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你什么事,你这么聪明,难道就猜不到?”不说这个还好,说起这个余老的火气就压不住。余历程在江思雨生日晚宴上大闹失态的消息他早已经听到了,本来还是保持一个观望的态势,可是一看余历程居然行动更加出格了,这才打电话过来制止。
“是因为钟厚吧?爷爷您放心,我肯定不会丢了我们余家的脸的,余家的人不可以被侮辱!”余历程之所以很讨余老喜欢,那是因为他号准了自己爷爷的脉。余老一生最是任侠尚义,眼睛里揉不得半点沙子,别人对他如何,他便对别人如何。正是因为这种特性,余老才会成为军中领袖,受到众人的拥戴!
“荒谬!”余老在那边简直气炸了肺,平时显得很是机灵的余历程在此刻余老的严重俨然跟傻子划了等号。有血气那是必须得,可是也要看是什么情况,这件事情明明就是你无理取闹再先,现在居然还想狭私报复,简直就是岂有此理。要死余历程在眼前,余老估计一拐杖就要下去了。
被余老一呵斥,余历程顿时闷不作声了。他不知道余老为什么这么说话,心里也有一些疑虑。
那边余老稳定了一下情绪,严厉的说道:“这件事情到此为止,我不希望再看到听到你跟钟厚发生冲突的事情了。对他有什么不满,可以放在明面上来,我绝对不允许你采取一些黑暗的手段,绝对不允许!”
余历程顿时有些傻眼了,难道自己受到的侮辱就这么算了?不过余老既然发布了命令,再怎么说也是无用的。余历程怏怏的挂断了电话,看向一号:“让他们几个不用过来了。”
一号刚才也接到了一个电话,听到余历程这样说道,不由得苦笑:“他们刚才打电话说了,余老下令了,最近一段时间不得听你调遣做出对钟厚不利的事情来。”
余历程脸色更黑了,心头抑郁之极,本来还准备搞一些小动作的,现在看来完全破产了。不知道那个钟厚是什么来头,为什么自己爷爷对对他这么在意。暂时也没有别的办法,被自己爷爷一呵斥,余历程也知道自己是操之过急了,现在回头想想,自己的行为未免有失冷静。都是女人惹的祸啊,余历程眼前又浮现出江思雨的倩影,顿时觉得心头黯然,经过了这一次的事情之后,恐怕自己再也没有什么机会了吧。
余老挂断了电话,不由得去按自己的太阳穴,最近一段时间烦心事很多,让他大为费神,刚才听到了余历程的事情,更是虚火上浮,一通噼里啪啦的大骂,其实余老心里也不好受。
边上一个年纪比余老略小的人劝慰着说道:“不要太忧心了,历程还是很上进的,就是没有经过磨砺,所以性子有的时候收不住,你年轻的时候不也是霹雳一般的性格,后来才收敛了起来。”
听这个人的口气,似乎跟余老年轻时候就认识了,这不得不让人骇然。跟余老同时代的人,大多已经不在了,还在世的都是声名赫赫,这个人却是名不见经传。
不过余家的人甚至高层的人却都知道,余家除了余老之外还有一个人地位最高,这人大家都叫吴先生,已经跟随余老几十年了,最得余老的看重。
“老吴啊,也就是你还能跟我说说这些贴心的话了,身处高位,不得不谨言慎行。有的时候,在面对自己儿女的时候都得绷住一张脸,真他娘的累人啊。”一句粗话从余老嘴里冒了出来,吴先生不禁莞尔,只有在此刻,才能感觉到余老还是年轻时候生死与共的兄弟,而不是那个一直不拘言笑的一方巨头。
“在其位,谋其政。你这些年来做的事情也不少了,问心无愧就可以了。要不是嘉佑他们成长的太慢了,你也不会这么辛苦了。”吴先生也有些感慨。
说起这话,余老心神就有些不定起来,这是他的心病了。说来也奇怪,自己的儿孙中大多出一些不成器的,余历程的父亲余嘉佑,是余家长子。余老对他寄予了厚望,可是他年轻时候却是个风流浪子,一直到了三十多岁才收心,娶妻生子有了余历程。不过三十多岁已经经过了事业发展的最佳时机了,尽管后来一直迎头赶上,却错过了最佳时机,所以余老不得不强撑着不退,他在等待后辈成长起来。
“你说历程会不会把我的话听在耳中?我总有些不好的感觉,似乎他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一样。这个钟厚,能够得到老祝跟老张的看重,肯定很有两把刷子,有空的话我也见一见吧,冤家宜解不宜结,这件事情说开了其实也没什么。老江家的女儿是不错,但是未必是历程的最佳选择。”余老忽地眉头皱了起来,这样说道。
吴先生点了点头:“这件事情是要化解的。不管怎么说,钟厚这个小伙子还是不错的,居然能让他们两位同时打电话过来让你关照,没有几分本事是不可能的。至于历程那边,你放心好了,我会紧盯住得,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
听到这句话,余老这才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随即又是一笑:“这些兔崽子们就没一个省心的,看来我就是个操劳的命,连累你了,老吴,本来说好了的,却又让你多陪了我几年。”
吴先生含笑道:“这话就见外了,要不是你,我早就成了一堆白骨了。能活着就是最幸运的事情了,还能奢求更多?”顿时两个人相视而笑,似乎又回到战火纷飞并肩作战的艰苦岁月,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时光如此无情啊,彼此都已经成了入土半截的人了。
313、转变
313、转变
距离中医大会第二场比试的时间已经接近了,参赛的十三个人都在紧锣密鼓的准备着。对于他们而言,这不只是一个机会这么简单,要是在这场比试中胜出,那么就可以参加最关键的那一场比试了,获得最后的胜利那就会成为中医学会会长!那是整个中医界至高无上的荣誉!
无论是钟厚,还是木寒秋,又或者温成仁,都是对此志在必得。每一个人因为自己的能力不一样,心态也不尽相同。
譬如说钟厚,对一切可能的挑战都是怡然不惧,自然很是放松,虽然也很认真的在准备,不过也不时做一些偷香窃玉的勾当。卜绣珠已经是怀中人了,不时的揩揩油还是可以的。阿娜尔有过亲密接触,钟厚就致力于跟她多发生一点什么,虽然效果不是很大,但是偶然得手也值得欣慰了。还有尹尚美,这个小妮子最近表现特别奇怪,学习中医的时候也心不在焉的,这让钟厚严重怀疑是不是自己没有当老师的潜质。天可怜见,他是很诚心的在教尹尚美的。
温成仁虽然是十三个选手之中希望还算比较大的,但是他压力也很大啊。同样是排名前三的选手,钟厚可能会有五成的胜算,木寒秋有三成的把握,可是温成仁只有一成。这差距可是天差地别,他压力大自然可以理解。不过对此,温成仁也没什么好的办法,他也想过铤而走险,把两人卡擦了,可是一来他没这么大的人脉,二来就算成功了估计也会寻根究底把自己给掀了出来,实在是得不偿失。因此,这个念头只有在心底闪动一下,很快就放弃了。无奈的温成仁只得继续无奈的做着功课,聊胜于无嘛,说不定他们两个在比试那天拉肚子了呢,又或者出车祸了呢,温成仁在心底十分恶毒的想道。
不知道是胸有成竹还是怎么,木寒秋整个人几乎没有任何的变化,似乎上一场比赛的失利根本就对他没有影响一般。除了最开始的两天有些放浪之外,之后一直都很平和。一般就在自己的房间看看书,只是有的时候神色怔怔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相比起木寒秋,木家的另外一个人那就真的太不正常了,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木婉秋喜欢一个人独坐,脸红红的,有的时候不知道想起什么,就一阵咯咯的笑,然后脸色就又变得愁苦起来,唉声叹气,说不出的低落。
木家的院落极大,不过有一座花园最为奇特,木家人付诸的心血也最多,这是一个叫怡园的花园,取怡人之意。尽管此刻已经是深秋了,不过怡园里面还是有几分生气,独特的生态系统应用在了此处,一些本该枯萎的植物依旧生机盎然。
在里面的一座蓦然亭里,一个穿着淡黄色秋衣的女人倚着柱子而坐,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一朵黄花之上,神色间露出了几分萧瑟,此刻她的心情也如这时节一般,分外寂寥。回到燕都市已经很多天了,心里对他的思念分毫未减,相反,却时刻增长着。就像是一条鱼,是多么的渴望跃进那一条河流之中,在其中自由徜徉。
这个女人自然就是木婉秋了,家族的仇怨跟私人炽热的情感交杂,让她内心陷入无尽痛苦的深渊,难以自拔。每日里能做的就是用甜蜜的回忆去压制那种痛苦,每一段相处的时光,细分到了每时每刻,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微笑,在这个艰难的时刻都是最好的慰藉。为什么有情人不能在一起,为什么仇恨可以灭杀一切,木婉秋这个敢爱敢恨的女人此刻却是这样的无力,只能发出这么愤懑的呐喊。
可是,纵有千般愁绪万般寂寞,又与何人去说?若是钟厚知道了,恐怕……木婉秋心里不敢去想自己身份被揭穿的那一刻,那一定会十分痛苦与绝望。钟厚他会怎样对待自己,一定会很生气自己欺骗了他吧,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跟自己划分界限吧?当年的事情木婉秋也有所了解,对自己爷爷的所作所为也很是愤懑不已,可是,那毕竟是自己的爷爷啊,再怎么不满,那也是自己爷爷啊。那是亲人,是血溶于水的亲情!自己不可能跟家族割裂,那样与禽兽何异?越想越是烦闷,手中握着的一朵花不知觉的也被揉碎了,木婉秋兀自不觉……
“小妹,在想什么呢?”身后忽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木婉秋赶紧收拾一下心情,转过头来,强露出笑容:“你来了,没想什么,心情有些不好,随便坐坐。你最近准备的怎么样呢,那个中医大会。”
一说起中医大会,又想起了钟厚,木婉秋的心情更加黯然起来,眼圈又有变红的倾向了。
“还能怎样,就那样呗,有你的情郎在,你觉得哥哥还有希望吗?”木寒秋忽然突兀的说了一句,让木婉秋心头一愣。
她怔怔的看了木寒秋一眼,有些难以置信的样子,情郎……看来自己的小秘密已经被哥哥知道了。顿时脸色有些苍白,本来就没什么希望的,这一下更是被打入了冰点,万劫不复。他是怎么知道的,他会怎么做?木婉秋有些心乱如麻,整个脑子里仿佛浆糊一般,木寒秋的这句话冲击力实在太大了,以至于她一时间都回不过神来。
许久,许久,木婉秋才低下头,缓慢却又坚决:“不要逼我,我是不会妥协的。”为了钟厚,她愿意做任何事情,任何不伤害木家的事情,同样,如果让她去伤害钟厚,她也决计不会去做的。身处在这种乱局之中,不能改变什么,只能把握自己!
木寒秋笑了起来,很是和蔼:“你误会了,从小到大,哥哥什么时候逼迫过你?我之所以找你是看你最近心神不宁神思不属,整个人都瘦了很多,我心急啊。所以,我想我们是不是可以找一个稍微温和一点的方式呢?这个问题,也并不是不能解决。”
木婉秋听到木寒秋的话,眼睛一亮,充满希望的看着木寒秋。现在整个木家木寒秋接掌的势头已经很明显了,如果木寒秋接掌了木家,那个时候他说的话就很有分量,自己跟钟厚的事情不是没有可能啊。越想越觉得可行,木婉秋眼睛里也越来越有神采了。
看到自己随意的一句话就让木婉秋神采大放,木寒秋在心底暗自叹息,自己这个妹妹看来对那个钟厚用情至深啊,不过,这样也好……有些事情总归是要做出决断的,早一点,迟一点,那又有何分别。
“其实……我们木家跟钟家的仇恨那都是老一辈的,老一辈的仇恨为什么要带到我们后辈来呢。而且,爷爷当年的事情做得也太过分了一点,要不然钟家也不会这么仇恨我们木家,中医界也不会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木寒秋有些激动的说道,看得出来,他的情绪有些失控,肯定有些东西压抑在心头已久了。
木婉秋有些失神的看着激动的木寒秋,有些疑惑,怎么他也觉得爷爷是错误的呢。自己这个哥哥是最听爷爷话的啊。
“你肯定很奇怪,我为什么会这么说我们的爷爷。”木寒秋惨然一笑:“你不会知道这些年我受到的痛苦,我们木家势力很大,但是很多人是阳奉阴违,表面上很是客气,可是背地里却是指指点点。我已经承受了很多了,我很不想承受,可是没办法,谁让我是我们木家稍微拿得出手的人呢,只好我自己承受了。这些年,我受到的压力绝对不比你此刻小,可是我应该去找谁呢。我只能默默的,默默的忍受。”
看到木寒秋的神色,木婉秋有些同情,是啊,身在大家族之中,那种压力是众人皆知的。而自己的哥哥,有的时候对爷爷做法不认同,却不得不忍受,木婉秋此刻真的是发自内心的同情起木寒秋来。她劝慰道:“好在你很快就可以掌握木家了,那个时候你就可以按照自己的愿望行事,而不是听别人的指挥了。”
木寒秋又是一笑:“木家的掌门人哪有那么好当的,要是我这次能够成为最后的胜利者那还好说。算了,我估计胜算不大,所以暂时也不去想它了。反正这次胜利者如果是钟厚的话,那也不错,我们木家亏欠了钟家太多,要是他获胜了,就算是我们木家的补偿吧。”
木婉秋这下彻底看不懂木寒秋了,她的秀目在木寒秋身上不住打量,似乎在判断他说的真假。木寒秋目光丝毫没有闪躲,一直跟木婉秋对视,许久,木婉秋才移开了视线,心中充满了欣喜,她相信木寒秋是真挚的。
“你真的是这样想得吗?那我跟钟厚……”木婉秋小心翼翼的问道。
“放心大胆的去吧!不过要偷偷的……你们女孩子嘛,肯定会有很多办法的,多接触交流,譬如每天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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