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对了,关于书名,你有没有需要提问的?”万铭东用牙签剔着牙齿缝,尽管从昨天喝一杯活动散场之后他就没有吃过任何固形物,但这丝毫不影响万铭东利用牙签这一道具耍酷。
“贝贝足球……”鲁春苦笑着念叨几句,说:“该书所面对的群体应该是幼儿足球教练吧,你们好歹也是大学足球教练,拿这破书糊弄我亏不亏心……”
“这个先不讨论,你先翻书看看,如果让你照着书本学习的话,究竟可以从第几页开始学起?”万铭东把牙签咬成两截,往草地上一吐,叉腰肌问道。
鲁春翻了翻,一目十行看了数页,最后把书一合,叹了口气说:“前言我用不着学了……”
“我,”万铭东从草地上捡起被他亲口吐掉的两小截牙签,以飞快的频率咀嚼数口,再用手指挖出被咬成的碎屑,手捧着被碎尸万段的牙签,不可思议问:“上大学之前有没有踢过球?”
“踢过扁的球,圆的没有踢过……”这是大实话,大明谷在献金初期,国家曾支援过一批体育器材,包括足球若干以及打气筒一枚,可惜,到了鲁春上学的年代,打气筒早坏得不能再坏了,而足球没有了打气筒,靠嘴巴吹是吹不圆的。
“你他**念大学之前在哪个犄角旮旯修行啊……”
“少他**磨叽了,到底练不练,说个准话吧,”鲁春也开始不耐烦起来。
“练……麻痹老子豁出去了!”看来万铭东的脾气也是属驴的,手一甩,招呼姚建军开工干活。
曾经有人在网上戏言,中国足球队的队员全部应该从AB开始学起,这话或许有些偏颇,但对于鲁春来说,万铭东和姚建军的确是从停、传、带开始对他进行启蒙训练。
所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鲁春从未想过要骑在劳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所以这话对他完全无效,这在万铭东和姚建军看来是不可饶恕的,人可以没有钱,但不能没有上进心,话里的意思对鲁春稍加解说,最后痛心疾首说:“要钱没钱,要上进心没上进心,你这样的人将来踏上社会怎么能够生存下去?”
“说的没错,对于这一点我也很困扰,市局的新局长一上任就跟我吵了一架,东长街14号的总警监又一直没有任务下达给我……对了,还有,最近总参谋部怕是都没人记得我这位陆军上校了……”鲁春或许真的是很困扰,不顺心的事一桩接着一桩,愁眉苦脸对着万铭东和姚建军诉说。
“日哦,”万铭东和姚建军一齐拿球砸向鲁春,“人比人气死人,实在不行,你还可以有贪污一条路可走……”
凡是训练都是枯燥的,鲁春也只能时不时拿话刺激两位教练,以此作为枯燥的训练生活中一抹难得的调剂,这么一来,时间也不是太难熬了。
当然,以上所说的时间不太难熬只是相对而言,毕竟训练不是玩乐,一两个小时还能忍受,一两天的话,硬着头皮也就过去了,如果是三四天,咬咬牙也能捱得过去……倒是在长假最后一天,万铭东和姚建军先于鲁春撑不下去,在十月六日二十…五十九分,一个电话打给鲁春,意思是说鲁春的训练已经取得了阶段性胜利,为了巩固职业化(训练)成果,两位教头决定暂停一天,关起门来研究下一阶段的主要训练科目。
鲁春正处于将睡未睡之时,听到手机里面传来这个疑似不真实的好消息,不解地问道:“练得好好的怎么就忽然不练了?”吓得打电话的小姚连忙说,下一阶段的训练更重要,一天的时间只能酝酿出初步大纲,说着就把电话给挂了,之后兀自后怕不已,担心鲁春连夜过来拖他们哥俩出去夜游。
所幸鲁春没有受虐倾向,得知这一好消息,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十月七日零点了,草,一开心就睡不着了,干脆问其他三人,春哥准备出去喝一杯,不想去的就赶快起床。
三条恶棍整齐划一地开始穿衣服套裤子,一边问:“我们都在起床,可我们都想陪春哥出去喝一杯的啊……”
“所以说,以后别他**拿睡了说事不干活……”作为寝室长,鲁春认为在日常生活中渗透德育教育是很有必要的,所以,让三条恶棍陪他出去喝一杯的同时顺便教育教育他们。
花雄等三人虚心接受了鲁春的教育,同时检讨了以前的不当言行,四人乐呵呵哼着黄色小调出门作乐去也。
十月初的天气已经有些凉意了,半夜时分若是被冷风吹上一口,或许第二天起床就会发现感冒已经降临。不过,因为四小害虫同时有一颗火热的心,区区寒意也就算不得什么了。
李珏提议说找一间小酒馆,三俩知己、一二小姐,人生一大快哉;席风说,两位知己,一个番邦邪教仇人,很难让人快的起来;花雄说,我可不可以打电话把芳琴叫来……
“素质,素质,才多久没一起喝一杯,至于这么失态么,要不要春哥打电话把菊花超叫过来给三位爷唱小曲儿?”鲁春很是不齿三人的幼稚,一番威胁之后,整个世界终于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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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四章 春哥施暴
更新时间:2011…3…30 14:44:44 本章字数:5509
第八十四章 春哥施暴
有钱就是大爷,这话一点也没错,鲁春可以义正词严提醒另外三人注意素质,凭的是什么,凭的就是今晚上他掏钱付账,而且,因为他是大爷,也就顺理成章选择了街边的大排档。
其实,大多数江大的学生在这样的夜晚外出喝一杯,选择的地点通常都是街边大排档,正因为如此,即使政府屡屡派出城管大军扫荡这一所谓毒瘤,收效却微之又微,有需求才有市场,广大学子习惯了在大排档吆五喝六,个中情趣又岂是一般人能了解的。
一瓶啤酒下肚,花雄紧了紧衣领子,他今天虽然穿上了秋装,可夜风吹在身上,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噤。“鲁春,你说这几天都学到了哪些绝技?”
话题是从足球开始的,然后扯到了争霸赛的对手科大足球队,从科大足球队又联系到科大的某些人,比如说萧丽……
鲁春拍了拍脑袋——顺便提一下,领导拍脑袋这叫决策,不过,鲁春这回拍脑袋显然和决策沾不上半点边,他并没有喝多,也就谈不上需要决策什么。
“真是糟糕,我怎么把萧丽给。忘了,”的确很糟糕,就在长假第一天的深夜,确切的说应该是十月二日凌晨,鲁春当时还决定睡醒之后打个电话慰问萧丽,结果,这几天连续几日练得像狗一样,其他和训练无关的事都被他强迫性地抛在了一边。
“萧丽也真可怜,”花雄又喝了小半。瓶啤酒,打了个嗝,说:“聂剑飞最近有变本加厉的迹象,到处扬言说要自学视频特技软件,哪天兴致来了就把萧丽的头像偷梁换柱到岛国****身上……”
鲁春一拍桌子,结果小小的折。叠桌上碗筷跳个不停,也亏得在座的四人反应都不慢,伸手捞到了差点要掉地上的杯盏什么的。
“**,聂剑飞真这么说过?”鲁春虽这么问花雄,实际。上已经相信了花雄所说的。
“BBS上他有这么说过,不过以他的资质,视频特技软件。也不是想学就能学会的,”花雄又喝了一口酒,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说道:“对了,萧丽其实在前几天都有打电话给你,只不过你忙着训练,连手机都不放在身上,一时也找不到你人,我说帮她传话给你吧,她却一再拒绝,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怎么想的?欲擒故纵么?鲁春倒是拿不定主意了,。萧丽看起来并不笨,应该能猜得到她找鲁春的事始终会被花雄告知给当事人,那么,当鲁春得知之后,是不是会产生内疚之心呢?说实话,鲁春从花雄嘴里得知这一消息的时候,内疚感在第一时间就产生了,不过,冷静思考之后,却由不得他不多想,所谓放长线钓大鱼,有时候并不单单指钓鱼,许多方面都可以来这么一手的。
鲁春又开始像。上一次那样犹豫了片刻,主要是担心半夜以后打电话会不会打扰到人家,万一对方已经熟睡了,被吵醒事小,担心家人或好友出事才真的是吓人老命。拿着手机,最后还是考虑到明天要是再把事儿给忘了,又要不知道拖到什么时候了,于是决定不再耽搁,这就给萧丽打电话。
从电话薄里翻出萧丽的号码,接通之后很长时间都无人应答,正当鲁春以为萧丽正处于熟睡中没有听见电话铃声,准备挂机的时候,电话却被奇迹般的接通了。
“喂,你是鲁春吗?”萧丽的声音压得很低,而且听腔调似乎要哭出来似的。
“是我,真是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来打搅你……”鲁春抱歉着说道。
鲁春说的客气,但萧丽却终于还是忍不住,呜咽着了几声随即陷入安静之中,把鲁春的给吓了一跳,就是不知道这种情况是属于她自己捂住嘴巴还是被别人强行捂起来。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担心,如果萧丽是因为发现有危险情况而止住哭声,鲁春又碰巧在这时问话,尽管电话听筒的声音不会响到哪儿去,但终究是有声音传出来的,所以,鲁春是有心想要帮萧丽的,但也要防止是不是会帮了倒忙。
耐着性子等了好一会儿,才听到电话里传来断断续续的抽泣声,随后听到萧丽在问:“鲁春,你和寝室隔壁或者上下层的人关系怎样?”
鲁春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实回答说:“还可以吧,他们都叫得出我名字,而我看见他们也挺脸熟的……”
那就是关系很一般了……萧丽一时无语,半晌才央求说:“鲁春,你能不能多叫一些人,陪你来一趟江珞不夜城……”顿了一顿,似乎是为了提醒鲁春注意,又说明道:“我被人骗到这里,结果才发现是聂剑飞指使人约我的……”
江珞不夜城不正是鲁春在洪旗的照顾下承包的娱乐场所么?虽然情况有些紧急,但鲁春还是忍不住有些哭笑不得,带上人去自己的不夜城救人?这叫什么事啊……
正想着的时候,萧丽大概以为鲁春为难了,连声说道:“你有难处那就算了,但千万别报警啊……”说着,萧丽又哭了出来,说道:“聂剑飞是有备而来,在我不明真相的情况下拍下了我手拿毒品的照片,一旦报警就会成为我贩毒的证据,到时候我可全完了……”
事情居然和毒品扯上了关系,鲁春再好的性子,这时候也沉不住气了,几乎是一口气说道:“你等着,我马上就过来……”正要挂电话,忽然想起萧丽在几楼都不知道,马上又问道:“哎,别挂,聂剑飞在哪一个包间?”但在这时,手机里响起的只有忙音,再拨过去,却无论如何也打不通萧丽的电话了。
说好了出来喝一杯,结果鲁春连一杯都还没喝,牙齿咬开一瓶啤酒,咕咚咕咚一口灌到底,抹了抹嘴角,一指花雄他们三人:“你们三个最高记录可以一个打几个?”
鲁春在电话里说了这么多,花雄早知道接下来应该要有故事发生了,这正对他胃口,学着鲁春的样子咬瓶盖,好险没把他牙齿给蹦了,干脆抢过席风面前的小半杯啤酒一饮而尽,豪气干云道:“老子打架还从没打赢过,今晚就指望蹭在你身上实现开门红了!”
日,花雄老爱说别人草包棉花包,原来真正的包包是他自己啊……鲁春有心不让他去,可这家伙的热情也太{炫}高{书}涨{网}了,算了,转而问席风和李珏,两位少林武当弟子却有点支支吾吾,一再声明他们少林武当向来是以德服人……
“走了,花雄,”既然出家人都是以德服人,鲁春也不去勉强他们,把钱放桌子上,招呼花雄走人,他们这一走,席风和李珏也跟在后头,又一再向春哥说明,对坏人首先还是要以德服人,暴力永远不能解决问题,武力只能在说服不了的时候使用云云……
鲁春也没有指望他们能帮上什么忙,之所以带上他们,主要还是考虑到不清楚萧丽究竟在哪个楼层,有他们三个,至少能保证在发现敌情之后第一时间通知他。
江珞不夜城距离江大并不太远,来到附近之后,鲁春又开始惭愧了,这到底是自己的产业啊,还从来没有进去过哪怕一次,而且,今晚极有可能会发生武力冲突,关门重新装修一段时间是免不了了。
不夜城的门童以及迎宾小姐并不知道前来的四名流里流气的大学生当中有一位是他们的鲁老板,机械地对四人背诵着“欢迎光临”。
“萍姐在不在?”鲁春问他们,很遗憾,得到的回答是沈萍并不在此地。
沈萍不在此地也好,用不着顾忌她这位经理的感受了,反正砸坏了东西也是鲁春掏钱。这么想着,鲁春也很快地安排好了花雄、席风、李珏三人分守二、三、四三层楼面的安全通道,并一再叮嘱他们三人,各自的手机输入好鲁春的手机号码,一有情况马上按拨通键通知他。
安排好了这一切,不夜城的保安头目上来了,警惕性挺足,问他们是不是和人有过节,如果可以的话,看在他的面子上,别在不夜城搞事。
这些都是场面话,事实上,鲁春并不认识保安头目,从理论上来说,老板也用不着看在员工的面子上需要如何如何的,不过,出家人现在都开始以德服人了,鲁春自然不能落于人后,先进性教育的春风一度光顾过大明谷,咱也受过性教育的是不……只说他是萍姐的亲戚,来这儿也是找亲戚来着。
“哦,萍姐的亲戚的亲戚也在这儿,那敢情好……”保安头目显然并不相信鲁春所说的,不过也没有非要去找沈萍对质,只说陪鲁春一块儿找人。
鲁春也无所谓有没有人陪,如果碰上不得不出手的情况发生,也不是说边上有人就不出手了。四人与保安头目一起上了二楼之后,保安头目径自来到服务台,征询鲁春需不需要进一步确认所谓亲戚的一些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