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蓝的父亲是拂樱真宗坐下弟子,主修的是剑道,季莫是莫之谷带来的,理应算擎天真宗的传承,主修的自然是灵法,尤其是擎天真宗与拂樱真宗自小在修炼上便爱争个长短,如今季莫与敖蓝比试,也间接代表了两大真宗之间的对决,虽然季莫并没有这么想,毕竟这名义上的擎天师祖可什么也没有教过他。
“此剑名为沾血花蝶,由千年黑铁混合着血晶所铸,可斩金截铁,被花蝶所杀之人的血会幻化成极其美丽的红色飞蝶!”敖蓝沉沉的吸了口气向着季莫炫耀道!
“黑色木剑,轻若无物,无任何威力!”季莫着奈落淡淡的说道!
听着季莫的话,敖蓝不禁皱了皱眉头:“哼,你若是输了,修得埋怨我有神兵在手!”
季莫的语气不带任何声色道:“不埋怨,对付你,随便一只竹枝一样可以。”
季莫平淡的一句话在顷刻间惹怒了敖蓝!
顿时,只见敖蓝手中的沾血花蝶化为了一道道剑影向着季莫直刺而去,那剑影仿若一朵盛开的血红色樱花一般,让人分不清楚真假虚实,而耀眼的剑华更是刺激这诸人的眼睛。
季莫看到这一剑算是明白为什么说敖蓝是天赋绝佳了,一剑能幻化出如此多的虚实幻影,还能够借助阳光来刺激人的眼睛,着实不不简单了。
“此招名为血泣之樱,乃拂樱师祖早年所创,共能幻化出二十一道虚实之法,你若分不清楚,那么就等着落败吧!”敖蓝的声音自剑影之中传出,声音中带着无尽的霸气,好似胜负一定了一般。
季莫看着那一道道剑影袭来,只是微微一笑,季莫虽说没有练过剑道法门,但以自己命元境界的修为,怎能破不了对方的攻势,无论比什么自信命元之下灵修还是无法伤的了他的。
季莫蓦的动了,只见他手中的奈落所化的黑色木剑向着那漫天剑影压了过去,这一剑看起来似乎没有任何的威力,但是在季莫手中黑色木剑仿若坚韧的利器一般,季莫为了掩盖将乙木灵力与鬼之力同时加持在奈落之上,这样就能掩饰掉他修炼鬼道了,只见黑色木剑在无数剑影之中接连不停的穿梭着。
随后只听见一阵“叮当”的响声顿时响起,每一声击产生的交鸣之声都显得是那么的清脆,却又是那么的沉闷,根本让人分不清楚声音到底是从哪个地方传出来的。
“昆罗九剑!”季莫一边挥舞着手中黑色木剑一边淡淡的说道!
在场弟子听了季莫的话,面容上再次浮现出惊愕的表情,他们本以为季莫会用一些威力颇大的高阶剑法,可是看到的却是昆罗弟子人人必会的最最初级的昆罗九剑,一时之间在大家眼中,季莫已经输了。
但事实却与之相反,自然大大出乎了这些昆罗弟子的意料,尽管敖蓝那虚虚实实的剑影再配上这把血红色的锋利宝剑,可谓威力无穷,但对于手持鬼道冥宝的季莫来说就算用他不甚熟悉的昆罗基础剑法,一样可以轻松化去对方攻势,如果说血泣之樱是漫天的红色樱花,那么季莫所施展出的昆罗九剑便化为了一片片绿叶,在血红色的剑影所到之处,都有一抹墨绿色的叶影击在其上,使得那樱花瞬间枯萎。
眼看着自己的血泣之樱,被季莫破去,敖蓝心中噌地窜出一股怒火,让敖蓝愤怒的不是季莫破去她的剑招,而是季莫居然用那看上去普通之极的黑棒配合昆罗的基础剑法,就是这样最为低级的东西破去她的剑招,而且招法上与她的血泣之樱有异曲同工之妙,对于敖蓝来说这简直就是莫大的羞辱。
而季莫却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敖蓝心中的怒火在一点一点的燃烧着,终于到了爆发的顶点。只见敖蓝手中“沾血花蝶”在半空中转了一滞,随后敖蓝双手掐诀,几道法决连连打出,之间花蝶宝剑猛的在半空中滴溜溜的旋转起来,接着沾血花蝶一化三,三化六,六化九…在空中竟是出现了三十六把沾血花蝶。如同一道道蓄势的血红闪电一般,在空中不断的凝聚力量。
敖蓝死死的盯着季莫,愤愤的喝道:“你这混蛋,等着受死吧,看你如何抵挡住我的蝶舞剑华!”
季莫仰头望着天上的三十六把沾血花碟,嘴角露出淡淡笑容,却不见他有任何举动。
季莫一次次刺激了敖蓝的心里,只听的从此女口中喊出“落”字以后。漫天地沾血花碟如同晴天闪电一般向着季莫激射而去。
三十六沾血花碟绽放着耀眼的光芒,刹那间,将季莫能够躲避地角度完全地封住了,
“剑华。竟然是数十道剑华。凭借修为高低可幻化出的数量也不同,在藏书阁,我曾经在壁画上看见过当时还是命元境界的拂樱师祖可是用这招斩杀过命元后阶的魔头,这已经是飞剑中的顶阶法门了!”看着这一幕。一个昆罗天门的弟子突地惊愕地说道。
听着那弟子惊讶的一番话,在微微地沉默了一下后只听“嗖”地一声。那说话之人身旁已经见不到同门师兄弟了。只有这名弟子还傻乎乎的愣在原地。
“我擦,你们跑的也太快了,我也不等了。”当那弟子回过神来。这才反应了过来,飞快的向后面撤离着。
季莫看着那激射而来地三十六道剑华,他终于动了,手中地奈落小棒得在一瞬间化为了一条墨绿色的游龙,在季莫身边不断地盘旋着。
随后只听得一阵阵的“叮当”的清脆响声轰然响了起来,
蝶舞剑华攻势越来越猛,每一道剑华均带有一股极为强大的爆发力只不过季莫却是技高一筹,盘旋在身旁的墨绿色游龙将周遭那些剑华一把一把的吞噬,根本没让一道剑华接触到季莫。
只是这眨眼功夫,敖蓝便怔怔的愣在了那里,她所用的蝶舞剑华那可是拂樱师祖一门颇强的灵术,以无边的剑意将对方抹杀,而季莫所用的剑招,她也十分的熟悉正是昆罗九剑中的一式,怎么用在他的手里居然能这么华丽娴熟,这么威力无穷。
想着,想着敖蓝玉手突地紧紧握拳,看到季莫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哪里是和她在比剑,很明显是在羞辱她。
敖蓝在剑道上苦笑十多载,自小便在众人的夸赞为修剑的天才,她从来没有认为同阶中,哪怕是一般命元灵修,在剑法上可以超越她,但是现在眼前却出了一个季莫,一个完完全全在剑法上将他压倒,几乎无法让他翻过身来,这让心高气傲的她如何接受的了。
渐渐的敖蓝的明眸中泛出了点点红丝,在沾血花碟回到手中以后,只听他娇喝一声,居然直接朝着季莫冲杀了过去。
第一百三十章 你败了
几个呼吸之间,敖蓝向着季莫连刺了十多剑,而这十多剑中隐藏则十数种剑道,每一种都不同。此时的敖蓝已经陷入了一种疯狂的执着当中。
看着敖蓝如此拼命,季莫随意的摆动了手中的奈落,不断的施展出昆罗九剑的基础几式,只见黑色木剑在季莫手中巧妙的变化,以简单的攻势将敖蓝的剑意全数挡了下来。
片刻过后,“呼呼”敖蓝的娇躯在起起伏伏的颤抖着,那持剑的右手似乎颇有些不稳了,仿佛随时沾血花蝶都有可能掉落,此时的敖蓝完全是在强挺着,无论是体力上还是灵力上,几乎都要不支了。
季莫看着已经筋疲力尽的敖蓝,摇了摇头说道:“到此为止吧,你败了。”
看到季莫不屑的口气,敖蓝是更加愤怒了,只见她持着颤颤巍巍的沾血花蝶再次攻向季莫的同时,怒喝道:“混蛋,我要杀了你。”
看着已经失去了冷静的敖蓝,季莫左手持着黑色木剑直直的刺向了前方,这一剑平凡的几乎让人难以想象,即便是一个没有用过剑的人也可以做得到,而这一剑却又如此的怪异,此时剑尖距离敖蓝竟然有五六丈的距离。
但是偏偏是这看似不起眼的一刺,那些成排成排的整齐的竹子突地全补折压而断,只听得一声声“咔蹦”的响声回荡在竹林当中,这一剑的威力似乎掌控了一切,仿佛空气都停止了流动,整个空间时间似乎滞住了。
这一剑虽然距离敖蓝还很远,只是这高傲女子的身形却停住了,一滴的香汗紧贴着她的玉面缓缓掉落,在她心中顿时出现了一种绝望感觉,前面似乎就是一个无底深渊,只要她再向前移动一步,那便会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当中,尸骨无存。
昆罗天门的弟子一个个瞪大了双眼,屏住了呼吸,一动不动仿若雕像一般,不单单是敖蓝,他们也感觉到了那种强烈的绝望,随时有可能陷入深渊之中的感觉,在那一瞬间,季莫轻描淡写的一击,仿佛令在场的所有人都快要窒息了。
青竹林中变得是一片肃静,静的几乎让人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直到一个声音,一个细微的轻叹声在林中回荡着。那轻轻一叹是季莫所发出的,他缓缓的收回了奈落所化的黑色木剑。
随着季莫的轻轻叹息声,敖蓝和在场的其它弟子才慢慢的缓过神来。
然而此时的敖蓝心中如同云海翻腾一般不是滋味,败了,而且败的是如此的干脆,如此耻辱,在季莫面前,她根本没有一丝还手的机会。而且最后那一剑让敖蓝突地感觉到自己一辈子或许都无法超越季莫。这让一向认为自己在剑道上天赋绝佳的她来说,实在无法接受。
“叮当”一声闷响,沾血花蝶蓦的从她手中脱落下去,只见敖蓝无法掩饰面容上的失落,顿时转身向着竹林外走去,而其他昆罗弟子也连忙随着敖蓝的脚步,一个个的走了。
季莫看着远去的敖蓝和其它弟子,暗自忖道:“我也该回去了。”
入了空灵峰,看着那熟悉的景致,季莫心中突地涌起了一种久违的亲切感!
季莫浅笑着向着深处走,还未走到自己的住所,便听见一个惊异而又欣喜的声音响在耳边:“季师兄,你回来了!”
季莫向前望去,只见身着一身淡青色法衣的守心正疾步向着自己走了过来!
“季师兄,那敖蓝没难为你吧?”守心虽然见到季莫平安无事,但还是低声的问了一句。
“恩,没有,守衷师弟怎么样了?”季莫点了点头,向着守心发问道。
“家兄还好,如今已经醒来了,只是现在身子还虚弱下不了床。”守心愣头愣脑的说道。
“那就好,我去看一看他。”季莫率先向着屋内走去。
守心尾随其后紧紧的跟上,而守心不知为何却是留在了屋外,暗自沉吟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躺在床上的守衷看起来气色红润了不少,不过表情仍然透出一丝痛苦之色,远远望去季莫便看了出来。
看着季莫走了进来,一向好说的守衷不知为何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而季莫却也不在乎,他明白守衷受了屈辱,同时也知道守衷此时在想些什么。这种耻辱对于上进心十足的他来说,简直是一种痛,而且还是一种难以形容的痛,这种痛会痛在心上。
季莫深知任何安慰的话语都是没有用的,那只会让守衷感觉到更加的难受。
“季师兄,你别怪大哥,大哥他……”守心的一句话,一下便将屋中的沉默给打破了。季莫朝着身后挥了挥手打断了守心的余下话语。
随后只见季莫缓缓的走到了守衷的身前,面露平静之色的对这守衷说道:“守家会虽被毁坏了,但敖蓝那女子已经答应从建了,希望下一次你能靠自己的实力…”
之下的话季莫传音了几句便走了出去。只留下憨厚老实的守心站在那里。
守心不明白,为什么季莫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反而语气中带着一股讽刺的意味。
可是随后守心却又茫然了,因为他得发现,兄长那愤愤的脸上突地划过了两滴泪痕,虽然不是那么的清除,但是却被守心准确的看到了。
走出屋外,季莫深深的吸了口气,朝着自己的房屋走去。
真宗峰大殿中……
坐在檀木椅上正闭目沉思的两位真宗抖得睁开眼睛,他们感觉到了,感觉到了一股新增命元境界的灵力。
“这个命元境界是……?”拂樱真宗眉头一紧道。
“这股灵力来自与空灵峰,可从气灵力来看并不是我二人门下弟子啊,难道说来了不速之客?”擎天真宗缓缓说道。
“不,那股灵力之中并不带杀气,只是存着一股震慑之意,到底是谁呢?”拂樱真宗略微沉吟疑惑道。
“管那么多干什么,你我去看看不就知道结果了?”擎天真宗起了身正要走出大殿。
而就在这时,从大殿外走进了一个人。那人面色发红显然是怒气冲天,双拳紧握,那如同山岳棱角一般的刚直的眉毛狠狠的皱在了一起。
拂樱真宗扫了一眼来人,语气颇有不满道:“发生了什么?你为何如此动怒?”
来人正是拂樱门下的敖化元。也就是敖蓝、敖天的父亲,拂樱真宗所不满的也在这里,这敖化元可是将来最有可能接任自己一脉的人,而作为一脉之主,最需要的就是一种处事稳重不惊的态度,但是今天的敖化元却是乱了章法,仿若一头饥饿的野兽,随时都能咬伤别人。
敖化元先是冷冷的看了一眼擎天真宗,随后向着拂樱真宗行了个礼说道:“烦请师父为徒儿做主。”
敖化元那认真的表情让擎天真宗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擎天真宗倒也被激怒了,虽然敖化元是拂樱一脉的弟子,但是自己怎么说也是他的师伯,不但不先打个招呼,反倒冷眼一瞧,简直是放肆。
擎天真宗顿时皱着眉头朝着敖化元喊道:“敖化元,你没有见到吾么。”
拂樱真宗怎么说也是擎天的师弟,怎么能看着让场面弄的不好收场,当下便训斥道:“化元,不管出了什么天大事情,你终究是晚辈,如何可以对你二师伯不敬,还不快快想你师伯道歉。”
敖化元施了一礼,在咬了咬牙后才勉强说道:“季莫回来了!”而其一双眼睛却一直在注视着擎天真宗。
“季莫?你说的可是一年前去天穹灵门的季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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