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镖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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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镖师- 第2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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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你不抽烟。”
        “所以这多买的烟就来孝敬您老人家。”
        “可你说你父母都是山里人……”季蝶的父亲又开始怀疑起来,怀疑鲁春是不是在家庭背景方面对他有所隐瞒,话虽只说了一半,但潜台词无疑是指一箱子的中华烟太大手大脚了,就算是像对方所说的,其中的一半是女儿的好姐妹家的表姐结婚,婚礼上当作喜烟用的,可这顺便多下来的二十五条,按每条六百块钱计算,那也要一万多,山里人攒一万多那得需要多长时间。心思一动,又忽然问道:“你不会还是学生吧?现在一个月的工资是多少?”
        “一个月工资啊……”鲁春想了想,很无奈地说道:“忘了……”
        “忘了?”
        “我的工资卡都放在小蝶那儿的,一个月有多少也只有小蝶知道的最清楚,”蓦地对着后面灶间里头叫了一声:“小蝶,你来一下。”
        “来了,”季蝶从应声到出现几乎连一秒钟时间的间隔都没有,可见她一定在隔着门缝偷听她生命中两位最重要的男性之间的谈话,也不用这两个男人发问,她直接就熟门熟路报出了数字,“正常情况下一个月有一万六千三百,一月份稍微多一点,因为有双薪,可能下个月还会有一笔年终奖金,如果加上高温费、节日费以及其他名目的收入,一年估计也就是二十万出头吧。”
        季蝶毕竟还在担心父亲是不是还会阻挠,对于鲁春每个月打到卡上的工资刻意多报了一点,按正常来算的话,二十万可能要缺一点,说出来却变成了二十万出头。不过,不管是二十万缺一点还是二十万出头,对于季蝶的父亲来说,这两个数字似乎也没什么区别,当即便是倒抽了一口凉气,惊道:“这么多……快赶上沈萍家的男朋友了。”
        鲁春知道季蝶的父亲所说的是潘书仁,忙问道:“沈萍和潘书仁他们两个复合了吗?”刚说完却发现季蝶在捅他的腰,马上转口说道:“他们两个上回冷战了有三天吧,呵呵……”回头一看季蝶嗔怪的目光,干笑数声遂不再多说沈萍和潘书仁之事。
        这边厢鲁春还在想着为沈萍隐瞒她和潘书仁之事,而季蝶的父亲却显然并没有注意到这之间的关节,他倒是很想说,你一个男人家怎么可以让钱捏在女人手里,可话到嘴边却又使劲咽了下去,总算明白这话不能说,所谓的女人可不正是他女儿么,说了倒好像鼓动女儿的男友外出花天酒地,那么,换一个角度来思考,至少在这一点上,眼前的小伙子还是保留有山里人特有的淳朴。

  (。87book。)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 好酒好酒
     更新时间:2011…3…30 14:45:29 本章字数:5582

        第一百二十七章  好酒好酒
        季蝶报完数字之后马上就回灶间却帮倪珂。于是接下来的场面还是需要鲁春来应付。
        鲁春想着是不是把季蝶在公司兼职的事说出来,可又不清楚季蝶的态度,这方面他还是很尊重季蝶的,于是就忍着没说,倒是有些冷场了。
        这其中鲁春和季蝶的父亲之间还有一个误会,那就是季蝶的父亲一直认为鲁春已经是踏上社会有了一份工作的人,对此鲁春也不准备澄清,说实话也没办法澄清,除非你打算花一晚上的时间把所有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说一遍。
        不过,鲁春不准备说,并不代表季蝶的父亲也不准备问,一番冷场之后,季蝶的父亲忽然问道:“小春……是叫小春吧,你是搞哪方面工作的?”
        闹了半天老丈人连自己的名字都吃不准,鲁春大感泄气,随口应道:“服务行业……”
        “服务行业?”
        “没错,和萍姐,也就是沈萍,是同事,”鲁春这话也不完全瞎掰,和沈萍的确是同事。只不过他这名所谓的员工从来不去上班倒是真的。
        季蝶的父亲一张老脸却阴沉了下来,沈萍是做什么的他虽说不是很清楚,不过,村子里的风言风语或多或少听到一些,即使他不好八卦,听得多了,难免会疑神疑鬼,而鲁春他说和沈萍是同事,又是服务行业,那么,有些不怎么美妙的联想就开始产生了。
        季蝶和倪珂在灶间很快就忙得差不多了,来之前因为家里也只有菜田里的蔬菜,所以一些肉类禽蛋类的食品都是在江夏买好以后塞在冰箱里面,奔驰斯宾特的酒吧间也有冰箱,塞此类食物却也勉强够用。倒是季蝶的父亲没有料到季蝶和倪珂端上来的一盆一盆菜式里面多的是荤菜,还在纳闷,怎么今天一桌子的菜里面都有肉在里面,就连一道炒青菜,辅料又是蘑菇又是肉片,其中青菜的量却是比往常少了许多。
        据季蝶所说,她父亲的酒量很厉害,一般来说喝七八两白酒眼睛都不带眨的,然而,自从母亲卧病在床之后就鲜有碰酒杯的经历,即使是碰上亲友家的婚丧喜事,也因为家里有需要照顾的人,基本上喝一两口就完事。痛痛快快醉一次却是再也没有过。
        鲁春回到车上抱下来两个大坛子,也幸亏四坛子清溪玉液比较沉重,所以季蝶和倪珂都没去动那几口坛子,那一口箱子里的软盒中华已经搞得他很被动了,要是四坛子酒在临走前有两大坛子重新搬回车上,这种事情做出来那就丢脸丢到家了。
        季蝶的父亲一开始看见鲁春抱着两个大坛子进门的时候还不怎么上心,等到鲁春把陶瓷坛子的封口拍开,见到散落一地的干泥巴而不是市场上常见的水泥封口,一双眼睛的瞳孔马上就剧烈收缩,目光再也落不到别处去,就连季蝶把家里为数不多的豁口玻璃杯放在他面前,他都好像没有留意到似的,只是非常专注地看着鲁春的一举一动。
        季蝶看在眼里,没来由地一阵伤感,又看了看鲁春也是同样专注的神情,又有些欣慰,静静坐在倪珂一边,面带微笑欣赏起鲁春的飘逸动作。
        鲁春的动作的确带了点飘逸出尘的味道,一个大大的坛子,里面的酒加上陶瓷坛子本身的重量,估计分量差不多快要三十斤上下。而鲁春却只是左手单掌托着坛子,稳稳的,并不见任何的勉强,相反却似乎还有余力,右手轻轻拂去没有散落到地上的黄泥碎屑,又背对着几人吹了一口气,然后才伸手拧断缠绕在坛子口的稻草绳。经过将近二十年的窖藏,稻草绳一触即散,封口的牛皮纸随即被慢慢揭开,鲁春的动作很小心,像是在揭开新娘子的红盖头,偶尔会和季蝶的目光接触,接着发出会心一笑,又继续他手上的动作。
        早在封口的黄泥被拍开之后,一股浓郁的酒香就已经隐隐有钻入人的鼻孔的势头,到这时,牛皮纸一经掀开,仿佛整个屋子里都撒满了酒液,就连东屋子里的季蝶母亲都在问话,“季忠,是不是酒都撒地上了?”季忠却是季蝶她父亲的名字,鲁春直到现在才知道。
        “没呢,”季蝶忙替她父亲回答,“是小春正准备倒酒,酒坛子的封口刚掀开。”
        “哦……”一阵沉默之后,季蝶的母亲哽咽着说道:“难得小春来咱家一趟,你就陪着小春多喝点吧……”
        “我有数的,”季蝶的父亲瓮声瓮气回了一句,眼瞅着鲁春单手高举托起酒坛。另一只手把住坛口,坛子微微侧过,稍倾,一条银白色的丝线认准了季蝶父亲面前摆放着的玻璃杯,水花撞入杯壁,居然没有溅出点滴之酒。
        这么个在季蝶和倪珂眼中潇洒之极的动作,在季蝶的父亲眼里却直接无视了,当鲁春把酒坛子稳稳放在地上,重新封上牛皮纸,却见季蝶的父亲手拿酒杯,但却一直没有喝到嘴里,而是微闭双目,鼻端凑在杯口,一边摇着头,一边叹息着。
        鲁春不怎么喝酒,但在现在的场合说不得也要陪几杯,这不但是自己的小心思,也是季蝶的愿望,因为季蝶很快就在他坐的位子面前放了一只白瓷海碗,还真应了大口喝酒的景。
        “爸,这酒您先尝尝,都窖藏了十八年,酿造的时候纯手工。绝对没有用任何机器,而且,我们山里国营酿酒厂的大师傅那可是祖传的手艺,选料、配料等等都是严格按照三百多年前的流程,不带任何一丝偏差……”
        鲁春说了这么多,季蝶的父亲反而把酒杯放下,一脸严肃问季蝶,“小蝶,关于小春的工作,你知道多少?”
        “啊?”季蝶没料到父亲会有此一问,疑惑地看了鲁春一眼。接着点头说:“知道多少啊……应该全都知道的吧……”
        “到底是全部知道还是应该全都知道,你倒是给我说说清楚……”
        季蝶吓了一跳,不明白父亲为何会态度大改,慌张之下忙不迭应道:“知道,我都知道……”
        “那……他说他干的是服务行业,和沈萍是同事,这你也知道?”季蝶的父亲嗓门逐渐大了起来,说句不客气的话,和沈萍是同事,又是服务行业,在季蝶的父亲印象中那就是牛郎的代名词,这却让他火冒三丈,他季忠虽然没什么本事,可找一个女婿是干这等营生,却是万万不能接受。
        然而,季忠没有料到的是,季蝶却是一脸就是如此的表情,根本就没有哪怕是一丁点的羞耻感,就这么大大咧咧承认道:“是啊,这又怎么了?”
        “怎么了?”季蝶的父亲刚想发火,心却陡地一沉,一个不好的预感升上心头,莫不是女儿为了这个家庭,最终也忍辱干这等营生了么?一念至此,茫然看了看这个破败的家,还有隔壁高卧在床不能动弹的发妻,不禁悲从心来,在鲁春等人猝不及防之下,已是老泪纵横。
        “小蝶啊,都是爸妈拖累了你,是这个家拖累了你啊……”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眼下的季忠却是伤心欲绝,女儿一直是乖巧的,也就是太顾家了,以至于现在落得如此下场,归根结底。还是他季忠没本事,以至于拖累了女儿,于是,伤心与愧疚交织之下,如今已然是把面痛哭。
        “小蝶,听爸一句话,你马上和这个男人断了,咱家再穷再苦,就是让爸妈饿死,你也不能再作践自己了……”季蝶的父亲稍停之后马上提出了一个令季蝶震惊的要求。
        季蝶本来见到父亲泪流满面,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吓得痛哭失声,连声问着:“爸,你怎么了?”可当她听到父亲最后一句话,稍稍联想一下,却马上了然于胸,闹了半天,父亲因为误会了鲁春所说的职业,然后经过内心的一番加工,得出了一个天差地别的结论,这却让季蝶产生了哭笑不得的感觉,心说爸爸呀爸爸,你没弄清楚事实就别瞎联想好不好,你不会问得再透彻一点啊……
        “爸,你都想哪儿去了,”季蝶手忙脚乱把眼泪擦干净,一不小心居然发现鲁春在偷笑,气不打一处来,上去就拧着鲁春的脸颊气道:“你还笑,要不是你把话说得不清不楚,我爸能这么胡思乱想吗……你倒是和我爸说清楚啊……”
        鲁春连连讨饶说:“对,对,都是我不好,我马上说……”
        正要说的时候,外面场地上却忽然多了几道人影,此时已经五点已过,虽说过了冬至之后白天的时间在渐渐延长,但不管怎么说,白天时间的延长毕竟是一个缓慢的过程,天色还是比较昏暗,这个时间前来串门的,少不得要客气一番留晚饭,当然,吃不吃全在人家,可主人家的礼数还是要做到。
        季蝶的父亲连忙也把老泪给擦得干干净净,一使眼色,意思是让季蝶准备碗筷,而他则望着屋外招呼道:“是大明小军你们几个吗?”
        “哎,小忠,”屋外的人应了,走进来三个人,季蝶父女二人连忙站起来把他们迎进来,说起来都是一个村子的,又是同姓庄子,都是一个老祖宗留下来的子孙,季蝶家已经是这个样子了,平时乡里乡亲的也没少照应他们家,所以才有了他们父女这般热情。
        鲁春这一番察言观色,马上就知道来的都是受欢迎的人物,也连忙站起来迎过去,顺着季蝶的称呼叫了,三个人都是同姓季,两个伯伯一个叔叔,其中两个伯伯的面相看起来无论如何也要比季蝶的父亲要后生,由不得鲁春不感慨一番。
        “还没吃吧,正好菜做多了,一块儿来一点吧,”季蝶的父亲发出了邀请,照例是一番推辞,推辞之后却也老实不客气地坐了下来。
        有客人在,季蝶很乖巧地拉了倪珂躲灶间去了,留下五个男人在场,其中倒有四双眼睛都在打量鲁春。
        鲁春神色自如地抄起酒坛子,三人面前的白瓷海碗逐一满上,少不得又要拿清溪玉液介绍一番。其实也不用他介绍,清溪玉液一经满上,酒液的浓香自不必说,即使是碗里这酒的粘稠度,虽说没有像胶水那么夸张,但看在眼里第一感觉却是极厚,这样的酒一看就知道是窖藏多年,非是外面卖的普通白酒可比。
        有外人在场,季蝶的父亲也不好再有悲戚的表现,再说,看刚才女儿和眼前这小春的反应,明显其中还有隐情,于是把疑问深深埋在心里,拿起酒杯说道:“这酒就不用我多说了吧,说实话,我也是一口都还没尝,正好咱哥几个一起品品……”
        酒都已经满上了,不正等着喝的嘛,现在主人既然已经发话,那就不客气地各自抿了一口,都知道这是难得一见的好酒,牛饮的话没得就糟蹋了,所以这四人喝起酒来都是一个样,将酒杯、海碗送到唇边,轻巧地、缓缓地呷一小口,在嘴里细细品味,然后像说好似的轻咂嘴巴,接着都是无一例外地迅速呵气,“哈”的一声,酒气从嘴巴里、鼻腔中喷薄而出,一股醇香的气味芬芳醉人,四人竟都微闭双眼,一脸的沉醉。
        等到他们都把眼睛睁开了,注意力又集中在鲁春身上,都是一个村子的人,季蝶家什么境况都知道,如今喝到了这般琼浆玉液,自然要发表一番感慨。
        “好……”
        “真好……”
        除了好之外,这几个人也说不出更妙的词句,顾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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