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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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妾-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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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之间的羁绊吗?

她脉脉含笑的望着李建成,“不知殿下可也觉得民女似曾相识?”

一旁的李元吉隐隐含笑,脸上与眼里都是说不出的赞许,想来他的话她听进去,而且还举一反三了,这份勇气与胆识实在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李建成冷酷的脸上看不出有任何的变化,但如果仔细观察,就能发现他眸子里的光影黯淡了许多。

大堂上他们二人就这样互相对视着,旁边的一切在他们眼里都已虚化,他们眼里只剩下彼此。

李建成嘴未动,心念却传到了阎连翩心里,“阎连翩?”

阎连翩左边嘴角翘起,轻哼一声,“无情天尊,其实你从第一天见到我时就已认出我了,是吗?”

李建成眼帘微垂,“你已知道本尊的身份了?”

阎连翩长吸口气,扬起下颌,“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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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成眼帘又垂下一半,似有似无流露出一抹懒懒的笑意,他知道她早晚有一天会知道的。

她眸子微带怒意的瞪着他,“你既知我乃地府公主,而非你的小妾孟流玉,你为何还要苦苦相逼?你用意何在?”

李建成抬眸直视她,脸上的神情令人难以捉摸,她不会知道当他第一眼看见她时他心底的震撼,那是他永远的痛,是他永远不能割舍下的情怀。虽然她与他心里的人只是微微相似,可这微微的相似已足够拨动他心底那根最深的琴弦。

而外人是无法感知到他们二人的心念的,常云见李建成一直望着阎连翩,常云暗想,就算夫君也觉得阎连翩似曾相识,但也不该久久地瞧着不放啊,李元吉就在一边呢。

她私下悄悄地碰了碰李建成,李建成这才斜眼看了眼常云,“云儿,寡人突感不适,你且陪寡人下去休息会。”

常云立即起身扶着李建成,李建成看着堂下几人,“还请四弟带寡人好好招待国师。”

原是今日李建成与白灵在书房交谈一番后,李建成便授予了白灵国师之位,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且不论白灵的惊天容貌,但凭他骇人的修为国师之位简直就是大材小用,可这却是李建成最大的诚意。

李元吉起身抱拳,“大哥放心。”

见李建成与常云进了后面的屏风,阎连翩心头的怒火直往脑门窜。

魏清水心底却是五味杂混,她以为是因为自己提起孟流玉来,而惹到了李建成的心事,一时对自己是又气又恼的。

魏清水起身福了福,“各位请慢用,我也该回去守着季裕了。”

李元吉点了点头。

一时偌大的殿宇内只剩下李元吉和阎连翩,白灵和秦玉儿。

白灵的神情一直很严肃,其实从他看见秦玉儿那刻起,他就没法从容了。

四个人谁也没有说话,李元吉自酌,阎连翩暗生闷气,白灵和秦玉儿则望着桌面出神。

过了好久,阎连翩忽地起身望着秦玉儿道,“你是依绕?”

秦玉儿风情万种的眸子扫在她身上,沉默不语。

阎连翩轻哼一声,看着白灵和秦玉儿,“大家都非凡人,又何苦装俗人?白灵他是来找你的,你是否愿意跟他走?”

白灵忽出声道,“这是我与她之间的事,外人不要参合!”

阎连翩赫然一笑,回身望着李元吉,“好吧,别以为我想管你与她之间的事,我们走,且留他们二人在这,我看明日李建成耳里能听到什么好东西。”说这话时她虽然极力告诉自己不要多管闲事,但还是免不了有些发酸。

李元吉放下金杯,将她横腰抱起就出了殿外。

第二卷第16章 桃花朵朵开

漆黑的天空已没有了明月,大地陷入一片黑蒙蒙的夜色。

永巷里夜风吹卷,凉意袭人。

阎连翩侧身坐在小狐狸背上,而它雪白的四肢一深一浅地踩着地砖。

周围一片寂静,没有一点人声,因为是宫城,所以连一丝杂声都没有,只听得轻轻地风声。

阎连翩因为在床上辗转难眠,便悄悄起了来想着自己安静地走会。

没有尽头的永巷内也许风景不如画,可她却很喜欢沿着墙壁一直走的那种感觉,所以小狐狸也是沿着墙根走的,她白皙的小手也一路顺着墙壁扫了过去。

在这样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不禁想起落梨,想起他们在长安皇宫里的种种,她又不禁在猜想落梨此时在哪儿呢?是和孟流玉在一起吗?他们是否已成了结发夫妻?

她微微颔首,轻轻吐了口气,又想着刚才殿堂上李建成看自己的那种眼神,本以平复的心情又泛起一阵涟漪,还有白灵和秦玉儿,在她和李元吉出了殿堂后,他们又说了什么呢?

她不知道,可是她又忍不住去想这些人和事。

此时,永巷的另一面也有一个修长的白影缓缓而来,这人正是白灵。

他绝美的脸庞没有一丝情绪,双手自然的垂下,脚下迈着流水般的步子。

突然,他伫立在原地,头偏向左边,望着朱红的墙壁发呆。

而在墙壁的这面的阎连翩和小狐狸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她白皙的小手轻抚着墙壁。

白灵眉宇微皱,心里暗道,竟然是她?深夜她为何在这里徘徊?

阎连翩修为并不高,所以她并不能像白灵那样感应到墙的另一边是谁。何况白灵在知道是她时,还特意将自己的气息掩了。

阎连翩一时只感觉到冰凉的墙面,难道刚才出现的是错觉?她不确定。

她小手离开墙面,抬眼望着前方夜色中无尽的小巷,轻轻拍了拍小狐狸,小狐狸又迈步继续沿着墙根向前走。

白灵知道她走了,他弱弱地叹了口气,也向着前面继续走着。

一朵白花自天空徐徐旋转而下,正好落在了阎连翩的手上,她倍感惊诧,抬头望着漆黑的夜空,一连片白花正纷纷而下。

“下雪了?”她不可思议的望着手心里的白花,心里一阵说不出的激动。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下雪,她向后仰去,整个人顺势躺在了小狐狸的背上,冰凉的雪花落在她身上,滑过她脸蛋儿。

雪渐渐大了起来,不一会儿,变成了鹅毛般的雪花簌簌而下。

小狐狸兴许也感应到了她的欢乐,走了一圈回到院子后,便伏在雪地里不进屋里了。

阎连翩吃吃的望着夜空,感受着大雪飘零,这种感觉可真好,她嘴角浮上一抹淡淡的笑容,闭上眼帘,渐渐地睡了过去。

雪花依旧纷纷而下,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渐渐苏醒了过来,她刚睁开眸子白灵妖艳的轮廓就闯入她眼瞳,她惊得一下坐了下来,但没稳住整个人顺势向白灵扑去,白灵张开双手将她揽入怀里,就这样,白灵抱着她双双倒了地上。

阎连翩惊魂未定,撑起身子望着被自己压住的白灵,脸唰地红了。

因为是白天了,所以她能很清楚的看到雪花了,纷纷而下的雪落在她头发上,她的肩上,也落在白灵铺在雪地的白发上,还有他的身上。

她望着他雪地里的白发,眸子发光,嘴成o形。她目光又微微转动看着他绝美到极致的脸庞,心一下跳到了嗓子眼处,呼吸竟变得有些困难了。

白灵一眨不眨的也看着她,妖艳绝美的脸上似有一种淡漠,又带着一种无言的柔情。

阎连翩实在不得不为他的绝世容颜而感慨,她见过无数的奇珍异宝与精美绝伦的仙女,却还从来没有什么能抵住白灵十分之一的震撼,如果非得要比,也许就只有曾与她有一面之缘的和大仙能媲美,也许和大仙也未必能比得过此时倒在雪地里的白灵,这种美已经是极限,既是极限又有谁能超越呢?

被深埋在雪里的小狐狸也醒了过来,它吃力地撑起已被雪麻痹的四肢,刚欲抖去身上的雪,一不小心整个身子又倒了下去,还正好倒在了阎连翩身上,而阎连翩本已支撑起来,一下又扑到了白灵身上,嘴唇正好落在了白灵的嘴角边。

阎连翩心里一阵叫苦不迭,死惨了,都不知道老狐狸会怎样对付自己呢?!

但出乎她意料的是,白灵并没有出声责骂,反抬手将她紧紧地抱住。

她惊得眼珠都要在雪地里翻滚,话说老狐狸这是怎么了?脑袋被门挤了?还是菊花被人爆了?

小狐狸废了半天劲好不容易才又站起,将身上的雪都抖去,可是白灵却依旧紧紧地将她搂住,没有说话,没有放手。

阎连翩却是分毫不敢乱动,对于他莫名的热情她多少有些不踏实,但离开的话她实在有些舍不得,所以她在等他放手,等他让她离开。

雪花朵儿打着转儿,悠悠地飘落下来,过了好久,白灵望着茫茫而飞的漫天白雪道,“阎连翩,你可还记得你曾说,你这生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好好爱一个人?”他的声音空灵而有磁性,比仙女弹奏的竖琴还要悦耳几分。

他竟然还记得她说过的话?她目光微微转动,点了点头,“嗯。”

白灵淡淡而笑,“那你能好好爱我吗?用你全部的爱爱我。”

什么?!阎连翩忽地坐起身子,望着在她身下的白灵,小手摸着他美丽的额头,“老狐狸,你哪根神经搭错了??!!”她剜他一眼,撅起小嘴,“你的依绕你不要了吗?”

白灵也一下坐起了身子将她抱起放好在小狐狸背上,迷离的眸子看着她,“阎连翩,你记住了,你的命都是我救的,所以你的爱当然也属于我。”

什么歪理?不是他自己出言警告她不能对他有非分之想的吗?他还大声扬言自己永远只爱依绕一个人?那他现在这样又是出于什么意思?

她想来想去实在想不出自己身上有什么值得白灵窥觊的,难道说是她最近桃花运旺盛?先是李元吉大魔头跟她表明心迹,现在就连白灵都要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吧!天方夜谭啊!

想到此她脸上就忍不住的笑,白灵却突然捧住她脸吻了上去,阎连翩倒吸一口气,心怦怦怦地直跳感觉都要裂开了。

此时刚经月亮拱门而进的李元吉,李建成和秦玉儿正好目睹到这幕,李元吉脸色一僵,但嘴角马上又飞起一抹邪笑。

而李建成冷酷的脸直线下降了一百度,如千年不化的寒冰,冒着阵阵寒气。

倒是秦玉儿一副事不关己的样,淡然自若。

可是,她和白灵之间到底怎么了?

第二卷第17章 单相思是种传染病

过了很久,李元吉终于忍不住轻轻咳嗽了一声,阎连翩睁眼望去,惊呼失措地推开白灵,脸唰得红了,颔首咬唇不语。

白灵回身望着身后三人,嫣然一笑,“原是殿下,齐王,秦娘娘来了。”他大手轻抚阎连翩小脑瓜,一脸宠溺,“怪不得她要大叫了。”

李建成与秦玉儿都没有说话,李元吉上前一步,哈哈大笑道,“国师这算不算勾引未来齐王妃呢?”

阎连翩无语,她可从未答应李元吉的无赖要求。

白灵看看李元吉一眼,又偏头望着阎连翩,含笑道,“阎连翩,你是愿意做齐王妃呢还是愿意做国师妻?”

这时,所有人的目光都向阎连翩投去,阎连翩一扫他们每人一眼,咽了咽口水,“我可以都不选吗?”

“不可以!”白灵与李元吉齐声道。二人又互望彼此一眼,嘴角都带着一抹势在必得的笑意。

阎连翩长舒一口气,“那既然如此,那我两个都选。”

“什么?”白灵和李元吉异口同声道。

阎连翩指着白灵,“以后你就是我的大夫,还有你,”她看着李元吉,“你就是我的小夫!”她脸上的笑甭提多乐,就像一朵迎朝阳盛开的牵牛花。

李建成斜睨秦玉儿,转身道,“玉儿,我们先走吧。”

秦玉儿福了福,望望白灵和阎连翩,浅浅一笑,婀娜多姿的随着李建成走了。

白灵的脸色一下恢复常态,冷眼望着阎连翩,“阎连翩,你是猪吗?”

阎连翩愣了一下,“啊?”

白灵剜她一眼,负手就走,“如果你不是猪的话,就应该知道刚才那些话,不过嘴上说说。”

阎连翩怔怔地望着他转入月亮拱门,消失了的那抹白影。

李元吉手在她眼前扫了扫,“失去的就不要再留恋,何不好好珍惜眼前人呢?”他一个飞身与她一起坐在小狐狸身上,从后面环抱住她,“就算所有人都遗弃你,我永远都会站在你这边,无论对错,也无论好坏。”

阎连翩回首望着他,笑容满面道,“真的吗?好,那你去帮我把秦玉儿杀了!”

李元吉苦笑,“能给个理由吗?”

阎连翩望他一眼,“没有理由!杀人一定需要理由吗?那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杀落梨?”

“你真的想知道?”

阎连翩点头,“我相信你不会骗我的,对吧。”

李元吉讪讪发笑,眼前不由浮现出七百年前的某一天。

那是一个喜气冲天的夜晚,丝竹震天,魔宫上下挂满红色的绸缎和灯笼飘扬在夜风中。可谁也没有料到即将发生的一切都是一个阴谋。

灯火映辉的新房内,落梨与和仙儿刚喝下合卺酒,落邪带人忽然破门而入,不由分说地与和仙儿打斗了起来。

而和仙儿刚喝下的那酒却是早被落邪动了手脚的,和仙儿功力减半,被落邪打得经脉尽断,奄奄一息,即使如此她始终不肯告诉落邪和氏璧的下落,终是落梨实在不忍爱人受苦,才终于坦言说出了和氏璧寄放在他娘亲荀兰那。

落邪马上带着他们二人去找荀兰,逼荀兰用和氏璧来换,荀兰表面答应,实则一直在找空子救人。

后来荀兰用一块假玉暂时将落梨,和仙儿救出,但没过片刻功夫,落邪又追了上来,荀兰与和仙儿商定让落梨带上和氏璧先走一步,她们留下来对付落邪。

和仙儿中毒又加上经脉尽断,已是回天乏术,被逼入绝境的她和荀兰,最终选择跳崖而亡。

而落邪更将弑母的罪名推到了落梨的头上,魔王老落盛怒之下,不由分说便将落梨封印了起来,而落邪一直未能得到和氏璧,所以七百年来更是不断替换身体,一直与落梨纠缠不休。

阎连翩听完李元吉的讲述,苦苦发笑,“大魔头果然是大魔头,赶尽杀绝,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李元吉将她搂紧,“你害怕了?”

阎连翩明眸直对他眸子,诡秘一笑,“不,我不仅欣赏还很喜欢!”

李元吉仰天大笑,“我喜欢的女子果然与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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