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于西曼的帝王而言,他极为鄙视的用一句‘吃奶的娃娃’这样的话来表达出了他完全看不起残的心态。
奈落城外,遥远的宿营地中,本来在冥想中的魔法师们纷纷因为火元素的异常活跃而纷纷惊醒了过来。
他们目瞪口呆的望着那猛烈的向着天空吐着火舌的奈落。
一个庞大的奈落彻底被烈火吞噬。
毁灭一个这样庞大的城市,这分明是只有火之禁咒才能做到的事情。
然而,明明没有任何火之禁咒魔法的气息,这样一个事实才是让他们最惊异的事情吧。
因为若有人使用禁咒,那么禁咒刚刚一开始的时候,所有魔法师都应该可以感受到异常的气息。但是他们没有感受到任何异常。
那么,这个城市究竟是怎样烧起来的?
一贯思维彻底的贯彻在魔法思路上的魔法师百思不得其解。
这时候魔法师的首领吆喝起来。他们已经没有时间去惊异了,他们必须赶去奈落将他们的皇帝拯救出来。
就在这个首脑刚一开口的时候,一只长长的弓箭带着呼啸的风声,锐不可挡的贯穿了这位看起来似乎有贵族身份的魔法师。
一箭穿心。
这位高级的魔法师在没来得及使出任何高级魔法,就这样睁着不甘心的眼睛倒在了地面。
营地里一片慌乱。
无数的雅狄斯士兵像海浪一样汹涌而来,拿着刀剑毫不留情的向着手无寸铁的魔法师们砍杀而去。
虽然一个魔法师一个魔法甚至可以消灭数百个士兵,但是前提是他能够保持足够的距离、有足够的人掩护、更要有足够的时间来念咒语。
倘若近身战斗,任何一个稍微懂得战斗的人都可以轻易消灭一个魔法师。
当那些乔装城雅狄斯的城民们出城的士兵们,偷偷的在一个奈落附近涯维伊山脉中一个早已经指定的隐蔽山谷中集合。
在等到城破以后还活着的,剩余在奈落城中的数千余士兵用城市中大型魔法阵传送到这里以后,近五万的士兵兵分两路。
一路由洛比率领,去击杀梵若拓的魔法师营地。
另一路由莫言率领,绕到城外剩余的西曼士兵身后对他们发动突然袭击。
*****(这一次补上的下半章)
这也是因为西曼和梵若拓忽视了对出城的居民的身份进行检查的恶果。
不过话说回来,谁能够想得到,居然有人将城内本来已经不多的兵力的绝大部分都派出了城。就一般的传统攻防战而言,通常是将所有兵力收缩在城内,依*城墙和城市的防御措施来监守,等待援兵。
不过残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清楚,奈落作为一个商业城市,城墙根本没有多大的防御作用,而且城内的防御措施也很简陋,用来防御实在太勉强了。
而且,残更明白自己根本没有援兵,若只是一味的防守的话,以自己这样弱势的兵力,根本不可能击败这两个国家。最后只能被这两个国家用消耗战消耗完自己的兵力。
但是残绝不是那种坐以待毙的类型。
他很清楚,以少对多的战役,只能以‘奇’来弥补。
奇策,重在‘险’、‘诡’、‘出其不意’。
这样冒险的战争,虽然看起来华丽辉煌,但是所抱的风险肯定也要大上数十倍。
所以,虽然对残而言,想出‘奇策’并不是不可能。可是他仍然不是‘奇’的战术的拥护者。
按照他的想法,想要赢得胜利最好的办法当然还是拥有比对方更大的力量和兵力,这是战争中永恒不变的真理。
可是现在只有对方十分之一兵力的他别无它法,只能挺而走险。
当然,若残肯用这个办法,那他肯定是对这个方法有十足的信心。肯定也预设好了倘若失败的话,有怎样的退路以及扭转的办法。
若敌人不按他这套方案走,那么他随时可以将另外一套方案预先想好来针对敌人的动作。尽管这个方案不过是无数个设想中的一个,但也绝对不会有任何漏洞。
因为残所想的方法,绝对不可能只有一条路可走。
若要形容他脑中的思路的话,一条道路因为不同的可能性结果而分叉,然后那旁道又分别因为不同的可能性也分叉……就这样持续分叉下去,已经形成了一个密密麻麻像蜘蛛网一般的思路。
但是却是绝对结实的蜘蛛网。
现在的局势是一面倒,根本没有人想到被五十万大军压阵本该龟缩在奈落城中的雅狄斯士兵,居然会在这个距离奈落好歹也有一定距离的魔法师宿营山谷突然出现。被近两万的雅狄斯士兵突然袭击的数千名梵若拓魔法师已经彻底陷入单方面的残杀中,很多人通常是刚刚念了几句咒语马上被跳过去的人用刀剑砍死。
没有盾牌掩护的魔法师根本比普通人还不如。
当然,也有一些施法快的,或者运气好的躲过了这一伦的袭击,运用魔法飞上了天。
这样士兵就除了抬头看着之外,就什么也做不倒了。
凡是能及时飞到天上去的魔法师看着下面的人跳脚怒骂着,心里那个快活啊。
随便你骂,我就是不下去你能把我怎么样?——气死你。
就在这些魔法师洋洋得意,庆幸自己逃出升天的一刻,无数只箭支马上冲着他们如暴雨般袭来。
将那些刚刚飞上天,刚刚松了口气还没来得及使用护罩等魔法的魔法师一个不留的射了下来。
射出这轮箭雨的当然就是残向精灵女王要求来的精灵弓箭手了,带领他们的是精灵男子炎枫,此刻,他依然保持着人类的样子,只是身后却多了一对精灵特有的薄薄的透明翅膀。而且,他手中拿的也不是常用的剑,而是一把精致朴素的橘色弩弓。
与千凝这样的半精灵不同,身为纯精灵的他即使化身为人型,那尖尖的耳朵也绝对藏不住。
每个男性的精灵都是一个优秀的弓箭手。对男精灵而言,他们可以做无数的弓箭,但是他们一生只能拥有一把弓。那是他们各自的父亲在临死前聚集一生制弓的精华给孩子留下的最后的礼物。
在他们而言,一旦丢失了这把弓,那么这个精灵就再也没有资格拿弓箭——除非他能找回那个属于他的弓。
炎枫的弓在被驱逐出精灵之森的时候被收缴了起来,千凝知道这件事情以后,在接任残要求她将精灵女王承诺的力量带来的时候,顺便自作主张帮他讨了回来。
炎枫在剑技上确实是一个高手,他天生拥有的敏捷和轻盈,以及不错的听觉和第六感,都是他成为一个成功剑士的原因。
但是他天生显然更加适合使用弓箭,凡是被他的弩弓看中的猎物,没有一个能逃脱从天空坠落的命运。
洛比在下面悠闲的看着精灵们精湛的箭艺,并指挥士兵们随时给落下来的魔法师们再狠狠的补上几刀,以确保他们的死亡率。
再他看来,那贯穿魔法师首领心脏的一箭,无疑出自于炎枫的手中。
不过,这次他是彻底猜错了。
距离战场遥远的一棵高耸入天的古树的树枝上,坐着一个看似无害的悠闲男子。他正把手中那把不知道从那里偷来的长弓抛出去,毫不爱惜。
或许对他而言,除了那把青石色的巨弓,世界上没有什么弓值得他拿在手里。他肯使用这把普通的长弓,它应该感到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荣幸了——如果它有人类的感情的话。
男子将一手掌笼在双眼之上,抬眼看向烈火熊熊的奈落城,脸上显露出极为夸张,一看就知道太过虚伪做作的惊讶神情来。
“呐~~呐~~~烧得好厉害哦~~~~那个雅狄斯皇帝还真舍得……这么大一个城市,说烧就烧啊。…………烧得还真干净利落哪,比起那个优柔寡断拖泥带水的梵若拓皇帝可要强多了(喂,人家那叫谨慎好不好)。”
“还好上次没有杀了他,我对这家伙可是越来越感兴趣哪。”男子的脸上露出贼贼的笑容,可是眼睛深处却闪烁着与这笑容不相配的光芒,“帮你的这一箭,都当是给你的补偿好了……我真是迫不及待想与你见面了啊~~~雅狄斯的少年皇帝,你能带给我的生活多少乐趣哪?”
依然漂浮在奈落城上空的残,淡漠的注视着被烈火包围的城市,对于那些从奈落中传出来的呼救哀鸣之声视而不见。
精神已经彻底瘫痪的涯司茫然的看着这位曾经总是温和的微笑着的皇帝,这位被传说有着神一般优雅和慈悲的皇帝……他终于彻底体会到他的父亲戈尔特曾经说过的那句话。
雅狄斯的神,却注定是梵若拓的魔。
有情的人,更懂得什么时候应该无情。
残殿下是个温柔的人,可他绝不软弱——该下手的时候,他绝不留情——丝毫不留!
****
就在遥远的地方树上的男子正贼贼的盘算什么的时候,残突然觉得心底冒出一股寒气。
“残?”修寒注意到了残微变的脸色,“太劳累了么?”
“不……只是觉得有些冷。”
“冷啊…”一旁的千凝无语的看着下面熊熊燃烧的大火。
“唔啊。”残低头漠然看着分别已经各自从奈落东西两个城门逃出火海的士兵们,微微一笑,笑容却冷得没有温度,“卡罗尔,麻烦你去通知欣,她那边的计划可以实施了。”
一如既往平静的声音在涯司耳中不折不扣是魔鬼的诱惑,足以让他整个身体整个血液,彻底冻结。
“我要将这五十万侵略者,连同整个奈落……一起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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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 逃不出的梦魇 外篇:原罪(上)
传说中的人的七原罪——骄傲、贪婪、贪食、贪色、嫉妒、懒惰、暴躁。而所谓原罪,便是说每个人生来就是有罪的;不服从神的人,便是有罪,差别只在于,罪孽是大还是微小。
神啊,您在看着我们吗?您在聆听我们的忏悔吗?
我们都是有罪的,我们如此真诚的向您忏悔我们的罪孽……当我们诞生的开始就拥有的罪孽。
——神啊,请宽恕我们,我们有罪。
****
天边的云卷了起来,一片一片的飘了过去,映衬着通红的夕阳。地面的植物显得没精打采的,斜斜的将长长的影子投射在火红的地面。
烈阳快落下去了,但是却依然没有失去它的活力。
茫茫草原上,风轻轻一吹,便伏倒了一片,而另一片却又舞了起来。远远看着,犹如浩瀚无边的大海,浅绿色的波涛在夕阳的光辉下缓缓的起伏着。
一个线条简单的凉亭在这个茫茫的草原孤单的矗立着,若是在城中与其他豪华的亭子比较起来,肯定显得尤不起眼。但是此刻它独身立在这个漫无边际的苍茫草原上,却反而显得特别突出显然,给人一种鹤立鸡群的美感。
一向荒凉的凉亭旁,此刻却着一小群人拥在它身边。
大多数人身材都比较高大,身着盔甲操纵着跨下的马匹稳稳的在附近漫步着,貌似在巡视着四周。而凉亭之中,有两个显然身份比较高的少年在周围人的护卫下漫不经心的喝着一旁的侍仆精心准备好的香茶,他们面前的桌子上,摆满了芳香扑鼻的点心或者食物。
只是,那两位少年却似乎并没有什么心情享受这美好的食物。
“残儿怎么还不回来,太阳都快落下了。”
一缓缓摇着白扇的斯文少年皱了皱俊秀的脸,不满的抱怨道,“每次出来这里他从来不守时,所以说不应该太放纵他的,回来以后一定要好好教训他——真是,回去以后父皇又要大发雷霆了,父皇一发火倒霉的肯定又是我们……喂!冷羽!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少年抱怨的对象坐在他身边依然很悠闲的喝着茶,漫不经心说道,“你以为你说了他就会听么?哪次不是这样,你还是省省力气吧。”
冷羽看了看已经落下大部分的夕阳,“说起来这次也太迟了一点。”
正在这两人说着的时候,远远的碧浪起伏的草地上却出现了一个黑点,在红色的夕阳下尤其显眼。杰罗斯将扇子一拍,收了回去,“死小孩,终于肯回来了!”
那黑影越来越大,迅速的向着凉亭的方向奔了过来,几秒后隐约的似乎可以看见一个朦胧的马的影子。
冷羽放下茶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不对劲的样子。”
那黑色中夹杂着鲜艳的红色,奔腾着出现在众人的面前,而那神伟的骏马抬起奔腾的前脚仰天发出一声彻天的悲鸣之中,重重的倒在掀起的厚重灰尘中。
“流墨!”
冷羽冲到倒下的爱马身边,一向冷静的脸色已经失控,轻轻抚摸着流墨抽搐僵直的脖子,却在看见爱马毫无气息的瞬间,冷羽眼中也不禁闪过一丝心痛的神色。
流墨是一匹难得的神骏,自小便认冷羽为主人,虽然天生不爱亲近人,却极通人性。虽说性格暴躁只认主人,但是不知道为何却与残相当亲近,即使放肆奔跑的时候也时常注意着保护残的安全。因此每次野外出游的时候,冷羽便会将流墨借给残使用。
“皇弟的……”杰罗斯怔怔的从流墨的身边拣起一个被鲜血染红的头饰,手微微缩紧,一转身已盯向冷羽,“冷羽——!”
“我知道。”冷羽站起来,整个脸色也沉静了下来。
现在已经不是哀悼爱马身亡的时刻了。冷羽纵身跳上身边的马匹,一扯缰绳,胯下的马匹前蹄已经高高扬在了尘土之中。
“日景,晴天!马上去向父皇报告,三皇子可能遇害!其他人跟我来!”
茫茫的草原上响起空旷的奔腾声,一阵尘土卷过,原本热闹的凉亭边,只剩下一匹倒在血泊中的骏马,尽管它曾经是那么的骄傲,那么的神骏,却终究倒在了这一片尘土之中无人哀悼。
风拂过波浪起伏的草原,飘舞的草丛发出叹息般的回声,仿佛在为它哀悼。
****
这是一个深山中,清凉的溪流缓缓的流淌过河底乳白色的细沙,夕阳照射在波光粼粼的水面,散发出水晶般的光泽。
溪水边有着一间很普通的小木屋,简陋的木栏栅,里面,坐着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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