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日后万万不可再胡言乱语。”白子龙苍劲低沉的嗓音应道。
“哀家还活着?这是真的吗?为什么哀家突然感觉一身轻松,好像一点儿毛病也没有似的?”太后娘娘依然疑惑,昏昏沉沉好长时间,再醒来发现自己竟无半点不适,似是痊愈了。
“这……都是太子妃的功劳,她医术高明,治好的母后的病。”白子龙低沉的嗓音顿了顿。
“挽儿?是她医好的哀家的病?可……哀家之前还错怪了她。回头皇上一定要好好的赏赐太子妃,以弥补哀家的过失。”太后娘娘轻声叹息一声,大病初愈,依然感觉到气血有些不足。
“母后放心,朕自有安排。您先好好休息,尽快养好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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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安宫的偏殿内,白子龙遣退了所有的宫人和婢女,宽敞的殿堂内只剩下他、白骅尘和上官轻挽三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们谁来解释给朕听……”白子龙的目光从白骅尘和上官轻挽身上来回穿梭,苍劲低沉的嗓音透着浓浓威严戾气。
白骅尘的眸光则是望向上官轻挽,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上官轻挽从哪里学来的破解巫蛊的法子,而且在此之前,女人并未对他透露半个字的风声。
“这件事情怕是还要从头说起……”上官轻挽面对两个男人眸底闪烁的疑色,选择了先开口,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同时掏出的袖中的那本魔门神针,淡淡道:“真没想到这本书今日竟然能救太后娘娘一命,这也算是太后娘娘平日积下的善缘。”
“好了!今日之事……朕希望你欠都能保密,不准对任何人提起,包括太后娘娘,老人家年岁已高,再也经不起惊吓了。”白子龙若有所思,低缓出声。
“就算父皇不吩咐,臣妾也一定会保密。在宫中发生这种事儿,幕后定然藏着黑手,若是事情暴露出来,又如何让那人原形毕露?”上官轻挽面色平静如水,云淡风轻的应道。
她的回答倒是令白子龙有些诧异,狭眸半眯,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幽幽道:“太子妃是个聪明女子,这样倒也让朕更省心了。”
“德妃娘娘的病情听说也愈加严重了,臣妾还得尽快去那边一趟,请父皇准允先行告退。”上官轻挽主动请缨,事情因她而起,她也希望能够早日水落石出。
☆、397。第397章 还有一事不明
白子龙缓缓点头,眸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赞意,低应道:“太子妃考虑得周全,你先去德妃那儿,朕还有话要和太子单独谈谈。”
“那臣妾就先告退了!”上官轻挽行了礼。
临行前,女人的目光望向白骅尘,男人同样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上官轻挽知道,白骅尘心里肯定有很多话想说,于是清了清嗓子,与男人擦肩而过时,低声丢下一句:“等晚上回去……再和你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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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慈安宫出来,上官轻挽接着去了德妃和漫妃的行宫,一天的时间下来连医三人,除了漫妃口中未见蛊虫,太后和德妃均被人下了蛊。
如此推算之下,会不会是那恶人下蛊之时,漫妃就在太后或者德妃身边,因此沾染了秽污之气,所以才跟着病倒了?
眼下所有的也只是她自己的猜测,事情要真正水落石出,怕是还需要时间和耐性。
被上官轻挽扎针解了穴,漫妃只觉得神清气爽,整个人立马就精神了,接着便嚷嚷着要去慈安宫探望太后娘娘。
“太子妃怎么突然就针到病除了?太后娘娘现在怎么样了?本宫现在就要去慈安宫探望她老人家。”
“漫妃娘妨且慢,臣妾刚从慈安宫过来,传皇上口谕,太后娘娘身体抱恙,眼下不允许任何人打扰。”上官轻挽水眸闪过一道精光,并未向漫妃透露太后大病初愈之事。
“不允许任何人打扰?”漫妃怔愣当场,显得有些意外,却也只好就此作罢。
上官轻挽突然话峰一转,清冷出声:“漫妃娘娘向来和太后感情好,也有些日子没有见到太后,想必心里也是牵挂得紧!”
闻言,漫妃无奈的撇撇嘴,抱怨道:“可不是嘛,自从那日在慈安宫拿了香料回来后,本宫至今都一直没去给太后请过安。”
“漫妃娘娘的意思,是自从那日在慈安宫拿了香料后,回来就病下了?”上官轻挽水眸微亮,语气却依然甚是平静淡定。
“那日回来原本只是有点小感冒,可到了后面,却是愈加严重了。再到后来……本宫听到了宫里的一些闲言碎语的传闻,还以为真是太子妃在香料里动了手脚,险些误会就大了!”
“人正不怕影子斜,本妃向来都不怕流言蜚语,公道自在人心。”上官轻挽笑笑,接着道:“既然漫妃娘娘身体无碍,那臣妾就告辞了!”
“有劳太子妃心里还能心仪着本宫,好走!”漫妃点头,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脱口而出:“太子妃,本宫还有一事不明。”
“漫妃娘娘请讲。”
“你还没有告诉本宫,我到底得的是什么病?怎么这么快就痊愈了似的,连汤药也不曾服用半碗。”漫妃一脸不解。
“漫妃娘娘只是经脉不通,所以气血上不去,臣妾用针灸通了经络,娘娘自然立刻就痊愈了,用不着喝药。”上官轻挽淡淡道。
“原来如此。碧玉,送太子妃!”漫妃这才让婢女送上官轻挽主仆二人出了心水宫。
☆、398。第398章 赖定了她
第399章
圆月好似玉锦,挂在中天上,清辉似湖波,在轻风中荡起潋潋的银浪。
月华宫内,白骅尘握紧女人的柔荑,沙哑出声:“为什么事先什么不将此事告诉本王,若是万一出个好歹,恐怕事情就真闹大了。”
“若是告诉太子,你肯让臣妾以身犯险吗?”上官轻挽冷白他一眼,轻嗔出声。
“不会。”白骅尘几乎连想也未想,笃定的点点头,虽然女人用行动证明了她的能力,却让着实让他受了惊吓。
“对了!尘,你又是如何知道我在慈安宫的?难道正巧和父皇在一块儿吗?”上官轻挽突然想到这事儿,那未免也就太巧了些。
“若不是父皇身边的桂公公风风火火的找来,告诉本王此事,本王也没有想到你竟然跑去了慈安宫。”白骅尘眉心紧蹙,回想起那一刻,依然心有余悸。
“桂公公?怎么会是他?太子平日里与他可有交情?”上官轻挽杏眸划过一抹疑色,又是那个老太监,没想到会是他特意来给白骅尘捎了口信,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女人的话出,白骅尘也陷入了深思,幽幽低沉道:“这一点……本王也想不明白,桂公公他似乎是特意来给本王捎信的,可是……这件事情应该不是父皇吩咐的。”
之前因为担心女人的安危,而且一直都有公务缠身,直到现在空闲下来,才得以去思考这个问题,桂公公是父皇身边的大红人,虽然只是个宦官,可在宫里也向来是颇为傲气,并不曾见他刻意去巴结讨好过谁。
难道是因为他太子的身份?这也不是没有可能,像桂公公能够坐到今天这样的位置,定然也有他的手腕,一朝君子一朝臣人,他只怕也是想建立起与白骅尘这位太子之间的信赖关系,为自己日后做打算。
上官轻挽水眸漾过一缕不易察觉的精光,没有再围绕着这个话题多说,突然莞尔一笑,淡淡道:“眼下大问题都解决了,皇上也还了臣妾一个清白,今夜总算能睡个安稳觉了。”
白骅尘突然靠近她的身体,低覆在她耳边低声道:“本王陪你一起睡。”
上官轻挽脸颊微热,唇角勾起一抹戏谑,云淡风轻,一字一字淡淡调侃道:“太子殿下还是去睡你的书房吧,近来臣妾一个人独睡惯了……”
“小东西,你是越来越坏了。反正……本王是夜夜赖定了你!”白骅尘醇厚磁性的沙哑嗓音才缓缓逸出。同时长臂一勾,将女人娇柔的身子一把揽入怀中,乌黑的头颅低俯,俊颊与女人的小脸近在咫尺,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秀挺的鼻尖上,如墨的瞳仁紧盯女人漂亮的水眸。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说话的同时,男人欣长高大的身躯又朝上官轻挽逼近了些,粗粝掌心的力度加重几分,依然温柔也不失霸道,暧昧之意尽在其间,如同动物求偶发出暗示信号。
☆、399。第399章 或许不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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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0章
上官轻挽望向男人,戏谑笑着问道——
“人不要脸,便可天下无敌。太子以为这句话……可是真理?!”
白骅尘性感的唇角勾勒起一道漂亮弧度,绽开一丝轻笑——
“女人,也只有你,敢在本王面前如此放肆!”
春光旖旎,夜色暧昧,床榻上两道交缠身影,抵死缠绵。
上官轻挽乖巧的般一只猫儿,蜷缩在男人怀里睡着了,如玉的身子上全是吻痕,娇俏的脸颊布满红霞,如墨的青丝湿漉漉的。
白骅尘却是依然睡意全无,粗粝指腹在女人细嫩的脸颊上轻缓摩挲,脑子里想的却是白天的事情,九皇叔从宫外回来,却是一无所获。
所幸的是,上官轻挽竟凭借着魔门神针这本医书,治好了太后和德妃。只是,没能追溯到这蛊毒的源头之人,始终不能让人安心。
男人深邃幽暗的目光凝望着怀中的沉沉睡去的绝美面容,最终将未尽的兴致隐忍下去,目光顺着下滑,凝望向她微隆的小腹,阴霾郁结的心情瞬间化解,一片豁然。
女人的小腹一天天鼓起来子,前些日子白骅尘还特意吩咐高雄去了一趟夏商国,只为求证一个答案,让高雄按着他记忆里的蛛丝马迹去寻找,看能不能找到关于那夜的一些线索。
关于那一夜,南宫元拓一直守口如瓶,白骅尘知道想从他那里问出究竟怕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只能将脑子里残存的零星记忆拼凑起来,嘱咐高雄调查取证,没想到还真让他有所发现,上官丞相府里的布局,竟让他说中二三。
可是,那些地方明明是他以前从来不曾去过的,曾有一次夜里送上官轻挽回府时,他就曾对丞相府有种似曾相识的错觉,或许……那压根儿就不是错觉。
不过,在事情没有确凿证据之前,白骅尘也暂时不想告诉上官轻挽,假若真相并非如他所想,得而复失的感觉只会让彼此的情绪变糟,倒不如就维持现状得好。
盯着上官轻挽睡着的娇媚模样,望着那张被自己折腾得红肿的唇瓣,白骅尘深邃幽暗的瞳仁更加潋滟清澈,忍不住再度低俯身体,亲了亲她的红颊,唇角宠溺的满足感越来越深,如同一只偷腥的野兽,凝盯着猎物时,满眼盛满幽深情愫,华丽的丝缎被褥映衬着她如凝脂般白皙的肌肤,让她更显楚楚,惹人怜爱。
女人闭着眼,顺势往他怀中缩了缩,白骅尘只感觉身体又是一热,喉结滚动,情潮涌起。
可他知道怀有身孕的她承受不起,为了她和肚子里的孩子,白骅尘只能深吸一口气,暗暗调息,爱可以来势汹汹,也可以细水长流,不必急于一刻,他们还有有一辈子的时间,做他们爱做的事儿,不是吗?
香软在怀,淡淡馨香钻入鼻底,白骅尘也安心的缓缓闭上眼睛,沉沉睡去。天边渐露出一丝青白的光芒,崭新的一天已经来临了……
☆、400。第400章 她不是金丝雀
薄雾笼罩在窗外,整座宫殿如同蒙上了一层淡淡轻纱。
寝宫内清香缭绕,香味儿带着几分清甜气息,是上官轻挽自制的香料加入了檀香里。
“挽儿,宫中是非多,若是没事的话,你还是少出门的好,就在月华宫里打理你的草药,倒是落得清闲,本王也能放心些。”白骅尘温柔的嗓音从女人身后倾泻而来,即便是没有看见他脸上的表情,上官轻挽也能想像出,此时此刻他的眼神定温柔似水。
唇角勾起一抹俏皮笑容,上官轻挽缓缓拨开男人环在她腰间的大手,转身望来,轻笑道:“尘,你当真要把我当成金丝雀关在笼子里养么?只是……我不是金丝雀,也不想被关起来。放心吧,我能保护好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
白骅尘皱了皱眉头,低沉磁性的嗓音显出有些不悦:“蛊毒之事一天没查出来,本王就心里难安,如果那人只是针对皇奶奶和德妃倒还算简单,可他若是处心积虑是为了陷害你,这件事情怕是就变得复杂了……”
“不管对方是出于什么目的,我都会小心。”上官轻挽缓缓点头,突然想起了什么,突然问道:“尘,你可曾听说过天珠?”
“天珠?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白骅尘鹰眸一紧,压低嗓音道:“天珠乃是南燕国的镇国之宝,不过听说皇后早将此宝赠予了长钦公主,也就是兰侧妃。”
“臣妾之所以突然提起天珠,是因为……兰侧妃将它赠予了我,可是想到这天珠是如此贵重的东西,我觉得还是应该归还给兰侧妃。尘,你觉得呢?”上官轻挽反问他的意思。
“你说……兰侧妃将天珠赠予了你?这……怎么可能!她为什么要这样做?”白骅尘眸光深邃,语气间流露的惊诧。
“臣妾也没有想到那串珠子竟会如此珍贵……”
“你拿来给本王瞧瞧。”白骅尘眸底闪过一道精光,突然话峰一转。
上官轻挽莞尔一笑,淡淡道:“拿出来也好,一会儿臣妾要去鎏花宫,顺道将天珠给兰侧妃还回去,这般贵重的礼物,搁在臣妾这儿,反倒让我心里不踏实。”
“嗯,就按你的主意办。”白骅尘点点头,虽然天珠是南燕的镇国之宝,可对于他们而言,也不过就是一串普通的木头珠子,并无异样。
上官轻挽很快便将装有天珠的锦盒拿过来,递给男人,白骅尘打开锦盒,拿起天珠细细端详了一会儿,突然道:“挽儿,这串珠子暂时先不要还回去,先借给本王用几日,再还也不迟。”
闻言,上官轻挽眸底闪过一抹疑色,盯着他问道:“尘,是有哪里不对劲儿吗?”
虽然男人什么也没说,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