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御风见此,知道他的确是心情不好,立即调整了姿势,一本正经道“按理说,你的脑袋从来不比我逊色啊,如今,一碰到感情的事情怎么就钻不出来了呢。”
顿了顿,他还是决定开解他“女人,一辈子最重要的是什么,丈夫,孩子,夏子漓爱孩子如命,要知道她的去向很简单——”
“你什么意思——”
“一个女人失了一个孩子不可能舍得放弃第二个,至于你为什么派出去的人没有踪迹,是因为,你的女人其实很聪明,她走的路一定是你不容易找到的——”
一番话说的墨云轩腾的从座椅上翻起,盯着洛御风的眼眸湛亮,又惊又喜。动作太大,怀中的女儿被弄醒‘哇’的一声就哭出来,而此时,墨云轩一边哄她。
一面叫了人进来
“传令下去,将所有的人手向北方转移,搜寻的目标重点放在无人烟,人迹罕至的地方,发现一点蛛丝马迹立即派人回来向本王报告——”“
第两百二十五章
门半开,墨云轩沉思许久,怀里的小娃娃已经抱着吃的睡着了,墨云轩刚才没有注意,吼的那么大声这小丫头也能睡着,突然间,外面就闪进来一个人影
“怎么了,听说您最近杀了好几个人啊,到底怎么回事,不就一个女人么——”
悠闲的坐在书案一边的座椅上,洛御风翘着二郎腿毫不费力的说着风凉话
随即就收到墨云轩一记深深的冷眼。
洛御风见此,知道他的确是心情不好,立即调整了姿势,一本正经道“按理说,你的脑袋从来不比我逊色啊,如今,一碰到感情的事情怎么就钻不出来了呢。”
顿了顿,他还是决定开解他“女人,一辈子最重要的是什么,丈夫,孩子,夏子漓爱孩子如命,要知道她的去向很简单——”
“你什么意思——”
“一个女人失了一个孩子不可能舍得放弃第二个,至于你为什么派出去的人没有踪迹,是因为,你的女人其实很聪明,她走的路一定是你不容易找到的——”
一番话说的墨云轩腾的从座椅上翻起,盯着洛御风的眼眸湛亮,又惊又喜。动作太大,怀中的女儿被弄醒‘哇’的一声就哭出来,而此时,墨云轩一边哄她。
一面叫了人进来
“传令下去,将所有的人手向北方转移,搜寻的目标重点放在无人烟,人迹罕至的地方,发现一点蛛丝马迹立即派人回来向本王报告——”
铿然有力的声音,下面的人立即领命出去。
脑海中突然清晰,墨云轩似乎觉得整个心上都亮开了,她给他生下了孩子,这种牵绊就是一生一世,他突然有些庆幸,不是怀中的这些小家伙,她真的跟他断的干干净净。
如果断的干净,那么,他该怎么办?
是因为他最近的粗暴么,诚如莫瑞的说的,他的粗暴和不信任,让她受尽了委屈,所以,她选择离开。
就算是他错了,错了,难道她就准备什么都不跟他说,也不给他一次弥补的机会,然后就这样离开,如果离开,她潇洒的走了,他以后就是一个人么。
漓儿,你真的就想要这样潇洒的走么?
盯着手里的夏子漓走后遗留在书房大床上一串紫色的鎏金耳坠,那是,一次在床上欢好,他吻着她的耳,她推拒之间留下的。
这几天,他一直把它放在身边,放在书案的匣子里,偶尔,处理到一半公务的时候,他就会拿出来看看,这上面仿佛可以折射出她的影子,有属于她的味道。
那么可以缓解他的思念。
原来,原来,外面的月亮透进来,清冷而淡雅,四周无声无响,只有紫金耳坠躺在手掌中隐隐发出的璀璨光芒,只有失去,才知道拥有的时候那么幸福,自己也曾那么满足。
天知道,他的心现在好空,好空,好落寞,因为他的目的,因为一定要把他心中属意的人送上皇位,他一路过来,不停的奔波,那么的劳累,终究是忽略了她,而,自己的独断独行更是将她伤害的彻底。
如果没有清辉如雾,薄薄如纱,夜凉如水,这清冷孤寂的夜,他没有想到这么多吧。
如同莫瑞的那句‘如果王妃真的是不清楚或者是受陷害,那么她该受了多少委屈’
受了多少委屈。受了多少委屈…。莫瑞的清楚的,他几乎都忽略了,宁王的死,对他的打击很大,他心里有种深深的悲凉。
十年前的城墙边上,他站在那里,寒风凛凛,他目送他出皇宫,那么时候的他还那么意气风发,英姿飒爽,生在皇宫,兄弟们的感情太疏远,如同他,他的心里的一角也是填满了阴郁。
虽然他是一个不太表达自己感情的人,虽然,宁王跟他相对于老七瑞王,亲戚关系真的疏远的太多,然而,在所有的兄弟里,他能够信的过的的人品,只有老三。
如果不是看他亲自死在他的面前,他的心也不会如此的震撼,那是他第一次哭,一滴泪落下来,那时,隔着微微的模糊的视线,他看见从他嘴角落下的鲜红,刺疼了他的眼眸。
漓儿,如果你离开,如果一旦我的目标达成,我将会一无所有。
所以,你不能离开我…我需要你的任性,你的温柔,你的知书达理,你的娴淑善良。有你,我觉得自己心不会冷,不会冷的透彻。
望着手心的那枚坠子,墨云轩的表情微微有些失神,视线渐渐的朦胧。
夏子漓不知道,大清早,马车路过集市,虽然是一个偏北的小镇,但是一路上,那种搜寻的痕迹她明显感觉的到,可是,现在,兵马却要比前两天少,这种陡然的不正常的变化,她的心里陡然腾起一种不安,一种不好的预感,虽然,她也不知道这种预感从何而来。
她蒙了面纱,从市集上买了两个包子,拿在手里,马车停在林子里。
如果是人多,大幅的兵马在明里搜查,她反而可以防着躲开,可是,看着明明是安静的没有一声兵士吆喝的声音,她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回到树林,马车停在原地,四周都是枯叶,夏子漓拉着皇甫昊的手上了马车,因为心里有些慎得慌,她急忙吩咐车夫赶路,再过一天,只要再等一天,就到了北方羽族和沐轩国地界的交汇处,琳琅镇,处于两国边界上面的小镇,据说,白天,车水马流,人群熙攘,又将是一副暖意容容的景象。
那么,要躲开墨云轩,就几乎是容易了,人来人往,只要她不出现,他要找到她是难上加难。
马车一路上依然是绕着河谷走,上面的青草萋萋,粗大的树干间只有一条小路可以通行。
前面下去就是一跳溪流,地图上的名字叫‘洙溪’,两边是高地,马车行在高地上…
黄色的土地,广袤的大地,夕阳西下,四周暗红的光照的整个大地红但是带着一股凄凉,独鸦乱舞,偶尔两次刺破寂静沙哑叫声,划破冷清的沉寂。
“车夫,先停下来吧——”
夏子漓打起帘子,一脸清丽的容颜从里面露了出来。
徒步走上高坡,远望,四周低低的山川,起起伏伏,高高低低,如同一副磅礴的逶迤的画卷,黄色的土壤布满整个山丘,她蓝色的裙摆被风扬起,青丝被夜幕的风撩起,划过白皙细腻的肌肤,衬映着茫茫的山川大地,深吸一口气,人烟袅袅,天地间,仿佛就她独存。
离开了她,终于离开了,现在这里离京都是十万八千里,不会了,这辈子,不会再有燕王妃,不会再有燕王,那高高在上的王。
女儿,现在的她彻底跟他的了断了,跟过去的一切仿佛都断开了,京城中,永远被人们津津乐道的燕王妃,曾经右相的女儿。
一切,随着夏家的垮台,皇甫昊的远去,夏子娆的入宫,她和墨云轩感情的破灭,都仿佛要离她而去了。
是该高兴,还是悲伤,离开,真的是唯一的解脱么。
真的是她心之所属么。
为什么她现在的身体这么自由,可是还是不快乐?
望着脚下的大地,俯瞰众生,为什么她的泪还是大滴大滴的滑落。
她还是觉得好独孤。好独孤…。
“漓儿…”身后的皇甫昊不忍看她落泪,轻轻走近,想要安慰,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没什么,昊哥哥,我很好。很好——”
夏子漓哽咽着回头,飞快的抹去脸上的泪,低头,不想自己脆弱暴漏在别人面前“走吧——”
可是,她的脚步才一移动,四周突然出现唰唰的响声,定睛一看,夏子漓的脸色骤然一变,倒吸一口气,脚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
马车已经被人团团围住,周围几十个兵卫,佩带的长剑,上面印着一个很大的‘燕’字,呈半月形将她围住,那一刻,夏子漓说不出她心中的骇然,这些人是什么时候跟踪上她的。
“王妃——”为首的将领一脸慎重的走过去,跪在地上。
而夏子漓已经惊骇的不行,她现在害怕,如果墨云轩知道是她把皇甫昊放走,那么再抓回去,她的下场,她想都不敢想,墨云轩不是放过她。
他是那么的讨厌皇甫昊,而且又是那么残忍的男人
“请你跟属下回去,王爷为了找你已经几天不吃不喝了,人都憔悴了一圈——”
真的是几天不吃不喝,他们这些将领跟了墨云轩如此之久,重来没有看到王爷如此的一面。
“不。我不会跟你们回去的——”夏子漓说的情绪有些激动,然而身体却有些发软。
“王爷说了,只要王妃回去,他可以放弃追缉皇甫将军,并且保留其司马大将军的职位——”
其实王爷这么做,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已经远远的超过了他们的预想的王爷的底线,至少,让人看到了诚意。
夏子漓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但凡他给的条件越轻松,给的利益越诱惑,回去,他会从她身上加倍讨回来。
不。她不回去,死也不要回去,回去,后果,她根本不敢想
跪在地上的将领也不明白为什么王妃如此的排斥,一张小脸惨白,那如临大敌的表情,王爷,再怎么不济,也不会像现在这女人的这副神情
第两百二十六章 大结局三
他的整颗心,就被疼痛包裹。
进不能进,退不敢退——
夏子漓以为自己死了,当滚落陡坡的那一刻,她的身体摩擦这坚硬的土坯,她闻到泥土的那种腥味还有身上接连不断的痛,然后在下落的过程中,头开始晕,呼呼的风声快速的在耳边呼啸而过。
她闭上眼睛,越来越猛烈的疼痛折磨着她,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当她醒来,长长的睫羽颤动了下才缓缓睁开,视线里,头顶悬着一合黄色的荷瓣镶边的纱帐,麒麟金钩轻轻勾起,身下是镶金嵌玉的乌木象牙床,雕梁画栋的房顶,层层明黄的纱幔垂挂,光洁的白玉铺成的地面,华丽干净,有一种置身宫殿的金碧辉煌之感。
“我——”轻轻的移了视线,才看见面前一张完全的陌生的年轻的男子的脸,高高的眉峰,狭长的眼眸,很清澈,脸上带着一种说不出温柔和暖。
一身淡蓝色的衣衫,宽大的衣袂落在床沿,举止投足间,带着一种淡淡的迷人的优雅。
“你醒了——”
看着夏子漓睁眼,他开口,眼眸晶亮,秀的脸上带着一副和缓的微笑。
“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当夏子漓发现周围的一切后,有些惊讶,想要从床上坐起来,才发现身子一动连带着全身都疼,疼的她根本没有力气撑起来。
“别动,你受了很重的伤,还被山下的一种毒草刺中,能活过来已经是万幸了——”
年轻的男子如是说道,他只是想夏子漓知道现在自己的伤势很重,让她不要乱动弹,而且,他说的话一点都不夸张,她浑身大大小小的淤青,而且身体本来就不好,但是幸而是滚落在草地上,否则这条命也是捡不回来的。
“是你救我的么,谢谢你——”
对于眼前的人,夏子漓有说不出的感激。
“不用客气,是我的仆人带了你们带了你们回来,一
个滚落在草地上,一个落在泥沟里,幸而都能救回来,这也是你们自己命大——”
听到他说的两个人,两个人,夏子漓的眼突然的瞪大,又惊又喜,语气急切
“昊哥哥也在这里么——”
男子淡淡的说道
“是昊哥哥么,他比你的情况好多了,他被救回来的一个时辰后醒了——而你,是现在才醒过来,”
“你好好的养伤,呆会我叫婢女把药送来你的房间,你的身体很虚弱—”
夏子漓看着他就要起身的举动,有些着急。
“还没有请教公子的尊姓大名,还有,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看着周围,真的不太适应,她明明是在很荒凉贫瘠的高坡上滚落,可是现在,这样的华丽奢侈,还真的不太适应——“
顿了顿脚步,男子回过头来,扯出一抹舒适的笑
”我姓段,这里——“他看了看四周。”是我的居住的地方,灵宫,在百花谷的里面,哦,对了,姑娘坠下来停落的地方就是百花谷,虽然山顶气候干燥,一毛不拔,可是,这山谷可是个钟灵毓秀的好地儿,潮湿温暖,百花齐放,四季如春。“
夏子漓轻轻点头。
”劳烦段公子——“
来是这样,不想贫瘠的山地下面云雾缭绕的却是一个潮湿的山谷,怪不得会有泥潭和草地,但是要在这种荒无人烟的地方盖上一座如此规模巨大,华丽雄伟的宫殿,也是非一般的财力吧
他没有再说下去,默默的点头,然后吩咐周围的婢女退下,让夏子漓安心的休息,大踏步的走出去。
才半刻钟,下人就送来了汤药,一碗清粥和几份精致的小菜。
药喝下去,身体一下子疼痛减轻了很多,而且整个人也精神了许多。
如果说其他的东西夏子漓现在真的是难以下咽,但是清粥,她现在还真的很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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