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在之前,他不知道夏子漓身边还有个皇甫昊的存在,虽然他一直留意她,在别人的不经意听说,留意她长大,但是他不知道她身边还跟着一个皇甫昊,他是个男人,不可能去将她的生活详细打听的那么清楚,他要做的事,还有很多。
所以,对于夏子漓,强取她的感情,他的手段虽然是过了点,
但是夏子漓的性格,也会逼的他如此,他从来都明白夏子漓的性格,很多时候分不清自己的感情,她的恬淡,与世无争,喜欢替别人作想,让她对逆境更多选择隐忍,如果你将她装在什么容器里,她便能成什么形状,但是这类的女人,并非都是缺点,可爱,重情义,她能辩是非,心底善良,也会有自己的主见和看法,总之,一个看似柔弱却又感情丰富的女人。
为了她爹,她宁愿牺牲自己的所有——
通房花烛夜,只要看她一眼,他就能读懂她所有的感情——
其实十多年前,他就已经有了这样的悸动,他抱着她的身子,从漫天的大火中出来,虽然短暂,惊鸿一瞥,他的生命却由此打结,打了一个为她缠绵的结。
所以,对于感情,他怎么都不可能放手——
第一百五十六章
为了她爹,她宁愿牺牲自己的所有——
通房花烛夜,只要看她一眼,他就能读懂她所有的感情——
其实十多年前,他就已经有了这样的悸动,他抱着她的身子,从漫天的大火中出来,虽然短暂,惊鸿一瞥,他的生命却由此打结,打了一个为她缠绵的结。舒槨w襻
所以,对于感情,他怎么都不可能放手——
“走吧——”墨云轩突然站起来,将脸上的笑意抹去,他在这里,等的的确太久了。
长身玉立的身体突然从座位上站起,衣袂翩跹,英姿勃发,尊贵华丽的气质相对于平时,亦没有半分的落下。
他的声音,打断皇甫昊骤然的沉思。
皇城西面的天牢,里面长久的关押朝廷的重刑犯,长期派重兵把守,一步一个侍卫,牢里上下分为三层,最底下的一层,阴冷潮湿,终年不见天日,只有从地面向上设置的排气孔,供犯人呼吸,但一旦被关入这里,便已经是快死的人了,所以,狱卒也不怎么费心,一旦进来这里面,便会由着这些人自生自灭。
牢里灯火也不明亮,而此时,这长长的暗牢里,灯火一路蜿蜒而下,照亮整个暗黑的牢狱,原有的犯人已经被清空,所以整个一层牢狱空荡荡的只关押了一个人
关押在最里面的人,一身月白的长袍,盘腿坐在干草堆上,怀揣着手,闭着眼,面色平静,气息平顺,完全一点看不出在牢狱里应有的态度和反应。
京城人人都说,燕王被皇上请进宫了,可是,谁都不知道,所谓的请是被请进了这里——
但是,反而,最不惊讶的人,是墨云轩。
暗牢里,许久,长长的一声皇上驾到,墨云轩的眉微微一紧,但是眼眸没有睁开,凝神静气,静默养神。
稳健的步覆声渐行渐近,厚实的靴底摩擦地面的声音越来越清晰,清脆的玉环叮咚作响,这一串清脆的音符,墨云轩知道,他,墨宜尘,一直想要除他而后快的人,就隔着牢柱站在他的面前。
他没有睁眼,却听见对面沉郁的声音缓缓响起
“你应该一早就会想到有今日——”
阴郁的声音,阴郁的眼神
顿了顿“但是,墨云轩,你的确比老三更干能,如今,是否一个女人真是磨光了你的睿智,让你变的如此不堪,朕欣赏你现在的这份沉着,但是,我也很欣赏你现在被关在牢狱里这份落败的模样”
直接的对白,墨宜尘的语气里有毫不掩饰的快慰
墨云轩却猛然间睁开眼,眼神冷然,凛然的光落至一处,黄袍上轻轻叠起的褶皱。
见着墨云轩没有太大反应,墨宜尘阴郁的眼不屑的瞥他一瞥,转了头,眼望着牢狱里高高挂起的灼热火光
“你以为将兵力退回西北,便可以保存实力,朕告诉你,朕一定会厮杀到底,一个都不会放过”
阴郁的声音缓缓的划过寂静的空间,一字一句,带着决然的味道。
他轻轻的沿着牢柱蹲下,折起身上的黄袍,非常小心,细致,生怕弄脏在地上,然后,对着牢里沉默的墨云轩,语气很轻,可是谁都听得出他语气的那种故意和做作。
“刚刚又传来一个对你很不利的消息,你的退兵陷在徽州的平谷,又损失了两三万,虽然你的四十万大军不是小数目,但是朕有信心会对你的兵力如同刀俎下的肉那样,慢慢削弱,最后连根拔起。”
他声音缓慢,说的残忍,但是墨云轩却是又缓缓的合上眼眸
见他不吭声,只是一味的睁眼,闭眼,对他的表现,墨宜尘眼眸阴郁,面上却没有一点起伏,明黄的龙袍上面祥云簇簇,金龙盘在上面,斜斜的灯火划在上面,华丽大气的衣着平添了一股不可侵犯的帝王之气。
墨宜尘静静的看他良久,在他脸上找不到任何一点异样的情绪,这样的结果,不是他想要的,他现在还不敢对他动手,因为他知道他的部下还有多少,如果杀了燕王,惹的他手下群起攻之,那么,到时候内乱,便是相当的棘手。
而且,他也不敢保证,动手就能杀得了墨云轩,墨云轩的武功从小是父皇亲手教的,虽然这些待遇他从来不曾有过,他不知道他现在精进了多少。
所以,他要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掐断他的羽翼,让他孤立无援,受尽折磨,到最后亲手解决他。
“也许你现在都不明白,为什么西月国会出兵助朕,其实,朕如果告诉你,最开始沐轩国由皇甫昊率领的十万大军击退西月国三十万大军是朕故意和西月国皇上合谋演的一出戏你信不信——”
“然后,朕再告诉你,和亲原本是朕暗中一手操控的,然后落红胭脂的毒是朕叫西月国皇帝通过西月国公主的手带进沐轩国的,西月国的老皇帝想要用它消弱沐轩国的实力,而我,用它来消弱你们两个的实力,你相不相信——。”
他盯着墨云轩,牢牢的盯着,死死的盯着,观察他脸上的一举一动,希望能找出点破绽,最后,终于,如他预料的那样,墨云轩慢慢的睁开眼,一张脸冷的令人发寒,眼眸阴郁非常。
看见墨云轩的这幅模样,墨宜尘眼里亦是阴郁一片,许久,面无表情继续说道:“用落红胭脂,让你们相互残杀,你们还真是没让我失望,一个夏衍就让你们那样,如此的迫不及待,呵,连朕都觉得精彩——”
最后一句,淡淡的语气却是狠毒的非常,带着点点隐隐的讥诮,将他的恶毒发挥的淋漓尽致。
见墨云轩怔怔的坐在原地,这辈子,包括登皇位的那刻,都从来没有舒心笑过的墨宜尘,此时,唇浅浅一勾,脸上毫不掩饰的胜利的笑意。
墨云轩眉黯然的微微紧在一起,一语不发,然后又一如既往的将眼眸缓缓合上
许久,或许欣赏够了墨云轩的那种黯然,墨宜尘喜悦的心情溢于言表,从来都没有什么日子像今天这样舒心。从来都没有,可是,他还有接下来的事情要做。
他一个大大的转身,衣袍随即旋开一个大大的弧度,拉起一道凌厉的风,然后大踏步从牢狱里走出去。
身后的宫女太监一路尾随。
千宫湖,处处塘湖,片片芙蕖,周围假山,溪水,楼栏,阁楼,一片连成一片,大朵大朵的花明艳艳的向四周洒开,各种花香引来翩翩蝶翼。
一身明黄,修长身影在地上拉开一道长长的暗影,墨宜尘站在木桥上,临湖而立,手中拿着小巧的紫檀荷花浮雕木碗,另一支手在里面抓着鱼食,一把一把抓在手里,然后一把一把的全部洒入水中。
他静静在站在木桥上,依着栏杆,黑色的瞳孔里填满了阴郁,于他,无人之处,仿佛总是阴鸷填满眼眸,浑身的一层永远晒不透的厚重,他的每一个表情,让人不寒而栗。
他的身后,宫女,太监,侍卫,成群站立。
“皇上,属下已经派人出去了,但是,燕王。燕王提前将人转移了——”
跪在地上的将军一脸的战战兢兢,跟在皇上身边太久了,他知道皇上的脾气,是绝对的残暴和不容得罪的,只是这些年,权力不在手中,所以在外人面前,掩饰的相当好。
但是他的残暴和残忍他已经不是一次两次见了,而如今,他真怕自己过不了这一关。
“没用啊。”听到此话,碗里抓着鱼食的手猛然一顿,然后说出了这么一句感慨的话
“那个女人…”
顿了顿,眼眸淡淡的投向水面,一群很大的鲤鱼就围在这里,争相进食,在水中甩着漂亮的长尾跳跃,划开一团团美丽的涟漪。
“一定要找到…”落下来的声音淡,却跪在地上的人已经听出来是怎样的一种坚决“找到了,将她带到朕的身边——”
“可是,皇上,属下手下的兵卫已经努力在寻找了,但是马车走的太远,而且路道太多,兄弟们都不知道从何找起——”
跪在地上的将军言辞恳切,他派出去的弟兄已经很努力了,可是连那个女人的身影都没有见到一个,不管怎么说,那也只是个女人啊,皇上为什么手里的那么多事情不做,而现在全力的找寻一个女人。
他找个女人到底是为什么,难到所有的男人都过不了美人这关么
“属下认为,皇上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军情要紧,而不是一个女人啊——”
言辞恳切
“你们知道什么——”淡淡的声音就从耳旁划过,喂鱼的人脸上平静,眼里无波,久久的盯着湖面,手中的鱼饵一点点悠闲的洒在水面,慢吞吞的道“那不仅是一个美人,而且是一个令人赏心悦目的美人,是一个是男人都不会舍弃的美人,是一个只要看一眼就能将你的理智都吸走的女人”
他的语气很轻,轻的让人害怕,跪在地上的将军有点无措
而此时,他突然又发话了,声音狠绝
“赶快派人去找,如果一天找不到,一天就给朕提两个头颅回来,朕不惜一切代价——”
第一百五十七章
“赶快派人去找,如果一天找不到,一天就给朕提两个头颅回来,朕不惜一切代价——”
站定远眺,衣袂临风,风肆掠的拉起贵气华丽的龙袍,冰冷不可侵犯。舒槨w襻
“如此美人,即使得到了天下,得不到她,又有什么乐趣,如此的美人他现在不配再拥有,能拥有她的人,只有朕朕——”语气轻轻一顿,抬起的眸子冰冷,一种猝发的冰冷,如封冻的七尺玄冰,阴霾瞬间爬满眉梢“要让墨云轩失去一切,包括她——”
垂在身侧的手手指一根一根的往里合拢,缓缓的合成一个拳头,毫不掩饰的怒意让一张隽秀的脸刹那间变得森冷无比,犹如毒蛇火光般伸缩的舌鞭,狠毒是由心而生,让看见的人不由自主就从心里腾升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伏在地上的人头不敢再抬起,什么时候热汗打湿了衣裳,垂向地面的脸已经全然失色,从微微颤动的身形知道他身体在止不住颤抖,撑在地上的手背隐隐冒出了青筋。
低头,眼中的怒火更是在顷刻间覆满黑色的瞳孔,目呲迸裂。
“皇上,末将大胆,您不能这样,他们。他们都是一起跟随末将为皇上出生入死的兄弟,现在为了一个女人,以如此不合情理的理由来取他们的性命,末将,做不到——!”最后三个字,硬是从咬紧的牙缝中逼出来的。
白花花的毒辣的烈日顶在头上,大滴大滴的汗珠从脑门上滑下来打在地上,跪在地上的人,悲愤交加,撑在地上的寒刃刀尖跟地面剧烈的摩擦发出吱吱的响声
“做不到就拿你的人头给朕——”丝毫不加语气的声音,缓缓的落下,墨宜尘深谙的眸子已经垂下,视线落在池塘里团团追逐的鱼群上,手慢条斯理的喂着鱼饵,宽大的黄色袖袍从他抬起的手臂上落下来,挡住了从上而下的阳光,在水面拉开一道长长的阴影。
王府的马车辘轳向西北方向行驶,马车摇摇晃晃,翻过大山,大雨过后,路面泥泞,山路不好走,马车陷在泥浆里,众将士一起将马车从泥坑里撬出来,沿途耽搁,断断续续走了两天,也没走多少路程,好在,设了路障,皇上的兵马追不上来。
空气有些清冷,夏子漓给两个孩子都穿上了厚厚的棉衣,因为,越向北方,气温越低。
她一路上思绪都有些恍惚,偶尔风掀开车帘,她平静的望着窗外大道上绿油油的树叶,风划过那一排排低矮的树枝,
“姐姐,你说王府现在怎么样了——”
望着车窗外,夏子漓美眸镀上一层淡淡的忧伤,如水般的在眼眸中丝丝流动,久久,视线明显的没有了焦距。
她失神的模样看的宁王妃心里一痛,明明是昳丽的容颜,华色妍丽,侧面过去,看起来却那样的单薄,脆弱,柔弱的让人心疼。
长长的绸裙袖口拉起,松了松手臂,低头,轻轻的看着怀中熟睡的女儿,越来越有墨云轩的模样,顿时,她的心一痛,呼吸凝滞。
看着女儿,她的声音凄然“姐姐,这几天我不停在想,到底对于墨云轩来说,我到底算什么,从前,跟着他,我觉得自己一点都不快乐,他娶了我,但是我丝毫没有感觉他的爱,那时候,他那么霸道,专横,我是那么怕,甚至听他的声音,见到他的背影都会是一种深然的恐惧——”
“后来,朝夕的相伴,不断的相处,那么多个日日夜夜,我竟然对他产生了依赖感,那种依赖从何而来,我也不明白”
“然后,那种参杂着爱和恨,喜欢和厌恶,依赖和排斥一直困惑着我,偶尔,在他眸子里琢磨不清的情绪,甚至我觉得也困惑着他”
“直到后来,我怀了孩子,那个时候,我很高兴,还记得那天他抱着我,手臂的温度就环在我的腰身,仿佛现在都还在,我的肚子突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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