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缱绻离歌之玉怜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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缱绻离歌之玉怜卿-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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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逸站在廊中,将他兄妹二人的话听得一字不露。觉得有些心疼,当日的那番话已是伤了她罢,竟宁愿将那绝世的容貌隐藏起来。
  
  她早知身后有人,不是那人出了声音,也不是她懂得什么绝世武功,而是那人的眼光太过凛冽,已经到了忽视不掉的地步。轻声的叹了口气,却是忍着不出声,只是痴痴地看着远方。越觉得那眼神让她不自在,终是忍不住冷声道:“王爷何时喜(…提供下载)欢做隐君子了?”
  
  君逸笑着走了出来:“卿儿说笑了,隐君子该如何解?”
  
  她依旧是漠然道:“王爷躲在暗处,不是隐君子又是什么?”
  
  君逸气闷,不甘心她的无视。笑道:“卿儿就如此不愿见本王。”
  
  玉怜卿依旧不回首看他:“缘尽。王爷若是无事,怜卿告退。”话毕便从秋千上起了身朝屋里走去,自始至终都未看他一眼。君逸看着她的背影心中早已翻江倒海,却也不去阻止她。
  
  进了内室刚想坐下,胸口的疼痛便漫天的袭来,似万蚁蚀心般,痛的她已是惨白了脸。弯着腰死死地抓着桌角,咬着唇,不让自己出声,却是有股腥甜渗到口中,在舌尖弥漫开来,冷汗从发髻边缘流下来。好一会儿那锥心刺骨的疼痛才渐渐离开了身体,她像是失了所有的气力,无力的跌坐在地上。不禁苦笑,近来这病发作的越来越频繁了,疼痛也越来越甚,药量也许该多加些了……
  
  那日在将军府的众人皆见了八小姐那绝世的容颜,继而帝都争相传言:镇国大将军的幼女乃是妖女,只因容颜美的不似常人。唯恐那张容颜祸乱天下,故而被囚禁在府中多年不见天日,只因那日应明王妃的要求不得已才将她放出来。更有甚者说是将军府的八小姐乃是妖孽,一日妖性大发被生母撞见,为了灭口将生母吃了。一时间众说纷纭。
  
  玉怜卿易了容颜,换了装束坐在茶馆靠窗的地方听着那说书人的胡言乱语。冷笑着,吃了自己的生母?哼,这谣言造的还真是好呢,依旧风淡云轻的品着手中的茶,听着旁人的胡言乱语。
  
  
  
  
  
  第4章 第四章  空梦一场
  “哥哥有喜爱的女子了?”玉怜卿看着坐在窗前愁眉不展的哥哥笑着问。一早他便来到了她的闺房却没有半句言语,心思很重的模样坐在窗前的椅上。终归是兄长,又怎能不担忧?
  
  玉成溪看着自己的妹妹有些羞哧的点了点头。她看着有些脸红的哥哥清浅的笑带着一丝戏谑:“不知是哪家的姑娘让眼高于顶的哥哥失了魂?”
  
  玉成溪抬眼看了一眼笑的狡黠的妹妹无奈的摇首:“卿儿越来越调皮了,连哥哥都戏弄起来。”
  
  她眨着无辜的眼睛,纤手挽上他的臂弯,扬着臻首。黑色的绉纹丝纱将她的脸遮去大半,可是那双眸却如黑夜中的夜明珠烨烨发光:“卿儿怎敢戏弄哥哥,哥哥不愿告诉我即将是卿儿嫂嫂的女子到底是何方神圣?”
  
  他轻叹了一声:“是谢尚书的三千金,谢芸。”
  
  “哥哥既是爱她何不娶了她?”玉怜卿看着自己心心念念的哥哥心里百转千回,还是轻笑着问道。
  
  “卿儿,哥哥……”玉成溪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妹妹的话。只能深深叹口气:“卿儿,是哥哥配不上她。”
  
  她笑:“哥哥一表人才,温文尔雅,性子温和,又受皇上器重,如何配不上芸姐姐了?”
  
  玉成溪看着她轻笑溢出,连眼睛中都闪着笑意,伸手替她拨去散落在脸庞的一缕青丝宠溺的道:“哥哥有卿儿说的这般好?”
  
  她看着展颜的哥哥终是放下心来笑道:“哥哥的好是数不尽的。”
  
  玉成溪狭蹙道:“卿儿今日是吃了多少蜜饯?”她只是看着自己的哥哥笑的璀璨:这府中也只有你是真心待怜卿,看着哥哥你愁眉不展,怜卿又怎会安心?
  
  将军府,书房内
  
  管家神色祥和躬身对着立在窗前的玉潇道:“将军,宫里来人了。”
  
  玉潇负手而立,皱了皱眉:“是谁?”
  
  “皇上身边的喜公公,说是奉旨。”
  
  玉潇转身忙道:“快些将公公请至内堂。”
  
  “是。”便躬身退出书房。
  
  玉潇整整衣冠,抬腿便出了书房朝内堂走去。
  
  进来的是皇上身边的喜公公,他捧着圣旨,尖着嗓子:“玉潇,玉将军接旨。”
  
  府中一干人跪下,玉潇以首叩地道:“臣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念镇国大将军之女玉锦落贤淑良德,容貌秀美。今特封镇国大将军三女玉锦落为静芸公主。择良日远嫁殷朝和亲。钦此。”
  
  “臣领旨,谢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将军快快免礼。”继而尖着嗓子笑道:“恭喜将军,贺喜将军。”
  
  玉潇躬身道:“多谢喜公公。公公请里面坐,喝杯水酒,歇歇脚。”
  
  “不劳将军费心,咱家还得回宫复命。告辞。”
  
  “既是如此。老夫也不挽留了,老夫送送您。”
  
  “将军留步,告辞。”
  
  “公公慢走。”
  
  自皇上下旨后,南苑的孜夫人为了自己唯一的女儿已是哭闹了好些回,玉潇早已不胜其烦,每日下了朝回了府都尽量躲着孜夫人,而爱女玉锦落自接旨后每日只是将自己锁在房中。据孜夫人言:每日都是以泪洗面,不忍抛下年迈的母亲去那遥远的国度和亲。
  
  将军府中一片哗乱。
  
  玉锦落将自己关在房中七八日,孜夫人每日在门外劝解,终是没有什么进展。第八日玉成溪去了玉锦落的闺房呆了半柱香的功夫,没有人知道玉成溪究竟对妹妹玉锦落说了什么,将自己关起来七八天的玉三小姐竟走出房门。
  
  汀园,凉亭中
  
  “若是你替我去和亲,那成溪哥哥定会如愿娶了谢芸。若是你不愿,那谢芸就要另嫁他人。”坐在花园的亭子中的玉锦落看着妹妹玉怜卿笑的鬼魅,继而倾身上前在她耳边道:“你自己想清楚该如何去做。”
  
  玉怜卿痴痴地看着玉锦落冷声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若是我桃代李僵……哥哥便会如愿娶了谢芸?”
  
  “那是自然。”
  
  玉怜卿听毕不再言语,只是怔怔的朝漱院走去。她以为玉锦落找她不过是斗斗心机,耍耍计谋,却没有料到是这样的结局。用她一生的幸福去换取哥哥一生的幸福,为何要让她做这样难以抉择的决定?为何偏偏是她。
  
  “小姐,奴婢沏了小姐爱喝的碧螺春。小姐现在要喝吗?”婉秋看着黯然神伤的主子轻声问道。
  
  她抬眸看着婉秋笑道:“谢谢你,婉秋,今日卿儿不想喝茶。你去月阁为卿儿取壶荼靡酒可以吗?”
  
  “小姐,三公子嘱咐过,不能再让您喝酒了。”
  
  她起身走至窗边推开窗子笑的凄凉,哥哥嘱咐过。敛下所有的情绪,转身走到婉秋的面前可怜兮兮的拉着她的衣袖晃道:“婉秋姐姐,卿儿今日想喝酒了,很想念荼靡花的香味。婉秋,卿儿求求你了。只要婉秋不说,哥哥怎会知道呢?婉秋……”
  
  婉秋见主子如此,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摇着头无奈的道:“奴婢去取就是。”
  
  她展开笑颜道:“谢谢婉秋,卿儿就知道婉秋最疼卿儿了。”
  
  婉秋笑的无奈,只好起身去月阁取酒。见婉秋离开,她便卸下所有的伪装,悲伤溢满那绝色的面容。待婉秋将酒取来,她便遣下婉秋,手执酒樽,一杯一杯茫然的将酒送入口中。荼靡花酒是她亲手酿制的呢,淡淡的荼靡花香,像极了娘亲身上的味道。为何这酒今日如此辛辣,辣的自己眼泪都流了出来,努力的将这许多的酒咽下。跌跌撞撞的站起身,顿时只觉天旋地转,心里难受的紧,泪顺着脸颊不停地流着。
  
  玉成溪站在门外看着泪流满面的她痛心不已,终是不忍,上前扶住跌跌撞撞的她。玉怜卿见有人扶着自己,痴痴地扬起臻首,眼神迷离,似茫然,似悲伤。却是轻柔的唤道:“哥哥……”
  
  他仔细将她脸上的泪痕一一擦去,心痛道:“哥哥在,卿儿为何喝这许多的酒。哥哥不是嘱咐了婉秋不让卿儿再喝酒的吗?”
  
  她伏在哥哥的怀中痴痴的笑道:“哥哥。卿儿……只是想念这荼靡花的味道……却……却是不想……喝了许多。”
  
  玉成溪轻叹一声,明明是难过的,却是说想念荼靡花的味道。苦笑着摇了摇头,打横将怀中的人儿抱起走向床前,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床上,拉了锦被将床上的人儿仔细盖好。玉怜卿却只是看着面前哥哥模糊地身影痴痴地笑着。
  
  玉成溪轻轻地拍着她的脑袋轻声的笑道:“卿儿,快快睡吧,哥哥在旁陪着你。”
  
  她眼神迷茫,痴痴地看着他问道:“哥哥……是……是不是很……很……喜(…提供下载)欢芸……芸姐姐?”
  
  玉成溪一怔,身侧的掌握成了拳,脸上却是笑道:“是,哥哥很爱她。”
  
  “那,若…若…是芸…姐姐…姐姐…嫁了他人,哥哥…会怎样?”
  
  他一脸的悲戚:“若是…若是…芸儿另嫁他人。哥哥活着亦无生趣……”
  
  玉怜卿躺在床上口齿不清的问道:“哥哥,芸姐姐…对哥哥…来说有多重要?”
  
  “多重要?芸儿…”想了许久终是道:“比哥哥的性命还重要。”转而笑道:“卿儿快快睡罢。”
  
  她低低的‘嗯’了声很是听话的将眼睛阖上,长长的睫毛轻轻的颤动着:比性命还重要啊!泪顺着紧闭的眼角滑落。玉成溪为她擦去脸上的泪水,痴痴地看着紧闭着双眼的妹妹。是痛、是内疚,此刻的心里五味杂陈。
  
  火,漫天炙热的火像一条通红的蛇朝着她蜿蜒爬来而来,动不了,唤不出,眼睁睁的看着那蛇吐着红蕊朝着身上舔来,躲不掉,避不过。火瞬时沿着衣服烧了起来,那灼人的火焰已是烧到了皮肤,仿若听到了自己皮开肉绽的声音,闻到了皮肉烧焦了的味道。救命…救救我…哥哥…救救卿儿…救…卿…唤不出,喊不出声音,也没人来救她……
  
  婉秋急忙的摇晃着床上的人儿,焦急的道:“小姐…小姐…”
  
  床上的人儿终是停了叫喊,睁开双眸,只是眼中水雾迷蒙的看不清面前的人儿,终是有人来救自己了吗?泪汹涌而至,死死地抓住那人的手臂急急的道:“火…火…好大的。哥哥…救我…哥哥救我”
  
  婉秋看着床上的人儿心疼不已,有多久不曾见到床上的人儿流泪了?怕是自己也已记不清了吧。只能由着她像抓住了救命的草根似的抓着自己。轻声安慰道:“小姐,没有火,这里没有火…小姐只是做噩梦了。”
  
  眸中的水雾淡去,终是看清面前的只穿着内裳的婉秋,缓缓松了抓着她的手。婉秋拿出锦帕小心的将她脸上的泪擦去。玉怜卿怔怔的道:“卿儿…叫喊了?”
  
  “是,小姐又做噩梦了。”轻声的陈述。
  
  “对不起…今日又扰了你。你去歇息罢。我已没事了。”歉意的看着她道。
  
  “是。”话毕转身出了门,又转身将门细心地关好。
  
  赤着脚下了床,头痛欲裂,终是想起自己喝了许多的酒,还是忆起了哥哥说的话语。怔怔地走至墙角缓缓地蹲下身子,双手环抱着双膝蜷缩起来。究竟有多久没有被噩梦惊吓得哭喊了?应是有两年了吧?苦笑道:自己的忍耐还是不足呢。
  
  
  
  
  
  第5章 第五章  意料之外
  忘尘居,曾是漱院中母亲所住的地方。是母亲与自己有着美好回忆的地方,却是在那天被人放了把火烧为了灰烬。如今那已被化为灰烬的地方早在两年前被她种上了大片的荼靡花,早已看不出那里原是母亲弥留之地。泪顺着脸颊不停地流下来,却也不抬手擦去。
  
  仍是清楚的记得那日是母亲的忌日,她如往年般一整日都呆在忘尘居。仔细的看着屋中的一切,怀念着与母亲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入夜便留宿在母亲的床榻上。夜半被浓烟呛得从睡梦中惊醒,睁开眼眸---到处都是那噬人的大火,翻腾的空气让眼前的景象都扭曲了。
  
  孤立无援的陷入那噬人的火海中,没有人来救她,真的很害怕,往日那动人的嗓音已是被浓烟呛得发不出声音来。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将自己蜷缩起来,却还是被那蜿蜒而来吐着红芯子的火蛇给灼伤了。皮肤烧焦的味道混合着浓烟,环顾着周遭的一切,跌跌撞撞的爬了起来朝着暂时还没被大火波及的窗户移去。没有走出几步,一根着火的木梁从上面坠了下来。慌得只能抬起手臂去阻挡,火与皮肤触及的那刻便听见滋啦的一声,焦糊的气味直冲到脑门。
  
  她也被木梁砸倒在地上,疼痛铺天盖地的袭来。咬紧牙关,跌跌爬爬的到了窗户边,毫不犹豫的从窗户跳了出去。偌大的一个院子连失了火都没有人来看一眼,只能眼睁睁看着记忆中最珍贵的地方一一化作灰烬。趴在地上翘着脑袋眼中泪光盈盈,死死地掐着已是被烧伤的手臂,却是不让眼泪留下来……
  
  听婉秋道:皇上有意将谢芸指给明王做妾,少爷知道后便喝得大醉。
  
  玉怜卿急急忙忙的去了逸尘居,推开屋门,满室的酒气冲天。地上歪歪斜斜倒了数十个酒坛,她皱着眉小心避开脚下的酒坛朝着内室走去,只见哥哥玉成溪倒在地上,左手抓着酒坛正往口中灌着酒液。
  
  “哥哥,你不要喝了,不要喝了,卿儿求你。”她心痛的看着醉得一塌糊涂的的哥哥,趋身上前夺了他手中的酒壶。
  
  玉成溪见手中的酒壶被人夺了去,立马追道:“给我…酒…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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