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为了赶围巾,也因为在思琪院就能洗澡,白倩没出过思琪院。所以她不知这几天连续有两夜,野菊院里闹飞贼,尤其是她住的屋子和院子,似乎是飞贼着重下手的目标。
这一觉,白倩直睡到日落西山才醒来。洗漱后来到正屋,没想到秦烨主仆正在吃晚饭。
“肖逍醒了!快来吃饭。”秦爝喊道。
“见过二公子。”白倩给秦烨行了个礼。
“行了,吃饭吧。”秦烨意味深长地瞧了白倩一眼。
“嗯”出于女人的第六感,白倩捕捉到了秦烨眼中的异样。
“二公子,我回野菊院了。”吃完饭,白倩向秦烨请辞道。
“不用回了。”秦烨道。
“为什么?”白倩很诧异,睁大了一双美目望向秦烨。
“你现在已是我思琪院的丫头了,当然不用回野菊院了。”秦爝笑嘻嘻地解释道。
“哦,那还去绣房当职吗?”白倩问。她可不想做侍候人的丫头,。
“当然不用去了。”秦爝又回道。
“喔”白倩的脑袋耷拉了下来。她怎么进了思琪院就离不开了,还成了要伺候人的丫鬟。
“二公子,我以前从没侍候过人,粗手笨脚的,您能不能换个丫鬟。”在心里盘算了一番后,白倩鼓起勇气对秦烨说道。
“嘿嘿”秦爝笑出声来。
“你还叫粗手笨脚?”秦烨嘲讽道。
“呃”白倩被主仆俩的反应弄得有些面红耳赤。她气鼓鼓地在心里说:我就是没侍候过人!
“谁说要你侍候了?明天起,你开始做手套,一月至少十五对。”秦烨清了清嗓子说道。
“真的?我就做手套就行了?”白倩耷拉的脑袋象安了弹簧般猛地抬了起来。看来秦二公子很看中她做的手套么,竟让她专职做这活。
“嗯”秦烨白了白倩一眼。
“我还得五百五十铜钱?”白倩小心地问。
“一对给你二百五十铜钱,绣线秦家出。”秦烨纠正道。
“喔”白倩快速在心里盘算起来,一月十五对手套,每对净赚二百五十铜钱。那么一月就能赚三两七钱半的银子,一年就是四十无两,哈,只要两年,两年她就能赚到九十两脱奴的银子了!嗯,这样好!白倩心里高兴道。
“那我还有月银吗?”白倩小小心地问。
“嗤……肖逍看不出你小小年纪这么财谜”秦爝讥笑道。
“月银还和你在绣房一样。”秦烨也瞥了瞥嘴。
“和秦爝去把你的东西都搬过来。”见白倩没了问题,秦烨吩咐。
“嗯,好的。”白倩眉开眼笑地应道。
回到野菊院,见自己的屋门上挂着大锁,白倩还纳闷她的屋子怎么被锁上了?当秦爝开了锁、把门推开后,白倩惊得瞠大了眼睛。只见屋内床挪箱移、东西满地,一副遭贼洗劫的态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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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七章 八月初十
“我这儿进贼了?”白倩扭头问身旁的秦爝。
“不仅是你的屋子,这个院子都被贼翻过了。”秦爝回答道。
“喔”一种不详的预感漫上了白倩心头。
“快收拾一下,看看少什么东西没?”见白倩傻望着屋内出神,秦爝催促道。
其实要收拾的东西并不多,就一个木箱就能装下,可白倩是个女孩儿家,怎好让秦爝这半大的小伙站在一旁看她收捡东西,所以白倩对秦爝说了“秦爝,你在屋外等我,我自己收拾,弄好了我叫你。”的话。
“好的。你可快着点。”秦爝站在门外老实地当起了门神。
关了门,白倩顾不上地上的绣线和yj带,赶紧跑到挪了地的床旁,伸手拿起枕头摸了摸。嗯,折成小纸片的两张银票还在。放下心的白倩快速将散落在地上的东西重新归致回木箱内,又把屋内属于她的其他物品也一并放进了木箱。
“梦玲姐,金花姐。”拉开门,见梦玲和金花站在隔壁的屋门外看着这边,白倩忙招呼道。自从夜里赶活住在了思琪院,她就没见过这姐俩。
“肖逍,你没事吧。”梦玲仍是一副关心体贴的好姐姐模样。
“梦玲姐,你放心,我没事。”白倩微笑着对梦玲说道。
“她会有什么事!都跟你说咱家二公子对肖逍可另眼相看了。不仅用马车带她回府,还让她住在思琪院……肖逍,我没说错吧。”金花对梦玲说完又向白倩求证道。
不睬金花的话里有话,白倩对梦玲说道:“梦玲姐,二公子把我调入思琪院了,以后有事找我,就叫巧珠带个信。”
“嗯,你可多当心,在院里做丫头可不比在绣房当职。”梦玲提醒道。
“嗯,我知道,谢梦玲姐。”白倩由衷地对梦玲感激道。
“行了肖逍,我们该走了。”秦爝又催促道。
“梦玲姐,改天有空了我再找你。”说完,白倩转身跟着秦爝回了屋。
“有少什么东西吗?”秦爝一边环顾四周,一面问着白倩。
“什么也没少。”白倩摇头道。
“就这木箱?”秦爝指着上了锁的木箱问白倩。
“嗯,东西都装里面了。”白倩一边应着,一边做出了要和秦爝一起抬木箱的架势。
“得了,就你那小身板。你让开,我来。”秦爝边笑边两手一用力,将大木箱扛上了肩头。
……
“秦爝累不累,要不要放下木箱歇歇。”白倩如个小尾巴似的跟在大部流星的秦爝身后,时不时地还向秦爝喊两声。
“我不累,你别象个小老太婆样的叨叨。”
“见过柳姨娘,三小姐。”见岔道上拐出了柳姨娘母女,秦爝放下木箱行礼道。
“哟,这是给丫头搬家呢!”吃完饭,领着女儿出来溜达的柳姨娘咂舌道。
“见过柳姨娘,三小姐。”后面上来的白倩也忙向柳姨娘母女行礼道。
“看不出二公子还真疼你,居然跟太太禀了要你。”柳姨娘一面摇着团扇一面轻笑道。
“听说你会做很希奇的物件,改明做个我看看。”三小姐秦婵插话道。
“是”白倩低头应道,心想这母女俩快走啊,在这罗嗦个什么劲。
“你今年多大?从哪来的?”秦婵又问道。
“回三小姐,我十四……”白倩还没答完,“好了婵儿,和个丫头扯什么”柳姨娘不耐道,说完便拉起秦婵走开了。
“秦爝,你刚说我那野菊院的屋子、院子都被贼人翻过了是什么意思?”白倩加紧步伐,走在秦爝身旁问道。
“公子说那贼人是冲你去的。”秦爝的话惊得白倩打了个冷颤。
“不……不会吧?!”白倩结巴道。
“公子是这么说的。”秦爝重复道。
“那贼人抓住了吗?”白倩想了下问。
“没,那贼人来去府里都没人察觉,都是第二天了才发现夜里有贼人造访。”秦爝说道。
“喔都第二天……你这话的意思是贼人还来了好几次了?”白倩惊讶道。
“嗯,初六、初七两夜,都有贼人来。”秦爝肯定了白倩的判断。
“哦,贼人这么猖狂!秦府的外墙还没加高完吗?怎么秦府这么容易进飞贼的!”白倩感叹道,同时她心里可琢磨开了:会是上次那个飞贼吗?不对,秦爝说她的屋子和她所在的院子都被贼人翻过了,很明显贼人在搜寻着什么,这事除了和肖虎的事扯上关系,她想不出什么别的原由她所住的地方会连续两夜有贼人光顾。这么说她与肖虎见过面的事极可能已经败露了。幸好那几天她住在思琪院,要不她恐怕已神不知,鬼不觉地被人带离秦府了。
“秦府外墙昨天已经全部加高完了,接下来就是内院的外墙了。这次加高的秦府外墙上,公子可是命人在墙头上布满了内装铃铛的皮纸箱,无论贼人的轻功多么厉害,想进秦府就肯定会破坏那些空的皮纸香,只要那些皮纸香一被破坏,里面的铃当就会发出声来。这下我倒要看看还有没有贼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到秦府来。”秦爝回道。
“喔,二公子真聪明。”白倩称赞道。
“那是,公子可是被称作怪才的。”秦爝骄傲道。
同一时间,相府内却是上下一阵的忙乱紧张。
苏雅绯寝房外室:
“高御医,我爹情况怎样?”苏立松对刚从内室出来的白发老者紧张地询问道。
“相爷的肩背处受了一刀,好在没伤到骨头。不过刀上有毒,幸亏相爷随身带有解毒之药,否则恐命危已。我已将伤处的黑肉剔掉,但流了不少血,相爷可得好好调理调理。”老者捋了捋花白的胡须慢慢说道。
“有劳高御医了……高御医这边请。”苏立松向老者拱了拱手,便把老者让到了书桌旁,并亲自动手为其磨墨。
“此药内服,一日三次,外敷之药我刚已交给一旁侍候的贵府管家了。饮食上,近日相爷切忌进食辛辣油腻之物。三天后老夫再来。”一番交代后,高御医便被苏立松亲自送出了宰相府。
待苏立松、老者一干人离开后,完颜钰一撩珠帘进了内室。
内室,苏雅绯裸着上身伏趴在铺着紫色蚕丝锦绸的雕花大床上。两个丫头正忙着替其敷药、并用纱布缠绕位于肩背部的伤口。等一切停当后,苏雅绯将屋里的苏理、丫头打发出了内室。待内室里就只剩完颜钰和趴在床上的苏雅绯后,
“相爷怎么弄成这样了?伤你之人可抓住了?”完颜钰直接问了出来。
“只抓了个老头,另一个蒙面人跑掉了。”苏雅绯恨恨道。
“哦,可是肖虎?”完颜钰的凤目急速地闪了闪。
“现在还不得而知。事发在闹市,我不便将人带回府,按规矩,那老头应该被刑部送进天牢了。”苏雅绯边吸气忍疼边缓缓说道。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看来肖虎果真在京城和同党联络上了。”完颜钰面色严峻道。
“小王爷先莫着急,据下官看这事透着蹊跷。若那老头真是肖虎,他掩藏行踪还来不及,为何要做这等暴露之事,既然联络上了同党,为何不在那些证据上做文章,反而要做在闹市刺杀下官这等以卵击石之事?”苏雅绯凝眉道。
听了苏雅绯对刺杀一事的揣摩,完颜钰敛目沉思起来。他心想:难道他们之前对肖虎知道里齐风截获的能证明苏雅绯实为金朝所用的黄金牌下落的推断错了?难道肖虎真的就只为给昔日上司报酬而欲杀苏雅绯?片刻后,“相爷,可否让你的人去认认那老头是否在秦府外出现过?”完颜钰道。
“这点不难,只是要过一、两天,待刑部那边将老头过堂后才好办。”苏雅绯轻声说道。
“嗯,相爷好生修养,我回水清阁了。”说完,完颜钰便起身走出了内室。
正文 第三十八章 宰相被刺杀
“公子,我刚听从街上回来的秦兴说,今天傍晚从宫中回府的宰相半途遭人刺杀了。”秦爝风风火火地跑到二楼书房对秦烨汇报道。
“哦,此事当真?”秦烨口里问着,但却没抬头,继续翻着手里的帐本。
“千真万确,秦兴说就在酉时还差两刻的东街路口,先是一个蒙面人骑着惊马冲散了宰相的护队,紧接着一个老头冲到宰相轿子前举刀便刺。”秦爝绘声绘色地讲述起来,仿佛他就在事发现场似的。
“喔,抓住人了吗?”秦烨放下帐本问。
“那老头当场就被拿下了,但那骑马的蒙面人却跑了。”秦爝回答道。
“那宰相可受伤?”秦烨又问。
“这个……秦兴也不知道。他说事发突然,短暂混乱后,宰相的轿子就被抬走。接着就有大批的关差向路人和周围的店铺查问事发经过。”秦爝挠了挠头说。
“嗯,下去吧。有什么新消息了再来禀告。”
……
洗完澡和衣服的白倩正在思琪院的厅房里钩手套,秦爝就跑来跟她说了宰相被刺杀的消息。天黑了,白倩不在自己屋里而是跑到正屋里来钩手套,不是秦烨有吩咐,而是她心里的小九九使然。在自己屋里点灯用的是自己的灯油,秦府普通丫头一个月就只能领到一碗灯油,要是她想夜夜做活的话,那点灯油估计用不了几天。在正屋里做活就不一样了,这儿可用的是院里的灯油,秦家主事的堂堂二公子院里还会缺灯油吗?
“你说的是真的?”听了秦爝带来的消息,白倩惊得放下了手里的钩活。
“你怎么和公子一样啊,都问我是不是真的。假的我能告诉你们吗?”秦爝扁扁嘴,一副受到委屈的模样。
“喔,不是不相信你,只是这消息太劲爆了!”白倩解释道。
“哦,什么是劲爆?”秦爝奇怪道。
呀,我怎么把劲爆这词都说出来了。白倩心里嘀咕着,忙向秦爝解释“没什么,这是我们那里的话,就是很意外的意思。”
“喔,你们那的话真怪。”秦爝评价道。
“那宰相是怎么被刺杀的?”白倩赶紧将话题引回到宰相之事上。
“这个啊,是……这么这么回事。”秦爝把对秦烨说的话又对白倩说了遍。
“你确定有两个人想刺杀宰相?”白倩着重问。
“不会有假,好多人都看到了,先是一个骑马的蒙面人,后是个拿刀的老头。”秦爝肯定道。
……
秦爝走后,白倩思索起来。那骑马的蒙面人是谁呢?能肯定的是绝不是小蓝子。难道肖虎找到同伙了?那干么要在光天化日的闹市来刺杀宰相呢?这样的胜算多低啊!难道肖虎是明知而为?他说过他的时间不多了,只为最后博一把吗?白倩想了半天也没理出个头绪。
第二天,宰相在东街口被刺杀一事成了京城上至官员下至百姓最津津乐道的话题。与事的各种猜测也不禁而走。有说是李将军的旧部来寻仇的,也有说被宰相早年迫害之人的老父替儿报酬的。还有说宰相得罪了江湖中人,所以才三番两次地被刺杀。。
一连几天,白倩一步也不敢离开思琪院,生怕一出院就会被人抓走。陆陆续续地,她从秦爝那获知了不少关于宰相被刺杀一事的后续消息:宰相受了重伤,连朝也上不了了。刺杀宰相的老头被刑部判了杀害朝廷命官的重罪,定于月底菜市口斩首。至于那个骑马的蒙面人,官府则贴出告示悬赏二十两白银捉拿。那天,当从秦爝口中听说刺杀宰相的老头会在月底被斩首时,白倩的身体不受她控制的颤抖起来,心里也象有把钝刀在划割。白倩清楚那不是自己的反映,而是肖逍的身体在对血脉相连之人即将被斩的悲伤。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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