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雅一声惊叫,只挣扎了几下,便顺从了。
任子韦毫无温柔可言地扯下她的旗袍,霸道而疯狂地占有她。
自从进了汉霄园,她便知道早晚会有这一刻。
只是没有想到,会是此情此景。
也没有想到,向来温柔绅士的他竟会选了个这么霸道的方式。
挣扎,只是想知道他是不是在闹着玩。
但那野兽一般的目光已经告诉了她答案。
既然已经选择了接受,何时何地就没那么重要了。
子韦风流是真,但绝不下流。
他对漂亮女人永远都是兴趣盎然。他会用温柔浪漫的言辞举止撩拨漂亮女人的芳心,搂过无数女人,吻过不少女人,但从没占有过一个女人。
漂亮女人于他,更像是一件件价值不菲的艺术品,喜(。。…提供下载)欢,但还没有花那么大代价把所有的都据为己有的必要。
如此蛮横地占有清雅,不是因为清雅撩人的装扮,却只因为清雅那一句话。
告诉二少爷。
子潇是沈家的子嗣,他也是,凭什么所有人的言语目光都好像在说他只是子潇的附属品。
在人们眼里,他做的好了就是子潇教的好,做错了就是自己没脑子。
舆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欣赏过的那些女人身上,却从不提他为沈家做了什么。
连自己房里的人也能说出这样的话。
16、一夜梦难成 。。。
本来子韦还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而身下清雅的一声惊叫仿佛一针吗啡,瞬间让他完全失去了理智。
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一个念头。
征服这个女人。
直到清雅的手触到他的腰带,子韦猛然清醒。
好像,自己没想搞成这样。
但不知为什么,却又做得那么顺理成章。
仿佛早晚会发生。
只是理由不对罢了。
“三少爷……”
家丁急匆匆上来本是想向子韦报告事情的,但进了房门就见到这般场景,吓了一跳,赶紧转身就走。
“站住。”子韦叫住家丁,翻身从床上下来,平稳了一下呼吸,“什么事?”
家丁不敢转过身来,就在走廊站着,背对房门,硬着头皮结结巴巴地道:“二,二少爷说,说有事找您……”
子韦整整腰带,披上衬衣,从地毯上捡起衣服。匆匆走出几步,子韦突然站住,没有回头,对清雅道:“等我回来。”
看着子韦走出房门,清雅慢慢从床上坐起来,平静地把衣服穿好,挽好凌乱的发髻,把床收拾整齐。
等他回来。
她每天不都是在等他回来吗?
不知何时起,等他,一如伞等待雨那样,已然成了她的宿命。
17
17、知否?知否? 。。。
第十七章·知否?知否?
恒静园本来就是最静的,此时子轩房里更是暴风雨后的死寂。
冷香默立在旁,灵玉埋头针线,子轩看着本《史记》,目光却没有焦点。
灵玉绣的是明年夏天才会用得到的帐子,《史记》是子轩看的第一本史书,早二十多年前就已倒背如流。
他们都只是在给自己一个沉默的理由。
终于,是个楼下的丫鬟打破了死寂。
“大少爷,”丫鬟站在房门口,小心地道,“寂清师父来了。”
寂清从未如此频繁地来过恒静园。
这一次,子轩大概猜得出原因。
仍在那个极尽奢华又极尽雅致的书房,只是窗外的一帘秋雨已换做一缕阳光。
窗前的茶案上,紫砂杯盛着淡淡的洞庭碧螺春。
椅上坐着两个表情清浅的人。
从蔷薇在佛堂里的求拜中,寂清听出了恒静园的波澜。
促使他前来的不是这波澜本身,而是子轩对这波澜的反应。
“蔷薇施主刚刚去过佛堂。”寂清道。
“蔷薇还真是八面玲珑,”不等寂清说完,子轩带着一丝冷然的苦笑,道,“居然能请动你来说情,我还能有什么话说?”
寂清轻轻摇头,“阿弥陀佛,贫僧不是为蔷薇施主而来,而是为施主你而来。”
“为我?”子轩微微一怔,旋即微笑,“难得出一次佛堂,就是为了告诉我,不要用他人的错误折磨自己吗?”
寂清仍然摇头,“施主是有大智慧的人,不会做这般傻事。”
听寂清这样说,子轩微皱眉心,“那,是有什么事?”
寂清看着眉宇间带有几分疑惑的子轩,认真地道:“是施主有心事。”
子轩一怔。
是,他是有心事,可是隔着一个园子几堵围墙,身边人尚不得知,寂清怎么知道?
“人心散乱有二,一是昏沉,一是浮动。昏沉即糊里糊涂,空度时日,懈怠懒惰,不思进取。浮动即心念不定,见异思迁,沉浮动荡,无法安静。”寂清不紧不慢地道,“施主属于后者。”
子轩苦笑摇头,心里却是松了口气的。
这样听来,他心里的思虑寂清还是没看透的。
“坦然接受事实,心就会得到平静。”寂清没在意子轩冷淡的反应,依然说了下去,“静心就是让心休息,不以自我的立场去心生判断,更不以个人的利益心生出种种对未来的期盼而纷扰不安。”
子轩扬扬手,打断寂清,依旧淡淡然地道:“寂清,这些话你以前都说过,这些道理我明白。”
“阿弥陀佛,”寂清静如深湖的目光看着子轩,道,“施主若是明白,心里就不会有此郁结
17、知否?知否? 。。。
,做此选择了。”
子轩微微惊讶地看着他。
他到底猜中了多少?
“你到底想说什么?”子轩一时有些被人看透的心慌,言语间也失了几分平静。
寂清轻叹,念了声“阿弥陀佛”,才道:“施主,你所欲施予的,未必是他人需要的。”
子轩尚不确定寂清所指和自己心中所想是不是同一件事,但确实一句话说到了他的心事上。
子轩蹙眉,问道:“你如何知道?”
寂清静定依旧,道:“一切都写在施主的眉宇之间。”
寂清这句话倒不是故作玄虚。
寂清与子轩相识数年,虽相见并不频繁,但绝对称得上是这深宅大府中最了解子轩心思的人。上次来探访子轩,便从那句“有声有色”里猜出了玄机,而向来平静的子轩眉宇间突然多出的浮躁便是最好的证明。
那藏匿于子轩心中多年的结,如今清晰地浮现在他眉目之间。子轩或不自知,可寂清看得清楚。
沈家的恩怨纷扰本与他无关,但终有几个挣扎在俗世中的生命是他牵挂于心的。在寂清而言,与其在人跳入苦海后再对人说回头是岸,他更希望能把人唤醒在苦海岸边。
微惊之后,子轩渐渐平静下来。
“子非鱼,安知鱼之不乐。”子轩捧起茶杯,浅呷一口微烫的茶汤,“你没死过,怎么知道死人的心思?”
莫大的悲哀在子轩话中游出,弥漫了整间书房,照进房里的阳光仿佛也被瞬间冻结了。
寂清霎时觉得,久埋于心中的一缕旧事如血色腊梅,在这冰寒入骨的悲哀中绽放开来,不由自主地,指间佛珠越捻越快。
若说他与子轩哪里最为相似,便是他也一早就死了。
比子轩死得还早。
“阿弥陀佛。”
除了这句话,他已说不出什么。
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若用子轩此时的心境与寂清相比,两人之死,寂清或是更为幸运的那个。
死便死了,一切都成空,了无牵挂。
好过一个人死了,还要为活着的人顾虑将来。
那三个丫鬟对灵玉的顶撞,让子轩一直以来隐隐的担忧成了眼前的现实。遍览史书,子轩比谁都清楚,贵胄之家不得权势的子嗣之妻在夫亡之后会有怎样下场。他活着都没法保护的女人,凭什么指望在他死后会因那一纸契约而得到善待?
发火,不只是气那三个丫鬟不把灵玉放在眼里,更多的是恨自己一念之差,毁了她原本平静安稳的一生。
子潇狠狠打向瑾儿的那一记耳光,同时也打醒了子轩。
沈谦是对的。
他可以不爱钱权,但却需要钱权的力量为他保护想要
17、知否?知否? 。。。
保护的人。
灵玉不想过争权夺势波澜四起的日子,他也没想要让她知道太多。
只是,心事或是太过外露,被寂清看在眼里。
回到卧房时,子轩已把心事小心地埋藏好,只带着静静的微笑。
灵玉看着,安心些许。
冷香送走寂清,刚返回屋里,便听子轩唤她。
看着子轩像是平静如常的神色,冷香不禁暗中赞叹寂清劝导人的本事,但嘴上仍是小心地应道:“大少爷有何吩咐?”
子轩带着笑意,道:“我差点忘记了,我们的赌局,如何?”
冷香不知他怎么就想起这个了,她本来也没当回事。
看看灵玉,灵玉并没有抬头,冷香只得道:“冷香不敢。”
“愿赌服输,怎么,赌得起,输不起了?”子轩带着淡淡的却让冷香看不透的笑意。
冷香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又一次看向了灵玉。灵玉终于是看她了,轻轻点头。冷香才说了下去:“这……不大好说。那夜二少爷是冒雨回来的,但三少爷是雨停了才回的。这,全要大少奶奶裁决了。”
灵玉放下针线,“那就算是都赢了,谁也不罚了。”
子轩却道:“既然是赌了,无声无息的有什么意思?都算赢,不如都算输,一起罚了。”
冷香忙道:“冷香不敢。”
灵玉陪这两人牵起一丝轻笑,道:“说好了这由我说了算,不敢也得敢。那就依了咱们大少爷的,都罚了。”灵玉转向子轩,“你可想好要罚冷香些什么?”
子轩微笑,道:“还不到时候,到时再说。”
灵玉看向冷香,冷香摇头。
灵玉微笑,“那便都留着,想到了再说。我作见证,谁也赖不了。”
18
18、故人来 。。。
第十八节·故人来
子潇没有闲情和郭元平较劲,吩咐了家丁去找子韦办事后,便把郭元平留在沈府,自己出门去了。
探访过子轩,拜见了白英华,郭元平只得在子潇的书房里翻那些崭新到几乎没有翻阅痕迹的书来打发时间。
“你怎么在这儿啊,”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子韦的声音在他背后不远处响起,显然子韦已经找他一阵了,“二哥问你,跟他去陪美女吃饭吗?”
郭元平扔下手里的书,啼笑皆非,“他怎么还有心思胡闹啊?”
子韦不以为意,抬手整了整衬衣的袖扣,“二哥都把人撤回来了,那丫头能有什么事啊?再说,都这么大人了,在外面过一夜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郭元平指着他,半天才道:“你早晚给子潇带坏了吧!”
子韦耸耸肩,笑道:“无所谓,反正二哥也说,我迟早被你给带坏了,负负得正,没准我还坏不了呢!”
郭元平好气又好笑,这半大小子还真带上了他俩的影子。心里牵系着娉婷的安危,还有个林莫然,他实在是轻松不起来。“不闹了。你们再不找的话,我自己去找算了。怎么说那丫头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你们不心疼我还着急呢。”
“Please!”子韦张开手臂拦住郭元平,“这让二哥知道还不活剥了我啊!”
郭元平又半威胁地道:“那我可要告诉伯母了,她总不会不管吧?”
子韦急道:“Stop! Beg you; please。(打住!算我求你了。)已经有件不得了的事了,再告诉她这个,还有我们哥俩的安生日子吗?”子韦神秘地坏坏一笑,道:“元平哥,我保证这是个你特想见的美女。”
郭元平用满是怀疑的目光盯着子韦,这小子绝不比子潇笨,稍不留神就会进他的套,郭元平警惕地问:“什么人?”
子韦看他松了些口,赶紧道:“故人。让女孩子等你可不好,快走吧!”说着拉起郭元平就往外走。
郭元平挣开子韦,“你少来啊,我哪来的什么故人?是不是你们哥俩又搞什么鬼呢,啊?”
子韦无奈,郭元平都被他哥俩整得出现条件反射了,只得道:“想给你个surprise(惊喜)还不懂得享受!除了天媛姐,二哥还认识你哪个美女故人啊?”
18、故人来 。。。
“江天媛?!”听到这个名字,郭元平表现出子韦意料之中的惊讶万分。郭元平惊喜掺半,仍然丢不下疑问,“她不是还在德国吗?”
子韦摇头,摊了摊手,道:“这我怎么知道?你还是自己去问天媛姐吧。”
金陵歌舞台总归是夜深才会热闹的地方,这六点刚过的时候还算清静。在刚有点儿人气儿的座位间找到一男一女不是难事,子韦只扫了一眼就直奔子潇的座位过去了。
远远的,郭元平已认出了子潇对面的女子,江天媛。
三人数年的同窗,就算已八年没见面,一个身影也足以认出彼此。
“你不是不情愿进我沈家的门吗,怎么请你出来比请你进去还费劲?”子潇一如既往地揶揄着郭元平。
“还说呢,”子韦笑道,“要不是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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