵一左一右,平举着武器对着房门,白大褂则伸出一支手指输着密码。“嗤”一声,门开了,两名士兵刚想往里冲,屋里的那名大汉已经闯了出来,挥起拳头就将一个士兵打倒,再反向一拳,将另一名打离了我的视线。
  这时,我看清楚那名大汉,身高确有二米以上,在总体比我们高大的西方人种面前,他反而要高上半个头。白大褂瘫倒在地,另两名士兵赶紧往后退,也许是怕伤到自己人,都没有开枪。大汉大模大样地朝一名士兵追去,他走得倒是稳重,连我都感觉到金属地板在抖动,但是,我一开始就替他担心,人总是血肉之躯,不可能挡得住现代武器攻击,只要对方朝着他开枪,他就不可能幸免。现在轮到我使劲地拍玻璃,他回头看了看,不屑一顾地继续向前大步走着。
  士兵找到依托,立即朝他开枪,果然,他连中两枪后,像山一样倒下了,幸好对方用的只是非致命武器,他只是被击晕。
  医生为他注射了针剂,并将他抬到一张可移动病床上,捆住全身。他被推进了病房。那两名被打击的士兵也被人抬到病床上,推走了,看样子,都伤得不轻。
  现在,整个地方又变得出奇的平静,静得可以感觉到飞船在进行中产生的轻微震动。
  病房的条件比起开始时关押我的房间要差得多,连一个窗户都没有,除了门,四壁都是墙。虽然墙都进行了艺术处理,但我从来就对艺术不感兴趣,也激发不了想象。
  现实逼得我不得不想想我的未来,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他们到底要把我们怎么样,这些问题开始不停地纠缠着我,让我情绪难以平静。对面那个大汉是什么人,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从他的表现来看,他根本不像是我们时空的人,既然他不是我们时空的人,这些人抓他干什么,这是联合国时空联合会严令禁止的行为,也是时空恐怖治理的首要任务,美国人该不会做这种犯天下大不韪的事情吧。
  我想起了张心,再进一步想到陈可茜,如果他们在,一定会给我一个答案,特别是张心,仿佛天下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这是我最佩服他的地方。然而,已经好多天,他俩音讯全无,我都快要失去记忆了。
  门外有好多人影晃动,我也凑上前去看,两排全副武装的士兵分列在对面病房的两侧。没多久,大汉固定在病床上被推了出来,夹在两行士兵中间运走了。
  如此架势让我更替大汉担心,也许这些美国人,真能背着人做出令全人类所不齿的事情来。从我的经历来看,他们不会是也要让大汉做那种实验吧。虽然我看不出那个实验有什么直接危害,但至少那样做还是有些像接受刑罚。该不会这就是一种刑罚吧,他们利用我昏迷的机会,已经从我这里套走了有用的情报。但我也只能算个安保人员,连自己的过去都没有记忆,还能有啥价值的信息,现在只是充当张心的保镖,既无国家机密可挖,也没有商业秘密可言,大可不必大动干戈,浪费人力物力精力。美国人行事一向严谨,但也没必要不计成本的吧,真是搞不明白!
  也不知道我这样沉了多久,反正我觉得这是我有生以来,沉静下来进行思考时间最长的一回。突然,房间的灯闪了几下,然后电就彻底断掉了,整个病房里一片漆黑,几秒钟后,应急灯全部亮起,红色的警报灯也开始不停地闪烁,一个女人的声音,干巴巴地反复念叨。出事了!我第一反应就是这样,而且不是小事。
  但船内除了电力外并没有什么异常,不像受到外敌的攻击,如果排除警报灯和警报声,可以说船内出奇的安静,连一个守卫都看不到。我的好奇心迫使我将脸紧贴在玻璃窗上,尽量拓展视野,但好一会儿,我都没有看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正当我觉得毫无趣味,准备让自己放松一下时,外面传来地板被重击的声音。我一看那高大强壮的身体就知道是那个大汉。
  大汉现在比刚才又多了些敏捷,他每一步都跨出有差不多两米远,身体向上冲,几乎就触到天花板。他几步就冲到我的门前,挥起一只足有小孩子脑袋那么大的拳头砸向玻璃。我条件反射地猛然向后退了一段距离,也幸好我退了一段,否则非被他的拳头打到不可,玻璃碎屑还是溅了我一脸,我已经感觉被伤到,血很快渗出来顺着脸颊往向下流。一块能防弹的玻璃居然被他的拳头砸碎,这拳头要有多大的力,要能承受多大的冲击,但他确实做到了。
  他砸碎玻璃后,双手抓住窗框使劲地往右面拉扯,门终于被打开一条缝,他一边继续拉一边高声大叫。
  “出来,走!”
  我毫不犹豫地从细缝里钻了出去,作为一名同胞,我们在共同的敌人面前勿需沟通,就已经相互信任。我跟在他的身后一路狂奔,路上并没有遇到强烈的阻击,船上的美国人已经乱成一锅粥,仿佛从来就没有为此设计和演练过预案,从几名全副武装的士兵身边穿过,他们居然没有一点的怀疑,茫然地望着我们匆匆而过。
  当我看到一名金发碧眼穿白大褂的女人时,我突然想起张心与陈可茜来。
  我对大汉说:“我得去救两个人。”
  大汉没有反对,成了我带着他一路狂奔。
  靠着依稀的记忆,我总算找到我曾经“住过”几天的房间的位置。同样的房间一字排开,有好几十间,每一间的门都已经打开,我无法准确知道哪一间是我的,更别说张心与陈可茜可能被关押的地方。我逐间地找着,但一无所获,所有的房间都空空如也,责任像重担一样突然压在了我的肩膀。恐慌与自责油然而起,第一时间我没有想到主动去找他们两位,而是跟在这个大汉的后面像没头的苍蝇一样在船舱里瞎闯。
  我呆在原地,大汉等了一阵,不再耐烦,扯着我的手就朝一个通道跑去,这是我第一次亲身感受到大汉的力量,我一个大男人,被他扯着就如同一只小鸡,而且,他的速度奇快,我简直就是被他拖着飞跑。
  跑了会儿,实在找不到方向,大汉开始犹豫,我发现墙上有一个奇特的标志,一架飞船的轮廓正向外喷射小型飞船。我猜这个标志一定是提示这里通往搭载小型飞船的起降平台,我叫大汉停住,然后要他从这个方向去。
  果然,我们进了一个小型飞船存放舱,不过,我们刚接近那里,就被两名持械的士兵叫停,大汉二话不说,挥拳将两人打得飞到不知哪里去了。
  正在我俩将跨进舱房时,张心与陈可茜从一个小通道里出来,远远地叫着我的名字。一看到他们两位,我有生以来首次感动得想哭,就像久别重逢来自遥远故乡的亲人。我两只手分别抓住张心与陈可茜的手,强忍着想要夺眶而出的眼泪。男子汉的自尊让我很快控制了自己的情绪,我想,如果陈可茜作为一个女人而动情地抱着我痛哭的话,我一定会趁机也让自己的泪水奔涌而出,以发泄自己的情感。不过,这样的情境并没有出现,张心与陈可茜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冷静,完全专注于如何逃离此地。
  张心瞄了一眼大汉,问:“他是谁?”
  我回答说:“不知道,应该是被抓来的,用来做实验。”
  张心奇'。kanshuba。org:看书吧'怪地问:“做实验?做什么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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