妒忌,而且还恨极了上官轻挽,不过就算心里恨得牙痒痒,表面上她依然可以佯装若无其事。
唇角噙着迷人微笑,脸颊的甜美酒窝更显动人,司徒兰宁用她那双看似纯真无害的无辜水眸,环扫一圈后,恭敬的朝着白骅尘的方向行了礼:“妾身给太子请安,给太子妃姐姐请安,看样子……妾身来得好像不是时候……”
说着话,她那双漂亮的杏眸淡淡从芸紫漫和上官迦身上扫过:“这两位……应该是太子妃姐姐的爹娘吧?兰宁在此有礼了!”
“兰侧妃不必拘礼,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白骅尘低冷的嗓音传来,打断了她的话,自从上次她身边的丫鬃玉梳闹出了蛊毒之事后,他对这位兰侧妃的态度就更加冷淡了。
闻声,司徒兰宁的眸光微微一怔,在男人镌刻的俊颜停留数秒后,转眸望向上官轻挽,看似提醒的轻声道:“太子妃姐姐可有将我皇兄留下的礼物转交给太子……”
“本妃答应过妹妹的事情,当然不会忘记。”上官轻挽云淡风轻的淡淡道,水眸同时凝了一眼白骅尘,似在提醒他什么。
男人接受到她的眼神,点头附和道:“锦盒挽儿已经交给本王了,只是本王还没有打开看,刚回宫还有许多事务处理,等空闲下来再看。”
听着男人的话,司徒兰宁的眸光瞬间闪过失落,再油升起一道光亮,只要男人收下了礼物,就不怕他不打开来看,只要他……
“如果没有其它事的话,兰侧妃就先退下吧。”白骅尘低冷出声,毫不遮掩的下了逐客令。
这对于司徒兰宁而言,无可避免的显得有些尴尬难堪,不过她的脸色依然始终漾着笑,保持着应有了礼数,福身告退。
见证了白骅尘对兰侧眸的无情,芸紫漫的心情更是百感交集,错综复杂,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虽然现在上官轻挽还得宠,可白骅尘毕竟是太子,日后三宫后院七十二妃,三千佳丽相伴于身,他对上官轻挽的爱又怎能始终如一。
看到司徒兰宁的今天,她莫名又开始担心起上官轻挽的明天,当娘的确实是有着操不完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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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岳父岳母大人用完早膳,白骅尘便有公务离开了月华宫,剩下芸紫漫夫妇,凝向上官轻挽的目光突然变得凝重起来。
☆、第609章 唯一的法子就是铲草除根
“挽儿,有些话……爹不得不提醒你!”
上官迦醇厚的嗓音低沉逸出,一向苟言的男人神色肃然,目光凌厉,直勾勾的盯着上官轻挽那双清澈的水眸。
“爹指的是兰侧妃么?”上官轻挽缓缓点头,不等男人开口,抢先说出了他的心思。
上官迦没想到她心里倒是跟明镜似的清楚着呢,于是缓缓点头,意味深长的道:“那丫头喜怒不形于色,细细琢磨之下,必定是个心机极深的丫头。”
看来男人看事情的角度,往往和女人存在差异,芸紫漫看着刚才那一幕,只觉得司徒兰宁可怜,而在上官迦看来,则觉得那丫头面对白骅尘如此羞辱之下,依然能够面不改色,淡然处之,足以能够让人看到她内心的强大,绝非等闲之辈。
闻言,上官轻挽也不禁暗暗佩服起男人,出嫁前,她倒也没什么机会与男人深处,对上官迦的了解并不深,没想到这次的探亲,倒是意外对他多了几分了解。
不过,想想上官迦好歹也是一国之相,能够辅佐皇上的人,智商和情商应该都是不低的。
听上官迦这么一说,芸紫漫杏眸更是划过一抹惧意,开始担心起来。
“老爷这么说,那兰侧妃若真是心机之人,咱们挽儿岂不是危险了?”芸紫漫紧张的出声,上前轻握上男人的衣袖,秀眉也紧紧蹙成一团。
“夫人,您不用担心小姐,咱们小姐的主意……可不比那兰侧妃少。”红芍细柔的嗓音传来,压得低低的,眼神透着几分神秘暗示。
红芍的话出,上官迦夫妇不禁同时眸光一怔,将目光投向上官轻挽。
这个时候,上官轻挽才缓缓悠悠的再度开口了:“爹,娘,你们放心,女儿知道那司徒兰宁的底细,会对她有所防范的。”
听了她的话,芸紫漫的脸色倒是渐渐舒缓,看起来放心了些,反而是站在妇人身边的上官迦,眉心越蹙越紧,暗下环望四下,见只有自己人在场,这才将嗓音压得更低了些,幽幽道:“防范只能于未然,而若想永绝后患,唯一的法子就是铲草除根。”
闻言,其余三人皆当场石化,上官轻挽反应过来,怔愣的盯着男人,上官迦的视线亦同样盯着她,接着道:“老夫临行前,皇上特意召见了老夫,听说……二皇子之前曾用一只夜枭给你传递过消息,可在最后一次联系后,夜枭便不见了踪迹。原本这一次北冥探亲之行,老夫是抽不出身的,可是皇上心里一直挂念着此事,所以让老夫前来探明详情,这样也能安心。”
“夜枭被人发现了,除了太子殿下,没有人知道这它是我的。”上官轻挽清澈的水眸也渐渐暗沉下来,从昨日见到上官迦,其实她心里就有疑惑,男人身为丞相,怎么抽得出身来北冥探亲?确实有可疑之处,可她倒也没有细细多想,不想原来竟是为了夜枭之事!
☆、第610章 流窜的诡异气流
上官轻挽的话出,不禁让上官迦再一次陷入深思,让他不能置信的是白骅尘明知道夜枭的事情与上官轻挽脱不了关系,竟也能无条件的相信她。
“红芍,你到门口望着,有外人来了吱一声……”上官迦深邃的眸光暗下。
红芍紧张的点点头,以前在丞相府她最怕的人就是老爷,虽然现在陪嫁来了北冥国,可是上官迦在她心里同样依然存在着震慑力,看着男人瞪瞪眼,她的小心肝就蹦到嗓子眼来了。
上官迦一声令下,红芍连连点头后朝着大门的方向踱步而去。
这个时候,上官迦的目光才又缓缓回落到上官轻挽的脸上,苍劲低沉的嗓音压得更低了:“挽儿,爹问你……那只夜枭还活着吗?”
“爹怎么突然问起这事儿?”上官轻挽水眸漾起一抹惑色,淡淡反问道。
“那只夜枭……是二皇子的宝贝,老夫临行前他特意来了一趟丞相府,私下拜托老夫,如果那只夜枭还活着,让老夫无论如何也要救它出去。”上官迦站在上官轻挽对面,声音压得很低,哪怕是站在他身旁不远的芸紫漫,也听得不太清。
闻言,上官轻挽秀眉微蹙,清澈澄净的水眸盯着眼前的父亲看了好一会儿,才幽幽地问:“爹这一趟来,似乎打探那只夜枭的消息,更胜过探望女儿。”
她的话出,上官迦面色不禁微怔,脸颊微微抽搐两下,不自然清了清嗓子,道:“老夫千里迢迢远道而来,当然重点是为了探亲,只是圣命难违,二皇子的嘱咐,老夫回去也得有个交待不是,挽儿,希望你也能理解爹的处境。”
虽然男人做出了解释,可是上官轻挽清冷的小脸依然写着不悦,站在一旁的芸紫漫似看出了这对父女间流窜的诡异气流,眉心也不禁紧蹙。
“挽儿,你们父女俩这突然间是怎么了?来北冥国之前,你爹还特意嘱咐娘给你带了家乡的特产,他心里怎么能不惦念着你……”芸紫漫虽然没弄清他们到底都说了些什么,可是大致也听见了一些,上官迦刚才像是在向女儿解释着什么。
“挽儿,你也知道……夜枭的事情爹肯定不能开口向他人打探,所以也只能问你了。”上官迦低沉的嗓音缓缓逸出。
“夜枭?是什么?”芸紫漫微怔,小的几乎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喃喃自语道。
上官轻挽刚才拗着性子,这会儿看看双亲面露难色,再想想他们拖着年迈的身子,千里迢迢到这么远的地方来探望自己,过不了几日又得拖着年迈的身体再返回夏商,想到这里,莫名心又软了下来。
“爹,这一次……女儿答应帮你,去向太子打探夜枭的事情,只是……希望您也能明白女儿止前的处境,日后不要再帮着外人来为难我。”上官轻挽的声音很轻很轻,轻得如同清晨枝头绿叶上的露珠,却格外剔透晶莹,让人听得一清二楚。
☆、第611章 坐收渔翁之利
闻言,芸紫漫似也更看弄清楚了他们父女之间是怎么一回事儿,她上前轻轻拽上丈夫的衣袖,轻柔温婉出声——
“妾身老爷精忠报国,一心为了朝廷,可是……你也得多为咱们的女儿着想呀!挽儿和亲嫁到北冥国,她孤身一人,身边也没个亲人可以依靠,孩子她多不容易啊。”
说到动情处,芸紫漫忍不住哽咽,抬手拂袖擦拭去眼角的泪水,上官轻挽赶紧上前递过帕子,佯装轻松的口吻安抚起妇人。
“娘,您怎么说着说着就落泪了,女儿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您也看见了,太子对女儿很好,有他做女儿有依靠,女儿便什么人也用不着了。”
上官轻挽轻松打趣的口吻道,一边为妇人擦拭净眼角的泪,她的话倒是确实起到了一丝安抚的作用,芸紫漫大概是想到白骅尘对上官轻挽的好,顿时止住了泪,又在女儿俏皮的眨眉弄眼下,破涕为笑起来。
看着妻女在一起的和谐画面,上官迦似乎也有些动容,嘴角不自然抽搐两下,低沉的声音传来:“挽儿,爹想过了,夜枭的事情……你就不要再打探了,就当爹从来不曾提起过。”
男人的语气很坚定,却也让上官轻挽感受到了一股沉重气息,她轻柔的声音淡淡逸出:“那爹该如何向皇上和二皇子交差?”
“老夫就说那只夜枭已经死了……”上官迦沉稳低沉的应道。
只见上官轻挽水眸流转,轻轻摇头,凝对上男人眼底的惑色,小声道:“其实,就算爹不说,他们也能查得到消息,因为他们在宫里有眼线。”
“什……什么?若是皇上在北冥皇宫真有眼线,为何又要派老夫……”
闻言,上官迦倒是真的很意外,既是如此,那皇上为何还要派他来?二皇子为何又还要亲自去丞相府拜托他?
“唯一的解释只有一个,他们是要考验爹的忠诚,还有……女儿!”上官轻挽不疾不缓,幽幽的道:“因为这次夜枭出事之前,二皇子曾让它捎来一条消息给我,没想到紧接着夜枭便出了事,所以二皇子会对轻挽产生怀疑,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听上官轻挽道出这件事情的原委,上官迦的面色也变得更加肃然凝重,反问:“二皇子最后的那条消息,都说了些什么?”
“他让女儿想办法除掉司徒兰宁。”上官轻挽如实回答,目光凝盯着男人脸上的表情,看见上官迦面色凝重,一副若有所思模样。
最终,上官迦缓缓点头:“二皇子想借你的手除掉司徒兰宁,看起来是要巩固你太子妃的地位,其实也是在为夏商国打着算盘。长钦公主是南燕皇后的掌上明珠,若是她在北冥国出了事儿,恐怕带来的将是一场腥风血雨的灾难。这场仗谁输谁赢暂且不论,对于夏商国而言一定都是最后的赢家。”
“可若是这样揣测,那夏商皇岂不是正在筹划着一场战争?先挑起南燕与北冥之争,然后再坐收渔人之利?”
☆、第612章 他不会是吃醋了吧
上官轻挽秀眉微蹙,轻柔的声音透着浓郁警惕,凝望着上官迦。
从上官迦眼底透出的神色,上官轻挽能够看出,他的想法正与她心里的猜测相吻合。
上官迦这一刻却是沉默了,身为丞相,却并不知君王心里有筹划战争的想法,是为人臣子的他没有完全得到圣上的信任,还是他误会了皇上的意思。
“挽儿,或许事情并不似我们猜测的,不要再胡思乱想了……”上官迦低沉出声,思绪就此打住,不论真假,君主不让臣子知道的事情,臣子就最好假装什么也知道。
“爹,女儿会想办法向尘打探夜枭的事情,这样……你回去后也好对皇上和二皇子有个交待。”上官轻挽缓缓点头,她唯一担心的事情,就是夏商皇或者南宫元烈会为难她的家人,夜枭的事情她最终还是应该有个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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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白子龙在祥云宫设宴,款待远道而来的上官迦夫妇,陪宴的除了各位皇子,还有宫中妃嫔,包括已经解除禁令的司徒兰宁在内。
当晚,白骅尘一袭银色的锦袍,头戴紫金冠,锦袍精绣着银色蟠龙图式,美化美焕。
他俊美的五官如雕刻一般,梭角分明,出鞘般的剑眉下面,是挺拔的鼻翼,如山峰般陡峭,薄唇紧抿,勾勒出完美的唇形。
男人看起来心情不错,香软在怀,扶着上官轻挽迈过大殿门槛,那小心翼翼呵护的模样,仿若她是一不小心就会破碎的瓷娃娃。
上官轻挽依然是一袭衣胜雪,有着爱人的呵护宠爱,潋滟笑容在乌黑的长发下美不胜收,清澈澄净却不失妩媚的水眸,在皎洁明亮的夜明珠光芒下,灿烂非常,她唇角处轻轻勾起一抹笑容,那笑,晶莹剔透,将夜明珠的光芒也给比了下去。
紧随夫妇二人一起进殿的,便是上官迦和芸紫漫夫妇,看得出今天晚上夫妇二人也是经过一番修饰打扮的,妇人看起来温婉端庄,不失贵气,上官迦则从骨子里透着沉稳干练的气质。
入殿先向皇上白子龙和皇后沐英仙请了安,白子龙下令为上官迦夫妇看座,气氛和乐融融。
这次的酒宴,身子骨看起来还有些弱的茹贵妃也来了,她的气色看上去较前些天好转了些,身边有三妹林琅玥相伴,而上官轻挽的视线,却是有意无意的瞥向不远处的白凌峰。
女人的视线自然而然的落到男人腰间束带的装饰上,发现前两****交给林琅玥的东西,就挂在白凌峰的身上,而此刻的男人看上去似乎有些焦躁,不时抬手拂袖擦拭额头上的汗珠。
“挽儿,你在看什么?”白骅尘坐到位置上,察觉到女人的异样,问话的同时顺着她的目光方向望去,不禁眉心微蹙,没想到她盯着看的人竟然是三皇子白凌峰。
上官轻挽瞬间回神,注意到坐在身侧的男人脸色沉了下来,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