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楞了半天,闷闷的说:“既然爷觉得这样好,妾身但凭爷吩咐。”
“嗯,这就对了,你好好养病,养好身体也然后再顺利的给本王生个健康的小阿哥,你中毒的事情,三日内我一定给你一个交代,绝不会让羹尧在外忧心。”
胤禛微微一笑,在年翠玉额头轻轻一吻,然后扶她在床上躺好。
“妾身听爷的。”年翠玉的苍白的脸上竟然飘过一朵绯色的云彩,她很小声的说。
胤禛见年翠玉终于安定下来,便交代淑慧要好好照顾年翠玉,之后便离开了。
…………………………MD;发现这个老四也挺腹黑的,为了换来后院安宁,竟然连美男计也用上了……。哈哈……
真凶
胤禛离开后,年翠玉在床上发呆,许久以后才忽然明白了胤禛给自己解释的时候为什么自己心里觉得闷闷的。
原来,胤禛处罚平安居的众人,说的是为了自己,其实是折了自己的面子呢!
这样细细一想,忽然有种感觉,胤禛似乎有些偏心万福阁呢!
可是,真的是这样吗?她为自己得出的这个结论惊讶不已。
毕竟,她亲眼见到李金桂的伤,脸上的虽然看不到了,但那条腿明显是受伤了。
她心更加纳闷,那日午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李金桂的伤和胤禛到底有没有关系?!
她本来想跟胤禛在说说,可是,因为之前已经答应了胤禛好好养病,加之这身体状况也由不得她再闹腾,只好算了。
可是,因为吃了这样一个暗亏,她心里十分的气闷,只恨自己太笨,竟然被胤禛糊弄过去。
不过,她想,胤禛已经说了,三日内定然给自己一个交代。
那么我就看着,看他到底如何处置吧!
东书房。
胤禛在屋里转来转去。
他的眉头紧邹着,脸黑的可怕,跟着的侍卫都不敢吭气,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惹祸上身。
到底该怎么办?!
在这节骨眼上,府里竟然闹出这等事情来,实在是令人气闷。这个多事的年翠玉,在平安居住着不好吗?好端端的为何要跑去万福阁?!
还有这个秀兰,说话做事就不知道让人吗,至于李金桂,哎!到底是不是她们下的手?
看她们的说话的样子又不像,不然,我说到年翠玉中毒的时候她们也不会那么惊讶了。可是,这惊讶是真的还是装的?!
因为若是论动机的话,她们跟年翠玉的确一直都不好,况且,这些日子自己的确是宠年翠玉多些。可是,若是连李金桂都是这样的人的话,那真是让人失望啊……
想到这些,他简直头疼欲裂。
为何这府中竟然和朝堂上一样,没有片刻的安宁!
真凶
他甚至恨恨的想,若是我做了皇帝,绝不像皇阿玛这样,让一大堆的儿子争来夺去,只要是我选定的继位者,若是有人敢强争硬夺,决不轻饶!
第二日上午,胤禛再次来到万福阁,将那一干奴婢们一个个带出来审问。
他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这时,他注意到了一个细节。
“你说,侧福晋来的时候,在这里用过一杯茶?”
他若有所思的盯着跪在地下的小荷和青儿问。
“是。”二人点头。
“那茶是什么茶?谁去倒的?”他接着问。
“那……,那茶是,是小荷姐姐去我家福晋房里拿的。”
青儿胆小,吓得几乎要哭了,话也说的磕磕绊绊。
“是这样的吗?”胤禛问。
“回四爷的话,是这样的。侧福晋来了以后,我家福晋吩咐奴婢上茶,当时福晋他们喝的茶已经凉了,奴婢便去屋里取了暖水,泡了新茶给侧福晋,奴婢还记得,当日用的茶是今年中秋才送过来的云南普洱。”
小荷到还比较镇定,仔细的说明了当日的情形。
“这么说,你在给侧福晋倒茶的时候经过一趟屋?”胤禛阴冷的问。
“回爷的话,奴婢是进过一趟屋,不过,奴婢只是进去取暖水,并无其他意图。”
见到胤禛的样子,小荷也有些害怕。
“哼,到底有没有做过其他的事情,查过就知道了。”
胤禛冷冷的说,说完,对跟着他一起来的侍卫说:“去,到西厢房,就算是奉我的命令,搜查小荷的房间!”
“喳!”侍卫得令,匆匆去了。
这当儿,李金桂正在屋里惴惴不安的坐着。
她知道胤禛在审问自己和秀兰的一干侍婢,她相信自己屋里的人是不会做这种事情,可是,这府中的事情,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变化,从昨天她们被拘起来,她就开始替她们担心,毕竟假如有人有心嫁祸的话,一切皆有可能。
真凶
正这样想着,忽然进来了三个人。
“福晋吉祥,福晋对不住了,咱们兄弟奉爷的命令,前来搜查这西厢房!”
为首的对着李金桂抱拳说。
“为何要搜查我的西厢房?”李金桂惊问。
“侧福晋房里的小荷姑娘说了,自己曾经给平安居主子奉过一杯茶,这是平安居主子在万福阁唯一用过的东西,所以爷要搜查!”
为首的丁勇是胤禛的随侍,和李金桂原是认识的,所以态度也比较客气。
“你的意思是说,爷怀疑小荷下毒?!他是不是还怀疑是我指使的?!”李金桂心里打了个冷战。
“不,爷没有这样说。至于小荷姑娘到底是不是青白的,只要给奴才们看一看就行了,况且,爷说了,主要是搜查小荷的房间,至于侧福晋就请到自己房间回避吧。”
丁勇耐心的说。
“这……,好吧。”
李金桂本来还想说些什么,想想丁勇他们也是奉命行事,只好点头答应了,一边答应,一边悄然的退到房间里去了。
不一会时间,只听到丁勇在门外说:“侧福晋,打扰了!”
说完便带人匆匆走了。李金桂心里担忧,急急的跟了出去,想要问个究竟,可是哪里还来得及?
丁勇他们早就走到胤禛审问人的东厢去了。
李金桂不放心,便急急的一拐一拐的往东厢去,听到动静出来看究竟的秀兰见了,赶紧跑过来。
“你不要命了吗?这么走着,小心你的腿费了!”
她忙不迭的扶住李金桂说。
“姐姐,快帮帮我,我要去东厢那边。”
李金桂心里着急,根本没有心情跟秀兰解释,只催着秀兰扶她往东厢而去。
到最后,几乎是扶着秀兰,单脚着地,另外一只脚搭点力气,飞快的往前跑。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急成这样?难道爷传你过去?!哎,你慢点,小心摔倒……”
“秀兰,别问了,我没时间跟你解释,咱们快点!”
真凶
李金桂说着,继续向前。很快,她们来到西厢。
“福晋救命!”刚到西厢门口,正遇到两个侍卫架着小荷出来。
小荷一见李金桂,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死命的挣开拖着她的二人,向李金桂扑过来。
那二人大概也没有想到一个小女子会有怎么大的气力,一不留神竟给她挣脱了。
“福晋救命!小荷绝对没有给侧福晋下过毒,小荷是清白的……”
此刻的小荷,衣衫凌乱,面色惨白,抱住李金桂的腿,哭诉着。
二人见小荷扑向李金桂,赶紧过来捉。
李金桂见状,便挡在小荷身前,秀兰也从旁挡住路。
“小荷,你慢慢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金桂也惊呆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回事这种结果。
“福晋,他们……,他们说是小荷下的毒……,可是,小荷,小荷根本就不,不知道……”
小荷断断续续的连句完整话也说不出来。
“请二位侧福晋行个方便让开,咱们要带她走!”
侍卫见李金桂他们护着小荷,又不敢直接动手,便抱拳请求。
“为什么还不将人带走?谁在外边喧阻拦!”正说着,胤禛忽然出来了。
“你们不经本王传召,为何私自闯过来?!”他黑着脸问。
“王爷,小荷是冤枉的,请王爷明察!”
李金桂也顾不得这么多了,扶着秀兰手臂一下子就跪下了。
“冤枉?!大理寺的人每天审犯人,每个人犯都说自己是冤枉的!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喊冤枉?小荷是你的随身侍女,要说你也有管教不严之错,本王念在你有伤在身不忍重罚,青儿,你且去扶你家主子回去面壁思过,静候本王发落!”
说完,他转身欲走。
“胤禛!你不能这样对她,小荷跟着我已经整整十年了……”李金桂伤心欲绝,扑过去拉住胤禛的腿。
这一声胤禛,又是惊慌又是害怕,胤禛微微动容。
真凶
他甚至想起,她好像有很久的时间没有这样叫自己了。
可是,他忽然想起年翠玉的话,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头。
“你!……,你真的是不可理喻,来人,将侧福晋拖回去面壁!”
胤禛用力的将腿从李金桂手中拖出来,李金桂扑到在地。
“金桂,别这样,咱们回去吧。”秀兰上前扶起李金桂。
“福晋,你回去吧,不要再操心小荷的事情了!”
跟着摔倒的小荷忽然止住泪,对李金桂说,说完,她从地上起来,对着李金桂郑重的行了个礼:
“小荷今后不能在服侍福晋了,福晋多保重!”说完,她转身,跟着侍卫走了。
“小荷……”
李金桂在秀兰的扶助下挣扎着爬起来。
她的腿疼的厉害,刚才摔了一下,加上一路急匆匆赶来用了力,刚刚有些恢复的伤再次发作了,眼巴巴的看着小荷走了,痛心的叫道。
其实,这腿痛虽然痛,却没有心痛来的更痛。十年的相会搀扶,到最后竟然眼看着她被人诬陷而束手无策,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啊。
小荷没有回头,只是将脊背挺了挺,走了。
胤禛也走了。
万福阁瞬间清冷起来。李金桂身边的人,只剩下一个青儿。
此外几个侍女奴才都是秀兰带进来的。
大家被关了一天,十分疲惫,加上受了这一场惊吓,几乎失魂落魄。
见到小荷这样,心里又不免兔死狐悲。
尤其是几个跟小荷要好的,根本就不相信小荷会做这样的事情,却不敢替她辩白,只好暗暗的伤心落泪。
“咱们都回去吧。”
秀兰见到这光景,心里悲哀的很,愣怔了一会儿,便怅然的叫了众人,将李金桂扶着回屋去。
本来秀兰的意思,小荷不在,李金桂那边人手不够,兼且又有伤,要李金桂跟自己一处去住,可是李金桂说什么也不肯。
秀兰只好亲自带人将李金桂送回西厢,再三的交代了青儿才无奈的离开。
真凶
这一夜,李金桂昏昏沉沉,想着最近这些事情,想着如何才能为小荷脱罪。
到最后,却一筹莫展,甚至连小荷屋里毒药的来处都想不出来。
到底是谁给年翠玉下的毒?为什么要嫁祸给小荷?!
……
这些问题在她脑海中反反复复,转来转去,让她彻夜的合不上眼。
后半夜的时候,她实在是太累了,忽然就迷糊过去。
就这当儿,她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她梦见自己在看电视,电视放的是《一代女皇武则天》。
电视里正放的情节是武则天生了女儿后,为了诬陷王皇后,竟杀死了自己的亲生女儿,嫁祸给王皇后。
好狠毒的女人啊!
李金桂正看得心惊肉跳,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武则天忽然变成了年翠玉,只见她手里拿着一把刀子,直直的对着李金桂的心口只戳过来。
“啊……”李金桂惊叫一声,醒过来。
睁开眼睛一看,眼前一只红烛已经快熄灭了,屋里昏暗不明。
李金桂定了定神,但是还是心有余悸。
梦里那种感觉那样的清晰真实,仿佛刚刚发生过一样,甚至她还能听到自己的心因为紧张而咚咚直跳的声音。
她一抹自己的额头,发现手心额头上全是冷汗。
好在,只是个梦啊!她在心里想。
这时,她觉得自己有些口渴,习惯性的要叫小荷,这才想起小荷已经不知道被带到哪里去了。
她不由的叹了口气,又想起自己的梦,想不到自己只是眯了一下子而已,竟然做了这么惊恐的一个梦,委实有几分怪异。
她又想,为何自己会梦到年翠玉那把刀来捅自己呢?
梦里的武则天为何忽然变成了年翠玉呢?……
这样想着,她忽然瞪大了眼睛。
难道,难道……。
她抑制不住惊慌的捂住了自己的心口。
这太不可思议了,她想自己一定是疯了,竟然会想到年翠玉可能是自己给自己下毒然后嫁祸给小荷的。
推心置腹
可是,除了这个解释外,还有了其他的可能吗?!
自己没下毒,秀兰没下毒,小荷没下毒,其他人更加不可能下毒。
年翠玉来到万福阁,就喝了小荷斟的一杯茶,然后就中毒了,接着就从小荷的房里搜出了毒药!
这一切真太过天衣无缝啊。
可是,正因为太天衣无缝了才叫人怀疑:如果不是她掌握好时间给自己下毒,她如何能中毒?!
李金桂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可是,想到年翠玉这样如花似玉的一个不倒二十岁的女子竟然用这种方法对付他人,她真的是觉得整个人如同掉到冰窖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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