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婉秋三个人立刻傻眼了,面面相觑,这下可怎么办?没法证明了啊。
看来,关键时刻还是要哥上场啊。钟厚果断的从随身带的包里面拿出了一张报纸,递了出去:“看看,这就是广告,你们对比一下,是不是我啊?”钟厚拿出的赫然是刊登了自己广告的一张报纸,上面还有一长自己的巨幅照片。
几个拦路小混混就开始研究起来。
“不太像啊。”
“是不像,好像有点什么变化。对了,报纸上的比较帅。”
“就是,比本人帅多了嘛,这不是坑人么。”
婉秋听得笑的都打跌了,方知晓好奇的凑了上去,一听,也很不淑女的笑了起来。钟厚听力过人,自然也知道了这几个里跟人的谈话内容,他咆哮了起来:“这叫艺术加工好不好?这怎么能叫坑人呢,这是在我这个完美的胚子上进来的再创造啊。明星,哪有不修饰一下就登报纸的,你们懂不懂啊?真是没文化没见识!”
194、枉凝眉
194、枉凝眉
钟厚三个人终于还是被几个小混混放了行,钟厚一边走一边还在喋喋不休,看样子很是委屈:“就是做了一丁点很艺术的加工而已,这个很正常嘛!女明星还化妆呢,我就加工一下怎么了,就不能认出我来了?没文化真是可怕!”
婉秋与方知晓还是爆笑不已,都没空搭理钟厚,这让钟厚更加郁闷。
许久,二女总算是笑够了。婉秋笑眯眯的看着钟厚:“你是怎么想到把报纸带身上的?该不会是……”声音拖得长长的,怀疑的意味十分明显。
钟厚不好意思的笑笑:“我这不是难得找到一张把我的形象塑造的这么完美的照片嘛,当然要带着了,没事拿出来欣赏一下自己的英姿也是好的。”
婉秋顿时做了一个吐的表情,一边还用手扶住方知晓:“不行了,哎呀,快把我扶住,我快撑不住了。钟厚这个家伙的厚脸皮神功已经大成,我这样的就是被秒杀的对象啊。快救救我吧。”
方知晓正要说些什么,忽然一个清冷的声音传了过来:“你们是谁,做什么?”
钟厚抬头一看,顿时有了一种惊艳的感觉。眼帘之中,她穿了一件月白色的旗袍,在里根略微有些清幽的巷落中,就那样静静的朝着钟厚三人找张望,口中淡淡的语句听了让人无端生出一丝寒意。
从钟厚进入大都市开始,身边出现的女孩子已经很多很多了。屈指数来,计有美女数名,春兰秋菊,各有胜场,燕瘦环肥,不分高下。阿娜尔霸气凛然,言语大胆,偶尔妩媚外放;祝英侠,干练直爽,十分可人;方婷警官豪气干云,十分诱惑;夏洛mm乖巧可爱,柔音美体;南宫婉性感撩人,引人入胜;方知晓知性温柔,贤惠文静;婉秋嘛,活泼可爱,心直口快。
这些美女们个个十分美丽,但是却没有面前的这个女人给人的感觉那么惊艳。这倒不是说面前的这个女人已经美丽到令人发指的程度了,实在是因为这个女人实在太清冷了,她就像是……下凡的仙子一样,似乎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
“我们是来找李尚楠先生的。”钟厚赶紧朝这个清冷的女人说道。
清冷的女人看了钟厚一眼,似乎在思考什么,片刻,神色冷淡:“我爸爸不认识你们。我也不认识。”说完就不再理睬钟厚三个人,轻移莲步,竟然去的远了。
“靠,还楞着做什么啊,赶紧跟上。”
三个人也不敢靠得太近,就这么远远的吊在清冷女人的身后,约莫走了三四分钟的时候,这个女人拐进一间房子里,身影一下被青苔色的墙壁遮掩了不见,看着那个影子渐渐没入其中,钟厚无来由的生出了一丝怅惘之意。
看着面前这个跟周围建筑有些格格不入的一幢房子,钟厚略带些肯定的说道:“这个应该就是李尚楠先生的家了。”
钟厚之所以这么肯定,是因为下面几个缘由。第一,刚才自称是她女儿的人就是在这附近消失不见的;第二,这间建筑带有浓烈的华夏色彩,还是那种老旧的四合院一样建筑;第三,在贫民窟这样的地方,能拥有这么大一座房屋的肯定就是李尚楠了。
确定了目标应该就在这里,钟厚当先一步,走到门前,先是鬼头鬼脑的张望了一下,见里面似乎有人影浮动,赶紧把头伸了回来。手指轻轻曲了起来,在门上敲打,居然形成一种很奇怪的节奏,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这种敲门声也算是中医同行之间的一个暗号了,寓意是大家是同行,我路过贵地,初次登门打搅,请勿见怪。
钟厚这个暗号发了出去,就耐心等待起来。没多久,院子里的人就给出了回应。
“声传故国事,风载旧人音。老朽屋内坐,喜客自登临。茶香已四溢,与君共欢欣。相谈两不厌,知音付瑶琴。”声音清朗激越,大有古人之风。
“好了,我们进去吧。”钟厚招呼了两女一声,就走了进去。知道屋子里面是个雅人,钟厚这厮的粗俗就一瞬间消匿的无影无踪。要不是婉秋与方知晓二女深知他的秉性,此刻看了他的表现,还真以为他是个温文尔雅的君子呢。
钟厚走到院子里,就看到一个老人家,身穿长袍,满脸文化,一身气质,正在煮茶。茶已经半沸,老人家似乎腾不出手来,只是朝钟厚几个人微微示意一下,就自顾自忙活去了。钟厚之前也看过何英华泡茶,当时觉得他还挺有品位,各种动作做的不错,十分优雅。不过跟这个老人家比起来,钟厚打心眼里鄙视起何英华来。你那个样子叫泡茶吗?简直太渣了!只有去过泰山,才知道山的伟岸,只有看过大海,才知道水的磅礴。只有看过这个老人家泡茶的过程,才知道原来泡茶真的可以这么艺术。行云流水一般的动作里,似乎蕴含着一种天地至理,还有一种人生感悟。
钟厚看着就有些痴了,从老人家的茶道,他可以清晰的看到老人家的处事方式,那就是,随心所欲,但求无愧于心。
许久,几泡清茶完美呈现出来,碧波之中,几枚绿叶,自由畅动,舒卷自如。
“好茶啊。”钟厚由衷的赞美道。凑近了一闻,一股子清香就传了出来,沁人心脾。
方知晓与婉秋也是大点其头。特别是婉秋,她的爷爷也是喜欢茶道,不过感觉比面前这个老人家手艺要差一些。
茶水微凉,几个人就要举杯品尝。老人家却是用手一压:“喝酒要有下酒菜,喝茶也有助兴的曲目。我们稍等片刻。”
不一会,便有悠扬乐声响起,钟厚细细一听,居然是古筝。弹古筝的也不知道是谁,把一曲枉凝眉弹奏的柔情百转,让人闻之心伤。映着这曲子,把杯中茶慢慢饮尽,整个人就陷入一种特别的情绪当中,只让人觉得生无可依,活着完全就是一种魔障!
这种情况越演越烈,钟厚胸口处却忽然涌起一阵清凉,顿时钟厚被一激,从这种情绪里脱身开来。他赶紧去看二女,却见他们也是昏沉欲睡,满面哀伤,赶紧用手一推,把她们从似梦非梦间推醒过来。
195、钟厚盟主
195、钟厚盟主
“你这是什么意思?”钟厚微微带一些怒意看向那个老人家李尚楠,语气很是不善。刚才要不是从陈建清手里赢得的玉佩散发出一种清凉,将他从那种玄妙的感觉中惊醒过来,还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李尚楠却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什么什么意思?你是在说刚才么?这个事情简单的很,就是我泡茶,小女弹古筝,然后你们几位就莫名的沉浸到了一种情绪当中。这个又有什么好责怪的,我就是看一看你这个人定力怎么样!若是心有魔障的人,不管怎么样,我也不会跟他合作的,你说呢,钟厚?”
钟厚傻眼了,敢情人家早就知道他是钟厚来着,甚至还知道他来的目的。听他这番话似乎也合乎情理,他就不能继续纠缠下去了。不过钟厚还是好奇的问了一句:“刚才那种情形,如果我一直不清醒,又会怎样?”
李尚楠呵呵一笑:“也没什么,总会清醒过来的,只是沉沦的久了,就算是醒来,恐怕也会对什么事情都提不出兴趣来。小女性子清冷,弹奏这区枉凝眉就是一股深切哀伤之意,再配合我这茶水暗销魂,可谓是珠联璧合啊。当然了,我也很少这样待客,但是你却不一样。”李尚楠的神情一下严肃了起来。
没等钟厚问自己如何不一样,李尚楠就自顾自说了出来,一连串话语从他嘴里流出。
“你是药神之后,出身于中医世家,对中医的再次崛起有着义不容辞的责任。”
“你在异国他乡,以一人之力,挑战里根名医,固然算是狂妄,不过结局尚好,可见深厚实力。”
“你肩负着振兴中医的大任,踽踽独行,要攻破里根这个坚固堡垒!”
“你这样的人,我不试探一下你的内心怎么可以放心?你代表的不是你自己,而是一个中医流派!中医是什么,是华夏数千年来流传下来的国粹!是无数人呕心沥血才成体系的瑰宝!是数不清的中医门派凝聚在一起的财富!需要的是一个坚定执着勇往直前拥有大无畏心态的人!我当然要考验一下你!”
“恭喜你,你通过了我的考验。温补学派第六十五代传人李尚楠参见钟厚盟主!”说完李尚楠就深深拜了下去,钟厚赶紧用手扶住,一脸不解。
“钟厚盟主?”婉秋一愣,诧异道,“盟主是做什么的,他怎么又成为了盟主?”
李尚楠呵呵一笑:“我们在里根城的中医有一个小小的联盟,本来嘛,我是勉强担当了这个盟主的职位,不过现在钟厚来了,我就让贤了。”
钟厚连连摇头:“这怎么可以!李先生,我这次来的用意,恐怕你也清楚,就是希望能认识一下在里根的中医同行们,这些年,大家都受委屈了。国家之前一直没能照顾到这里,我在这里给大家道歉。我希望大家能摒弃前嫌,通力合作,为中医再次进入里根城出一把力。我需要诸位的帮助啊,知道李先生在里根中医之中德高望重,所以才先找您来。”
李尚楠哈哈大笑:“其实我也一直在看着钟厚盟主的表现呢,见你大杀四方,真是快意啊。本来我还担心你看不上我们呢,那我们自然也不会厚着脸皮硬要去倒贴。还好,钟厚盟主没有嫌弃我们几个老家伙,那没说的,肯定是鞍前马后,任凭驱使。”
钟厚大喜,正要一锤定音,把这个事情决定下来,却听到李尚楠继续说道:“但是我们有一个条件,就是希望你能担当我们的盟主之责。要是你不同意,那我们就一拍两散。”
钟厚顿时为难了起来。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李尚楠一定要他当什么盟主,不过一见面就取代别人当盟主,这个不符合钟厚的本性啊,他还是拒绝道:“李先生,李前辈,这个盟主我肯定是不会当的,但是还是希望大家能支持我。现在中医在里根的局面异常艰难,可以说这一次是生死存亡之战了。要是这次失败的话,那么剩下的这一百二十三家诊所恐怕也会进入那些医药巨头的视线,他们肯定会想方设法把大家干出里根城的。”
钟厚言辞恳切,声音低沉,叫人听了动容。
方知晓也在边上帮着敲边鼓:“是啊,李前辈。首先代我父亲方敬塘给您问个好。我们两家是世交了,您离开这么多年,我父亲还是很想念的,只是不知道你在里根,不然的话我早就来拜访了。我觉得钟厚说的对,大家都是为中医出力,何必一定要争论让谁当盟主呢。我觉得您当就很合适,一来您年纪大,医术高,对这些人很熟悉;二来钟厚初来乍到,恐怕也难以服众,会生出许多事端。”方知晓娓娓道来,说出的话很是中肯。
李尚楠苦笑的看了方知晓一眼:“当年离开华夏国也是迫不得已,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走的时候你还刚出生呢,二十多年就这么过去了。有时候想一想时间啊,真的太残酷了。一天天消磨着人的精气神啊。刚来里根的时候,那真叫一个惨,所有的人都不相信中医,但是我们不心急,一伙人聚在一起,劲往一处使,终于把中医的名气打出去了,这才分散开来,各自去开诊所。十几年的时间,我们才发展的那么红火,甚至华夏国有些中医专门到里根城来打拼,这里可以说是中医一个很大的聚集地了。但是谁曾想……谁会想到,居然!”李尚楠拳头握的紧紧的,眼睛里充满了懊恼悲伤的情绪,似乎又回忆起中医之殇事件发生的时候的惨状!
这时李尚楠的女儿,那个弹筝的穿着月白旗袍的女子也走了出来,神情平静,只是喊了一声:“爸。”意思是不要李尚楠再说下去了。荣誉每回味一次都是高兴,哀伤每拒绝一次都是痛苦!
李尚楠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继续说道:“那是一起阴谋!可是我们当时因为中医的广阔前景还在沾沾自喜,一点都没有考虑到这一点,所以……居安思危啊,古人说的话真是太有道理了。没有危机感的人,时刻都会被暗箭所伤。第一起中医事故我们还以为是意味,很快就有了第二起,第三起……几乎是泄洪之势,那些人策划之精巧,动作之迅速,力度之凶猛,真的让我们毫无招架之力。铺天盖地的宣传,被挑起愤怒之火的民众,受到伤害的家庭,他们都站了起来,痛骂,殴打,指责,愤怒,无穷无尽。走在大街上,随时都会有人冲出来,给你一拳,真是疯了!”
“大批大批的中医被迫离开了里根城,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承受得了那些指责怒骂的。每一天晚上都有人在你家外面大喊大叫,有人朝你墙上涂抹粪便,还有恐吓信不时的夹杂着一个子弹出现在你的桌子上。恐惧,害怕,哀伤,各种情绪混杂,这日子简直就不是人过的。”
“我的妻子就是在那个时候去世的,我女儿,本来也是天真烂漫的性子,后来也就这样了。”李尚楠充满歉意的看了那个清冷如月的女人一眼,目光中充满了歉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