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弄完,玉竹等已分别引了数百人前来。
其中有妇女三百名,老少均有,孩童近百,其他则属打杂、烧饭的奴工。
福星稍加察看,知道多属无武功修为的可怜人,便好言安慰,说:“此寨现已被本座接收,改名”杭爱庄‘,委由王致远代理庄主,改以牧放牛、羊、马匹为正业,你等愿留此地,先以原职委用,薪资加倍合计,不愿者待本座洗出此庄银两,各发放五百两放你等自由。“
玉仙娇声道:“这些女子当年都是被抢来的,多是寨妓,往后怎能仍操旧业?”
福星一愣,沉吟道:“这个当然不能!不过若是不愿回家,留在此处,分担各项工作,也可以生活吧!”
王致远父子与那十人相继起来,又跪下叩头道谢。
福星一一让他们起来,笑道:“别只做磕头虫,本座要你等替我监管本庄,只要禀执忠义,便可以了。”
说罢,玉树临风般身躯一闪,已然不见。
玉竹、玉仙已有接收经验,便先邀王致远父子与那十人入厅,分配职务,以王致远为代理庄主,其子王人和为总管,其他十人各依所长,也安置了新职,便传司帐进来,交出帐册,由冬冬、小梅、春花三人负责盘点。
其他八十八人,分由那十人统领,登录姓名专长来历,一个时辰之后,“杭爱庄”的掌理系统,已大致就绪。
正文 第六册(全文完)
第一章缘牧神蛛
在这一个时辰之中,福星已仔细察看过庄内每处地方,不但找到藏金的宝库,同时也找著一处隐密大牢。
大牢里阴气森森,整人的刑具甚多,不过现在则未关什么人。
回来之后,见玉竹等已派好职务,立即下令,先将十八骑中的十六人及其家人送往大牢修养,十天之后,待他们身子稍壮,再放出来担任放牧职务。其他被点破气穴的喽罗,也暂回大营房休息,听候调派差遣,以劳力换取薪资,用以维持生活所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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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干人不但被福星吓破胆,功力已失,全身酸软,哪敢有半句闲话,只得乖乖依从指示,做鸟兽散!
而新任的总管王人和,也立即指派人手,将十六骑及其家属共三十八人,一同送往大牢。
玉竹道:“爷,妹子问过这些孩子,只知有母,不知有父,都是这些寨妓所生,您看该如何处理?”
福星笑道:“就交由王庄主统一教养好了,以后待庄务整理好,王庄王可以将孩子集中起来,上午习文,下午练武,因材施教,不出十年,便是一批生力军。”
他这话虽是对玉竹说,但厅内厅外诸人都听得清楚,尤其是孩子的母亲,忍不住带了孩儿跪下叩头如捣蒜,谢道:“侯爷真是菩萨心肠,贱妇终生戚激不尽……”
福星走到厅口,叫大家起身,笑道:“从今而后,你等都属自由之身,不必再做原来营生,目前暂回住处,一两日内,王庄主必有安排。你们若有合意之人,禀明庄主即可成立家庭,不过在本庄不能游手好闲,必须各守本分,勤劳工作才行。”
一众妇女齐声应了,这才带著孩儿散去。
玉仙等四人,此时不但查完帐目,盘点了存银,同时也抄过十八骑私人居处,将各个拥有的珍玩钱财都列下清册,一总带来,交予王致远。
玉仙道:“帐册中的东西,王庄主可集中保管,银两也全并入公帐之中,但凡用之于公,本座与侯爷一定全力支持。”
冬冬同时拿出一本秘帐,交予福星道:“公帐上只有九十五万两银子,库中银两也对。这本秘帐,计银两一千二百万两,金子九十万两,珍宝三百二十八件,不在库内不知放在何处?”
福星将秘帐也顺手交予王致远,笑道:“他们在后面另有藏宝秘库,你当然找不着!”
接著他指示了方向,并告诉王致远开启之法,又道:“这一切并在一起,属杭爱庄公有财物,由王庄主保管运用。庄主月俸千两,总管八百,其他人员由两位依职务高低核发。正当生养事业次第开展后,不必苛求盈余,但能让众人安居乐业为主。对附近穷困人家,不拘是哪一族,都应予以救济,贷些银两,助他们兴业安家。”
王致远接过那几本帐,手都抖了。此时闻言,雄心陡壮,慨然道:“侯爷这等看得起小老儿父子,致远誓必以有生之年,为侯爷妥善经营这片山庄。”
王人和接口道:“禀侯爷,镇上尚有此寨一处别业,表面上是经营马匹生意,实际是此寨外围眼线,兼放高利贷,吃人喝血十分利。侯爷看是否要收过来?”
福星点头清声道:“当然要一并铲除。你现在就带几个兄弟前去,一个时辰之后,本座必到。”
王人和躬身领命,立即点了五名新选的庄丁,跨马登程,一路疾驰下山。哪知到了地头,只见院门大开,大堂前全体集合,地上躺著五十八个,下余三十六人,其中二十八人是妇女,已在堂中听训多时。
原来福星待他走后,又花了多半个时辰,先传授王致远等十一人一套“天衣七式”,才带著玉竹、小梅以芥子步法,“纳须弥于芥子”之术,贴地飞掠,直走捷径,竟后发先至。
因此,他三人便公然上门挑战,依前法将院众集中,顶有黑气者,一律点破气穴,废了武功,剩下的除了二十八名妇女、五名孩童之外,只有三人尚堪一用。
王人和六人到时,福星也“致训”完毕,开始盘点财务帐册,这事自然有玉竹、小梅负责,他则去巡视全院环境,指示王人和处理原则,道:“这里亦由你父子负责监管,仍操旧业。不过贷放以正当事业为准,可以公开以钱庄名义经营,利息暂定月息一分。对特别穷困者,可予优惠。”
不多时帐目点清,小梅禀道:“帐目中共有银两五十万,已贷出十二万三千八百二十两,库存无误。”
福星将帐册交予王人和,指著一位老汉人,笑道:“这位帐房先生不错,仍由他主帐吧!”
玉竹适时回来,也交出一本帐册、一叠银票,笑道:“后院十八居处,有珍玩五十八件,私银十二万两,多属银票,都是天府钱庄出的。”
福星也一齐交予王人和,道:“银票归入公帐,珍玩可收在一起,或携去山上一同保管,将来钱庄业务做大了,现钱不足之时,再拿出来变现。”
王人和躬身领命,又请示道:“天色将晚,侯爷是在此地宿夜,还是回山?”
福星笑道:“这类边你负责处理安排,本座先回山去,明日上午希望你赶回山庄一趟。”
王人和恭谨应“是”,只觉金霞一闪,眨眼间已失去三人影踪。
他与眼下诸人,自然惊讶敬佩,视之如神,哪敢怠忽违误?自然打点起百倍精神,处理事物。
且说福星三人离镇之后,正欲回山,忽听一阵如雷蹄声,由远渐近。福星运功一听,却听见蹄声中隐有鞭打、叱骂及痛呼之声。
心中一动,福星招呼玉竹、小梅,改向蹄声来处迎去。片刻间已至镇外,只见沙漠中黄尘滚滚,驰来百余骑。不过有的是骑在马上,身上带伤,有的马上驮著包囊,人却被拖在空骑之后,在沙地上翻翻滚滚,看情形大多数皆已死去。
而最前面四骑并驰,中间是两名被黑网绳从头到脚网住、绑在鞍上的异色女子,外侧是两个凶恶大汉,身上也带有伤,这时却不时用手中皮鞭,一边打马,一边打那两名女子,口中还不时“嘀咕”叱骂,说的皆是蒙语。
福星勃然大怒,暴叱一声叫停。那音波宛似晴天霹雳,传送过去,二十丈外的人马皆被震得惊慌急乱,百余骑健马陡地人立长嘶,马上骑士也一齐滚翻下地,呼痛惨叫之声乱成一团。
福星见状,怒气稍消,便先以“千里传音”呼唤王人和等速来东边镇外。同时一晃间,已与玉竹二人同时停立在那批人马之前。
玉竹、小梅不待吩咐,先抢上前,纤纤玉指似剪,轻松剪开当前两名女子的黑网,顺手解开她俩被制穴道。
接著便又去探视被拖在地之人,发现尚还有救,便即刻为他们剪去绳索,喂下一粒玉仙新炼的救伤丸。
适才马上跌下的骑者,身上倒也有伤,但一个个凶残成性,流血残命,习以为常,这时爬起身来,有的发现两个貌如天仙的小姑娘正在救助俘虏,一时不察厉害,立即大声喝叱,扑上来阻止。
玉竹、小梅也不答话,对来人只出一指,只见那指尖一紫一青光影如豆,暴弹三尺,击中大汉丹田大穴,立时惨叫一声,抱著肚子翻滚在地。
此时福星在前面,也不怠慢,只对刚刚起身的两名凶汉,问了一句:“你们可是旋风十八骑吗?”
左手大汉右臂中一小箭,箭长五寸仍插肉中,他咬著牙强站起来,用汉语道:“你爷爷正是……”
福星一听不错,懒得再多罗嗦,先出两指,制住两人穴道,接著双指一伸,指尖忽射两道金光,罩在两人丹田大穴,半盏茶功夫,已将两人功力精元,尽数吸去!
接著一挥袖,又解去两人穴道。那二人顿时萎靡如瘫,连呻吟声都已经微不可闻。
两名被救女子金发碧目,隆鼻丰颊,年只十六、七岁,皮肤煞白,一身玄色劲装,已被撕裂得七零八落,一条条紫红鞭痕,皮肉裂开处,满身可见,只是并无刀伤。
这二人性格似极倔强,虽被人用黑网捉住,仍不屈服,故而一路上仍遭受不停鞭打,吃了许多苦头。
此时她们被救,勉强站起来,目见玉竹、小梅及福星神乎其技,身手之高,超出想像,先是惊得愣住,转眼回过神,彼此对望一眼,忽的跪倒在地,对福星叩头,以汉语道:“小女子罗佳娜,郝曼娜叩谢公子救命大恩!”
福星听两人细声报名,气机颇弱,不由心生怜惜,忙由怀中玉瓶取出两粒“天机丸”,也轻声道:“两位姑娘请勿多礼,你二人鞭伤奇重,这儿有药,快快服下坐好,待本座助两位把药力行开,就不痛了。”
罗、郝二女抬起螓首,以四只琥珀色目光注视福星,三方面目光一触,二女芳心忽生狂潮,沾满灰沙的脸上,竟陡然泛出红晕。
她俩垂目瞧见一只玉雕也似的手掌,托著两粒药丸,缓缓送到面前,罗佳娜首先垂首用口含去一粒,郝曼娜也跟著凑上去,用樱唇咬去另一颗。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两人的香舌都同样轻轻舔著福星的掌心,霎时给他一种异样刺激。
他瞑目以天眼注视,发现二女内蕴青光,玄功修为颇有根基,而脑中慧根灵光亦不算小,两颗赤红的心脏却“忐忑”跳个不停,似乎十分激动。
他聪慧绝世,星目一转,已测知二女心意。而对自己的异样感觉,却不愿多加分析。
故而,他摒除杂念,双掌轻按住二女顶心,丝丝真气裹住新收二匪之功力,缓缓由二女百汇穴灌入,直下丹田,会合著丹药所化暖流,引导二女本身真气,一路通关过穴,穿脉游行,不多时已游遍二女全身。
二女亦是福王心灵,仍然跪地以“金刚坐”法,承受引导与医疗,顿饭光景,当福星移开手掌之时,二人不仅外伤疼痛全消,周身百脉俱通,真元充沛,功力也陡然间提升数倍。
二女心中惊骇感激,汇成一股敬爱钦服的决心,这时不约而同又叩首及地,异口同声,道:“小女子身受重恩,无以为报,愿献贱躯,终生侍奉公子,为奴为婢,均所甘愿!”
福星双袖轻拂,将二女平平托起,笑道:“本座救人,出于义愤,岂是图报之人……”
二女身不由己,自觉被一团柔韧气囊包裹,站了起来,待气囊倏忽消失,与福星当面相对,胸前衣襟忽然寸裂,不但露出了高耸圆隆的玉乳,同时也显出未痊的鞭痕,仍然七横八竖、交错纵横在二人裸露的胸腹之上。
她二人惊叫一声,双臂掩胸,窘相毕显,福星没来由又兴起一阵兴奋之情,由丹田扩散开去。
他不由也有窘意,一边转身,一边传音叫玉竹、小梅过来,快想法子。
镇中此刻才见骑影,王人和领头,带了七八个人,已然兼程赶来。
玉竹、小梅救活七人,其他有三十四人均已回生无望,死去多时了。
她二人电般掠至福星身边,玉竹、小梅俏目一扫,望见二女窘状,忙将自己的大棉袄脱下,为她二人穿上,玉竹娇笑道:“两位将就一下,等会回到镇里,再另外换吧!”
二女见玉竹年龄与己相若,肤如温玉,颜若朝霞,长方型脸容英气焕发,竟让人不敢逼视。而棉袄下除后,显现出一色精绣的翠绿丝质劲装,曲线英挺,只足下身还套著一条布棉裤,有些不伦不类,让人发噱。
而小梅亦一般眉目如画,灵秀照人,内著白色丝绣锦衣。
玉竹自然也觉得出,索性棉裤也脱了,笑道:“这下子可轻松多了,两天来裏在这一身棉花里,真觉得缚手绑腿,别扭得很。”
小梅学样把棉裤脱下,笑对罗、郝二女道:“两位冷不冷,要不要穿啊?”
罗佳娜微微摇头,道:“多谢姊姊关心推爱,小女子不冷。”
此际夕阳已剩余晖,夜幕将垂。
福星对驰到的王人和诸人道:“这干人都是旋风寨的吧?出外打劫归来,现在一总被本座解决在此。王总管先救护后面几个伤者回去,劫来财货妥为保管,待伤者痊愈后发还。这干人今夜先带回大院,明日送返山庄好了。”
王人和几人哄声答应,小梅取出一瓶外伤用药,交予王人和,玉竹却对福星巧笑道:“爷,这两位妹妹,咱们带回山庄去吧!瞧她俩一身鞭痕,真是可怜煞人。”
福星点点头,当先举步,玉竹、小梅各挽了一个,随后跟进。罗、郝二女此刻功力体力均已恢复,身上的鞭痕虽未消褪,却已无疼痛感觉。
初时,她俩还想凭个人脚力赶路,哪知才迈出一步,双脚已难著地,生似脚下有云霞托住,贴地而飞,两旁景物闪电般向后倒退,不由吃惊而喜,暗暗惭愧。
原来这罗佳娜、郝曼娜乃属罗刹贵族(即今之白俄罗斯),国亡于元,两家数百口逃亡山中过活。有一年山外闯进来一名老汉人,亦属逃亡遁世之仕。初时虽有敌意,但日久彼此学习,便也相安无事。
后来那汉人眼见去死不远,一身绝学要随他埋没地下,心有不甘,便在这两家罗刹人中,选了几个孩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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