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木娜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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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木娜的春天-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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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看来,与其死别,不如生离。”云岭慢慢说,声音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落寞与无奈。

   我听不明白,他的意思是什么?

   云岭继续缓缓地说:“我希望她只是与我离异,如今正幸福地生活在另一个地方,因为我做的错事,不再原谅我,永不与我相见。”他握住方向盘的手,指节因为用力发了白,就算这样。我还是明显看到这双手的战栗。

   不是离异。。。。。他的妻子是过世了?我从他词语的组合中,渐然理解了这个答案,寒意再次从我的背脊爬过,这是怎样深的感情?深到他都不能正视对方的死亡?要用离异来安慰自己?他做的错事?怎样的错事?错到让深爱的妻子付出了生命?我职业的直觉告诉我,这里面的故事,实在太过复杂,而且危险。于我最安全的做法便是,远离他。

   “夏木娜?”

   嗯?我瞪大眼,看向云岭,只一瞬间,他便恢复了理性,我在他脸上看到他一如既往的平静无波,原来,过度的平淡,不过只是掩饰的一种表情罢了。我是个简单的人,我喜欢简单明了的生活,太过复杂的,不是我的。

   “我在凯旋门订了座,我们晚上吃法式餐好不好?”他征求我的意思,不,他只是告诉我晚上吃法式餐,因为座都订好了。

   “我,我。”该死的我又开始口吃了,在这说谎如吃家常菜的年代,为什么我一说谎就会口吃?太不能适应社会了!“我晚上还有点事。”我努力一口气说完。

   “哦?”云岭探究的目光从我脸上扫过,虽然天色已暗,可我还是感觉到他目光的锐利,心突突地跳,这个时候绝对不是激动,我想我是有点害怕。

   “吃完饭再去办事。”他淡淡地下了结论:“做什么事都得要吃饭不是?”

   我摆手:“我,我就是与人有约,是晚饭!”他的压迫感太强了,我此刻已经呼吸困难,再与他一起吃饭,我会窒息。

   他眼底是写明了的怀疑,但没有戳穿我,绅士风度便是在这里体现出来的。

   “真遗憾,那么我改天再请你共餐。你要去哪里?我送你过去。”他笑了笑,鹰一般的目光了然扫了我一眼,语气却温和有理。

   “不了。”我哪有要去的地方,勉强挤出个笑脸道:“我回家去拿车,这样来回方便。”

   他看了看表,轻轻一笑:“你这时候回去取车,除非在你家门口吃晚餐,否则到其他任何地方晚餐都得八点以后开始了。”

   “没关系,我常常迟到的。”我努力笑着圆谎,天知道我这人是多么守时的人啊!算了,如果诬蔑自己能让我脱身的话,随意了。

   “呵,迟到不是个好习惯。”他笑着回答,我看到车行的方向一路向着我家方向而去,长长舒了口气,这时候,他说什么我都认了。

   “嗯,我也知道,所以会努力改正。”我顺口回答。

   “要不要打个电话和你朋友说一下,你会晚到?”他又说,笑容居心叵测。

   这只老狐狸,他明知我在说谎,非要我难堪,这可不绅士了,我心里恨恨地骂,你NND装绅士要装得到位么,这样算什么?不知道要给说谎的女士找合适的台阶下么?

   “不用了,七点再打也不迟。”我说。

   “现在是七点十分。”云岭悠悠的声音传入的耳里,我恨不得一头撞到玻璃档板上,该死,我为什么要说七点!而且,他明摆就是想戳穿我的谎言。

   手机如同救命一样响起,我一把从包里掏出来,看都不看来电显示,管**的是谁啊,这会来电的肯定是我朋友,江湖救急是朋友应尽的义务。

   “喂?我马上就到,今天有点事,晚了,不好意思啊。”我按通电话,一口气说完。

   “到?你要到哪里?”电话里传来的声音让我不止有撞车玻璃的想法了,我想直接驾车撞墙来得更好,上帝,你作弄我是不是?为什么救急的是他啊!



第七十三章:江湖救急的,不一定是侠士,也可能是笨蛋



   唐冠略带惊讶的声音从话筒传过来时,我有想撞墙的感觉,好死不死怎么会是他?这人比云岭还要麻烦,他后援团强大,粘上了手甩都甩不脱。。。。

   云岭的目光从倒视镜中扫向我,不是很锐利,不知道为什么我脑中会闪过森然这个词。

   相比而言,对付那只破罐子我压力轻松多了。而且驾轻就熟,必要时可以撒泼无赖,再说了,就他那晚的对我做出的不耻行为,把他千刀万剐都不为过,这时候用他来做个挡箭牌,天经地义,合情合理。

   主意打定,我对着话筒继续自说自话:“实在不好意思,我有点事才晚的,八点半之前肯定到,你们先吃,不用等我了,记得好菜要留点给我,全吃完了我可不依。”

   我说得那样清楚,就算这小子真的是人头猪脑,也应该明白了吧?

   唐冠当然不是猪。。。。

   他比猪还不如!说他是猪真是侮辱了猪的智商。

   他继续在电话里迷茫:“娜娜,是我啊,你弄错人了吧?”

   OH;MY;GOD!我几乎是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最后的结束语,就差没对着话筒咆哮了:“知道了,会来的,你真啰嗦,挂了。”

   云岭笑意盈然,悠然地说:“看来你的朋友不太体谅你的迟到啊。”他把“体谅你”三个字的音咬得重重,我尴尬地嘿嘿一笑。“嗯,他很不喜欢人迟到。”唐冠,你个死猪,别再让我看到,看到就一脚踹翻拖到外科让季易行打开你脑袋,看看里面填的是脑浆还是棉花。

   云岭一笑,不再开口,洞察一切的表情,让我尴尬得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电话又响了,这回我仔细看下号码,我的天,居然还是那个笨蛋,再打来做什么?

   “怎么不接电话?”云岭问,我伤心地计算路程,到我家起码还得有十来分钟的时间,我又不能当他面关机,那只破罐子之所以会叫这个外号,除了他名字的谐音外,他还有个破罐子破摔的爱好,从他那一个加强连的女朋友就可以窥见一斑了,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会不停地打来电话,直到我接听,或是手机没电。他会换个方式继续骚扰我。。。。。比如。。。。上门服务类。。。。

   云岭犀利的目光让我无所遁形,手机又在不停的响,那边还有团乱麻等我理,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我宁愿被抛弃,也不要这样受欢迎,受不了。。。。。我欲哭无泪,只能按下接听键。

   “什么事?”我没好气地问。

   对方很明显舒了口气,声音有点兴高采烈起来:“娜娜,是我啊。”

   “知道是你,有话就说,有,那个哼哼就放。”我没好气地说,看在云岭的面子上,我把那个不雅的字眼用哼哼代替了,这个唐冠肯定能听懂,我说太多次了,他都能形成条件反射了。

   “没什么事啊,就是你刚才接电话,说话很怪异,有点担心你,打来问问的。这会听你说话语气正常了,也说放心了。”他高兴地说。

   我好声好气说话,你说怪异,我恶言恶语,你觉得正常,你是被虐狂么?我翻个白眼,为他高兴不耻。

   (某梦:你还有脸说?你看你对偶家小糖糖那态度,我都为他伤心,夏木娜:你去死,我的态度还不是决定于你?糖罐:对,娜娜,我支持你!夏木娜:你更加去死,猪都比你聪明百倍。。。。糖罐(委屈)关心则乱么。。。。)

   “谢谢关心。没事了?我挂电话了。”我说。

   “等等,有事。”唐冠急叫:“你约了人出去吃晚饭么?几点能到家?”

   我的天,他还是当我刚才认错电话!我真是服了他了!有气无力地回答:“你管我几点到家,有什么事电话里直接说。”碍于云岭,我把后面一句我不想见到你这只猪头的恶语硬咽了回去。我接他电话不过形势所迫,我才没原谅他的所作所为。喜欢我怎样?喜欢就可以强吻了?哪天说爱得要死了是不是还要强X呢?这种事总要双方情愿才能做得有滋有味。否则与流氓有什么区别。

   “我在你家等你,玩多晚你都得回家睡觉吧?”他小子居然二话不说就挂了电话,我瞪眼看着手中嘟嘟响的手机,他还长脾气了?凭什么他就有特权进我家等我?我恨恨地踢了一脚,靴尖在云岭漂亮干净的宝马副驾座前方的黑色皮革上发出咚的一声并且留下灰白色显眼的脏痕。立马看到云岭含着深意的目光,我郝颜。。。。

   我赶紧弯腰去擦拭灰痕,嘴里嘟嚷着:“那个,不小心。。。。。”

   云岭呵呵笑起来:“没关系,你坐好,小心撞到头。”

   他这话,说得晚了。。。。。

   我抚着撞痛的头龇牙咧嘴直起腰来,云岭的笑意更深了,这次我真是糗大了,好在我终于看到我家的大楼,医学院家属陈旧的灰色楼房,在我眼里从来没有这样亲切美丽过!

   匆匆与云岭道了别,我逃也似地下了车,远离这一路尴尬,如果时光可以倒转,我宁愿今天不存在。



第七十四章:得罪小人遭算计,得罪女人死无完尸



   “妈。”我嗔责地说:“我只是与朋友去看琉璃展览,又不是去参加饭店,怎么就有晚饭吃了呢?”

   我妈啧啧连声:“哟,看你臭臭的表情,估计约会不顺利。否则不会到这个点还饿着肚子回家的。所以说啊,男人心,海底针,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男人,哪人家里知根知底的好。。。。”

   “打住!”我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再让我妈说下去,就得直接讨论我与唐冠的结婚日期了。“饿死了,我看看家里还有什么吃的。”我赶紧脚底抹油,准备闪人。

   我那伟大的母亲居然冲着我落荒而逃的背影来了一句:“冰箱里有菜,小冠你去给娜娜热一下。”

   我的天啊,我真是欲哭无泪,我怎么会有这样天才的妈?让一个从小不知道柴米油盐贵,五谷不分,君子远孢厨的大少爷来为我一平民小女子热菜?她不怕折腾了唐大少爷,我还怕吃了烧焦的菜得癌症呢。

   我才把保鲜盒从冰箱里拿出来,就被奉老佛爷懿旨,光明正大尾随而来的唐冠伸手来接:“我来。”

   “你来个屁啊!”我避开他的手,没好气道:“你除了会用煤气灶烧开水比我妈强点外,其他厨房手艺水平与我妈一至。”与我妈一至的意思就是,他一窍不通。就烧开水那本事,还是初中时让我逼出来的。

   那次我们班去野炊,他与我分在一组,到做饭的时候,他一样不会,袖着手站一边等吃现成的。我一气之下对他说,他若连开水都烧不开的话,大伙野炊做出来的东西他一样都别想吃。

   结果唐大少爷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甩了半罐卡式炉的气后,愣是没弄明白什么叫水烧开了。班主任经过我们这一组,淡淡看了一眼满头大汗忙碌着的唐冠,以及边吃着美味烤肉边冷眼旁观的我们,好心的提醒他:“唐冠,想一想沸腾的意思。”优秀生唐冠终于明白,原来我们说的烧开水,就是把水加热至沸腾后,水就叫开了。聪明的唐冠同学举一反三,回家后就学会了使用煤气灶烧开水,因为煤气灶的使用原理与卡式煤类似。

   唐冠面无表情从我手夺过保鲜盒,闷声道:“别用老眼光看人,总把人看扁了。”

   切,我不削地看着他从厨柜里取菜锅放煤气灶上,撇发撇嘴道:“你一直是只破罐子,什么时候变扁了?又破又扁可不是好事。”

   唐冠笑了,摇着头:“你啊,一张嘴巴比刀子还利,偏是个没用的人,知道你的人,晓得你刀子嘴豆腐心,不与你计较,不知道的,听了你的话怀恨在心,迟早你会吃亏在你这张臭嘴上。”

   我从鼻子里哼了哼,他说的没错,只是人活这么多年,习惯的事,哪能想改就改掉,刘明轩也是受不了我的刀子嘴吧?想想和他在一起这么多年,我除了调侃他外,连句我爱他都没有说过,我一直以为,爱是放在心底的,就算不说出来,相知相爱的两个人,也能深深体会到,尽在不言中么。谁知道,就那样曲尽人散。

   距刘明轩与我说分手,已经数月,算算日子,他蜜月都该度完了。中国婚姻法规定晚婚假十天,所谓的蜜月不过十来天的事,才十几天啊,我怎么感觉经了年?仿佛那个闹剧般的婚礼是过了很久的事了,这个人,在我记忆里,渐行渐淡。

   我想我已经释怀了,如果再见面,我应该可以平静地与他道一声你好。刘明轩的人生,在他说分手的那一天,便与我形成了二条平行线,我再怎样不甘,也只能接受这个事实,而且,当我决定接受云岭的好意思时,我便真正翻过了刘明轩那一页了。我的人生手册在删除了刘明轩三个字后,展开了新篇章。

   饭菜的香味飘进鼻子,我一下子感觉到饥肠辘辘,看着餐桌上饭是饭,菜是菜,我惊奇地你吃:“哇塞,死罐子你什么时候学会的这一手?还是乘我走神的时候,我爸进来帮你忙了?”我怀疑地看着他。

   唐冠把筷子塞我手上:“吃你的饭吧,我也知道你走神?刚才要想什么?半天不说话,叫你吃饭都当没听见。”

   是真没听见。我笑笑,不想与他争辩,开始狼吞虎咽吃饭。

   “吃慢点。”唐冠疼爱地看着她,这个单纯的女人,若果跟了别的男人,会受苦的吧?

   我抬起眼,正对上唐冠毫不加掩饰的眼神,眼中的横溢的爱怜,让我的心悄然荡起丝涟漪,虽然他在女人的问题上一直劣迹斑斑,我也风闻他在商界做事雷厉风行,对付竞争对手心狠手辣,但这几十年来对我,是真的好。一个驰骋商界赫赫有名的大老板,亲自洗手下厨为我做羹汤,低声下气哄我开心一笑,说不感动是假的,但感动归感动,绝对不足以让我有以身相许的冲动,太熟知的两个人,是不能成为恋人的,这是爱情规律,人与人之间,要有未知空间存在,才能有爱情产生的余地,情爱这东西,是需要想像空间的,我与他,注定只能是最好的朋友。

   “糖罐,为什么喜欢我?”做为好朋友,我决定开导一下他,以感谢他为我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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